薛毅臣也不是很确定,说道:“据本门古籍记载,九天罗盘当在极阴之地,而且日光充足之所,阴阳之端,通天崮这里会是九天罗盘吗?我有点怀疑呢!也许需要去看看了,也许真的是九天罗盘,降魔就有希望了!”。
薛毅臣满脸欢欣,心里期望着这件古物,能够发挥功效,降妖伏魔。
叶青竹听了这两个人的说话,心下有疑,问道:“请问师叔,这九天罗盘是怎样的东西呢?又具有怎样的效果呀?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宋逸飞还没搭上话,被薛毅臣抢先一步,说道:“这件事情呀,问我就比较清楚了,根据本门古籍中所说:这九天罗盘,生于极阴极阳之地,若用三灵之气,运转自如,则可吸纳天地灵气,御万物於尺寸,收山河至细微。看来如果找到这个宝物,那就降魔有望了!”。
叶青竹急问道:“师叔,那三灵之气是什么呀?”。
薛毅臣迟疑的说:“三灵之风嘛!这三灵之气,大有来头呀?这……”。
叶青竹看见薛毅臣古怪的模样,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薛毅臣只是张合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逸飞忙说道:“这三灵之气,按照书上所说,应该是天,地,人三种的灵气,至于说哪些东西会有这些灵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有办法的!师弟,对吧!”。
薛毅臣这时只好说道:“对,没错!就是……”。刚刚要说下去,又觉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闭口不说话了。
叶青竹看见薛毅臣这样,也是觉得有点尴尬,替他解围,说道:“我想师叔只是一时不记得了,哪天看过了那本古籍,再跟弟子说仔细一点吧!现在其实比较棘手的是,紫幻洞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呢?雪儿也没有交代,看来要走一糟了。”。
薛毅臣这时候打了一下头,说道:“师兄呀,我们怎么忘了流云剑派的剑宗了呢?”。
宋逸飞悻悻然道:“那个号称流云三宗之首的剑宗呀?”。
薛毅臣说:“如果能请他们帮忙,那更有胜算咧!”。
薛毅臣脸上充满着不屑的表情,说道:“我看他们应该不会来帮忙,他们自己就已经忙着内乱了!哪有闲工夫来管这劳十子的紫灵树妖呀!”。
叶青竹一听,有点奇怪,问道:“师叔,剑宗不是一个万年大派吗?而且从上次三宗会武推选剑宗掌门沐师叔,到处行善积德,素有令名,弟子也都洁身自爱,怎么会内乱呢?”。
薛毅臣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也是盛名所累呀,一个万年大派,门徒何止数千,为了统领全派的宗主之位,有心人就可以在其中挑拨反间,内乱只是小事,弄到上下分裂,离心四起,整个剑宗,目前看起来像是个强不可催的大派,其实这流云山之中,都知道在如此下去,不要说四分五裂,就连剑宗之名,我看都留不住罗!”。
宋逸飞在旁边,摇头叹息,说道:“这是名门大派的悲哀,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定数,历代都有出类拔萃之人,也将剑宗治理的很好,今天这个流云山之首的名号,也非浪得虚名,但是树大有枯枝呀,难免都有一些不肖之徒,便有人觊觎这宗主之位,想要领导流云山!”。
薛毅臣接着说:“其实之前传说纷纷,天理宗的第一任教主,听说也是剑宗天字辈的弟子,如果他没有离开剑宗,今天可能有幸当上宗主,固守一脉之地,但是就因为十几年前,一场争夺宗主的争执,搞的剑宗,几乎失去了一半的能人高手。说来也是幸运,现任宗主沐梓平,将这场争执消弭,不过也是元气大伤,几乎失掉了流云山之首的宝座!”。
叶青竹听了,也是叹息。短短半年本门之中竟然发生了争权夺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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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云山,这个位居流云山边陲的地方,又是仙云山之首的所在地,说它是山,其实应该要说是仙云山脉,因为此处,山脉连绵向西而去,每座山峰上都有云雾缭绕的景象,终年不散,直像是一条穿了白衣的青龙,当年仙云祖师云游天下,最後到了西蜀边陲,看到此处,灵气盈积,仙云环绕,就命为“仙云山”。
剑宗祖师就在此开宗立派,名为“剑宗”。仙云山脉共分七脉,广袤千里,蔚为奇观,不过剑宗祖师只有收三名弟子,后来在后进门徒之中,挑选出四个天赋异禀的弟子,共理七脉。
七脉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其暗合天上北斗之数,而在其山势上,也是形如北斗,各脉皆有数峰到数十峰不等,但真正有人居住之处,也是灵气极为丰沛之地。
