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捉虫。
这个故事原本我是写在本上,不过后来本子丢了。再加上后来比较忙,便暂时停了。
感谢收藏的大大。下次更新,应该会有新情节。 “还得发到什么时候?”懒洋洋的问着,华京穿街而过,青衣萧然,向长安赌场行去。
“所以我送了一份到武林盟。”昙空僧袍飘飘,不紧不慢走在华京身边,“柳盟主想必会昭告天下。”
华京猛然止步,瞪大眼道:“那我们现在还忙什么!”他们本是准备在赌场中帖一文书,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必要了。
昙空微笑:“谁都知道,没事做的华京会让身边人遭殃。”
华京伸了个懒腰,哈哈大笑:“我们去赌钱。”这语气,分明容不得任何人辩驳。
昙空无奈:“小僧舍命陪君子,只是万万不可说出我的师承。”
“倒不如拔下你这烂衣裳。”
昙空笑得恬然:“既已欺师,如何还敢灭祖。”
华京眉峰一跳,似大吃一惊:“你竟然在乎?”
昙空笑得更加温良,正欲反讽,忽见华京瞳光一聚,刹那消失。
华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追那道白影。
幽深狭窄的巷道,脏乱凹凸的泥地,紧闭的破败木门,这里显然是少有人迹。空荡荡的,为何失去了那女子的踪迹。
华京暗运剑诀,剑气如同水波,叠荡而开。华京闭目静思,蓦然收气转身。
白衣女子垂手而立,眉目冷肃。华京放肆的打量,那女子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美则美矣,只是缺了一股人气,额心五瓣红梅,在如雪容颜的映衬下,越发诡异。
女子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然而,他竟然无法从她身上感知丝毫剑气,她仿佛与万物相容,与天地同搏。难怪她能鬼魅般飘落在他身后,让他单以剑气,毫无所觉。若非敏锐的直觉,他恐怕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女子。
女子任他看着,半晌冷冷道:“你是华京?”刹那间,她仿若从冰雪中醒来的神灵,冷芒逼骨,华光暗天。――她已动了杀气。
“是。”华京微笑,明朗而散淡.这一笑,宛若吹面而来杨柳风,将冰霜的万物笼上一抹温暖的色彩。
“好!”女子淡言,瞳孔收缩,那双黑夜般的眸中,幽暗的燃烧着青衣男子。
华京依旧松松垮垮的站着,涣散的眼神却凝聚起来,因为专注,而有了势不可挡的气概。
“安公子?”华京低问,那低沉的声线,仿佛有力的手拉开了弓弦,蓄势待发。
“我非安公子。”女子冷厉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一瞬,又更加冰寒。
“为何想杀我!”华京皱眉,“安公子在什么地方?”
女子似乎有些惘然,叹息般道:“出招。”女子一身白衣飞扬而开,宛若虬老枝干上斜开的三两枝白梅,孤单傲岸,冰肤玉肌,魂清身白。
在内力吞吐的刹那,她仿佛初降人事的婴孩,洗净凡尘万千,目光迷离而娇憨。
华京微微失神,尽管他明白此时的刹那松懈,便可能是生死之憾。然,他情愿沉沦,沉沦在那种莫名到来的不可说魔力中。生死之于华京,已无界限。
女子扣起的指尖不禁迟疑。对面男子的双眼,直直凝定于她,并不因此而猥琐,却充满了自由散淡的气息。让她无法出手。
时间仿佛过去千万年,两人以对决的姿势沉默。
一声轻叹从女子唇间滑落,她抽身而退,身若浮云,渺不可追。
华京的眼中涟漪闪烁,淡淡似是惆怅。
“你不是她的对手。”身后响起迷茫的声音。
华京不以为然:“尚未可知。”
昙空微微仰头:“也许。”女子剑意隐忍,华京则是不顾一切,截然的心境,让本无胜算的华京,有了几许可能。
华京忽然大笑,负手大摇大摆,装腔作势的离开。
洛阳武林盟。
武林盟是几十年前,由白道发起建立的组织,旨在协调武林纠纷。盟主是由各派掌门推举的无门派人士。初建时,曾辉煌一时,而今,已然式微。断虹剑侠柳君天自三十二岁接手武林盟,至今已过六年。这六年,他的笑容更是屈指可数。
——身为盟主,却事事掣肘。年少时的雄心抱负,仿佛黄粱一梦。
现在,因为安公子,江湖中的各方势力,极为赏脸的齐聚于此。站在中庭的柳君天,听着厅中众人的纷纷议论,当真不知该哭该笑。
“谁知道安公子是什么货色。杀人不眨眼,非妖即魔。”东北银斧帮帮主李礼成粗声大嚷,
“应该一起把他杀了。”
柳君天深叹。李礼成的表亲死于安公子手中,他如此痛恨安公子,应是理所当然。然,安公子的行动范围似是中原江南之地。倘若正道追查,势必要劳师动众,东北银斧帮,便可名正言顺的将势力南扩。
这些不间断的争论,大多损人利己,因此,各方势力相持不下。而举足轻重的江南四大家始终缄口不言,任由这些小角色争来吵去。
柳君天似是厌烦而无可奈何。深吸口气,将一切噪杂摒弃在外,自看天上云卷云舒。
“大哥。”其弟柳成天捧来一张红柬,“游侠华京向安公子索战。”
柳君天一怔,苦笑道:“想不到江湖中还有热血之人。”随即挥手,“送进去,让他们看看。”
柳成天疑惑,张唇欲语,终是讷讷离开。
厅中立刻响起轩然大波。讥诮赞赏,纷纷响起。
少顷,厅中走出一人,二十四五,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正是代表江南四大家前来的谢济仁。
他毫无傲色,给人的感觉谦逊平和。
“盟主欲何为?”谢济仁淡淡问,留意捕捉柳君天的神情。
“柳某想请谢公子代华公子昭告武林。”柳君天似有礼似无礼的回道。
谢济仁答非所问:“盟主认为,安公子会现身吗?”
“柳某不敢妄加猜测。”柳君天蹙眉思索。
“是啊。”谢济仁淡淡道,内敛的眸中闪过一道锐茫,“谁人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