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闵家,闵知贤已在神池设好宴款待他们。
简单客套一番后,莫栊便直入主题:“听说,你这里有死而复生的例子?”
“哪里的事。”闵知贤抿口茶,讪笑道,“莫不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不知道啊。”莫栊和孔槢烟交换了眼神,从怀里抽出那封信,“可能也是我糊涂了。”
“这个啊……是有人想仿照我的字迹,怕是跟我不是很熟的人,仿得不是很像,可能是故意要和我作对。”闵知贤眼神闪躲了一下,看了信后,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孔槢烟“哼”了一声,“我说没有的事,你非要来。算了算了,来都来了。”她又“嘿嘿”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姐夫,我们从这里小住几天,您不会不同意吧。”
“啊,巴不得呢,这闵家也是冷清,启爇天天嚷嚷着没意思呢。”闵知贤微笑道,“来人,准备客房。”
“闵家虽然不像莫家那里一面靠海,但到底是挨着条大河。”孔槢烟和顾芸笠安顿好后,一起在河边散步,“水土养人啊。”
“好不容易来一回,那就多看看。”
“唉,那是?”孔槢烟瞅向了对面一间房子,一位古铜色皮肤女子坐在门口,和一位柔弱女子说着话,她看到孔槢烟往这边走来,豪放地挥了挥手。
孔槢烟走近后,终于认了出来,她拉着顾芸笠 飞快地跑过去:“炣姐!”
沐赛炣勤快地摆好凳子:“小槢啊,算算,多久没来看了。”
“我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然后就……嗯,两年多了。”孔槢烟低下了头。
“两年多了。”沐赛炣轻声叹气,“也不知道想想你的炣姐。”
“想!当然想!炣姐,我可是每天都再想你。”孔槢烟委屈巴巴道,随即,她的目光又转到那柔弱女子身上来,“这位就是泧儿姐姐吧,泧儿姐姐越来越温柔了。”
奚泧尔刚从房内取糕点出来,听到这话,腼腆地笑了笑,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孔槢烟。
孔槢烟接过糕点,咬了一口:“嗯!泧儿姐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夸罢,她又笑眯眯地打量着沐赛炣奚泧尔,“炣姐,你们怎么不在闵家啦。”
听到这话,沐赛炣脸色微红,她拉起奚泧尔的手,望着奚泧尔,眼里尽是温柔:“我想,和她像寻常人家一样,过些平凡日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孔槢烟爽朗地笑起来,“那祝炣姐和泧儿姐姐长长久久。天色也不早了,我带着顾芸笠回去了啊。”
“诶,等等。”沐赛炣拦住孔槢烟,“我这里有个东西给你看。”
“”嗯?小纸条?”孔槢烟打开了小纸条,“咦~什么啊!”她展开至顾芸笠面前,“芸哥,这是阵法吗?”
“嗯……是。”顾芸笠看了一眼,抬头说道:“炣姐是有什么事要对我们说吗?”
“嗯。最近的事一桩连一桩,小事不断,定有大事。如果有人邀请你们去某个地方的话,可以布置这个阵法。嗯……我是说……如果。”
“这个阵法适合在狭隘的空间里实施,且需特殊法器,还需要在……”顾芸笠皱紧眉头,“月圆之时。炣姐,你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这个?”
沐赛炣摇了摇头:“不想重蹈覆辙罢了。”
“既然如此,那纸条我们就先收下了。炣姐,以后再来哟。”孔槢烟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和顾芸笠一起离开了。
两人走远后,走到没人的地方,孔槢烟才悄声问道:“芸哥,这阵法有问题吗?”
“没问题。”
“那就先留着,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孔槢烟鼓起腮帮子,“炣姐有点奇怪,感觉好像做什么事都会提前知道一样。”
“所以,你的小脑瓜袋里在想什么?”顾芸笠冷不丁地谈了她一个脑瓜崩。
“疼!”孔槢烟捂住脑瓜门,忽然,她跳起来,凑到顾芸笠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说,炣姐会不会就像戏本子里写的那样,重生了啊。”
顾芸笠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那你还不如说,炣姐偶然获得了一本功法,学会了未卜先知。”
“别闹。”孔槢烟十分肯定道,“炣姐不是说了嘛,不想重蹈覆辙,一定是!”
顾芸笠轻笑一声,快速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头:“天天就你胡思乱想,炣姐是不是重生已经不重要了。”说罢,他捏住手里的纸条,在孔槢烟的眼前晃了晃,“重要的是这个,乖,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