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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收权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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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生卿”大会又要召开了,上一次召开还是在三百年前。在庇生台上上下下,说不出来的热闹,与三百年前破旧的大红绸缎截然不同。

邵恒景慨叹着眼前的缭乱,转身欲走,却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勾住了脚步。他跟上去,拍了拍那人的肩,对方转过头来,带着疑惑,邵恒景开口了“敢问可是裴炽”。

对方皱眉,“在下乃是裴楚安,想必公子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邵恒景拉住了手,裴楚安更不悦了“光天化日,这位公子要做什么”?

邵恒景撒了手“本公子唐突,只是一时性急”。

裴楚安甩甩袖子,不再理会,离开了。

“庇生台”装饰好了,大会也拉开序幕,邵恒景趁着这些日子,探了探裴楚安的行踪。

裴楚安要在大会后迎娶房氏千金,聘已下,日子已定,喜服也做好了,现在就在筹备着“庇生会”的事儿了。

庇生大会开始了,在庇生台下人头攒动,庇生台上仅凭钟牧一个人的嗓子在吼。选举的大多数票都落到了钟家头上,,毫无疑问,花落钟家,卿客令也呈上。

“回纥街妩笙楼见——房桉”邵恒景拟着房桉的名字给裴楚安留了字条。

邵恒景一直坐在妩笙楼的楼顶上,等着裴楚安来接走房桉,顺便让他看看满园春色。

直到东方翻起了鱼肚白,却依旧不见人影,“没看见,不可能啊”终于日上三竿,裴大公子姗姗来迟,骑着马把房桉接了回去。

“这就完了?”邵恒景兀自跳下坐了近七个时辰的房檐,拍了拍坐麻的屁股,进楼吃饭去了。

乾旗街锣鼓喧天,裴楚安骑着马,带着红花,穿着喜服,领着一路迎亲车队从繁华的街上穿过,浩浩荡荡的队伍,堪比几天前庇生大会的热闹。

到了房家门口迎出了房按,后面还跟着一位“这……”裴楚安欲问,被房桉拍了拍手背,示意快走。裴楚安环住了房桉的腰,抱着房按上了马,将轿子留给了后面那位走路跌撞的人。

锣鼓声再次响起,裴楚安策着马徐行,“买妻送妾?”房桉轻笑“这做买卖,东家自是不能亏了客不是”。

“那东家便委屈在客房了”。

裴楚安一路愉悦,进门之时房桉从侧门入,裴楚安便背着那位连路都走不顺利送的妾入了正门,拜堂行礼,自然与妾,筵席散去,花好月圆。

在侧房有位书生坐在床榻上,看着认真挑选暗器的房桉“看够了没啊?许翊”房桉将挑好的利刃束在腰上问到。

“必须是今夜吗?”许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嗯”房桉简单回答,便带上了夜行帽,袭着一身夜行衣出了门,只留书生一人在房入寐。

在正房,裴楚安脱着厚重的喜服,“你一个妾穿的比我的妻都隆重,身为一个女子,不知道次序尊卑吗?”说着掀了妾的盖头,准备给他这个妾立个规矩。

谁成想,邵恒景的一张大脸呈在眼前。

“是你?”

裴楚安傻了,邵恒景笑嘻嘻地向他挥手“是我啊,晚上好”。

裴楚安不知道房桉在搞什么鬼,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油然而生,“别生气,只是给你当妾的那个丫头回乡照顾她母亲去了,房氏也慌,恰巧我是房客……”。

“房客?你一个房客有必要如此帮衬”

“我也没说帮忙啊,恰巧我是房客,只是房客,嘿嘿”邵恒景见裴楚安生气,拿起桌上的喜酒递了过去。

“喝点酒,压压火”。

迎来了一句“不喝”,裴楚安坐在椅子上,将脸扭了过去。

邵恒景心想:你不喝我喝,可不能浪费了这好酒。来不及裴楚安反应,虽然这场婚姻是两家皆知的买卖,但自己的母亲一心撮合,希望变假成真,想必这桌上的一桌吃食全部被母亲换过,定是母亲亲手做的。

