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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行乞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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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环城?”邵恒景问到。

“嗯,去看看庇生会”裴楚安答到。

建立庇生会的地方是行乞山下,邵恒景和裴楚安驰着马,不出半日,俩人就到了诿爱寺。

入庇生院前需先到诿爱寺上香,俩人照做了,后到了庇生院,见邵也将这个地方打理的井井有条,两人便移居景阁了。

裴楚安见了父母,邵恒景见了妹妹,然后两人去集市了。

环城比京城热闹,街上叫卖的此起彼伏,邵恒景看着一切新鲜玩意儿,统统买了。

“能不能不买了?”裴楚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邵恒景正要转头义正言辞地说不多,结果他买的乱七八糟的一堆已经把裴楚安的脸都挡的看不见了。

“哈”邵恒景笑了,因为裴楚安已经无法走路了,他的视线被遮挡了。

“笑什么,不搭把手就算了,还一个劲地买”邵恒景笑了一会儿,叫小摊上的摊贩把东西通通送到了景阁,然后拉着裴楚安去了妩笙楼。

“吃啊,你怎么不吃”邵恒景看着双手环胸,瞪着自己的裴楚安,眨巴眨巴了眼睛,见对方不开口理自己,就准备上去亲他,结果刚起了一半的身,门被打开了,是此楼的楼头——卫南。

“咳咳”卫南一下子脸红了,顺道咳了两声。邵恒景知道卫南和自己是同道人,也知道她比关心自己的事情更关心别人的,于是无所谓地坐下来了。

“卫大老板娘,你不给我妹妹去教怎么做菜,来开我房门干什么”邵恒景喝了一口茶,问到。

“邵公子,我这不是给你们送东西来了嘛”说着,便挥挥手,只见后面的几个人端着一个大浴盆进来了。

“你送这个干嘛,还不如送点好酒,助助兴”邵恒景撇嘴,裴楚安也没再端着个脸,他在努力地别笑着。

“有有有,不但有酒,还有这个”说着将两壶酒搁到了邵恒景面前,酒下还压着一本书,走的时候拍了拍邵恒景的肩。

“记得送晚饭上来”。

“知道了”。

邵恒景推开两壶酒,拿起了书,一翻开,就看到了不雅之图,愣了一会儿“啪”地一声把书合住了,裴楚安疑惑“什么东西,我看看”。

说着,伸手去拿,邵恒景红着耳朵把书藏到了身后“没……没什么,嘿嘿嘿”。

裴楚安更不信了,非要看,只是两人之间的桌子碍着,他便起身去夺,胳膊拧不过大腿,书被抢走了,裴楚安翻开一看,也“啪”地一声合上了,拿起邵恒景的茶杯喝了口水。

“是没什么”说着将书塞在了坐垫底下,两个人尴尬了一会儿,邵恒景心想:原来大浴盆是想让我们干这个,好你个卫南,别让我逮住你的什么其他机会。不久,饭来了。

吃饱喝足后,裴楚安主动提出了要消食,邵恒景点点头,两人去逛夜市了,人简直比白天还要多,邵恒景刹住了白天一见东西就买的欲望,因为人多到根本看不见摊上卖的是什么。

“你看那是什么”邵恒景看见像一个伞一个伞摞起来的很高的柱子,最顶端放着一个盒子。

“这是……我们的……配良人”周围很吵闹,邵恒景听的不太真切。

“什么啊”邵恒景疑惑不解。

“这是一对玉佩,夫妻戴的”裴楚安扯着嗓子告诉了邵恒景,邵恒景表示他想要,说着要上台比武,裴楚安把他拦下来了。

“干什么,我想要,人家不卖,只给比武的第一名”邵恒景看着裴楚安,没等到对方的答话,却看见对方纵身一跃,上了比武台,此时比武台上正站着一个体格很大的屠夫,但他已经比下去七八人了。

