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梦到什么了?”顾芸笠问。
孔槢烟离开他的肩膀,在他胸口上轻锤了一拳:“唉呀,就江南那几年,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想夫人帮我回忆一下。”
“那好吧。”孔槢烟继续靠在顾芸笠的肩上,“刚到江南的时候,我们还没正式确定关系。”
“嗯。”
“芸哥,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有这方面的倾向了?”孔槢烟又问。
“嗯……嗯。”顾芸笠憋住笑。
孔槢烟又在他胸上锤了一拳:“好哇你,原来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
“夫人,别闹,继续,继续讲。”顾芸笠说罢,抿住上下唇,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形。
“刚到那里呢,你搭了三间房子。”孔槢烟掰着手指,“一间你住,一间我住,一间给我当药房。”
“之后你每天去教别人练剑,我四处行医。”
“再后来,我们攒下一笔银子,买了一栋带药房的大宅子,当作婚房。”
“然后,我们就成亲了。”孔槢烟躺在榻上,侧卧着身子,“回忆完了,睡觉吧。”
浦西秋还在屋里鼓捣着小东西,一名老者笑盈盈地进来。
“小伙子,好久不见啊。”
“老头?是你?”
“那丫头呢?你们已经去了西域了?”老者进屋里探了一圈。
浦西秋反问:“不是你叫我们去的吗?”
“当然是我叫的,呵呵呵呵呵。”老者不紧不慢地在房间里踱步,“怎么样,这西域之行有什么收获?”
“这你得问孔姨啊。”
“不能打扰孕妇。”
“那你问顾叔啊。”
“他们太忙。”
浦西秋扶额:“那你也别问我哇,我知道个什么……”
“就问你。”
“……好吧,这次西域之行呢,嗯……”
浦西秋吧啦吧啦讲了半天,从刚到西域又讲到呄鲁宓城,再讲到和黑顶鹰族的战争,最后讲上山找仙洞。
转眼间,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老者却越听越精神,还时不时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小伙子,挺会讲故事的。”
老者笑道:“给你带了个消息,你听不听。”
“听,当然听。”
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这个令牌有巨大的威力,甚至可以撕裂时空。”
“我现在教一段咒语,等下一次血月之时,你就念动咒语,用令牌撕裂时空,这样,你就可以再回到你所在的世界了。”
“老伯,为什么一定要在血月?”
“只有血月之时,令牌才会发出最大的威力,才能撕裂时空。”
“老伯,如果撕裂了时空,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吗?”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老者摇头,“你放心,只是暂时的撕裂时空,并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老伯……容我多嘴一句,如果,不是血月之时呢?”
“这……血月之时会产生足够的灵气,如果不是血月之时,令牌不仅撕裂不了时空,更会耗尽你自身的灵气,到时候,不光另一个世界的人慢慢淡忘你,这个世界的人也会忘记你。”
“你虽然存在,但也不复存在,在所有的世界位面上,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有你存在过的痕迹。”
“你只能看着每个世界位面里发生的一切,却无法参与。”
“整天像个透明人一般四处游荡,并永世不得轮回。”
“不,那时候,会从来没有关于你的轮回。”
“这和阴曹地府的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听了老伯的话,浦西秋的眼里满是惊恐
“不,地府也不再是你容身的地方。你没有死亡,也没有轮回。”
“这确实比死亡还可怕。”老者说,“当然,我可能有一些危言耸听。”
“假使你所在的位面有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真真正正的牵挂你,你都可以残存一丝灵气,在世上活下去。”
“只是,小伙子,你好像刚刚穿越来没多久。”
老者放下令牌:“我已言尽于此,剩下的,将由你自己来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