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槢烟从梦中醒来。
“饿死我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该一天了。”顾芸笠瞅了一眼门外的日晷,“你这些天研制解药累大劲了。睡个长觉,养养神也好。”
孔槢烟扶额:真的是……这官话跟我学得一套一套的。
顾芸笠倒了一碗水:“喝点水再吃东西。”
孔槢烟喝完水后,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便开始狼吞虎咽:“对了,今晚是不是有宴席?”
“是啊,而且是罗禄久亲自登台。”
“那我等着今晚再吃好吃的。”孔槢烟放下糕点,跑向门外,喊道:“康伯!那个水煮鱼茱萸不要放太多了!我没原先那么能吃辣了!”
“别叫了,咱家没鱼了,康伯一大早就去买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会吧。就买条鱼?这么久!”
“说的也是……”顾芸笠若有所思道。
下午,康伯才回来。
康伯一脚踏进厨房,手脚麻利地杀鱼,片鱼肉。在煮鱼的空当,他又做了几样小菜。接下来,他要做炒菜了。
“康伯,我来帮你吧。”顾芸笠笑眯眯地走过来。
“啊呀……公子哥,你逗什么笑话呢。你这锦衣玉食的,会做菜?”
“当然。我和槢烟在外,有时候她不愿意吃饭馆的菜了,就是我来做。”
“哈哈哈行,那你再做两道小菜吧。”
“康伯,这个菜味道怎么样?”顾芸笠放嘴里一块菜丁,“你尝尝。”
康伯也尝了一口,咳嗽了数声:“这怎么这么咸啊!水……”
“不会啊?我尝着挺淡的……哦,水。”顾芸笠背对着康伯,倒了一碗水。
康伯看也没看就一口灌下去:“你说淡?你不会没拌匀吧。”
“啊这……我也不知道啊。”顾芸笠可怜兮兮地说。
康伯叹了一口气:“顾公子,还是我来吧,你去陪槢丫头去吧。”
“那就麻烦康伯啦。”顾芸笠微笑着退出厨房。
孔槢烟看见顾芸笠过来,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去厨房帮厨。”
孔槢烟狐疑似的盯着顾芸笠:“确定只是帮厨吗?”
“我逗你干嘛?”
“好吧,我信你了。”孔槢烟又拿起那块没吃完的糕点,吃了起来。
“你不是说要给晚宴留肚子吗?”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是不吃不喝撑到晚宴,怕是早就没力气动筷子了。”正说着,孔槢烟已经消灭了一块绿豆糕,她又顺手抄起一块蛋黄酥,“诶,对了,你知道从天而降一个小男娃娃吗?”
“你是说……他还是娃娃啊?”
“当然是!”孔槢烟反驳道,“他不过才一十八,比??大了两岁而已。怎么不算娃娃?”
“行行行,算……你是想看看他们吗?”
“当然要看!他最近和??走得近着哩,??她单纯,我真的担心哪天会被拐跑了。”
两人一起去了莫?的院子,果然,浦西秋也在那里。莫?拿着一支细细的毛笔:“乖,别动。”
“这不是动不动的问题……你手别抖行吗?”
“哎呀,第一次总会有些不熟练,别动!”
“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眼线笔这个东西了……”
“??。”孔槢烟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
莫?本来就手抖,再听她这么一喊,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自然,浦西秋的眼线直接画到了太阳穴上。
孔槢烟捂嘴偷笑起来,缓了一会儿后,她说道:“今晚有晚宴,你们俩先别玩了,也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的衣服除了家袍就是家袍。”莫?不满地嘟囔了一会儿,随即,她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冒出一丝光亮,“小姑,要不……”
“拿你没办法。走,小姑带你买衣服去。”
“哇哦!我爱小姑!”莫?扑向了孔槢烟的怀里。
他们买完衣服回来。差不多晚宴也就开始了。第一道就是顾芸笠拌的凉菜。顾芸笠尝了一口:“还是康伯拌的好吃。”
“是吗?”孔槢烟也尝了一口,“这味道不是你调的吗?”
“味是我调的,但是我没拌匀。”顾芸笠委屈巴巴地说道。
“没拌匀?”孔槢烟强忍着不笑,“芸哥,你什么时候犯过这种错误?”
“难得糊涂。”
“那以后的菜你都做了吧。做多了,就不糊涂了。”孔槢烟开玩笑似的说。
“好的。”顾芸笠十分认真地回答下来。
“我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