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不过看得人好少哦~好失望哦555555555
继续错别修改当中```````
PS: 申公是个复姓,按照常理是应该叫申公公子的,但这样叫太别扭了,所以就改叫雪公子了~~!! “申公雪!”雪荨荀看着少年磊落的背影不禁脱口而出。
声音虽然很小,但少年仍然转过了头。
“是你!”申公雪显然很惊讶,“原来你是——”
此处是云峒城内闻名遐迩的妓院,在里面出现的除了嫖客,当然就是□□了!
“我是什么啊?”雪荨荀又看到了申公雪不拿自己当个正常人的目光,“你少看不起人!”
“不不不,雪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绝对没有轻视姑娘的意思。”说话时,申公雪仔细的打量了雪荨荀,冰肌玉骨,明眸皓齿,说不定能成为头牌。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雪荨荀不屑的撇过头。
“喂,不是我说你,这么凶,小心以后没有生意!”女人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其实并非雪荨荀不讲理,只是以申公雪云中七子的大名,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大献殷勤,博其好感。哪里有机会见到她们发脾气的样子啊。
“生意?我又不做生意!”云峒城的人真是奇怪,怎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姑娘,让你久等了,红契我拿来了。”腻丝丝的声音又飘进了耳中,穿朱红锦缎的女人手中那着一张红色的薄纸,极力扭动着腰肢朝这边走来。
“雪公子,你也来了啊!”女人发现申公雪后,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公子莫不是看上这位姑娘了吧?等我们签了红契,马上就让她来陪你。”
“等等,”雪荨荀越听越不对劲,“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姑娘别急,先告诉柳姨你叫什么。”
“我叫雪荨荀”
“雪荨荀,好名字,跟雪公子真是有缘啊,名字里都带着个雪字。”自称柳姨的女人一把拉过雪荨荀的手,说:“雪公子稍等啊,一会儿就让荨荀来服侍你。”说完,就将雪荨荀拉进了内堂。
秦阑阁内氤氲的香气在申公雪四周弥漫,他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扬头,就入胸腔,化为丝丝暖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荨荀,快把手指按下去。”
雪荨荀看见自己染了朱砂的大拇指,正在犹豫该不该照那个女人的话做。
鲜红的手指,仿佛在诡异的微笑,一失神,柳姨已经将雪荨荀的手指按在了红色的薄纸上。
“成了,以后你就住到东边第五间厢房,”柳姨将红契收入怀中,继续说:“现在快去梳洗梳洗,雪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呢。”
“柳姨,这是怎么回事啊?”雪荨荀依旧没弄清楚红契的事。
“怎么回事?签了红契,往后你就是我们这儿的姑娘了。我告诉你,雪公子可是云中七子啊,你把她伺候好了,荣华富贵以后有你享的。”
“我为什么要伺候他啊?我又不是他们家的丫鬟!”让她去伺候那个无赖,还不如杀了她呢。
“你的确不是他们家丫鬟 ,但你已经卖身给秦阑阁了,往后我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一改刚才的妩媚,柳姨突然拧过雪荨荀的胳膊,一把将她拽到申公雪的面前,“雪公子,荨荀可是头一次接客,这个——”
申公雪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随手扔给柳姨:“够了吗?”
“够了够了”柳姨媚笑着将金子捧如怀中,“荨荀,好好伺候公子。”
柳姨走后,雪荨荀看到申公雪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又想到刚才卖身的事情,恶狠狠的说:“我不会服侍你的!”
“我钱都给了,你难道想耍赖?”申公雪身上的白衣在灯光的熏染下略显绯红。
“钱又不是给我的!”明明拿金子的是媚姨,某人的手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啊。
“你都卖身了,还挑什么客人啊。”不由分说地,白衣少年拉起雪荨荀的手隐向黑暗之中。
寒风拂面,吹不走一身燥热。
牵在一起的手暖暖的,手心微微冒汗。
雪荨荀从侧面凝视着申公雪的脸,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出几近完美的五官。从这个角度看这个男人,俊美的一塌糊涂。
少年白衣胜雪,泛着圣洁的光彩。
多少年后,此情此景永远定格在了雪荨荀的心中。任凭浮世流转,人面全非,这一双手传递的温度再也不曾褪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少年轻薄的白衣掠过雪荨荀的发髻,一对秋水从恍惚中惊醒。
“你看——”申公雪手指前方,是一扇玄黑的大门。门的后面,俨然是一座华丽的城池。
“城中城!这是云峒内城。”还好不至于无知到连闻名天下的云峒内城也不认识。
“走吧。”在守卫崇拜的目光下,少年拉着雪荨荀走进了内城。
夜凉如水,泻在天下城的瓦砾上,如同洒了银光。沉睡的云峒依然肃穆,它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气,都昭示的此城的不同寻常。这是王者之城,天下无双!
两个白色的身影打破黑夜的沉寂,沿着一条林间小路穿进一片竹林,留下一排成双的脚印。
“为什么会倚身青楼?”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申公雪此刻的表情出奇的认真。
“什么是青楼?”一望见底的银眸闪着皎洁的流光,灵动如满天星辰。那是常年呆在仙霞山庄,从未被凡尘玷染的清澈。
“这个——就是妓院啊!”少年用手扶头,满脸的惊讶,“你不会连妓院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提过这个名词。
“哈哈——”申公雪捧腹大笑,他六岁的时候就出没秦阑阁,与阁中的姑娘们闹成一片。
“笑什么啊!你的意思是秦阑阁是妓院喽?”她只是无知,却不笨,甚至还有点聪明。
“不错。妓院就是——”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靠过来。”
雪荨荀将耳朵凑了过去。其实这里四下无人,更本不需要如此密语。
申公雪在荨荀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后,少女的脸颊竟似染了胭脂。
“那我岂不是——”雪荨荀终于明白事情的真相,急得直踱双脚,“不行,我这就去找柳姨,跟她把话说清楚!”话音未落,人早已跑出几尺。
申公雪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乌黑的长发飘荡在静默的竹林,清冷绝俗,惊为天人。
“啊————”与客栈那晚如出一辙的尖叫再次在这片竹林中响起。
“雪荨荀!”申公雪的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莫名的紧张。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少女的身边。
“怎么了?”
少女脸色参白,浑身颤抖。双瞳紧紧凝视一具尸体。准确地来说是一具干尸。
“别怕!”申公雪把少女拉到身后,亲自检查尸体。
死的是一个云峒弟子,全身血液干涸,但尸身温热,显然刚死不久。仔细看,竟发现脖子下端有两个细细的伤口。
这种杀人手法,申公雪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