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逢凶化吉
吕四娘回忆着自已与雍正的这段姻缘,眼上不由得又多了几分仇恨。
程镇叹道:“吕姑娘,想当年咱们一起为皇上打江山,出生入死,程某人最佩服的女中豪杰就是姑娘你,想不到今日咱们却要兵刃相见,程某于心不忍呀!”
吕四娘冷冷地笑道:“程大人尽管出手便是,我吕四娘能死在你手下实敢荣幸,只可惜杀不了雍正那狗皇帝,我实难甘心!”
程镇摇摇头道:“你不理解皇上呀,他为何当年没有杀你?因为他太喜欢你了,在你离开他的这些日子里,他朝思暮想的念着你,听太监说皇上做梦都在喊着你的名字,他常常责怪自已太对不起你了,这次皇上派我来劝你回到他的身边,不要再跟他做对了,你回去之后皇上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吕四娘怒道:“休想!我吕四娘就是被你们千刀万刮,也不可能再回到那狗皇帝的身边了,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爱我,就不会杀害我吕家数佰条人命!”说着,吕四娘豆大的泪珠如雨点般地流了下来,她又忆起了当年的情景:他们曾经在无数个风风雨雨中偷偷地相会,一起玩耍,一起练剑,共同度过了一段多么美好的日子,可今天他们却反目成仇,吕四娘想起吕家数佰条冤魂,自已如不手刃仇人,有何面目偷生于世?
吕四娘咬牙切齿,利剑一横,叫道:“血债血偿,冤有头,债有主,我本来不想杀你们,无奈你们这帮奴才屡次阻拦,那就休怪我吕四娘剑下无情!”
众清兵听罢,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程镇笑道:“吕姑娘我敬重你是女中豪杰,但是你今夜插翅难飞,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如果你执意要跟朝廷做对,我也皇命难违,只好得罪了,擒你回去!”
吕四娘冷冷笑道:“凭你一人就想擒住本姑娘,我这柄剑也不是吃素的!”
“岂敢!”程镇笑道:“姑娘请看,程某请了几位老朋友帮忙!”双掌拍击了几下,叫道:“你们都出来吧!”清兵队里闪出十二人,吕四娘一惊,心想:“这十二杀手怎么回来此处,他们个个心狠手毒,曾经为雍正打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知害死过多少英雄好汉,今夜恐怕难以对付!”这十二杀手生得怪模怪样,名为“金、星、水、火、木、土、龙、虎、熊、猫、鼠、雕”,原为两派一向不和,雍正当年以重金收买,赐名“大内十二杀手”,专为雍正搜集情报,进行暗杀活动,朝野之中如听此名,无不心惊胆颤。
吕四娘举目远望,此时天已微明,东方一片鱼肚白。
清兵蜂拥而上,将吕四娘团团围在中间,她转身着坟墓痛哭道:“爹,都怪女儿无能,大仇未能相报,有愧于我吕家列祖列宗,女儿拼死也要多杀几个朝廷鹰犬,以偿血债!”吕四娘说罢,手握利剑喝道:“你们出招吧!”
十二杀手抱拳道:“侠女大名在宫中如雷贯耳,久闻武艺高强,今日我们兄弟倒要领教一下,实乃三生有幸,请!”吕家剑法江湖人称“无情剑”,威慑武林,剑招变化莫测,发挥到极点出神入化,博大精深,刚中含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攻其敌手之短处,避开敌手之长处,攻其不备,使人防不胜防。吕四娘与十二杀手交战十几个回合,那十二杀手招招狠毒,但丝毫伤不到吕四娘,反而被逼得手忙脚乱,步步后退,十二杀手于是紧守门户,不敢猛攻。
吕四娘越战越勇,一柄长剑使得神出鬼没,十二杀手只守不攻,吕四娘心想:“恶贼果真狡猾,凭着人多势众打车轮战,待我体力消耗过半再行猛攻。”吕四娘于是心生一计,一招“仙人摘桃”直刺金、星二人,水、火两人大喜,操刀从背后猛地砍了过来。不料,吕四娘此招原为虚招,声东击西,掩人耳目,待水、火刚刀逼近之时,吕四娘剑已回收刺向二人的胸部,只听“啊呀”两声惨叫,水、火两人胸部已被吕四娘的利剑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注。
龙“呀”地大叫一声,一刀“开天辟地”猛砍吕四娘的头顶,吕四娘忽听耳后有风,顺势向后一仰,一招“醉翁饮酒”躲过了这一刀,龙力大无众,一刀走空由于用力过猛,身不由已地向吕四娘杯中仆来,吕四娘飞起一脚踢出一丈开外。正在此时,猫从吕四娘身后偷袭刺了一剑,这猫动作以及剑法以“快、准”称雄,出剑迅速,动作敏捷,正好刺中吕四娘的后背。吕四娘“哇”地大叫一声:“卑鄙!”一剑砍断了猫的双腿,乘机向四周虚刺几剑,接连几个劲斗向外逃去。
“哪里走,看招!”程镇坐山观虎斗,正看得津津有味却见吕四娘要脱身逃走,不由心中大惊,顺手一扬,一条铁链端头系有像草帽一样的东西向吕四娘的头上盖去!
吕四娘旋到半空,叫声:“不好,血滴子!“长剑挡住投来之物,铁链系住了吕四娘的剑,程镇猛地向后一拉,吕四娘身不由已地落回了原地。程镇双掌一错,嘿嘿笑道:“让程某人也领教领教吕家无情剑的厉害,接招!”程镇加入战团,吕四娘俯背受敌,肩前鲜血直流,疼痛难忍,心想:“生有何欢,死有何俱?只是我大人仇未报,在九泉之下以何面目与我爹爹相见,不,不,现在我不能死!这帮朝廷鹰犬如此狠毒,我一人恐难以抵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吕四娘又心生一计,喝道:“大家切勿动手,我有话要说!”
程镇心中大喜:“识时务者为俊杰,吕四娘若能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见皇上,程某既使用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为难姑娘啊!”
吕四娘冷冷地道:“我能死在诸位的手下也就知足了,只是我吕四娘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思前想后就是不明白狗皇帝为何知道我前来行刺?”
程镇哈哈大笑:“当今皇上乃大清王朝一代英主,料事如神,皇上和你相处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你的性格,皇上见你一直不来行刺定是等待良机,猜到你元霄之夜必来行刺,便找来一名太监假扮皇帝,宫中四周埋伏下官兵,你想进来容易,但想杀出宫外,摆脱官兵的追捕,谈何容易!”
吕四娘听了,大骂:“雍正这狗贼果真狡猾!我如不杀此贼,誓不为人!”然后对程镇道:“你真不亏是狗皇帝的好奴才!”
程镇笑道:“皇恩浩荡,效忠吾皇,替皇上分忧解难是程某的天职,在下万死不辞!”
吕四娘嘿嘿几声冷笑,右手摸出数枚飞镖照准十二杀手射去,只听“呀”地几声惨叫,熊、虎两人应声倒地,龙被一镖击中右眼,双手捂脸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晴!”
程镇怒道:“想不到你不识抬举,竟然使诈,施用暗器杀我朝廷命官,大家一齐上!”
十二杀手挥刀奔上前来,个个气得七窍生血,犹如发疯的野兽一般凶猛,口中直叫:“这臭女人出手太毒,害了我六位兄弟,大家一齐上砍死她!”
欲知吕四娘性命如何?且听我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