裴楚安连忙将头转过去,去看邵恒景的反应,见没有丝毫反应,心生疑惑,只见面无表情的邵恒景跌撞地走到床前,开始将喜服往下脱。

“女子的衣服真麻烦,裙摆做这么长干什么,害得我跌倒好几次”,邵恒景嘴里抱怨着。

卸了重负,邵恒景又在桌前坐了下来,举起酒杯再次递给了裴楚安,“真不喝一杯?”来自邵恒景的询问,“不喝”裴楚安再次将头转了过去。

邵恒景无趣地撇了撇嘴,独自吃吃喝喝,饿了一天,桌上的吃食所剩无几,他拿起最后一块糕点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在床上吃完后睡下了。散了帘子喊到“裴公子不吃不喝,还不睡吗?”

裴楚安站了起来向床走去,“滚下来,我的床”。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裴楚安又转身去开门,开门前示意邵恒景不要露头,见帘子后的人裹紧了被子,才打开门,“母亲,你怎么来了?”

裴夫人一直向屋中望着,见桌上只剩空盘子,心想:吃完了。

“母亲”裴楚安朝望向屋内的母亲叫了一声,裴夫人回神,将粥递了上去,“饿了的话晚上吃点儿”。裴楚安应到“好,那明天早上我要吃景阁的饭”杨安蓉轻笑“正好,景阁阁主明日过来与你父亲议事,还想吃什么?让她顺带过来”裴夫人说完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回屋,自己转身离开了。

裴楚安将粥放在了桌子上,掀开帘子准备将床上的人揪下来,不成想看到对方裹着被子在不停的抖。

“遭了”裴楚安说着将被子掀开,只见邵恒景满头汗珠,脸色更是苍白,想起自己每吃一次母亲做的饭,就要请大夫来家里解毒,这床上这位怕不是中毒了,说着穿上外衣准备出门就医。

本来扶着邵恒景,拿东西极不方便,于是裴楚安放弃了配刀的想法,走到门口,邵恒景猛然直起身来,对着对方的脸凑上去,又远远避开,然后转身一跃,飞上了房檐,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裴楚安望着夜色,脑海中零零散散跳出一些画面,仔细回想却从未经历,头反而开始隐隐作痛,回到床上准备休息。枕头底下却压着一张纸:“在下邵恒景,感谢裴兄的药”。

裴楚安连忙去翻药橱,果然,唯一的一颗百毒丹不见了。“邵恒景”裴楚安念着邵恒景的名字,将手中的指揉做一团,院中人叫狗吠,裴楚安来不及想跨出门去。

原来钟家刚得的卿客令被偷了。

钟家人隔着八条街来到裴家寻求支援,看似关系近,但实际谁又会麻烦一家刚好办过筵席,家中还乱糟糟的人家呢?

暮色褪去,许翊辗转,终于候来了房桉,房桉将一块牌子丢过去,“拿好啊,过几天送到钟府去”。

许翊不解,但没有询问为何弄的鸡飞狗跳得的东西,最后要还回去?只是将令牌收好,跨出了窗。

“夫人可在?”原来裴楚安进了这侧院,房门打开,房桉已洗梳完毕,只是面容有些憔悴,不过精神奕奕,倒也看不出什么了。

“见过夫君”房桉行了礼,挽着裴楚安的胳膊,向正厅走去了。

“今天邵也过来,劳烦夫人配合了”裴楚安将房桉挽着的手牵住了,房桉也紧了紧,示意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个皇帝老儿亲封的阁主?”裴楚安应到是后,又想起什么,脚步微顿,房桉察觉,却未追问。

到了正厅,阁主已早早落座。陪夫人正拉着邵也的手在问长问短,裴房夫妇问了安,行了礼,也双双落座。

“父亲呢?”裴楚安问到。

“在前厅会客呢”杨安蓉说着指了指前面。说巧不巧,裴老爷领着一位少年走了过来,“见过父亲”,“见过裴公”,“见过夫君”落座的人纷纷起身行礼。裴行招了招手,让大家坐下。

“这位是邵恒景公子,邵将军的养子,来我们环城征集兵力”,“以后就让炽儿带你去征兵”。

邵恒景笑着,“谢过裴公,听闻裴公有一独子名楚安,不知您口中的炽儿是何人?”

