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到目前为止,身为另一个主角的白恋秋同志还没出场,我深感抱歉。恋秋同志别着急,就快轮到你啦!!!
继续修改错别字,顺便说一下,由于茱萸不是主要人物,所以用笔相对少点了。 雪荨荀完全没料到一具干尸能使云峒城在深更半夜召开议事会。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们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发现,而不得不从高床暖枕中赶往议事大厅。说起来真是罪过啊。
“事情怎么样了?”雪荨荀其实并不关心干尸的事,她只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有点心虚。
残陌楼和云峒城积怨如此之深,要是被发现雪荨荀是仙霞山庄(残陌楼分部)的弟子,后果真不可设想啊。
“左翼使已经安排好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捉到凶手了。”申公雪边说边把一条胳膊搭在了雪荨荀的肩上,“我们走!”
“回秦阑阁吗?”看样子应该没有被发现,但还是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回那里,去我家。”
申公雪将少女揽入怀中,白衣迎风乱舞,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当第一束阳光照射在雪荨荀清秀的脸上,她发现自己躺在以减清雅素净的房间内。房中没有多余的摆设,唯一显眼的就是墙上挂着的几把长剑。
昨晚她实在太累了,竟昏昏沉沉的睡在了某人的怀中。
推开房门,外面云淡风清,鸟语花香。
“姐姐,睡得好吗?”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你是谁?这是哪里?”雪荨荀发现少年稚气的脸上嵌着一对深棕色的眸子,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我叫广庭。这是雪哥哥的房间。”广庭扯了雪荨荀的衣角,示意她往另一个方向看去, “雪哥哥来了。”
白衣少年手中拎着一包油纸,浓烈的烤香味从油纸中散出。
“死小子,你的烤鸭!”说罢便将此物扔给了广庭。
“姐姐,你也饿了吧。一块儿吃啊。”借花献佛的事情,可是广庭的拿手好戏啊。
雪荨荀的确饿了,所以连象征性的推辞都免了,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只鸭腿啃了起来。
申公雪靠在一棵海棠树旁,双手抱胸,津津有味的欣赏起了两人的吃相。
“申公雪,能带我回秦阑阁吗?我不认识路。”雪荨荀狠狠地咬下一块鸭肉,口齿不清的说。
“难道你真的想回去接客?”白衣少年懒洋洋的说。
“当然不是啦!我——”不能告诉他送信给茱萸的事,“我去拿回红契啊。”
“哦,也对。那吃完我带你去吧。”晨光包围了少年四周,模糊了他的脸庞。但雪荨荀清楚地感觉到,少年的脸是微笑着的。
“我吃完了。”
白天的秦阑阁显然比晚上要冷清的多。申公雪和雪荨荀到的时候,柳姨正在自己的大床上梦周公。
两人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粗鲁的将柳姨从床上拉起。
“把红契给我!”雪荨荀朝着柳姨的耳朵喊去。
“我的小姑奶奶,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啊。只要拿出百两黄金,红契双手奉上。”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才一个晚上,就让申公雪给她赎身来了。柳姨半咪着眼,盘算着出的价钱是否过高。
“什么!百两黄金!”雪荨荀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要见茱萸,快让她来见我!”
别说一百两了,就是一两她也没有。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茱萸出现,解决一切问题。
“这个值百两黄金吗?”申公雪扔过手中宝剑,貌似潇洒的说。
“值!值!值!”看到宝剑的一霎那,柳姨的脸笑得拧成了一团。天底下谁不知道申公雪的剑价值连城,岂是区区一百两黄金可以比的。
柳姨接过宝剑的同时,将红契拿了出来。
雪荨荀立刻抢了过去,狠狠地将它撕成碎片。
“茱萸回来了没有?”幸好没把正事忘掉。
“来了,我带你去见她。”柳姨心情极好,天上掉下那么大个馅饼,有谁会不开心呢?
轻纱帷幔,龙涎香薰。
未进房间,已感受到迷雾缭绕,摄人心魂。
“雪公子,请在门外稍等片刻。”
“那位姑娘请进。”声音柔如棉絮,闻者如沐春风。
雪荨荀推门而入。
苍白的容颜掩不住一身惊鸿。粉紫的连身长裙勾勒出眼前人的妙曼身姿。
“咳——”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手扶胸口,轻声地喘着气。
这一身病态,弱不禁风的就是茱萸。
“姑娘找茱萸所谓何事?”
“奉江琴之命,送一封信给你。”雪荨荀从怀中取出信件递给茱萸。
茱萸打开信,轻轻一扫,随即将它放在蜡烛上烧毁。
“听说内城中发现一具干尸。”茱萸的声音突然细如游丝。
“恩,我发现的。”
“以后我的命令就是江琴的命令。”声音虽轻,但铿锵有力,“江琴把你交给我了。”
想到江琴把信交给自己是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雪荨荀恍然大悟。
“你要我做什么呢?”
“想办法混入内城。”
申公雪在门外来回踱步,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雪荨荀便从房中出来。
“你们说了什么?”别看某人一副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样子,骨子里其实挺多管闲事的。
“不告诉你。”回答的斩钉截铁。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愿意听呢。”很明显,言不由衷。
“那现在跟我回去吧。”
“ 回哪里?”明知顾问
“内城。左翼使要亲自见你。”申公雪摊开空空的手掌,可怜的说:“我的剑都拿来换你的自由了,你不会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吧。”
“当然不会,你这么够朋友我一定不会撇下你不管的。” 雪荨荀极力克制自己大笑的冲动,装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刚才还在烦恼用什么办法混进内城,这下问题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