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别指望和耽美有任何联系,
这是一篇纯武侠。
人物的设计是在高中的时候,
把一些高中同学联想进去了~~
事隔五年,为了纪念那些从我身边消失的人,
才开始写文。
但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应该是巧合而已~~ 七月大暑,毒日当头,这种骇人的天气热得让人恨不得再蜕一层皮。整片树林都死气沉沉,连蝉鸣声都没有。估计所有的动物都被热死了吧。
黄铣、敏敏和柳絮,驾马在林中走着,仔细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封天会的蒋忌倍已经开始行动了,任何闪失都不允许发生。微小的闪失不仅仅是自己有命没命的差别,而是关系到封天会千万兄弟的性命。
黄铣拉住马缰。眼角一偏,给敏敏和柳絮打了个眼色。后面有人!
敏敏和柳絮心领神会,默契地向黄铣靠近了一点。这次的杀手不知身手如何?
黄铣没耐心地掉转马头,朗声道:“这位仁兄已经跟了我们很久了,为何还不现身?难道还要我请你出来喝茶吗?!”
草丛间簌簌地动了几下,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从树后探出头来。他脸色很白,就像长年累月没有晒过太阳一样。眼眸却很黑,晶莹剔透。他的背后背着一尊用布包着的长剑,和他的身材很不相配。他手里还捧着一只灰色的小野兔。他和小野兔一起,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黄铣一行人。
那少年怯生生地说:“我迷路了,走不出这片树林。我觉得你们的方向应该比我好,就跟着你们了。请喝茶就不用了,我出了树林,自己找口井就行了。”
黄铣眉毛一抬,和柳絮相顾一望。蒋忌倍这次耍什么花招?
“这只兔子是怎么回事?”黄铣提高警惕看着兔子,但语气还是很平缓。
“这个灰灰叫兔子吗?原来如此。多谢兄台提点。本来我是不会迷路的,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兔子。就好奇地来追它了,结果追得没有了方向。”
黄铣盯着这个嫌疑人无辜的脸。那少年也淡然地看着黄铣。两人对视了半天,再也挤不出一句话来。黄铣有些恼怒:这个人耍什么花招?
那人终于被黄铣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拨弄着兔子的长耳朵。黄铣三人凝神盯着那人。如果他一有行动,即刻格杀。
良久,那少年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怎么不走了?我还指望你们带我出这片树林呢。哦!”他恍然大悟地一点头,伸手去掏口袋。
“小心暗器!”黄铣挡在敏敏和柳絮面前。
从少年口袋里掏出来的却是几个铜钱。铜钱也可以杀人。
“暗器?”那少年虽然不谙世事,但脑子却很灵敏。“你们觉得我会害你们?我只是怕你们不肯带我出去,在掏带路的报酬。”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这倒是显得他整个人有点气色了。
敏敏小声道:“铣,我倒不觉得他是蒋忌倍的人。”
“坏人的脑门上难道会写着坏人这两个字吗?小心点不会错的。我们快离开这片树林去杭州城吧。”黄铣道。
那少年听了黄铣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扭转身,坐在树下休息,再也不理黄铣了。
少年见黄铣等人走了,心中希望着还会有人来这片树林。但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人出现。他站起来,又在树林里转悠起来。这个树林没有一条石路,从踩踏倒塌的草来看,应该是有人走过的。但是这样的小路是在是太多了,他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走过的地方。
夕阳西落。少年估计着“灰灰”也该回家了,就把小兔子放了。这样一来,他就更无助更寂寞了。他第一次下山,所有的一切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他从玉龙雪山磕磕碰碰走到了江南,知道了很多很多。但他所了解的也仅限于:想要东西,一定要付钱。想要钱,一定要去客栈洗碗——就这种程度。
正当他对着黑暗将要降临的树林,无助地抹眼泪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上方嘲笑他:“不是吧!你还没走出这片林子啊!”
他抬起头。竟然是下午对他恶语相加的那个少年。
“要你管!”他倔强地对黄铣叫道。
“那我就不管了。”黄铣又要离去。
“慢着!”少年一把扯住黄铣,把身上的铜钱都掏了出来。“我付你钱,你带我走出树林,我们各不相欠。你凭什么老是针对我!”
黄铣装出一副长者风范:“孩子。钱不是拿来强买强卖的。我总可以拒绝吧。”
那少年一愣,低下头,心想: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坏人!
