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并不想对你怎么样,既然你猜出了我的门派,我也说话算话。”左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逍随即打开了门。
那女子警惕地看了看左迟和云逍,云逍走了进来,站到左迟旁,那女子面朝着他们,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忽然一闪,不见了人影。
“现在该怎么办啊?”云逍望向左迟,左持挑了挑眉,坐了下来,说道:“今天的戏已经演足了。相信那些人也不会太快再来派人探我们,不过,”左迟淡然地看了云逍一眼,“从现在起,我们对外的身份就这么定了,我是暗血一门的少主人,而你是我的随从,随时听命于我。”
“什么啊。”云逍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行啊,我不干。凭什么让你当大吃大喝的少爷呀!想我云逍举世无双聪明伶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真无邪英气逼人。为什么我要当侍从啊!天啊!命运不公啊!”边说边瞟向左迟。
而左迟只回了他一个白眼,伸了伸腰:“笨蛋,谁叫你装随从装得这么像,让那泼辣女人也着了道。”顿了顿,又道:“另外,我想这几天的风险肯定更大,你涉足江湖未深,以主要身份和别人打交道一定会吃亏。而且,万一我出不去了,你还可以想办法。”
云逍摆了摆手:“哎呀哎呀,这些道理我还不懂吗?”心里又嘀咕了一句:“敢说我装随从装得像?气死我了。”又问:“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不怕那些人知道?”
左迟依然悠闲地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俊美的脸在烛光下明暗不定:“我说过,我要替你找到你的仇人。以我现在的力量,只怕找不到他们,就出了什么意外。你也知道,那只针决不是平白无故地出现。有可能是对付你,还有可能是对付我。我们只有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和靠山,才能保证一部分人身安全,那个女人,我相信,不会很简单。你要知道,我们可是不能随便的死的。”
云逍慵懒地靠在床上:“装酷你就要装半天,不累呀?明天还要接着演戏呢,赶快睡觉。”
话音刚落,左迟便吹熄了蜡烛。
这个后半夜,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
第二天,云逍早早地出了房门,来到楼下,店小二问道:“客官,来点什么吃的?”
“不吃。”停了一下,“你们这里有不有龙涎香?”
“当然有.”店小二呆了一下,“公子要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云逍皱了一下眉,“我家少主人嫌着这房子太不雅致,想着点些龙涎香来不行吗?有没有?没有我就走了。”
“有有,当然有。”店小二忙答,“不过这价钱。”
一锭银子放到了柜台上,店小二忙殷勤地笑道:“公子我马上将香送上去,送上去。”
云逍转身出了去,用着那不花白不花的银子,进了“天下名坊”,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挑走了一块看起来普普通通,标价很便宜的砚台,结了帐,又去了“霓裳衣号”挑了最贵最华丽的衣服,叫了几个店里的伙计,回到客栈,上了楼。
是日中午,久未露面的左迟,并着云逍出来了。左迟一袭白衣,云逍一袭黑衣。云逍跟着左迟下了楼。楼上楼下一片惊呼,西冷城并不是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物,但他们确实令人注目。特别是那份从容和气派,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也让人不敢小视,更何况那衣服一眼就可以看出价值的昂贵,西冷城普通人很少有这种衣服。
左迟走到了楼下正中间的座位,坐了下来,云逍站在一旁,心里嘀咕道:“小样的左迟,扮少主扮上瘾了,还只准我站着,说什么没有他的命令我要一直站着?气死我了,嗯----我不气,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这么大度聪明,怎么会生气呢?哈哈哈。”却听旁边两个老头在那里议论:“现在真是英雄出少年,那两个公子想必都不是普通人。只是那白衣公子比黑衣随从要完美地多呀!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儿子该多好啊!”听到此云逍只想就在这里晕过去,却不能反驳反驳,只能对着左迟,偷偷作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左迟瞟了一眼云逍,心里暗暗发笑,朝他翻了个白眼,料定他无可奈何。
等左迟品完了茶,上了第一道菜,才说到:“你坐下吧,这里不必这么戒备。”云逍一言不发,坐到一旁,右手仍按在腰间剑柄上,旁人看来这侍卫可是一点也不松懈,事实上云逍是在琢磨着怎样拿着剑柄向着左迟的头上敲上一记。
菜开始陆陆续续地都上来了。这让云逍立即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多好吃的菜呀!哈哈哈!可惜不能到处夹,要慢,要作出时刻警惕的样子。嗯,不错,现在这样子真不错。
正吃得高兴,却听左迟轻轻地敲了一声桌子。云逍立即起身,又站到了左迟身旁,嘴里咀嚼着还没吃完的饭菜。众人皆是莫名其妙。
这时,一位女子持着剑走了进来,着一身红衣,却不显俗气,反而籿出了这少女的青春与美丽。她刚刚踏进酒楼,左迟举起酒杯,向他敬了敬,然后自己一仰而下。红衣女子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却把店小二看呆了,连招呼都忘记打。那红衣女子却不在意,直径径地走到左迟对面,坐了下来。
“你又来了。”左迟依然是那样悠然得近似冷漠,“姑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们,究竟,是有何目的?若再不告诉在下,在下身后这位,可不大听在下的话呢!不要以为,昨天我放过了你,你就可以不告诉我。我不怕没有不让你开口的方法。”
红衣女子抿嘴一笑,却忽然轻声道:“公子是在威胁小女子了?唉,可真叫小女子伤心和害怕呀!”转而对着云逍娇笑道:“还不如这公子有趣。”那周围的大老爷们儿,不知怎么都沉醉在这笑声中,都在心里认为那含水秋波是在向着自己送来,有莫不妒嫉那黑衣男子,愤恨不已。
“噌!”云逍腰间剑忽然出鞘一分,明晃晃的光芒令红衣女子目光为之一禀,“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