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不了了之,嘲连带着花间人也往回去,香神赶到时却是见江湖人准备回去,得知情况的发生,也往回去,希望追的上花间人。
一日后,天魔带着大家到了秋堂休息,却是见风在秋堂里,问明了原因,才知是香神带着他到了这里,而香神却往昆仑山前去。众人也只有在这里等着香神回来。
夜很深,几个人齐聚一堂,启轩齐却是跑了出去。
现在发生的一切怎么个变化都不知道,起先是为了青丝才来到花间的,最后却因为那把笛子。启轩齐不知道自己这样留在这里究竟还有什么意思。但是事情也总该有个完结的,不知道这次又要等多久?还会发生什么事?
他看着天空,夜晚很冷,现在已经到了冷秋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从青丝死到现在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却是很漫长,或许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看什么呢?”身后响起了一片声音,启轩齐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涟漪在自己的身后。
他笑,很淡很淡的笑,笑的有些苍落:“我在想,只是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啊!”
涟漪怔了怔,是啊,仅仅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谁知道里面究竟又有什么目的呢。
涟漪一怔,身后又响起刀痕的声音:“外面这么冷,站着不冷死,怎么都不进来喝酒呢?”
“我不喝酒。”启轩齐笑了笑答。
“那涟漪你喝酒,我们去喝一杯。”刀痕见启轩齐没趣,对着涟漪说道,不等他说什么,拉起他就进去。
启轩齐好笑的看着他们,却想着他们究竟是找自我的安慰,还是真的就这样什么都不怕?
他看着天空,听着里面的喧闹声,一丝丝的落寞涌上心头。
如果事情不是这样的变化,他根本就不懈这点落寞。却是曾在几何时,一切的命运都在悄悄的改变着,也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屋里的几个人喝的泞酊大醉,启轩齐进去时,也只是直摇头看着他们,吩咐了秋堂的人将他们送回房内。
一切都在改变,包括他自己也是!
第二日的晌午,香神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秋堂。才见大家都安然无事。几个人也不在耽搁什么,又开始赶路到花间总舵。
这样平安无事的赶了八天,到了第九天,几个人才到了花间,而妲己早以在花间门口等候相迎。
夜晚,妲己摆了酒席洗尘。一切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待众人疲累了几日之后,去休息时,嘲连找上了妲己。
“怎么了?”妲己见嘲连进来,问道。
“我还有事情没说。”嘲连看着她,道:“那武林大会的已经传的江湖都是,但是却是没人知道这背后还有阴谋的。如果那不解决,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什么阴谋?”妲己好奇道。
“一切背后的操纵者是四十年前想称霸武林的‘圭斯教’,有人说那‘圭斯教’改名叫做‘阕衣教’,而‘阕衣教’在这三十年间有个分舵隐藏在江湖中,只要找到‘阕衣教’就什么都清楚了。”嘲连解释道,妲己却听的蹙眉道:“找出三十年都隐藏在江湖中的‘阕衣教’分舵谈何容易,三十年都不曾让人发现,又何况是我们呢。”
听的妲己的话,嘲连也不经蹙眉,想了好一会都没头绪,只好道:“我们明天还是找邪魔才好,或许邪魔知道这事的。”
妲己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嘲连也只好带上门退了出去。
启轩齐看着夜渐渐的入深,熄了烛火,带着那把随身的笛子来到了那没人看守的后门,他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推开门,‘咿呀’一声声响,启轩齐便见这里如往日般的一样,轻倚小竹,繁藤围木。一切那样的在简单不过的。
那葡藤下,一个半百之人像是疲惫般的躺在摇椅上,不像那日自乐而乐地自己一个人下着围棋。
启轩齐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慢慢的淡淡道:“邪帝,花间的灾难才刚开始。”
启轩齐话音一落,邪帝就慢慢地睁开眼看着他,有些疲惫道:“是啊!”
“你始终算错了一步了。”启轩齐看着被风吹的‘沙沙’响的葡藤叶,有似嘲笑般的道:“没想到我带着笛子离去,却引来了更大的灾难。”
邪帝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头顶上的葡藤叶,悲切道:“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却不知道这个究竟要用这样的代价去换取。”
“江湖人只知笛子在我手里。”启轩齐笑,淡淡道:“我会做到最后的。”
邪帝摇了摇头,用婆娑的眼看着他,道:“你已经做的很多了,我想这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那些人现在没什么动静,但是始终还是放不下这笛子的,它的诱惑太大了。”
启轩齐笑着看着越老的邪帝道:“一切都是可以变的,我还是决定带着笛子做到最后。”
启轩齐这一说,邪帝惊讶的看着他,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为当初的事付出代价的。”启轩齐说的很清淡,却字字锋利刺人,说的邪帝脸色巨变:“这事是要你解决,但是不是现在,总有一天的。”
启轩齐笑着说完这些话,他已经将意思挑的很明白了。如果不是邪帝当年要青丝带着笛子走,那事情就不是今天这个局势了,而要改变这个局势,也只有邪帝自己付出代价的。
“是什么让你变的这么的狠?”邪帝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里是淡淡的倦意,是苍落,却也是淡淡地笑。他开始不明白面前这个人,还是他从来都不明白的?
