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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靥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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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切都是邪帝策划的。”启轩齐看着她们道惊变的脸色,慢慢道:“是邪帝让青丝拿走笛子,为的是免了花间当年的一战,也是邪帝让我拿走笛子,还是为了花间的一战。”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邪雨。”妲己惊颤道:“这覆灭的一战是免不了的,现在是邪雨。”她有些后怕的颤抖着,现在的局面和当初的不一样了。

“邪帝究竟是怎么想?”嘲连蹙眉道:“怎么说这都是颠覆整个花间的事。”

“难道我们能找老掌门问不成。”妲己脸色变了变:“怎么都是这把笛子。”

妲己怒吼,拿起那笛子就要用内力折段,却是被启轩齐眼尖手快抢了过来,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就应该让他自己去承当一切,而不是由我们。”他顿了顿了,拿着笛子道:“而着笛子不能折段,这里锁着千万只死魂,包括青丝的灵魂,要化解他们的怨气,要解放了他们,只有用邪帝的鲜血。”

“什么!”听的他这样说,妲己和嘲连怔惊看着他,却听得他继续道:“自从邪帝从那花妖手里接下这笛子,他就应该当了这个责任,而不是用他人的鲜血来解开这个怨气。”

启轩齐慢慢地道,嘲连和妲己却惊诧的看着他,嘲连更是惊讶异常,她只知道这笛子的来历,却从来都不知道这笛子里锁着青丝的灵魂,也从来不知道这笛子里死魂的怨气需要用鲜血来化解,更不知道邪帝居然为了躲避这解怨,却引来花间更大的灾难。

这一切究竟该怎么算?该怎么算?

“青丝她一死,就来到了这把笛子里,被这笛子锁了住。”启轩齐淡淡地很落寞地道:“我只相信她只是出来一次过,而那次把你们移到少林寺的‘青丝’,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假冒的,或许是邪雨。”他淡淡的很苍寥将一切都抖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也总该是完的时候!”

“难道真的要老掌门死?”妲己惊颤道:“该怎么保花间一劫?”

“保不住的。”启轩齐惨笑的笑了,却笑的妖异异常:“邪雨的武功造旨也不是一般的高,他既然会幻化出青丝,还把你们带到少林寺,还有什么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的?”嘲连脸色虽变了些,但还是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青丝?”

启轩齐还是淡淡的笑了下,轻轻道:“因为她被锁在了这笛子里,除了我吹奏把她放出来,不然她只能被锁在这里。”他说着,却很温柔的看着手里的笛子,这里是青丝的归宿,也是他唯一和她一起最近的地方。

“所以你的目的也是让青丝解脱。”妲己忽然想清楚了,道:“你从一知道的时候,你的目的也只有让她解脱。”

“是的。”启轩齐不置可否:“自从我知道她被锁在这里,我的目的就只是等到她解脱的一天。”

“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妲己缓了口气,望着他像望着魔鬼般的问道。

“从我第一次带着这笛子离开花间的那时候就知道。”事到如今,启轩齐也不再隐瞒什么,道:“后来青丝出现,我才明白,她一直被锁在这笛子里。”

“那邪雨幻化出青丝究竟是什么目的?”嘲连突然想起了这事,问启轩齐道:“你竟然知道,也一定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用意。”

“赶尽杀绝。”他淡淡地笑着,却笑的凄美无比:“从一开始他派人来杀我们,都是为了赶尽杀绝,但是他的人却最终也还是杀不了我们,只得自己动手,幻化出青丝的样子,将你们带到了那里和我见面,再来个赶尽杀绝。”

虽然启轩齐说的很淡,也很淡的笑着,但是却是让听着的人骇然。

“那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妲己有丝落寞,原来自己是这么的蠢,被隐瞒了这么的多,却是从来都不知道。

“从武林大会一完。”启轩齐慢慢地道:“起初只是怀疑,现在已经正实了。”

听得他将一切道完,妲己和嘲连终于颓然,原来自己被隐瞒了这么的多,这么多年为了花间,却是被骗了这么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那自己究竟该怎么继续去坚持,继续去相信?

启轩齐见妲己和嘲连颓然,不再说什么,悄然退下。

自己该说的话,到最后也都说完了。最后的一切,也只有靠她们自己了,而自己在于这个花间,一直都是为了青丝,也是为了踏解脱。

或许命运一直都在开玩笑,一劫又一劫,到非要锁住她的灵魂才可以。曾经她是为了自己做了那么的多,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他为她做些什么。

天气阴霾,乌云层层压顶,给了人一些压抑感,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过了这么久,也是该入冬的时节了。

启轩齐渐渐走远,妲己和嘲连还是不能摆脱这些真相,坐在那里,一副颓然之样。

冷秋的风袭袭吹过,让两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

“飞蓬,妲己和嘲连呢?”倦木枕和精灵拉住了迎面而来的飞蓬问道:“一直找不到她们,你见到她们了吗?”

