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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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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城

山城,一个几乎不与外界来往的世外之地,这里有迟暮的老人,有垂髫的稚子,却唯独没有壮年之人,无论男女。

山城不是城,它只唤作山城,确是一处村落。

村东的大枣树上坐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树下围着一群比她小些许的孩童,眼巴巴的望着树上的青枣,也望着树上的小女孩。

“阿月,阿月,吃晚饭了”

“小五,吃饭了”

......

听到呼喊声,树下的孩童立作鸟兽散去,唯有树上的阿月抱着满满一筐的枣子,鼻子已经皱成了疙瘩,因为这颗歪脖子树向沟壑延伸而去,绳子长度有限,她的筐子放不到地上,反倒因为来回的晃动掉了很多青枣,惋惜间听到了噔噔声,此刻一个佝偻的老妇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走来,阿月展眉舒目,随即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奶奶,你来了,今天怎么吃饭如此的早?”

“呵呵,早也一天,晚也一天,这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绣花识乐,成天的上蹿下跳。”说话间便用拐杖勾过筐子拿在手里,阿月则如同小鹿一般装进老妇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老人,欢喜地接过筐子顶在头顶飞快地跑向不远处的小院中。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我是来接你的,你想不想成为大英雄,锄强扶弱,救济安良!”

“当然啦!我想当女侠,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像奶奶年轻时那样。”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走。”

“不行,不行,现在不行”

“哦!为什么?”

“我要吃晚饭啦!要不然奶奶会生气的。”

“好好好,好孩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吃晚饭吗。”虽是问句却不容拒绝,因为这个大汉已经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并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当老妇回来时,大汉已盛了第二碗,正在大块朵颐。

“阿月,可有问过你铁叔叔?”老妇道。

听罢,阿月作揖,“阿月见过铁叔叔,咯咯咯,铁叔叔康健”

大汉擦了擦嘴,随即放下碗筷,摸了一下阿月的脑袋,随即行礼到,“晚辈见过凤前辈,知道前辈如此康健,令主一定陪感欣慰、喜不自胜”。

(二)离别

饭后,铁春江便要带阿月离开。

老妇道:“过两日便是仲秋,小江此刻带走阿月,老妇实难舍”。

铁春江道;“凤前辈不知,今日时间刚刚好,待到了浩宇门刚好赶上祭月大典,也好给阿月一个盛大的庆生会”。

“好耶!好耶!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中秋祭月呢!奶奶,快收拾收拾,我们一起走”。

老妇慈祥地看了看阿月,对铁春江道:“小江,难道不能让阿月再陪我这老太婆一个中秋”。

铁春江:“凤前辈,实在不是小辈有意为难,而是令主之命不可违”。

老妇道:“我知令主仁义,已将阿月多留了两年,确是我贪心了。”

老妇佝偻的身子显得愈发矮小了,她抱了抱阿月悄悄塞了个东西在阿月手上,便示意跟着铁春江离开。

阿月用晨露般的眼睛望了望奶奶,又望了望铁春江,“奶奶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奶奶老了,走不动了,阿月乖,跟你铁叔叔去吧,很快就能再见到奶奶的”。

夕阳如火,烧红了半边天,也将人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可那如豆的人儿确逐渐消失在仓暮之中;

残阳似血,染红了小村庄,映衬着袅袅炊烟更显孤寂,潺潺溪流此时也不免吟唱着离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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