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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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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浩宇门

夕阳不过稍去,晚霞还未消散。阿月也终于看到了写有“浩宇之门”四字的石匾,还没来得及欢呼,便有灯笼、火把依次登场,自匾额处开始,依次往内延伸,像一条火龙蜿蜒盘旋、似一片火海汹涌澎湃,浩宇门内由此灯火通明,是为迎接中秋盛会,又似特意迎接某人归来......街边的小童捧着月饼、蹦跳的小子抓着糖人、儒雅的公子围猜灯谜、腾起飞舞的龙狮惟妙惟肖......好不热闹。

唯有中间的阁楼漆黑一片,像暗夜中潜伏的凶猛野兽、宇宙最深处的神秘黑洞,那是哪里?谁呆在里面?是在等人吗?等什么人?

进入一楼便是一片漆黑,阿月紧紧地跟着铁春江,生怕更丢了堕入无尽的黑暗;除了漆黑便是寂静,无边的寂静,此时阿月的心跳声盖过了脚步声,若不是拉着手阿月只以为此处只有自己。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就连自己自己的手指也看不见;除了心跳什么也听不见,仿佛这座阁楼独立于浩宇门之外,忐忑中耳边传来低沉到近乎冰冷的声音。

“令主”

“人可是接来了”,这个声音威严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激动。

“是”

“阿月见过令主大人,令主大人康健。”这是铁春江一早交代好的,阿月便照着说了

“好,很好!阿月终于来了,不知可还记得阿叔我?”说话间,一个体格健硕、长相温润的男人出现在阿月面前,此时正好有一束淡淡的月光照在男人身上,男人在这一束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伟岸,却又亲切温和,铁春江见状立即低头垂臂退立一旁,男人抱起阿月向二楼走去。

二楼,烛火摇曳。

四个衣着华丽的孩童正围坐着方桌吃着各式的糕点,喝着桂花饮。

还不及阿月和他们打招呼,男人便将她带入最中间屋子。

“阿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可喜欢?”

“阿月很喜欢,谢谢令主大人,但阿月有自己的家。”

“阿月乖,待你学成再去看奶奶。”说罢揉了揉阿月的头,便走出来房间,似和屋外之人说着什么,便有两人进来,为阿月梳洗打扮,平日里随意绑着、肆意飘扬的头发此刻规规矩矩地待着脑后,铜镜中两个小揪揪可爱至极。

(二)拜师

“今天令主收徒,是令主接任15年以来第一次收徒。”

“是啊,不知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当令主的弟子。”

“听说还不止一个,有自家小辈,也有四大坛主从各地搜寻的根骨奇佳之人,小小年纪便初露头角。”

......

阿月远远地便听到了大家的讨论声。

龙狮舞罢,锣鼓喧过。

收徒大典拉开帷幕

大弟子午阳,出自北荒,行跪拜之礼!

二弟子星旭,出自东土,行跪拜之礼!

三弟子兰芷,出自南方,行跪拜之礼!

四弟子寒霜,出自西北,行跪拜之礼!

小弟子阿月,出自山城,行拜师之礼!

男人为每个弟子送了一卷心法、一样兵器。

午阳双手接过长枪,只听得台下一片哗然,原来此抢名为霸王,枪长八尺有余,重逾百斤,昔日在诸葛瑾手中大杀四方,威名远扬!后来诸葛瑾绝迹武林,霸王枪随之销声匿迹,不知如何到了门主之手,还送予新徒作见师礼。

星旭双手接过一对双戟,中间似枪,两面设有月牙护手刃,寒光森森,不敢直视,戟尾戟尖三寸处各系两条彩带,其长四尺,重约八十斤。曾为鼎立之时名将之物,戟失将死后不知所踪,如今得开眼界。

兰芷双手接过追龙鞭,鞭长五尺,以牛皮制成。在男人的示意下甩向一侧,只见鞭尾轻触桅杆,桅杆便已粉碎,当真是威力无穷。若是有人此时拉十车的鸡蛋过来,都不够塞众人张开的嘴巴。

寒霜双手接过一柄通体乌黑的刀,在月光下乌光流转,转瞬即逝,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觉霸道至极,单只看一眼,便使人热血沸腾,刀柄似有黑龙翻腾、又似兕牛咆哮,当真不凡。

阿月却是拿到了两件武器,一柄剑、一把匕首,剑名守护,长一尺;匕首唤龙鳞,出鞘之时寒光乍现,回鞘之后平淡无奇。

“守护是拜师礼,龙鳞是总角礼;希望你能如愿守护你所守护之一切,惩除世间所见之恶。”

“徒儿谢师傅厚爱。”

(三)祭月大典

门主领着五个新徒进行祭月仪式。祭月仪式不似如今中原礼仪,也不知是何时遗留的祭祀之礼,大巫在祭台上嘴里念念有词,来回跳着,本来滑稽的样子在敦严肃穆的乐曲中尽显得格外庄重。

祭月罢,宴席毕。

孩子总是不知疲倦,兴冲冲地游览夜市,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都不会放过。

......

如玉盘一般高悬的月光下,阿月这才看清阁楼的样子,原来阁楼名唤玉京,当真是“能变人间世,翛然是玉京。”奇楼五层,雕花飞檐、美仑美奂,也并非通体漆黑,而是朱红。大师兄说,一楼除了师傅与亲传弟子,只有两大护法方能进入;二楼是亲传弟子的住所;三楼是藏书阁;四楼布有机关阵法,若非师傅应允,任何人不得入内;五楼只有令主方能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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