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拿着钥匙,打开了地牢的木门就进去。但见地牢里挂着几把火把,两侧均是牢房。飞蓬进去的响动惊起了被关压的人的哭寒声。
“放了我们吧,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哭声均是从门上的一个小窗子里传出,而那门则是铁门,被锁的严严的。飞蓬只听的他们的哭声,却不见他们人影。
牢房的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路,路的尽头是一把火把,让人看起来显的幽深可怖。
飞蓬探头看着两侧门窗里的人,一看吓了一跳,那些人均穿着屡烂衣裳,披头散发,面色枯槁,没有生气。让人见了如见鬼般骇然。
飞蓬一个一个牢房巡查下去,才在最后第二间见到了被锁着的料弛通。飞蓬不由分想,就打开了牢门进去。
却是见他头发凌乱,衣屡破烂,还带了丝丝条条的血迹,让人见了骇然不已。
飞蓬扶起他,见他面色枯黄,此时已是昏迷过去。
“料弛通,料弛通。”飞蓬运劲拍着他的背,度了一些真气给他。
料弛通晕晕迷迷,但是显然也是听见有人在叫他,再加上飞蓬度了些真气给他,他也晕沉沉地醒了过来。
飞蓬见他醒来,大喜,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
料弛通见是花间的飞蓬,有丝惊喜,道:“你是云游使飞蓬。”
“是我。”飞蓬扶起料弛通,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副模样?”
“嗨。”他叹了口气道:“这事难说啊,你还是先救我出去再出,这间可是一个大秘密隐藏着,关着整个的江湖。”
听的料弛通这样说,飞蓬不由分想道:“好,我这就带着你出去。”
他说着,就解开了禁锢住料弛通的铁索,带起他就往牢门前去。
两人刚一踏出牢房,就‘嗖嗖’几支箭射了过来,飞蓬带着料弛通一闪,双脚一踢面前的一支箭,就越了过去。却是前面有好几个人围着,挡住了他们。
“有人劫走料弛通。”为头的大喝一声道,带着几个人就杀了过来。
飞蓬见是几个无名的小罗罗,也就不放在眼里,飞起一脚,就踢了面前一个杀过来的人,那人被这一蹄,向后飞跃而去,撞上了后面跟来的一个人。
几个人见飞蓬这般,就一起攻了上去。飞蓬带着料弛通,一跃而起,顺带执剑对着面前的人就刺了过去。一连伤了好几个人。
他这一跃一伤,面前就腾出个空儿来,眼见面前不到一丈就是大门,就急速而去。这时后面响起了一阵破空之声,一把刀又后横空而来。飞蓬一惊,忙伏下身,才险险躲了过去。
他这一滞,后面的人就追了过来,飞蓬不敢多停,带着他就快速出去。那几个人追着他到了空旷处,后面又来了帮手,十来个人将他团团围了住。
飞蓬被困中间,也实则想不到他们会是这帮的难缠,逃脱不开身,再加上身上背着这个人,更加难以躲过去,行动更是慢了些。
“把他活抓了。”一个为头的叫道。他这一叫,几个人就一拥而上。
飞蓬执剑,带着料弛通就是硬拼了过去。在十几招内就解决了几个人。
他望着面前的剩余几个,‘呸’了一声,道:“邪魔乱教,能上的就一起再上来。”
那几个人听的他这样说,又围攻了上去,这次却是比上次更厉害。飞蓬解决完前面一个人,后面却是腾了空,一个人拿着刀就要杀了料弛通,飞蓬大骇,持剑顶住他逾来的刀,这时却是肋下一疼,飞蓬就见一个人一刀刺向他肋下,顿时衣襟被鲜血染红,他一怒,一脚将前面的一个人踢开,翻手就将那个刺自己一刀的人杀了。
就在他杀了这个人时,他自己却是被重重的打了一击,晕了过去,晕前却看见料弛通脸带一丝戏略。
※※※※
飞蓬晕晕沉沉的醒来,醒来却是不知道已是什么时候,而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身陷何去。
他睁开眼就是四周黑暗的不见光,空气干燥,夹带着一丝丝的血腥味,让人愈呕。飞蓬动了一下,想看清这是哪里,却是肋下钻心的疼了下,让他顷刻间清醒过来。想起了刚才自己被人击重,还有料弛通最后那的略笑。
他为何要那样?飞蓬望着黑暗中的某一处,细细理着这头绪。
就在这时,门‘咿唔’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在门口粗声叫道:“起来,教主找你。”
飞蓬望向门口,由于门口灯火夹带,他有些不习惯,眨了眨,再看向那个人叫自己的人,才起身出去。
那人带着飞蓬就出去,飞蓬这才看清,原来外面有个人被残忍的杀死了,那人身上有十几刀,双目突兀,看起来死的不甘心。
难怪刚才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飞蓬细细想着。就跟着带自己的人出了去。
绕了好几处,不是直接走向大堂,而却是更像是走向了地下室。飞蓬的心里越发的古怪。难道通天隼阕教真的是三十年前隐藏在江湖中的阕衣教分舵?他们究竟有什么秘密?