黄铣看他这个样子,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好啦好啦,我回来就是来带你的。白天不放心那两个丫头和我一起涉险,就把你撂在这里了。现在我已经把她们安置好了。你快把钱收起来吧,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那少年沉着脸。估计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轻易地原谅黄铣。
黄铣见他小孩子脾气,也不多说什么。他自顾自得向前走去,那少年急忙在后面跟上。
两人一路沉默,无话可说。树林里安静得很,没有蝉鸣,没有溪流声,静得让人发慌。
那少年首先妥协,打破寂静:“你是担心有人要害你们吗?是什么人?”
“跟你说你也不懂。”黄铣没耐心地拒绝回答,“不如我们聊点别的。你叫什么?”
“羽翼。”
“奇怪的名字。我叫黄铣。”黄铣心想:这个人果然奇怪。他要掩饰自己的真名,不知意欲何为?
“从小别人就这么叫我啊。”羽翼心想:这个名字奇怪吗?这个黄铣怎么那么多心的,连个名字都觉得奇怪。
羽翼心中想着这个叫黄铣的少年,耳边却传来了异样的树叶晃动声。声音虽然微弱,却警告他:有危险。
凭借对危险的直觉。羽翼冲上前去,一把拉住黄铣的手,向前飞奔。“有人从后面过来了!杀气很重!”
黄铣心中惊讶:自己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羽翼对危险的感应远远超过了自己。他看着羽翼背着的长剑。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衡量这个少年。
黄昏中,黄铣用轻功拖着羽翼飞奔。慌不择路下,竟然跑进了一条死路。是不是跟一个没方向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被传染?黄铣心里极度郁闷。
“小心!”羽翼提醒黄铣小心,自己却窜到他身后躲了起来。几道闪着绿光的毒器从黄铣身边飞过。
十来个蒙面杀手从四方包抄上来,把两人围在死角里。
“你真是个灾星!我难得好心帮人一次忙,竟然碰到这种事情!”黄铣的嘴可不是一般得毒。气得羽翼咬牙切齿,恨不得在后面给他一剑。
“好啦好啦,我们是一条道上的。我也不知怎么啦,就是喜欢气你。哈哈。”黄铣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把黑衣杀手放在眼里。他把拳头握得咯咯响,大声对那些杀手叫道:“哼!有胆的就来送死吧!”
羽翼见他那样,很是佩服,自己的恐惧也少了几份。他站出来,紧紧盯着对手,手一抖,摘下了包着长剑的布片。
黄铣按住他的剑,自信地说:“不必。”他话音刚落,几个回落间,已跳到那些人身边。他的动作快得出奇,而且又狠又重。一击之下,便无还手之力。虽然那些杀手手握寒兵利器,但在黄铣的掌风下,这些武器犹如废铁一般无用。
羽翼像根木头一般杵着,根本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他这才知道这个人的自傲是完全有依据的。他担心的是夜色越来越浓,在黑暗中不知还有多少杀手。况且他们有暗器。
羽翼的担心应验了。剩下的两个杀手,身形一闪,远离黄铣几步。两手一挥,几点寒光飞来。
黄铣退开几步,闪过那些暗器。厉声道:“蒋忌倍连自己的暗器都用上了,他是无所顾忌了?!”
杀手道:“黄掌门休要怪我们,要怪就怪老掌门留给了你这个烂摊子!”
羽翼望着犹如战神般的黄铣。这个少年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竟然是一派的掌门?!这世上奇怪的事情万万千,今天的却格外出奇。
杀手话说到绝处,伸手掏出一个金黄色的小筒。
天绝杀!黄铣心中吃惊,心转电念间明白:绝对不能让他使出这种暗器。否则他真要死翘了!
羽翼猛得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危险。
黄铣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左边飞奔。羽翼也向右窜出去。两人转瞬间,人影晃动交错,以自己都没有料到的默契飞奔向杀手。
另一个杀手显然没有估计到黄铣和那个少年会如此配合。刀光闪动,一刀挥向羽翼。
他的喉管却在一刹那碎裂了。黄铣的左手按在他的脖子上,而握在他右掌中的是那个发射暗器的人碎裂的手腕。
正当是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力量和身形的把握,炉火纯青,一等一的武学奇才。
“你……太慢了!”竟然还有人嫌黄铣太慢。
羽翼捂着胸口,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流出来。
“谁让你自己躲得慢!恩?……”黄铣正要反驳他,却看到羽翼的手正握着天绝杀触动装置的地方。如果他躲开了,无数细如牛毛的暗器很有可以射杀自己。
他一时间有些小感动,不知说什么好。既然说不了什么感谢的话,就啥也不说了。黄铣一击之下打烂了杀手的脑袋,一把抱起羽翼,快步飞奔。
“别念叨!我带你去卧剑山庄医治!”