裴行拍了拍了脑门儿,“瞧这我这记性,炽儿是楚安的……”

“父亲”裴楚安惊坐起“快吃饭吧,太过凉就不好吃了”。

晚饭过后,邵也去和裴公议事,裴夫人则拉着房桉去花园散步,裴楚安只能父命难为地领着邵恒景去军营。

“众将士听令”裴楚安举着临调兵令一呵,操练场上的士兵全部整集归队,十个阵营齐刷刷站成一排。

“每个阵营出五人入林义卫”裴楚安大概说明,邵恒景选了人,选完人,邵恒景跟着裴楚安出了军营。

“感谢陪大公子解决了我的难题,我请你去……”

“滚”不想办完正事,人家压根就不想理自己,邵恒景一路上絮絮叨叨,愣是说回了裴府,却不想裴楚安不言不语。

邵恒景正往别的地方转悠,看见裴公送着阁主往出走,走到了门口,邵恒景向裴公辞谢“谢裴公款待,在下就先去别的地方游玩几天”。

裴行看着邵恒景长着一副乖模样,说话做事又谦逊有礼,一瞬间有了收干儿子的想法。“邵公子不如在我家暂住,让楚安带着你好好逛逛”,人家已经是将军的儿子了,又怎会瞧得上他这个行掌老头儿,不如留下来自己快乐两天,裴行心想。

“好啊,在下就恭敬不从命了”,邵恒景爽快地答应了,裴老头乐,他也乐。

邵恒景借着去看旧友的理由暂时辞别了,一路到了景阁,在台前露出了景副令,小二连忙上楼去唤拿着景正令的阁主。

“哥,你来了”邵也一身红衣,烈焰红唇,踏着轻快的步子从楼上走了下来。邵恒景点头,跟着自家妹妹去了另一个阶梯口,上了楼,到了景阁最高一层的位置上。

邵恒景调侃起来,“今早还是一副小女子模样的打扮,等到了自己的地盘就装不住了”。

“哎呀,你还说我呢,皇兄,咱们也就彼此彼此吧”,邵恒景看着邵也,“你这茶不错,回头给我带回去两包”。

“别岔开话题,放着皇帝不当,偷偷跑我这儿来,不怕你那群大臣闹翻了天啊”,邵也靠着椅背询问到。

“哎,我这皇帝当和不当有什么区别,现在的权利不都在庇生卿那帮卿客手里”。

“那你扶政啊,我看你啊,再撒手不管,过上几年,连皇帝这个名都不保了”。

瞅着妹妹开始嫌弃的表情,邵恒景轻轻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邵也,开始嫌弃你皇兄了啊”。

邵也立马摆出笑脸,“哪敢啊?我只是不理解,拥有皇嫂大于皇位思想的皇兄”。

说着撇了撇嘴,邵恒景也跟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该嫁个人,理解理解你皇兄我了”。

“我不!这天下的男人除了皇兄和邵伯伯,没一个好东西。诶,不对啊,你不是跑来看你妹了,是来找皇嫂的吧?”