启轩齐笑着道:“是这个半个月事,如果不上这半个月的一些事,我想我会一直带着这把笛子,但是却是发生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邪帝脱口就问,他实在是好奇的很。
“所谓的武林大会永远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杀我,拿到那把笛子。”启轩齐说的很轻却很落寞:“但是我不想死,青丝不让我死,所以我也不会让自己死。”
听到这,邪帝怔了怔突然笑了起来:“青丝不让你死,所以你也不会让自己死。好,很好。”他笑着道:“所以这一切代价都必须到最后由我自己去负责,而不是你。”
启轩齐的话已经让他很明白了。但是邪帝却继续道:“但是还没到最后一步。”
“是的。”他点了点头,道:“邪帝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任务只有等死了。”启轩齐话锋尖利,说的毫不容情。
邪帝点了点头,不再看他,只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启轩齐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自己也淡淡地笑了,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就离去了。
他来的目的只是过来转告他,其他的都不关他的事了。一切皆因邪帝,就应该他自己去解决,而不是青丝和他。
而他也只是想还青丝一个清白,当年的事全都是邪帝一手掌控,青丝只是无辜的一个人。如今他就要邪帝来承当,他要他自己付出代价,而不是他们。
启轩齐出去带上门的时候,天大黑,而他面前的路也很黑,黑的刺骨。就像茫茫路,不知该往哪走。
自从来了花间到带走这把万死魂之笛时,他想了很多很多的事,也想通很多很多的事。所以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一切都必须要邪帝自己来承当,而不是他,也不是青丝。
手里的笛子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启轩齐触碰之时,还可感觉到这里锁着的千万只的鬼哭嚎的声音。带着这把笛子,却异常的可怖。
而同时,他体内还残余的毒,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作,他明显的感到心底一股压抑不住的有个邪恶的力量在蠢蠢欲动。再加上现在拿着这‘万死魂之笛’,就像用内力吹奏一次,他的邪恶力量就增加一分,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夜很深很深,却寂静的可怕,在这条长长的黑暗的走廊,像是走在地狱般,一切都变的未知。
第二日,妲己和嘲连一早便来到邪魔的住处。看着清幽的院子,两人均有丝寥落。
嘲连看着妲己,有看了看没人的院落,奇怪道:“邪魔不在?”
妲己摇了摇头,走进去,才看到邪帝端着茶出来。两人见邪帝出来,拜见道:“拜见老掌门。”
邪帝见妲己和嘲连都来了,倒了杯茶,悠悠道:“嘲连回来了。”
“恩。”嘲连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邪魔,我来是问件事的。”
见嘲连直接道,邪帝也不拐弯抹角了,啐了一口茶,道:“什么事?”
“在四十年前有个来自西域的人,他想在中原称霸武林,而后建立了‘圭斯教’,却是在十年后被江湖人所灭,现在三十年过去了,圭斯教也改名叫阕衣教,现在阕衣教有一个分舵,在这三十年间就隐藏在江湖中。”嘲连将听逾璃说的事娓娓道来,道:“四十年前的那个教,我们想请邪魔详细说下,好找出那个一直隐藏在江湖的分舵。”
听的嘲连这么说,邪帝也细细想着,慢慢道:“那么久的事不记的太多,不过四十年前的那场轰动武林的灭教到是记的点。”他顿了顿,继续慢慢道:“那时我才二十几岁,也是刚出江湖的人,后来不久就听说一个来自西域的人要称霸中原。飞箭门就参与了进去。”邪帝断断续续的说着:“那教的确是被灭,但是那个人最后却逃走了。”
“然后呢?”妲己急道。
“他走了,其他的就没了,我们也就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邪帝半睁着眼道。却是嘲连和妲己听了极其的汗颜,这样也不就是听得邪帝说了一段历史,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嘛!
听着邪帝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那人叫邪雨。”
难得听得邪帝说了一个名字,两人感动的差点没痛哭流涕,却听的邪帝继续道:“后来的也是后来才知道,那邪雨有一段时间躲在了花间。就是易容之后进了花间门,那时花间门还没这么严。”
他的一席话,听的妲己和嘲连惊诧异常,那个曾被江湖人追杀的人躲进了花间。这要是被江湖人知道,那花间门会被灭的。
邪帝却笑了笑道:“这人还真有才能,也许是靠的他的力量和能力,花间门也是慢慢的走上江湖第一门的宝座。”
嘲连和妲己听的极其怔惊,连忙问:“然后呢?”