邵恒景刚要提醒裴楚安小心,却不见那个屠夫从比武台跌了下了,又有一位上了,裴楚安还是轻轻松松,接连上了近百人,裴楚安尽然没有喘大气,‘怪不得弄我弄得那么狠,合着体力好’邵恒景心想。

“再无人应战了吗”?裴楚安喊了一声,半天不见人上,那个送玉佩的人准备将玉佩取下。

邵恒景却大喊一声“我来”。

裴楚安皱皱眉,不知道邵恒景在搞什么鬼,只是一招还一招,不伤邵恒景半分,邵恒景却把自己明里暗里地掐了好几下,裴楚安心里正盘算着什么时候输,却不见邵恒景一个飞身下了台。

“这位兄台承让,我输了”邵恒景拱手,看着台上的人,不久,裴楚安拿着一个小盒子下来了,拿出盒子里的东西,顺手把盒子扔了,一把拽过邵恒景,扯着他的束腰。

“暗天化月,你要干什么”邵恒景把自己的束腰死死往回拽,只见裴楚安搭着拴玉佩的绳在自己的束腰上饶了两下,打了个结。

“回”裴楚安一个字,拉着邵恒景回了妩笙楼,邵恒景沐浴完,裹着里衣,雾霭氤氲,去叫另一间房的裴楚安,裴楚安在另一边喝着酒。

“好啊你,自己偷偷喝”邵恒景关了门就上去夺过了酒,却不见酒,裴楚安喝完了。

“我酒呢”邵恒景一副要索命的样子,裴楚安只是站了起来,邵恒景见他脸不红心不跳,根本没有酒后反应,只是听他说了一句夜深了,睡吧。

睡?喝了我的酒还想睡,邵恒景不依不饶,让裴楚安还他酒,裴楚安却把他搂了个满怀,对着嘴就亲了下去。

“尝到酒味了吗”

“嗯”

“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啊”

刚说完不要,邵恒景便被裴楚安摔到了床上,他想立马起身开溜,裴楚安却欺身压了上来,用嘴堵住了邵恒景准备求绕的嘴,邵恒景喉咙里发出‘呜呜嗯嗯’含糊不清的词。

裴楚安揪着邵恒景的里衣领子,给一把扯开了,邵恒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裴楚安眼前,他想去遮,双手却被裴楚安左手反扣在头顶,裴楚安的右手一路往下,想起了比武时邵恒景掐了自己,于是也将对方紧实的腰拧了一把。

邵恒景叫了一声,裴楚安的手继续往下,嘴附在邵恒景耳边说到“叫声师父”。

邵恒景不叫,裴楚安于是在他的屁股上也掐了一下,“叫叫叫,师父”。

“不满意,重新叫”

“师……师父”邵恒景感觉裴楚安的手已经在自己的大腿上了。

“不满意”

“啊!师父”裴楚安在邵恒景的大腿上也掐了一下。

“腿”

“师父师父师父,我错了”

“乖”

邵恒景微微地动了一下,裴楚安要他再动,他又动了一点,再也动不了了。裴楚安亲了亲他的耳朵,不再扣着他的双手,而是自己用两只手把他的腿掰开了。

“啊……嗯……啊……”邵恒景疼的简直要哭出来,简直比上一次还狠,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身上的人依然没有要退身的意思。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他只知道他醒着的时候,身上的人一直叫他喊师父。

天亮了,邵恒景还睡的很沉,裴楚安却一直看着怀里的人,这人的眼角还挂着泪痕。

等到邵恒景悠悠转醒,裴楚安已经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床边,邵恒景看天亮了,自己也有了底气“我衣服呢”?