“她们在后花园啊。”飞蓬道:“刚才妲己还叫我找嘲连和启轩齐过去,你们去后花园,也许找的到她们。”

“哦,好。”倦木枕听的两个人在后花园,就带着精灵去找。

不笑片刻,两个人就到了后花园,一眼便看见两个人颓然坐在那里,却不见启轩齐的踪影。

倦木枕和精灵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赶忙到妲己和嘲连面前道:“怎么了?小狐狸和嘲连怎么都这个样了?”

“没。”嘲连先回过神,见是倦木枕和精灵,惨淡地笑了笑,却道:“原来一切都是这样的,理的太清,反而觉得自己永远像个傻瓜。”

“是啊!”妲己点了点头,道:“我都不知道现在究竟该是怎么做。”

见两个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倦木枕皱眉道:“小狐狸和嘲连究竟怎么可?说什么呢?”

“枕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嘲连叹道:“想来想去,我还是想去找邪魔问下。”

妲己点了点头,道:“你想的和我一样,总该是要问清楚的。”她顿了顿,对着倦木枕和精灵道:“你们忙你们的去,我和嘲连要去见邪帝了。”

见她们要去见邪帝,倦木枕和精灵叫嚷道:“我也想去见邪帝,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枕头别闹了。”嘲连道:“现在事关花间整个事,你和精灵好好在这。”

“为什么?”精灵嘟嚷着嘴道:“到底什么事不能说?”

妲己和嘲连相互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只是道:“你们好好呆在这,事后再告诉你们也不迟。”

“那好吧。”倦木枕点了点头:“你们快去快回。”

“恩。”妲己和嘲连点了点头,就离去。倦木枕见她们两个人离去,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踏实,像是会发生什么事般,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身旁的精灵,见她也在看着自己。

“总觉得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倦木枕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但是心里感觉很不安。”精灵蹙眉道:“或许妲己和嘲连会解决好的吧!”

倦木枕点了点头,望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变的疑重。

※※※※

起卦,落卦。

‘啪’的一声,卦落在了红木桌上,涟漪蹙眉看着落下的卦,卦上为坎,坎下是离,离有艮为内。

涟漪再起卦,落卦。卦上为艮,艮下是乾,乾有震为内。

论“是故易者,象也”。象,有大象有小象,有物象有意象,有时间之象,有空间之象,众象纷呈,所见即象,八卦类之,化繁为简,谓之卦象,“八卦以象告”,此之谓也。“八卦定吉凶”,“八卦而小成”,一个“十有八变”而所成之卦二八种变化排列可成“小成图”,以此为天盘,文王八卦方位为地盘,刚柔相堆而生变化之妙。

“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两个一样的。”涟漪蹙眉看着这两卦,是凶中带吉。

涟漪眉头紧锁着,今早见飞蓬回来了,自己的心里就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像是会发生什么的样子,就早早的起了一支卦,而现在卦象是这个解。

究竟会发生什么呢?涟漪眉头紧锁着看着门口。今日天气阴霾,隐隐带着凶象,但是最终都会拨开云雾见日月的。

而现在这个阴云笼罩着的是整个花间,涟漪蹙眉:难道花间还有一劫?凶象,凶中带血,花间中有人还会死?

涟漪想到这,却是有人叩门进来,涟漪见是香神,风和刀痕进来,道:“怎么了?”

“我们是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香神见涟漪在起卦,便道:“飞蓬今早见了妲己,我就感觉有一种不祥。”

涟漪点了点头,道:“花间还有一劫,而且这一劫来的更为凶猛。”

“那最后会怎么样?”刀痕看着红木桌上的卦象,却始终看不懂,便问道。

“震、巽为木,坐镇东方,青龙之位;离为火,南方,朱雀之位;乾、兑为金,西方,白虎之位;坎为水,北方,玄武之位;坤、艮为土,中央无极土。”涟漪淡淡解释道:“坎下是离,坎为水,离为火,为水火不相容,而离内有艮,艮为土,掩埋于火。”

“那,那一卦呢?”虽然听不懂,但刀痕还是问道。

“这是艮。”涟漪翻卦道:“艮为土,土下有乾,乾为金,为兵刃也。而乾内又有震,震为木,又坐东方,为太阳升起方向,也就是青龙升起,也为吉。”

见涟漪说的有头有脸,香神,风和刀痕却是听不懂,道:“什么意思?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就是前凶后吉。”涟漪简单的解释:“总的来说,会过去的就可以了。”

“哦。”香身,风和刀痕会意了点,但是心里还是不安着。

飞蓬到底发现了什么?涟漪紧锁眉望着门外,自己心里却把握不住究竟事情上怎么个变法的。

“刚才过来,见到倦木枕和精灵问了飞蓬嘲连和启轩齐去了哪里,飞蓬说妲己叫她们过去。”风想起了这事,道:“妲己从来不会找启轩齐的,这次却突然找他。”风有点狐疑道。

“不管。”涟漪道:“我们去找他们去。”