天枢者,七脉之中枢,也是历代宗主所管辖之地,大小山峰有二十五峰,环绕其中,即为天枢峰,御剑堂即在此峰峰顶,峰高数千丈,云雾回合环绕,经年不去,其他诸峰,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更誉为不周山。
天璇者,在天枢之西,向西南延伸,有十三峰,如箭一般,以天璇峰为首,镇守此脉。
天玑者,在天璇之西北,仅有五峰,但如碗状,以天玑峰为首峰。
天权者,在天玑之北,有七峰,散如星河,但其中连绵不绝,以天权峰为首。
玉衡者,在天权之西,有十一峰,状如小几,横面向东,遥与天枢呼应,最东一峰为玉衡峰。
开阳者,在玉衡之北,有六峰,形如冰晶之态,阵列於最北端之开阳峰,是为首峰。
瑶光者,在开阳之西南,有三峰,形如弓状,瑶光峰在西侧,为首峰。
这七脉,各由一首座管理,其下各峰,也置有峰主,由于历代弟子,人数迭增之下,各脉的峰数也渐渐增多了。人一多,但是制度上并未做些许调适,很自然的,就有功高震主的情形出现了。
今天在仙云七脉的中枢,也就是天枢峰上,正汇聚的掌门与各脉首座,共同商议一件大事,天枢峰上的御剑堂,好久没这样热闹了。
天枢峰的弟子,因为这里是剑宗宗主所管,也是地位最高的,向来天枢峰也出了不少灵杰英才,如,沐梓平,谢朝玄,沈景郁等等,现再也都贵为一脉之主,沐梓平更是剑宗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几年前,因为前任宗主流云子,经过四千年的苦修,上应天劫,顺利升入仙界,遗言交由沐梓平接管剑宗,遂主掌剑宗至今。
而谢朝玄现为天璇一脉的首座,沈景郁则是玉衡一脉的首座。本来七脉都为沐梓平众师兄弟掌管,不料前几年,剑宗因宗主之位而争吵不休,同门兴起干戈,各脉本来都是散居一处,只是有事会相聚一处,这也见得剑宗实质上已呈分裂之态了。
经过那次争执之后,沐梓平重新整顿剑宗,启用第三代与第四代中出类拔萃的弟子担当各脉的首座,当年争位,死了两个师弟,天微子因为修习妖法而被逐出师门,只剩下谢朝玄与沈景郁,于是拔擢叶如梭,水箐,叶青竹(因此事而逃往普照寺),蓝翎等四人分掌各脉事务。
七脉共会天枢,这景象大概只有在上次争位之战中,才看得到。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这次天枢之会,主旨为何?
沐梓平贵为剑宗宗主,自然是要先说明此次聚会之因。这时沐梓平起身说道:“这次邀集七脉各首座,来到天枢,主要有两件事情,都是非常紧急要办的!”。
天权峰首座水箐,问道:“主要不就是三宗会武之事吗?有什么奇怪的,剑宗内,高手汇集,哪一次不是剑宗夺魁呀。师兄,你也别这么紧张不已呀!”。
沐梓平颔首,微有得意之色,说道:“师妹,话虽如此,听说近年,气宗,长门二宗,人才辈出,看来这次要好好应对!况且此次会武,就在本宗天枢峰上,更要战战兢兢,实事求是,不然丢了面子不打紧,还丢失了流云山之首的名号,这样就无颜再见前代掌门了!”。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除沐梓平之外,其他六脉首座也同声说道:“掌门考虑极是,正要如履薄冰才行!”。
天玑峰首座蓝翎,脸有疑色,问道:“敢问掌门,除了会武之事,还有何事呢?”。
沐梓平看了一下开阳峰首座叶如梭,(因伤势较重,回流云养伤)叶如梭躺坐在椅上,知道沐梓平的用意,说道:“此事还是由掌门说明吧,如梭伤势未复,请恕失礼了!”。
沐梓平叹道:“如梭,自从你昨天回到开阳峰时,我收到消息,立刻赶去看望伤势,这道贯穿心口的气劲,本来并不强悍,但是由于你引天雷多次,耗损过多法力,身体虚弱,这道气劲,便加深了伤势了!”。
众人皆看向叶如梭,只见他看来目光无神,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口处仍有包扎的布条捆绕,实在是伤势严重。
沐梓平这时说道:“如梭伤的如此严重,全是因为天理宗教主所赐,一年之前,我们得知天理宗已经在黑云山上,建立总坛,但是因为残忍的天理三祭,并未开祭,又没有任何残害生灵之事,我对如梭说:静观其变。不料三个月前,成都城无故失踪了一些幼童,令人联想到天理宗的赤童祭,正式榨取幼童鲜血,达到邪力精进的目的!”。
众人听了此言,不禁惊呼一声:天下邪恶之极!
沐梓平对于众人的惊呼声,也不意外,继续说道:“天理宗最近换了一个新教主,还是个年轻女子,二十出头,据闻乃前任教主慕容雷的大女儿,此人年纪轻轻,已经练成万蛊邪术的第二层万蛊爆,昨天如梭就是被这招伤害之后,又因为天雷引动无效之时,被潜藏的天理宗女教主给暗算了,一道阴冷的气劲正好贯穿心口。”。
沐梓平又看了一下道如梭,说道:“还好,我派青竹及时到达,不然如梭恐怕难有回天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