邵恒景像是被戳破了窗户纸,“小姑娘不要有那么多的想法”,说完起身让邵也自个儿玩,走的时候顺带走了茶叶包。

见自己的哥哥走了也无聊,邵也起身回房,从阶梯下来,路过台前的时候,小二叫住了她“阁主,这是刚才拿令的公子留给您的”。

邵也抱着一个大匣子上了楼,是一身衣服和一套首饰,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是一沓银票,上面压着一块牌子。邵也仔细一看,‘卿客’两字赫然眼前,邵也了然。

邵恒景趁着晚饭回到了裴府,只见裴楚安一个劲往房桉碗里夹菜,裴夫人一个劲地笑,邵公子一个劲地苦着个脸。

“是菜不好吃吗”裴公觉异。

“没有裴公,只是觉得贵公子与贵夫人真恩爱,羡慕罢了”,邵恒景的苍白解释显然很无力。

“呵,是吗?邵公子”裴楚安冷笑一声,准备开口打击嘲讽一下邵恒景,不料裴老爷照着他的后脑门儿“啪”地拍了一巴掌“吃饭”。

夜深了,裴楚安和房桉进了正院,邵恒景则去了侧院,不一会儿不知道房桉从哪儿冒出来,冷不丁吓了邵恒景一跳,“过去吧,顺着这条通道”,房桉没有多言,邵恒景也是乖乖走了过去。

邵恒景感叹着:皇宫度不带这么挖通道的,这径直就通到了裴楚安的房间。

惊叹完,邵恒景看着座上的人,道“裴郎,这是那日未与我圆房,同我约在了今日?”

裴楚安一脸不悦,“满口胡言,房桉都与我说了,你到底是何人?”

“这个房桉……”。“令夫人都与令郎全说了,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何人吗?”裴楚安起身,一步一步靠近邵恒景,“你是……”。

“报——”

“何事?”裴楚安看着外面的士兵。

“卿客令被小的们找回,同时抓住了一个人”。

“何人?”

“不知”,裴楚安大踏步走了出去,邵恒景也跟了上去,只见一个女子跪在正堂,“霆雪宁”邵恒景失声。这个女人正是当初与房氏密谋,害死了将军夫人,邵恒景找了她许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邵公子认得这位?”裴公询问道,指了指地上的人。“何止认识啊,这位可是当今皇上”霆雪宁开了口,抢在了发愣的邵恒景前面。

众人惊异,尤其是裴楚安,房桉只是说他是阁主的兄长……,是啊,阁主是皇帝亲封的。

沉寂片刻,众人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邵恒景像是在做梦——身份暴露了。

霆雪宁一声轻笑“呵,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算什么皇帝”。

邵恒景没有说什么,拿起桌上的令,这时,房桉带着五十兵士入内,原来,邵也在兄长离开后找了房桉,揭秘了真相。

“众将士听令,包抄房府”邵恒景的声音冷了下来,“压霆雪宁回宫,裴府待命”,说完,拿着令走了。

房桉去了房府,毕竟是长大的地方,士兵搬东西时房桉闭了眼,脑海中的邵也告诉她:你的父亲是邵齐城。

皇帝回了宫,开始整治这个歪斜风气,奉皇上口谕:

房氏一族,贪污受贿,不管民生,满门抄斩。

霆雪宁,欺君罔上,逃规避行,行以车裂之刑,即刻行刑,尸身不得入土。

房桉乃邵齐城将军之女,改名换姓,回归族谱,名为邵永桉,入邵将军府。

林义卫督统许翊,搜查有功,赏白银万两,锦缎百匹,与邵永桉二人,郎才女貌,天偶佳成,赐林义卫督统许翊与邵永桉十日后完婚。

裴府裴行,身为行掌,关心百姓,接济贫困,封为总瞿,掌管各方行掌。

裴府之子裴楚安,精明干练,任人为贤,封摄政王。

邵齐城将军,平定战乱有功,朕倍感信任,现将调兵权全权移交与将军。

庇生会以铲除妖魔为名,利于天下,现收于皇室,效力于邵将军麾下。

景阁阁主邵也办事得力,将钟氏之庇生统权全权交付,近日隋城怪事频出,朕命庇生会七日之内解决。

后宫妃嫔,无传嗣之功,令朕不悦,现全部遣回本家。

……

一通圣旨下来:杀的,流放的,入狱的,贬谪的,升职的,全部执行,清零整顿,荒乱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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