邪帝想了想继续道:“花间门有一把笛子也是我一个人知道的,但是后来被他知道了,为了这把笛子,那时确实是对打了起来,后来就让青丝偷去了。”
听的这样的故事,两个人还是不能回神去理清。花间门还有这样的一段历史。而对于她们两个,她们只知道的是一点点的。不想这背后还有这样的秘密。
妲己和嘲连还想问那人现在呢,却见邪帝已经睡着了。两个人也只好拿张被子给他盖住,两个人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一声‘咿啊’声,邪帝才慢慢睁开眼。想着昨晚启轩齐的话,他想不到的是这背后的事情是邪雨做的,那么半个多月前那三个人也是他杀的了。
邪帝望了望头顶的葡藤叶,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年前他让青丝偷了笛子,那时邪雨也正好离开花间,那么,他在花间的时间应该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他还是那样的想称霸武林。
邪雨在花间的日子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当年他为了笛子对打,把他锁了十多年也没人知道。就锁在这里,周边围了阵法才不让他出去,却想不到这么久,他竟破了这阵法出去了。
邪帝幽幽地叹了口气,难道这浩劫,真的要他去付出代价?
花间大堂里,妲己招了一些人开始讨论这事。她将邪帝说的那个名字说了下,其他的都没说出口,毕竟那是花间的事,传出去,只怕是要灭了花间门才能罢休。
妲己简单的说了下,便看着再坐的几个人,道:“你们说这事该怎么查。”
妲己一问,几个人都沉默了,四十年前的事,除了老一辈的知道些,他们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想破头也想不出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没人回应妲己的话。妲己蹙眉看着他们,道:“不管他叫什么,那隐藏在江湖三十年的分舵应该是找的出,只要找出那分舵。”
妲己这话一出,天魔就道:“要找出分舵,就必须找出这三十年在江湖上创建的门派了。再逐个去查,应该就找的到。”
天魔一提这个意见,在坐的均点头同意。但是这三十年间建立的门派何其多,怎么去逐个查,也是个问题。
却听飞蓬道:“只要找出那前三十年中,头十年建立的门派就可以了。如果要去查这事,就交给我,我云游四海,还认的些门派,可是查的出。”
飞蓬自告奋勇接下这查门派的事,妲己也就交给他去办了。待这事一完,妲己就开始整顿花间道:“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花间门也从现在开始整顿,该赏的就赏,该罚的就罚。那些不能很好完成任务的,也会出去职位,交给有能之人去办。”
妲己前面的话好好的,突然谈起这事,再坐的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却听妲己继续道:“秋堂堂主现在由上官小仙来当,天魔在旁扶持小仙,天魔也晋封为自由使天魔。夏堂堂主现在由精灵担任,精灵也加封为快乐使精灵。刀痕晋封为护花使者刀痕。春堂和冬堂的堂主不变。花间门还加了个玫瑰军团,有嘲连负责。紫加封为花间长老。香神加封为花间大使。风雨为和平使。敏儿为小说使,其他的都不变。”而后对着楠道:“你去拟下书,等下传到各个分舵去。”
楠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妲己望了眼下面的人,娓娓说道,将那些该受封的人都封了。旦听他们齐齐跪下道:“谢掌门。”
妲己让他们起来,继续道:“该封的封了,这该罚的,我也已经让他们去罚了。只要大家做好自己的事,花间是不会亏待任何人的。”妲己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出隐藏在江湖中三十年的阕衣教分舵。”
妲己说完话,大家点头称定当办好。妲己点了点头,让大家退下。
看着他们退了出去,妲己疲惫的坐了下来,这何时该是个完结,她不知道。迷茫瞬间涌上心头。
嘲连退出门外时,就见妲己疲惫的坐在了掌门椅上,她只是望了眼,就出去了。
各堂的人都走了,飞蓬也和敏儿去查那三十年前的事了。剩下的就几个人聚在一起了。却是不到一刻,香神和精灵离去了,风说好久没见扫扫也走了。倦木枕要去找她的被子好去了。几个人一下就剩下四个人。
四个人相对苦笑了下,本来这么多人想聚聚,却不想就一瞬间剩下四个人。
四个人无意思的在花间的小路上走着,秋意寒寒,落叶飘飘旋转,落在地下,踩着还有‘嚓嚓’的声音。
想不到是冷秋了,再过不久就入冬了。
如果事情不是这么的变化,那此刻他们是不是就在花间里无聊的闲坐着。
但是没有如果了,一切都发生了。
几个人站在花圃中看着凋落的花。
曾经真的不在了,而眼前却很迷茫。
看了好一会,嘲连道:“好象我们都还没吃饭呢。”
嘲连一句话,打破了所有沉默。几个人反映了过来,都朝另一方去,不看这凋落的花。
既然眼前很迷茫,那不如不看,还不如好好饱一顿先说。
几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落叶飘飘扬扬落下,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