到了一处假山处,那人不客气的拉着飞蓬就上前道:“进去。”
飞蓬被人困着,不敢动,只好进了假山,而那人就按了假山处的一处机关,轰然一声,假山被开启,那人就推着飞蓬进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大厅。
那厅昏黄般的可怖的,四处写的是什么字飞蓬也不认识,两旁都站着人,中间上坐的是一个半百之人。
飞蓬刚进去,那带着他的人,就将他腿脚一踢道:“还不赶快给教主跪下。”
他这一踢,飞蓬却是站的很稳,没被他踢的跪下,那人连踢了几脚道:“还不跪下,教主面前,是不容你这般。”
那上面的人见飞蓬也不跪,挥了下衣袖,让那个人停下,道:“好了,你出去。”
那人见教主发话,不敢违抗什么,躬了一身,就退了下去,飞蓬见他下去,斜睨着上面的那个半百之人,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听到飞蓬问话,‘呵呵’笑道:“怎么,你们的老掌门没告诉你们任何的事吗?”
听得他这样说着,飞蓬有些奇怪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通天隼阕教是你们的分舵?”
“我们是阕衣教。”那人不再打着哑谜道:“看来你老掌门真的是对你们没说任何一句话啊。”
“究竟是什么事?”飞蓬有些奇怪,是什么事,邪帝没说一句话。
“按辈分,你应当叫我一声大师兄。”那人‘呵呵’笑道。
“什么?”飞蓬难以相信,更难以相信会有这么老的师兄,他应该是个邪帝同辈的才是。
“就是这样。”那人看似和蔼,却目露丝凶光道:“当年你的老掌门可是靠我,才有花间的今日,但是他却不与我分享那把笛子,还把我关十多年,十多年关着我,却让我扶持起花间。”
“什么?”飞蓬还是不敢相信,激愤道:“老掌门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那人嘿嘿笑了两声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包括青丝为什么偷走那把笛子。我才查清楚,跟本就是他自己给了青丝,叫她拿出去,之后才放出话的。你说你了解他,你知道他什么?”
“老掌门忠义,对人对事都很好。”飞蓬辩道,却是底气不足。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人喝的一声驳道:“就这么简单吗?”他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去花间拜徒,是躲进了花间,却不想被他用阵法关了我十多年,帮他扶持花间。这一切能说他忠义对人很好吗?”
“你有何证据?”飞蓬厉声道:“不许你侮辱老掌门。”
“证据!”他停止了笑,道:“证据就在你老掌门那里。你要知道的一切,他都知道,但是我却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会为了面子不说一切。至于侮辱,都是他咎由自取。”
听得他这样说,飞蓬整个人都呆了呆,没想到事情牵扯到那三十年前的事了,而且其中的曲折,他还不得而知。
“呵。”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在花间忍辱偷生了十多年,同时又与外面的人联系,才建了通天隼阕教,到最后才破的邪帝的阵法逃了出来。”他有些疲惫道:“没有人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如果邪帝真的那么好,这几年,你早知我的存在,又何必多问我究竟是谁。”
他的话顶的飞蓬无话可应。飞蓬现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究竟谁错谁对。他现在觉得呼吸困难,像是喘不过气来。一切的事都查的越清晰,却让人觉得越龌龊。
“那刚才料弛通的事,是你们设计的。”飞蓬袄不容易找了个话,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料弛通。”那人想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被关了那么多年,是他在通天隼阕教掌管的,但是却是在一年对前,我破阵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敢违抗我,我只好把他杀了,但是未免人怀疑,我叫了一个人乔装成他的样子,掌管通天隼阕教。而不听话的人就该杀。”
“什么?”飞蓬被他的话给怔了下,这个人简直就是杀人如麻了。那么,难道花间的那些人也是他杀的?