风林渡口朝南三里路,青瓦朱梁不断。卧剑山庄里,此刻正站着二十个汉子,各个人高马大。深蓝色的外衣紧紧地绷在他们的胸膛上,早已湿透。一个下巴留着一大把胡子的汉子,目不斜视,神采炯炯,正在训练新来的护师。
皇甫家族的卧剑山庄也可以称为“卧才山庄”,这个叫铁金刚的汉子自恃武功盖世,但比起皇甫翌,那真是拿萤虫与皓月相提并论。
进入卧剑山庄的人,不管他以前怎样张扬跋扈、怎样身份显赫,在这里也无不恭恭敬敬。但在卧剑山庄的教场,有人竟然在二十个好手的眼皮底下踢开大门冲了进来。厚重的铁门“砰”得一声,震得整堵墙连着大地不住颤抖。二十个好汉立马严整以待,死死盯住闯进来的人。只要铁金刚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一涌而上,把他团团围住。
那人土色衣衫随意披在肩上,一头杂乱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束在脑后。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紧闭着眼睛,面色白的几乎透明,有鲜血从胸口渗出来,浸湿了整片衣襟。他呼吸急促,显然流了不少血。放肆的家伙见了人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大声嚷道:“皇甫翌在不在!”
他如此行经实在是太狂妄,但铁金刚见了那人,不但不发火,而且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大步迎上去,道:“是阿铣吗?——噢,是黄掌门!我们少主去北方了。这孩子怎么啦?”
铁护师叫他什么?黄掌门。莫非——单凭这人的气魄,有几分猜出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只不过让人无法相信:封天会的掌门竟然是个少年。真是后生可畏。不过,皇甫少主不也是少年英才吗?
铁金刚见黄铣一副急切的表情,脸上还淌着汗。“发生什么事了?莫非是……”他突然意识到封天会内部争斗的事,他们都开始行动了么?
“蒋老头子在林中埋伏了人。废话少说!快拿伤药来!!”他冲向里屋,“啪”又踢开另一扇门。他对卧剑山庄熟门熟路的,谁让他是皇甫翌的义弟呢?
铁金刚跟在他身后,疾步进了皇甫翌的卧室。他拿了绝好的伤药,递给黄铣。黄铣连声谢谢也没有,接着让铁金刚去拿些纱布过来,好象是这里的主人。
铁金刚走出屋子,苦笑了一声,小掌门的这种脾气还是一如既往风风火火,总有让他苦头吃的。
黄铣想脱下羽翼的单衣,但血已经和衣料凝结在一起,他一扯衣服,羽翼就痛得叫起来。黄铣大怒:“杀猪一样叫什么!我以为你死了!!!”
羽翼一边□□,一边说话飘飘渺渺几乎快听不见,“白天带我出林子不就没事了。”
黄铣已经烦躁得想杀人了。他竟然没有反驳他,板着脸说:“你忍着点,这金创药很有用。”
羽翼像死人一样笔直地躺好。
黄铣帮他搽药,皱眉道:“你自己功夫不好,就应该跟在我后面。你现在弄成这样,真是自作自受。”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很惊讶。这个人才与自己相处了几个时辰,却可以在打斗中配合到如此默契的程度。如果没有他的配合,自己的胜算可能很小吧。
“你觉得我拖累你了?”羽翼一副难过的神色,“我早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了……”
黄铣的眉毛在额头上跳动了一下。羽翼感到一只巨大的魔爪伸向他的脸,把他的头使劲往下按,他痛得大叫起来。
幸好,铁金刚及时赶到,否则羽翼真得要死于非命了。
铁金刚捧着一大卷纱布递给黄铣,仔细观察羽翼。羽翼的笑有些凝重和恬静,并不像黄铣的笑那么阳光灿烂无拘无束。他看见了他抓在手里的那把剑。
一尊真正的好剑摆在一个身经百战的人面前,无论是明眼人还是瞎子都能够感受到剑鞘中的铮铮龙鸣和欲破九霄的寒气。羽翼紧紧抓着剑鞘,连黄铣为他包扎伤口也不曾松手过。
“这位是铁前辈,卧剑山庄的总教头。”黄铣向羽翼介绍。“他的拳头是江湖最硬的呢!”