裴楚安指了指床边,邵恒景看着一身新衣服,准备就衣,被子刚掀了一半,便看见自己胸口青的青紫的紫。

“出去”邵恒景指着门,裴楚安也是没有推脱,就出去了,邵恒景穿好了衣服,却是没能下床,还是裴楚安进来,将他扶起来,带回了景阁。

“看着自己的皇兄走路都费劲,怎么不上来帮一下”邵恒景调侃邵也到。

一般邵也会活蹦乱跳地和他打着趣来扶他,可是今天却愁眉苦脸地“皇兄,隋城的事没办妥”。

待听完原委后,邵恒景便将这事拦了过来“我亲自处理”。

次日,休息了差不多的邵恒景一行人便来了行乞山下的庇生院,叫出了怀云,一起上了诿爱寺。

只见怀云闭目静坐,良久,缓缓开口,“本缘灭之人,却因……哎”。

“大师叹什么气啊”邵恒景急了,怀云却不紧不慢。

“一切自是定数,莫急,莫急”

邵恒景坐不住了,奈何被裴楚安按着起不了身“大师自有原由”。

怀云渐渐睁开了眼,伸手将邵恒景腰间的玉佩拿起来看了看,“二位在月中之时,不防将两块玉佩重叠,一切将会自动揭晓”。

说完便起身去纳其他的香客了,邵恒景被裴楚安扶回了庇生院,到了晚上,两人来到了院子,正巧,今夜便是月中。

裴楚安和邵恒景两人将玉佩叠放,邵恒景的那一块玉佩泛起了银光,裴楚安的泛起了蓝光,这是他们前世内力的颜色,裴楚安和邵恒景连忙照着三百年前,动用内力使了使功,果然,他们感受到了自己的内核,只不过很微弱而已。

二人面面相觑,连忙找到了怀云住处,两人准备进屋拜访,却被拦在了门外,拦他们的不是和尚,门卫,而是泛着金边的结界,两人苦苦挨到了日出,怀云出来了,不等他们开口,怀云便说,“去处理隋城的事吧”。

说完便关上了门,二人下跪三扣首,离开了。

原来金色的结界上布满了怎样去除鬼怪的做法,每撞一下便会显现出来,到后来二人将做法熟记于心,再次撞了一下之后发现了提升内力的方法——多斩杀妖魔。

二人到了隋城,一片荒凉的景象映入眼帘。只见枯老的树上站着许多乌鸦,一直在不停地叫着。诡异的风时不时从身边吹过,还伴着不清不楚的奇怪叫声。

看来就是那些妖魔在乱叫了,邵恒景和裴楚安照着怀云结界上的做法,先按点收拾了小妖,然后慢慢的运输内力,去解决一些平常道士收拾不了的鬼怪。

只花了一天的时间,这些鬼怪便全都被邵恒景和裴楚安收拾了,随城上方的云也渐渐的由灰变白,怪风也刮的不怎么猛烈了。

二人离开了隋城了,到诿爱寺送了些香火钱便回了景阁,邵也知道自己的皇兄办成了自己未办成的事情,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嘴里喊着“还是皇兄有办法。”

邵恒景也是不装“那当然了,也不看看你皇兄是谁。”

邵也这时却疑惑的皱起眉头,“不过,皇兄,隋城的事情很难处理吗?为什么你们去了足足十日?”

邵恒景也是疑惑,“十日?我和摄政王花了一日到了隋城,又花了一日去了诿爱寺,处理隋城的事只花了一日,剩下一日我们便赶了回来,明明是四日”。

“四日?”

“是啊,你是不是四,十不分”邵恒景开始哈哈大笑。

邵也的脸却绷紧了,“皇兄,你那日离开是上月的二十七,现在是初六”。

邵恒景一听,也感觉奇怪,恰巧这个时候裴楚安进来了,于是邵恒景拉着裴楚安便问,“我们处理隋城的事,一共用了几日?”

裴楚安说“一日”。

这个时候三个人面面相觑,知道怪事发生了,邵恒景来不及和邵也解释,拉着裴楚安离开了环城。

二人来到摄政王府,裴楚安取出放在盒子中的那面铜镜,然后在铜镜中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老人,那个老人还是不爱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裴楚安床塌的方向。

邵恒景走过去,看见床上放着一封信,于是将那封信拿起来拆开,里面写着:两大极首相遇之时,便是时空错乱之时。

邵恒景和裴楚安的心里都清楚,邵恒景是三百年前恶极之首,而裴楚安是善极之首。

其实善恶本没有定义,邵良跟着自己的师父整日行善积德,不知救活了多少苦难的人家,只是他没有想到,大家把这个当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为了自己活命,不惜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