几个人相互望了眼,明白其中肯定有什么事隐藏着,但是却什么也不再说,跟着涟漪去了花间后花园。

※※※※

妲己和嘲连来到邪帝的居住处,推门进去,就见这里一片苍落,冷冷清清的,而邪帝就坐在那摇椅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着这个半百的老人,妲己和嘲连有点不忍去问什么,但是不问的话,这事又怎么让她们两个人安个心。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还是决定进去问个清楚。

“妲己”

“嘲连”

“拜见老掌门。”两个作揖道,见过了邪帝。

邪帝见两个人又同时来了,便道:“两个怎么又来了?”话刚一说完,便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

妲己见邪帝这样,转头看着嘲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问他。嘲连推了她下,示意还是问的好。妲己明白意思,道:“妲己和嘲连有一事不明,特意来请教老掌门。”

“什么事。”邪帝停止了干咳,看着妲己,有丝气游若弱道。

“花间当年的邪雨是不是被老掌门关了十多年?”妲己叹了口气,继续问道:“还有青丝,当年并非她偷去笛子的,而是老掌门自己给她的吗?”

妲己有些说不出口,但是没有比邪帝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更有力的证据了,不管如何,都应该得到证实的。

邪帝听得妲己知道这事了,怔住了,目光悠远的看着她,脸有一刹间煞白,他沉重道:“你们听谁胡说的。”

“飞蓬见过了邪雨,也查出了这三十年间隐藏在江湖中的分舵了,这也都是邪雨亲口告诉他的。”嘲连在旁叹息道:“所以我和妲己想来求证邪魔的。”

“邪雨,分舵。”邪帝瞳孔睁大的看着她们:“你们真的找到了?”

“恩。”妲己和嘲连点了点头,道:“就是通天隼阕教,也就是阕衣教。”

听到这个名字,邪帝突然喃喃道:“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早该想到了,他怎么建了这个教了,我早该想到的。”

“老掌门。”

“邪魔。”

妲己和嘲连见邪帝突然间大笑起来,叫了声,却是不见他回应,而是继续在那喃喃笑着。

过了好一会儿,邪帝才喃喃地道:“没错,当年邪雨进花间时,我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于是把他找到这个地方来,用了阵法把他困在这里,同时又让他扶持花间,花间才有今日。而青丝,也只不过是我为了保住花间的一颗棋子。”

他断断续续道:“那时花间有一把笛子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后来被邪雨给看见了,就和我争夺这把笛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放出话的,闹的整个江湖都知道花间有了这把笛子,而这样,花间难免会有一战,为了保住花间,我便让青丝拿着笛子离开花间,更放出话是青丝偷了这把笛子的,青丝一走,邪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破阵出来了。”

“那后来呢?”妲己和嘲连怔惊道。一年多前,她们两个人都是在花间的,却是从来不知道邪雨被困这事,更不想原来青丝从头到脚都只是一颗棋子,也是一个牺牲品。

“后来江湖人的目标都对准了青丝,花间也保住了。风声过后,青丝就把笛子还回来,她也就再离开花间,没回来过了。”邪帝断断续续道,却无不是悲落满怀:“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保花间,却是到最后,还是躲不过去。”

“原来都是真的。”妲己和嘲连惊然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这几年为了花间,却不想老掌门隐瞒了我们这样的事。”

“我也不想。”邪帝有丝疲惫,道:“你们要怎么怪我就好,但是花间出了这样的事,也只要靠你们去救了。”

“老掌门弄出的事,却是最后让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要去救。”妲己寥落的笑了下:“我这个掌门当到最后原来也是老掌门的一颗棋子。”

妲己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离去。

嘲连见妲己离去,望着更为苍老的邪帝,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作揖了下,也离去了。

邪帝见两个人都走了,无不悲落。自己当年为了保住花间,也是牺牲的太多了,却不想换来这样的结果,到最后还是要经过这样的劫难。

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自己去解决这事的。

回廊上,嘲连追到了妲己,却见妲己神情寥落,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陪着她慢慢地往回走。

“我只是误打误撞进了花间,却想不到这个掌门的位置,也只是一颗棋子。”妲己悲落道。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到这个地步的。

“不管掌门是不是棋子。”嘲连在一旁轻轻道:“至少现在你是掌门,不管邪魔怎么样,你现在也还是掌门,掌门一句话,就是号令如山,而花间最后怎么样,也是掌门带领的。”

“但是老掌门却是出了这样的事了。”妲己听下脚步看着嘲连:“你让我该怎么办?”

“或许正如启轩齐所说的,最后的解决还是需要邪魔自己去承担。”嘲连自己心里虽然也不明白,但还是在旁安慰她道。

妲己点了点头,不再想那么的多。

风起风落,最后怎么样还没到来,而老掌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去承担这一切。他老了,而且是在这几个月里老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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