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驱动符纸,围住顾芸笠。
顾芸笠躲开,跳到附近的灌木上:“这是何意?”
那人不语,继续驱动符纸。
符纸一直追着顾芸笠,顾芸笠见没法躲,就只好扔出几张符咒。
符咒碰撞以后,“轰”地一声炸开了,爆炸带来一阵狂风,吹掉那人的斗篷。
顾芸笠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师父,这是何意。”
“徒儿,功力长进不小。”那人背过手,笑着说。
“师父,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检测我的功力?”
“当然不止。”那人的目光变得残忍,“万万没想到,我的好徒儿竟成为了我们计划中的最大障碍。今日,为师就是来扫除障碍的!”说着,他驱动已经画好的阵法。
顾芸笠脚下出现一个光圈,他赶紧跳出光圈,前脚跳出,后脚光圈就炸了。
他刚落脚,就又踩到了另一个阵法,数支灵气聚的箭朝他飞过来。他尽力躲开,还是躲闪不及,左肩胛中了一箭。
他捂着肩胛,支撑着起来。
那人捋着胡子,居高临下般地看着顾芸笠:“怎么,念在师徒之情不想还手?”他的瞳孔里充满嗜血的气息,“那就莫怪为师翻脸无情了!”
各个地方都被划上不知名的图案,诡异的文字。这些图案文字散发出幽暗的光。
顾芸笠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他撒出一沓符咒,那符咒上的咒印逐渐消失,渐渐融合成灵体,这些灵体拿起石子木块,破坏掉地上的图案划痕。
不一会儿,所有的光都黯淡下来,阵法被破了。
还没等阵法破除干净,那人就掏出四张石质令牌,令牌发出四道光,射向云层,又反射回来,形成结界,霎时间,结界内电闪雷鸣,燃起熊熊大火,不一会儿,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却怎么也浇不灭火焰。
那灵体早以在交织变幻的天气之中消失殆尽。顾芸笠又凝出一批灵体。
灵体攻击结界,虽如飞蛾扑火,杯水车薪。但结界慢慢出现了一个裂缝,并且有扩大的趋势。
不一会儿,顾芸笠的符纸用完了。
那人在结界外如看戏一般,看顾芸笠符纸用完了,他才进入结界:“好徒儿,为师教过你什么?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否则……”
正说着,结界那里“当”的一声。
那人转头定睛一看,一个硕大的灵体正在猛烈撞击裂缝,他再回头,看见顾芸笠已经凭空画出一张符文,正驱使着灵体撞击裂缝。
结界破灭了。
四周的景物都消失了。
顾芸笠睁开眼睛,是梦。
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那人猛得吐出一口鲜血。旁边装了半杯水的茶杯里,晃晃荡荡地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人对着人影说道:“失败了,本想在梦里杀掉他,他却把结界破了。”
“是你太轻视你的徒弟了。”茶杯里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这次表现还算不错。”
“你监视我。”
“是你最近的表现不是很好。”
嵬晔扫过水面,水面顿时恢复平静,倒映着嵬晔冰冷的面孔。
幽州,莫家,一座小山上。
万籁俱寂,唯山里传来悠扬的琴声,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舞着,月声时而如缓缓的溪流,时而如奔腾的流水。一曲终了,更显山谷寂静。
安静了一会儿后,山中又飘起了琴声。
宁鹤笭拨弄着琴弦。
琴音中似乎夹杂些脚步声,宁鹤笭停下来。
脚步声很轻,但越来越清晰。
“姑娘为何不弹了?”
“停下来,听听来人的脚步。”宁鹤笭继续弹起来,“姐姐若是喜欢,我继续弹便是。”
来者坐下来,表示欣赏:“在森林里好久了,头一次听到这么悦耳的琴声。”
“姐姐没有出过森林吗?”宁鹤笭又停,问她。
“自然是出过,但也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琴声。”
“谢姐姐夸奖。”宁鹤笭起身,拿出两个杯子,各自倒了些清茶,“姐姐还想听什么?”
“随意。”
宁鹤笭莞尔一笑,又拨弄起琴弦来。
琴声依旧悠扬悦耳,但来者听此琴音,却有些焦躁,她站起来,说:“姑娘,不如换一首。”
“此乐淡雅清丽,婉转动人,却会扰乱一些蛇类的心绪,不利于修炼,严重的会危及经脉。”宁鹤笭温柔地抬手,指着来者挎着的的篮子,声音依旧温柔静雅,如春风拂过,“莫不是姐姐的篮子有什么秘密?”
来者看了一眼篮子上的白布,说道:“姑娘多虑了。”
“那又是为何?沽潆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