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孔槢烟走在院子里,对顾芸笠说,“这个时候塞北应该不下雪了吧。”
“休息几天就带你去。”顾芸笠牵着她的手。
“孔姑娘,顾公子。”一个穿着莫家家服的人来到院子里,“家主叫你们过去一趟。”
孔槢烟叹气:“我有预感,可能去塞北的计划又要推推了。”
“莫栊,什么事。”孔槢烟进了议事堂。
“这是新出现的症状。”莫栊递给她一张纸。
孔槢烟扫了一眼,表情越来越凝重。
“还有这种症状?”孔槢烟不可思议地又把纸条看了一遍,“还主要是在修仙人士之间。”
“都是正常的修炼,又怎么会走火入魔?身体内火焚烧而亡……”
“这……这这这这不可能啊!”孔槢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
她把揉搓成团,攥在手心里:“我去看看。”
“你……”
“没事,应该不像痘疫那样。”她说,“再说了,就算传到我身上了,也没有关系。我又不修炼了。”
那些被内火焚烧的人,几乎都只剩下焦黑的骨头,被扔在一个专门的地方。
孔槢烟搜集了一些骨头碴子。便开始穿梭到各个地方调查他们的饮食,行动。
“排除问题应该是出在饮食身上。”孔槢烟转了一圈后,做了最初判断。
“也排除会传播的可能。”
“大概是服用了一些药物。”孔槢烟的脑海里捋顺了大概的思路,她前脚刚迈出一个修士的屋子,没走多远,便又听到一声惨叫。
孔槢烟赶紧跑过去,她从袋子里慌慌张张地掏出一粒药,想压下她的火。
那人吃了口药,好像冷静下来一些,不一会儿,他的脸又开始出现裂痕,火苗从裂缝里冲出来,惨叫一声接着一声,直到燃烧成焦骨。
孔槢烟连连后退,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她贴住墙,眼看着他没了声息。
孔槢烟自诩多恶心的尸体都见过,但眼见着面前的人在痛苦中死去,她怪叫一声,跟跟跄跄地跑了出去。
“芸哥,芸哥。”孔槢烟回到莫家,看见顾芸笠在门口等她,“芸哥,我害怕死了。”
“先回家,慢慢说。”
孔槢烟扒拉了两口饭:“我跟你说……呕!”
“你等等,我去吐会儿。”孔槢烟捂着胸口。
“呕!”
“你怎么了?”
孔槢烟捂着胸口出来:“可能是见到的场面太惊心动魄了,我连吐都吐不出来了……只能干呕。”
“你会不会是……”
“我?”孔槢烟把自己的脉,“不能啊……你你你你你再叫个医者来。”
“怎么样?”顾芸笠问来的医者。
“喜脉,绝对是喜脉。”医者十分笃定。
孔槢烟说道:“谢谢,你先出去吧。”接着,她转过头:“距离那次……将近两个月了,我清楚我的身体,极其不易受孕,以前好多次都算准日子……也没怀上,这一次就……”她烦躁地甩甩脑袋。
“只是现在情况很特殊。”孔槢烟担心地揉着肚子,“不知道这胎能不能坐稳。”
顾芸笠贴到孔槢烟的肚子上:“应该会吧,这些日子受了这么多的苦,小东西还挺顽强。”
孔槢烟靠在椅背上,顾芸笠给她垫了层枕头。
孔槢烟继续研究那些碎骨头渣子,转眼间,已是夜晚。
“早点睡吧。”
“我再……”孔槢烟摸摸肚子,“我现在就睡。”
孔槢烟一步挪一步,一点一点地挪到床榻边,好像肚子里是个随时就会掉下去的东西,一点也大意不得。
孔槢烟看着她平平的肚子:“我真的好担心……呕!”
“还想吐吗?”
“没事了。”孔槢烟侧卧在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应是有孕的缘故,孔槢烟变得极为嗜睡,太阳都照头顶了,她才晕乎乎地醒来,太阳刚刚落山,她便晕乎乎地睡下。
至于关于修仙人士走火入魔的事,她也在努力研究着,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浦西秋本是穿越来的,到现在也对关于修炼的事也半懂不懂的,这事也不能交给他。
最后,孔槢烟打算把事委托给得仙观医门。
“抱歉,师父有闭关了。”顾芸笠拿着孔槢烟托付给她的东西到了医门,医门弟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尽力研究这些症状,但没有师父,可能要很长时间。”
“有劳了。”顾芸笠点头。
正说着,远处的山上,迸发出金光。
“师父出关了!”一名弟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