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的疼痛把往事一刀刀刻在心上,而眼前的故事轻轻渗出一丝暖意,萦在他轻蹙的眉间,化开淡淡的愁,烟袅袅的浓起来,却又袅袅的散了。眼前的她袖风织云,如一枝独秀盛放于方寸之阁,天地之间。属于我的幸福不触手可及么?他笑了,他笑的样子很好看,像一滴清清的露。......
谁也不明白。触手可及,不是终未触及么......即使他们都那么出色,琴舞相承,也终凝成幻世棋局上的一方孤子落在神玩笑的沙场上罢了。这是后话。
这是对舞坊里的鸳鸯,静婷。和玉宁。
望着静婷挺秀的身姿,赵玉宁心里方才却油然浮上了母亲的一颦一笑,他的琴艺传自母亲,一曲百鸟来仪再奏闻者落泪。父亲那年得胜而归,路过母亲窗前,母亲一曲《水龙吟》慑住了他的心。他是朝中武将第一人,她是武林名族之女。就自此海誓山盟,过了三年光景。有一日父亲接了战报装戎而去,便自此失了消息。
赵玉宁的手抚触着羊脂玉的琴身,晶莹的半透明的玉端嵌着一滴触目惊心的血红,像妖娆盛放的彼岸之花书写着他们的离歌,那是不祥之兆吧,他还依稀记得,母亲限制扣緊只是确铮然弦断音绝,,泪洗琴弦,父亲绝尘而去。。从此,染血的琴身就成了母亲心底抹也抹不去的伤,陷她与自责之中,该来的却始终没有来。
此时此刻,入目的是游禽一般的静婷,悠哉中化孤单为靓色,正是舞出了神韵的......
“像莲叶间的鸳鸯....”
静听发丝微乱,闻言啊的一声回顾一笑,漫不经心地道:“就叫他独游好了。”
赵玉宁起初是笑着,然后眯了眯眼睛,眯成了狭长的轮廓,带起一种莫言的美丽。此情此景,却提及孤鸳独游。她竟不避讳啊........
所以,我们的故事,将会好母亲许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