羽翼很有礼貌,怯生生地对铁金刚微笑道:“您——好。”
铁金刚摇头回答道:“拳头已经没有以前硬了。再说在江湖上除了拳头,能杀死人的东西多嘞。”
羽翼没轻没重地说:“所以说即使黄铣的武功很好,他也很可能敌不过蒋忌倍。是不是他的暗器特别厉害?”
他这句话说得似乎有点伤感,让黄铣听了很不爽。
铁金刚诧异地看着黄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稍一思索,“是不是杭州城发生什么事了?”
黄铣语气镇定,装出得道高人的样子教育羽翼说:“光明磊落的比试何需致命的武器呢。如果一个人真要杀人,不一定要用武器的。你说是不是?”
羽翼虽然涉世不深,但一点就通。他叹气说:“黄铣说得对,所以江湖上没有真正比出来的第一第二之分,只有胜者和败者。”
蒋忌倍从封天会前任掌门黄柒去世后就一直盘踞在杭州城,想要控制当时才十四岁的傀儡小掌门,从而控制封天会的全部力量。但他万万没想到黄铣竟然在黄柒生前好友蓝乐风和皇甫炎的教导下,日趋显示强劲的领导才华。黄铣不断成长,可他却在不停衰老。于是蒋忌倍忍不住了。
铁金刚正要开口询问杭州城的事情,一个洪亮的声音叫道:“黄掌门!卧剑山庄为了让你坐稳封天会的第一把交椅,可出了不少力气。你这次又有什么事了?”
那人不顾铁金刚对他打眼色,大步走了进来。他偏矮,长相实在骇人。但说话底气十足,脸上还是焕发着精神。
黄铣打量了那人几眼,问:“这位英雄是——”
铁金刚刚要替那人回答,那人抢着大声说:“在下朝垒,算不上什么英雄,只不过是一个效忠卧剑山庄的奴仆。虽然没什么用,但要是有人利用卧剑山庄的威名来成全自己的事情,哼哼,我就算拼了这条小命,也没什么大不了!”
虞垒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即刻引起共鸣,原来门外众勇士都在听着黄铣他们的对话。
羽翼苍白的脸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说:“你们肯定误会黄铣了!”他的声音实在太轻,没有一个人听得见。
“的确,杭州城蒋忌倍叛变。皇甫兄有言在先:封天会如有危难,所有卧剑山庄的人都听我指挥。”黄铣说。他的声音不响亮,但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被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冷不丁冒出这句话,人们都吃了一惊。难道少主要我们待在教场,日日练功,不可懈怠,就是为了帮助黄掌门?
朝垒大声道:“黄掌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黄铣。
黄铣一抬手,一块翡翠从他的衣袖里滑出,打向朝垒。他抬手的时候并未用力,但翡翠的劲势大得不可思议,伴着一道寒飕飕的风。
朝垒伸手抓向那块玉佩。眼看那块玉佩要落入他的熊掌,去势却像被一个人无形中操控,快到他眼前时,方向急转而下,竟落了下去。
那玉佩离地面还差一尺,劲势忽减,像是被人轻轻地放到地上。朝垒张着大手,愣在原地。黄铣露了这一手,大家的态度顿时恭敬起来。朝垒捡起翡翠细细观看,配件的背面还刻着两个字“卧剑”,那是皇甫少爷的东西!
他抬头看着黄铣,眼睛中透着惊恐而又佩服的神情。黄铣却仍旧镇定,意味深长地看着铁金刚。
铁金刚朗声道:“你们这些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可知道卧剑山庄和封天会必定生死共存不离不弃的。”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下来,连羽翼也吃了一惊。
铁金刚横扫了一眼众位,说道:“二十年前,魔寇当道。苗疆五毒教莲沁儿和西域暮霞仙子为了从中原武林夺得九剑,共犯卧剑山庄和四方之城。江湖中人害怕魔教的奇毒和妖法,都不敢和魔教为敌。在卧剑山庄危难时刻,只有封天会助我卧剑山庄一臂之力。若不是封天会黄老掌门力排众议,坚持和卧剑山庄共存亡,卧剑山庄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名望。击退魔教之后,黄老掌门又为了收罗失落的九剑出了不少力。这等框扶正义之事,我们卧剑山庄定铭记在心。现在封天会有难,我们怎能坐视不理!”他回头对黄铣慷慨激昂道,“放心,我们卧剑山庄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助黄掌门的。”
众人听他这么说,纷纷沉吟道:“黄掌门和我家少爷是八拜之交,天下间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