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己去?你现在这个身子绝对不行。”莫栊说,“要不有什么话我帮你传。”
“不行,有些事来传的讲不清楚。”孔槢烟有些焦躁,“事情比较复杂,当面谈更好些。”
“白门主来了!”
莫栊向门口望去:“快快快,把他请进来。”
白以裳大跨步走向他们,莫栊赶快带着几个人进议事堂:“白门主,我们正要去请你来,快坐快坐。”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傀儡毒的事了,那我就直说了吧。”白以裳连茶水都没顾得及喝,“这次的傀儡毒是我师兄亲自炼制的。一旦毒发,便没有解药。也就是说,要在毒发之前提前服下解药,才有作用。”
白以裳说完一大段话,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他也顾不上高雅,赶紧闷了一口茶润润喉。
“师父,难道中毒的人没有解法了吗?”
“有一个解法,傀儡毒本质上是蛊毒,但和寻常南疆蛊毒不同,这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杀死施蛊的人,便可解此毒。”
“仅有此法?”
“仅有此法。”白以裳点点头,“不过,要是能杀他,现在他也不会在这世上兴风作浪了。”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孔槢烟深吸一口气,“不会这么绝对的,有毒就一定有药。”
“当初你师爷设计这个傀儡毒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它的其他解药。”白以裳说,“唯一的解药就是施蛊人本身,施蛊人死,毒除。”
孔槢烟刚站起来想回到自己的屋子,脚步却顿住了,她转过身来,重新坐下:“那……该怎么办……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实力。”
白以裳默不作声,手轻轻敲击着桌子。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我帮你们去探探他的实力。”说罢,他袖子一甩,疾速走出门。
回到医门,他进了屋。
他盯紧旁边的水盂,手中聚集起灵力,只见那水慢慢凝出个人形。
“真是活久见,师弟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见我。”水形慢慢化成有血有肉的人,亓官以旻披着大袖,赤脚走来,“毕竟师父已经作古多年,师兄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白以裳不说话,抽出一把剑来,举剑便刺。
“师弟这是一见面就想杀我。”亓官以旻躲开,“病好了也不知道养养吗?”
白以裳绕回剑,剑锋又回转向亓官以旻。
亓官以旻再一次躲开,只见自己身后又飞来数支银针。尽管他试图躲掉每一支银针,但银针数量过多,还是有几支扎到了他。
他刚拔掉几支,白以裳却又迅速控制银针,亓官以旻不得不再一次躲避。
银针四处乱飞,时不时飞到他的穴位上,亓官以旻刚站稳就又来一波银针。
亓官以旻猛得一发力,四周的银针针尖变得弯曲,都被震开了。他冷笑一声:“怎么?师弟动真格的了?”
白以裳又洒下无数粉末,亓官以旻一挥袖子,把粉末扫开,却还是沾到了不少粉末,有些粉末是由相冲的药制成的,有些本就有毒,“噗!”他吐出一口鲜血。
他喂给自己一颗解毒丸,揩去嘴边的血迹,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叶子抵消掉了白以裳飞来的飞镖。
接着,他又朝武器架上靠去,抽出一把剑,白以裳也挥舞着剑,寒光剑影,两人打得如火如荼。
逐渐,白以裳占了下风,他踩到书架上,借书架的力又飞起来向亓官以旻刺去。
亓官以旻把剑横在面前挡住,却险些被推到门外,他抽开身子,白以裳来势汹汹,惯性太大,剑瞬时间被震成了两半。
震断的剑划过亓官以旻的头发,他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亓官以旻停了下来,强大的灵力震得白以裳一个趔趄,他愤怒地摸着脸上的伤口:“我猜,师弟是想试试我的修为,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