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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香消玉损醉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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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几个客商相互地拥挤在一块,他们议论了一会儿,耐不住眼皮子打架,只好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雪,在呼啸的风中漫天飞扬。

此时,在沙堡外的一条古旧的小巷里,一个身高马大的青年独自行走在街上。他面色白皙,横目冷对。腰间一把长剑上沾满了雪水。

他是谁?他来自何方?为何深夜不睡,独自在街上行走?

一直趴在沙堡窗户上的神童子,一脸的疑惑。

此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于是乎,他立马望向神童子所在的位置。夜,天空有些亮。目及之处,除了一栋栋白色的沙堡,什么也没有。

“好冷啊!”青年人搓了一下手,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雪越下越大,狭窄的街巷里,留下了一串串男人的脚印。

当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一只狸猫突然从一家肉铺的房檐上跳了下来。

青年人下了一跳,他缓了一口气,突然感到有些疲惫了。他想找个住宿的地方,眼下十步之外便是名满尔蓝城的醉红楼。

要不要进去呢?青年人有些犹豫地抉择着,算了,还是走吧,再走走,兴许就能碰见一家正规一点的客栈。他这样想着,便继续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前走去。

他还没走多远,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出于谨慎,青年人一个猫爪功躲在了暗处。

这时,一个红衣女子突然从醉红楼走了出来,她站在屋檐下左顾右盼。

雪哗哗地下着,地上一片亮晶晶的。

刚才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一批身穿黑衣的壮汉由远而近。

为首的是一个面目俊郎的少年,他策马而下,停在了红衣女子的身边。

“姐姐!”少年目光冷峻,神色忧伤。“苦了你了。”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伸出双手打手势:不苦,一切都是应该的,应该以大局为重。她做完手势,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少年,少年接过手帕,刚想继续说些什么,老鸨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打着哈欠不耐烦地边走边问:“这么晚了,谁在外面站着?”

红衣女子回头看了看老鸨,赶紧后退了几步。

“呦!我说灵儿,这么冷的天出来私会相好的是不是?”老鸨凑近一瞧,发现是已经成哑巴的灵儿,伸手就是一巴掌。“就你这样,谁还能看得上你。”

骑在马背上的少年看见姐姐受欺负,一个连环掌打的老鸨眼冒金星。“下次再看见你打灵儿姑娘,我志杰把你的头颅拧下来挂在醉红楼。”

“不敢了,不敢了客官。”老鸨捂着脸,指着天。“我若是再打灵儿姑娘,我出门就被马车撞死,我喝茶就被水呛死。”

灵儿眼睛噙着泪水,轻咳了一声,快步跑回了楼上。

少年见姐姐回去了,便挥起马鞭带领众人扬长而去。

路上,一个壮汉问少年:“公子,为何不带小姐回去?”

“你我都是局中棋子,被主人放置何处岂有自己说了算?”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小姐长此以往地遭受耻辱?”

“忍辱才能负重,苟且才能偷生。”

“只怕再这样下去,小姐若轻生了,就后悔莫及了。”

“天命难为,各凭造化。”少年嘴上说着,心中却痛楚不已。

“好一个各凭造化!看招!”这时,少年的正前方突然飞出一人,此人伸出左掌直击少年面门。

“你是谁!”少年伶俐一躲,错开了扑面而来的攻击。

“一个看不惯你行事说话的人。”来人转身又是一掌,紧接着,他的掌法变化莫测,看的少年眼花缭乱。

“哎呀!”少年一个猝不及防,脸上被打了一下。“你是谁啊?我姐的相好吗?你同情她你去最红楼啊?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弃你姐姐于不顾!”

“你知道原由吗?”少年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开始还击。“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该去哪去哪吧!”

少年身后的壮汉本想插手,听少年如此说,便望着偷袭者说:“我家公子既然不愿与你计较,你就好自为之吧!”

“哼!你若今日不救你的姐姐,我让你血溅当场。”

“你——,自寻死路!”少年挥了一下手,他身后的壮汉一拥而上,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就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活捉了。

“把他绑在肉铺的柱子上。”

“是!”