飞蓬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那人点了点头道:“我准备了这么多年,花间人就属那三个人最难对付。只有无声无息杀了他们,才可以,同时也能给花间任何的重创。”
听得他这样说,飞蓬第一次感觉头皮发麻,这个人,简直就是成魔了。
却听他继续道:“我可以放你出去,可以让你走的,因为你现在知道一切,还是不知道一切都是对我无关紧要了。”
“为什么?”飞蓬疑惑道。
“我已经够了时间,花间的时日也不多,到时候我还可以攻上花间,而我也不介意你回去问邪帝,最好问的越多,让他越害怕就可以的。”
“你真是恐怖之极。”飞蓬喝的一声道,却不敢动手,他现在重要的是保住自己,好回去问清楚。
那人对飞蓬的话不闻道:“我会再上花间,再见邪帝。”
他这话说的有点厉气,飞蓬听得道:“不管如何,我会保护花间的。”
“呵呵。”那人笑着道:“你要记住我名字,最好让邪帝知道。”他说着道:“本教主叫邪雨。”
飞蓬怔了怔道:“我记住你的名字。”
带他一说完,邪雨就让人送飞蓬出去。等飞蓬一走远,邪雨身边的人就不知道了,问道:“教主为何要让他知道我们这地方,还告诉他那么多,不怕他……”
“怕什么。”邪雨看着飞蓬远去道:“这正如我所意,他只要回去一说,花间人必定大乱,这也是给邪帝那老家伙的纵重一击,到时候我们也是准备妥当,可以上花间,到时成沂堂那边命令下去,就可以联合再攻上花间。”他说着,想起了什么道:“成沂堂那老道姑没用,这振纪就应该用的上。”
听的邪雨这样说,那人在一旁得意道:“教主真是高明啊。”
邪雨‘哼’了一声,不与理会。
※※※※
飞蓬跟着那人就出了通天隼阕教的大门,什么都不敢呆的就敢往花间。他现在心绪疑乱。没想到通天隼阕教就是三十年前的那分舵,更没想到,就随便从通天隼阕教开始查,就查出了这样的事来,究竟让他回去该是怎么个说法。
飞蓬恍恍惚惚间,已然来到了花间门门口,却是迈不开脚步进去。
进去了该怎么说?该怎么说查出那阕衣教的事?还有邪雨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飞蓬看了看天,现在夜黑正浓,想花间的人都已入睡,还是等明日再问清楚的好。想清楚这一点,飞蓬就推门而入,花间人果然已是入睡,此刻就几队巡逻的,其他的人都不在了。
静悄悄的一片,飞蓬就往自己的厢房前去,却是发觉自己刚才恍惚中,那肋下的伤更为严重的了,此刻鲜血染了衣裳,处红一片。
“啊,师父你怎么了。”一声叫声,飞蓬抬眼望去,是敏儿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没事,是受了点伤。”飞蓬抓紧着自己手里的剑道:“敏儿别太伸张,师父要先回房去睡。”
敏儿会意的点了点头,领着飞蓬就往他的厢房前去。
“师父究竟是怎么受的伤?”敏儿看着飞蓬伤成这样,奇怪道:“师父武功这么厉害,谁伤的了你啊?”
飞蓬摇了摇头道:“现在事情复杂的很,还是让师父理清了再说。”
“哦。”敏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转眼话语间,两个人就到了厢房,敏儿扶飞蓬躺好,自己带上门出去了。
看着敏儿出去,飞蓬送了口气,还是决定等天亮了,再去告诉妲己,而邪帝那边要不要问清楚,还得问妲己。
想不这,飞蓬也不想再多去劳想,昏昏沉沉的就睡了去。
※※※※
翌日
天气阴沉沉的,看似快要下一场大雨的样子。而花间堂后花园,飞蓬对着妲己,将昨晚的一切都说了来,请妲己请示。
妲己听的飞蓬的话,颤了两颤,险些手里的杯子落下,道:“这些都是真的?”
“我还不知道,所以过来请示掌门要不要与老掌门说?”飞蓬蹙眉道:“这毕竟也是花间的大事,而那邪雨也不知道将会有何动静。”
“这事?”妲己想了想道:“这事还是我来办,你把嘲连和启轩齐叫来。”
“是。”听得妲己的话,飞蓬就去找嘲连和启轩齐。不多久,两个人就到了妲己面前。
“怎么了?”见妲己突然叫自己,嘲连疑惑道:“飞蓬说了什么吗?”
“说了。”妲己叹了口气道:“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一件事。”说着,她看着启轩齐道:“你把笛子拿出来。”
启轩齐虽然不喜欢欢多去管,但是妲己既然要笛子,他也就拿了是,其他的他也不想去问那么多。
嘲连见妲己叫启轩齐拿出笛子,更加狐疑道:“小狐狸,这到底是怎么了?”想了想她又问:“是不是飞蓬说了什么?”
“是。”妲己点了点头,又将飞蓬的话对嘲连说了一遍道:“你说这该怎么办?”
“这是关花间的将来。”嘲连听的也怔了怔,但还是道:“邪魔为什么隐瞒了我们这些?”
妲己叹了口气道:“他或许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些事,但是现在邪雨却在筹划着一切。”
“邪雨。”嘲连看着妲己道:“想不到通天隼阕教就是阕衣教,只是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不管。”妲己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事要不要找老掌门去说。”
“还有这笛子,也是邪魔给青丝的。”嘲连突然说着,看着启轩齐道:“青丝死时,这笛子根本就不在她那里,而是在邪魔那里,而邪魔又给了你。”
嘲连将事情理清,问启轩齐道:“是不是这样的。”
启轩齐淡淡笑了下,点头,道:“是的,一切都是邪帝在策划着。”
或许早就知道了,但是听到启轩齐淡淡地说出来,两个人还均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