行乞山以前叫乞儿山,是裴炽专门为那些没有家的流浪人开垦出来的,而裴炽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搭上了自己的命。

都说子承父业,到了邵良这里便成了徒承师业,邵良表面上继承着自己师父的一切,暗地里却慢慢累积自己的实力。

他在乞儿山下开创了庇生会,寓意为庇佑众生,所有人都像以前恭维裴炽那样,恭维着现在的自己,他一听到众人对自己的呼喝,就想到了自己师父死的那日众人叫好。

他知道,终有一天大家会像对待自己的师父那样对待自己,无非就是吹捧,暗自剥削,到了实在没有可以索取到的时候再一把推入深渊。

时间在一直进行着,邵良在想念自己师父的日子里,难过着,被折磨着。

万事俱备,饥荒再次爆发了,人们都像以前剥削裴炽那样,开始逼迫邵良,邵良再也装不住了,他开始大开杀戒。

每死一个人,他的心里便痛快几分,整整一日一夜,他仅凭一己之力屠杀了近乎所有扑到他眼前的人,他带着腥红的眼眸,满身是血,满脸污浊,带着他的索命走向了他师父的长眠之地。

“师父,徒儿来陪你了”邵良说完,拿起眠在他师父身边的难离,狠狠刺向自己。

他的魂魄成功的分离了出来,但他没有找到他的师父,他和许多魂魄一起来到了一条河前,一位卖汤的老婆婆告诉他这叫忘川河,喝了这碗汤,坐上辋船过了忘川河便可重世。

邵良拿起了一碗汤,问到:“可以不喝吗?”

老婆婆笑了笑:“可以,但你得先蹚过这忘川河,再上十一塔,历经一百一十三刑,将我这孟婆汤倒进花卿里。”

邵良没有说什么,拿着汤去蹚忘川河,望川河底下住的全是怨灵,等邵良蹚过河的时候,腿已经被咬的皮开肉绽,但他还是稳稳的拿着孟婆汤,上了十一塔。

他将孟婆汤放在十一塔的花卿前,然后去一个一个受刑,等一百一十三刑已经受完,他又重新到了花卿前,他拿起孟婆汤,倒进了花卿里。

等他悠悠转醒的时候,一堆人围在他面前,都在逗着他,他想张口说话,奈何发出的却是哇哇的叫声,他知道自己已经转世了。

因为他是皇后所生,所以他一生下来便被立为了太子,到后来他的父皇驾崩了,他便当上了皇帝,不久,母后也薨了,他带着比自己小四岁的妹妹,开始处理有外戚参权的朝政,直到现在,他在卯足劲绞杀外戚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师父。

与三百年前不同的是,他们有了自己的新名字:邵良——邵恒景,裴炽——裴楚安。

除此之外,他们的相貌和以前一模一样,形式作风也差不太大。

裴楚安和邵恒景两人看懂了信中时空错乱的真正含义——从上世重新来过。

也就是说,上世出了纰漏,得抹去记忆再重新经历一次。

邵恒景把皇位移交给了邵也,他相信邵也的办事能力,再者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皇位交给自家人比较好,而邵齐城的年龄渐渐大了,适合的只有自己的妹妹。

不同意的是何祭——最后一个外戚。邵也坐上皇位,首先解决了何祭,一来震慑,稳固自己的皇位,二来给邵恒景给个底,让他放心。

邵恒景和裴楚安到摄政王府,裴楚安屋里被铜镜照出了一道泛着金边的门。

邵恒景笑着说:“我们还会相知,再一起回来的,师父”。

裴楚安点点头:“我们会忘了彼此,但结局不会变的,阿良”。

回世门前,裴楚安亲着邵恒景,邵恒景亲着裴楚安,好久好久,两人才携手进了此门。

一时间,时空错洞自动修复,裴楚安,邵恒景的记忆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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