他们挷完这个人,便急匆匆地策马而去。

“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他大声地喊叫着,除了空中的白雪,再无一物回应他。

他是谁呢?他就是刚才那个悄悄躲起来的青年人。

这个青年人名叫范志,他本来是来此地投奔亲戚,不想自己天生路痴,在尔蓝城的大街上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亲戚的家门。

这会儿,他竟然被绑在了杀猪的摊位上,悲哉!他闭上了眼睛,任委屈的思绪在心头激荡。

雪,越下越大,冰冷的雪花落在范志的脸上,范志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

就在这时,远处的醉满楼上飘来一阵曲子。这曲子是一名女子弹唱的。“天苍苍,地茫茫,吾心在彷徨……”当女子唱完最后一局句,她扔掉手中的琵琶,从楼上一跃而下。

这一幕,恰巧被倒挂在猪肉铺上的范志看到,他挣扎着,想从柱子上下来,但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难以摆脱绳子的束缚。

片刻后,老鸨带着一群壮汉从里面赶了出来。“还让不让人睡了,三更半夜的,起什么劲?”

“妈妈,死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眼瞟见了楼下的女子。

“谁死了?”

“是,”几个壮汉围了上去。“是哑巴灵儿。”

“什么?”老鸨听了大惊失色,她快步地走了上去,亲自确认了死者身份后,大声哀嚎:“我的天啊,你怎么死了呢灵儿,你这一死,回头那个少年找来,岂不把我倒挂醉红楼?”

“这是她自杀的,与我们何干?”

“这个如何说的清楚呢?”老鸨拿着手帕拭着眼泪,无可奈何。

“说不清楚就不说了!”

“那不行,那少年若是找来了,恐怕不容我开口,就一刀把我咔嚓了。”

“他不是老主上的人吗?”

“是又怎么样?我一个老鸨,我这样的身份能与谁攀上关系?”老鸨抹着泪,吩咐手下人到:“把她埋到沙城外的荒蛮之地去吧!”

“若是那少年找来怎么办?”

“只有动用我的独门绝技了。”

“哈哈!妈妈就是聪明。”几个壮汉大笑着,找来一个黑色的布袋趁着夜色悄悄地去了沙城之外。

这一切,完全被绑在肉铺的范志尽收眼底。范志暗暗地哼了一声,突觉手脚一松,竟从柱子上掉落了下来。

天助我也!范志心中庆幸着,也无心理会绑着自己的绳子是怎么开的,他拍了拍冻僵了的双腿,悄悄地跟着他们去了沙城外。

此时,沙城外,雷声四起,狂风夹杂着冰雹及雨雪。

抬着灵儿的几个壮汉,望着诡异的天空,手中一哆嗦,顺势丢下灵儿,抱头朝醉满楼的方向逃去。

许是做贼心虚吧,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破了胆。

老鸨一直站在醉满楼的门外,她瞧见手下回来了,疑惑地问:“这么快就把她给埋了?”

“妈妈,这雷声这么大,你不怕我们几个被给雷劈死了?”一个壮汉回怼了她一句,径直回了自个的房间。

其他几个壮汉瞧见,也各自散去。

“呸,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家伙们,平时里真是白养你们了。”老鸨义愤填膺地指着他们的背影,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雪,依旧缓缓地下着。它落满了屋顶及小巷,还有客商的马厩里,白色的雪覆盖住了石槽里的杂草。

马儿站在石槽边打着瞌睡,就在这时,马厩里突然传出一阵嘶鸣,紧接着,一个黑影托着一个死人从马厩里飞奔而出。

“不好,有人偷马。”住在尔蓝城龙升客栈的一些客商听见外面的动静,立马冲了出去。

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那偷马贼早已出了客栈,直奔正南的方向一路而去。

这个偷马贼不是别人,正是范志。他尾随醉满楼的一帮子壮汉出了沙城。

范志本想等他们把灵儿埋了之后,自个再偷偷的把她扒出来,没想到,上天保佑,这几个家伙竟然在天雷的轰炸下,丢下灵儿落荒而逃。

灵儿经他们这么一摔,身体触动了一下。这一幕,再次被眼尖的范志看到。

范志一激动,就抱起她,回了尔蓝城,在辗转几处小巷后,范志寻了一家客栈,偷了客商的一匹千里驹,直奔红石村的方向而去。

他要救醒灵儿,救活这个可怜的姑娘。虽然,这个女子出处低贱,但是,这好歹是一条人命。

此时,千里驹如有神助,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它便驮着范志和灵儿飞进了红石村。

他本来是去尔蓝城投奔亲戚的,但此刻,他却带着一名陌生的女子闯进了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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