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坷现在安静下来了,祖舒承将他挂在腰间,成了行走的挂件。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低头。“你最好就这么挂在本尊身上,这儿是传音谷中心地带,妖兽多,别被薅了去。”白坷气的咬牙切齿。很快,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在祖舒承释放出威压,周围没有妖兽出没,晚风袭袭,祖舒承身上特有的凛冽檀香气息传入鼻间,叫白坷昏昏欲睡。果真,不一会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祖舒承眸色暗了下来,没了白日里的淡雅。
祖舒承将一根手指探向白坷眉心,一股不易察觉的灵力进入白坷的身体,在四肢百骸游窜。竟发现没有丝毫魔气, 内伤还挺重,有一股熟悉的力量,祖舒承有些迷惑,眼眸眯了眯,输入灵力,将白坷的伤治愈一部分,白坷受的内伤挺重的,暂时还没办法全部治好“你究竟为何跟着我,又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内伤,小东西?”祖舒承问出口,声音很轻,最终化为虚无,夜深了,无人回应。次日,白坷还在睡觉,祖舒承早已醒了,还烤了一只野鸡,他已经辟谷了,是不用吃东西的,但小东西不一样,不吃东西会死。“小东西,起来吃东西了。”白坷有些不爽,翻了个身,脸贴着地,屁股高高抬起,弓起身子,口水直流。惹的祖舒承失笑,直接用手将他提了起来,白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眼朦胧,没看清是谁的他,一巴掌呼过去拍在祖舒承脸上,不停的搓,觉得不过瘾,直接把脑袋靠过去不停的蹭。好舒服啊!啧这皮肤真不错!白坷心想。他是没看到,祖舒承的脸已经黑了,沉的滴水,冷笑一声“舒服吗?”白坷身躯为之一怔,完了,惹祸了,瞬间睡意全无,脑子一下清醒了。祖舒承手掐着白坷的脖子“本尊是对你太好了?你飘了,还是本尊杀不动你了?”手慢慢的收紧,白坷呼吸困难,渐渐地觉得心里似乎憋着什么东西,特别难受,然后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但慢慢地,就开始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然后眼皮越来越重,看着白坷难受的样子,祖舒承有些于心不忍,松了力道。“下不为例。”白坷心情很不美妙,第一次被人掐脖子,等他恢复了,再好好收拾他。白坷恶狠狠的想。“过来,把东西吃了,然后好上路”听到上路两个字,白坷浑身都在叫嚣,什么玩意儿“上路”,不会是要……白坷使劲的挥着爪子,身子往后退,眼神里写满了抗拒。祖舒承一看就知道,这小东西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出声道“想什么呢你,让你吃东西,你不饿?”白坷瞪了他一眼,嘴里嘀嘀咕咕的:“库奇鲁吉姆卟”“呵,还挺有灵性!”一整只鸡,吃的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的嘬着爪子,祖舒承在一旁看着,满是嫌弃。味道还不错,跟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一点没变。白坷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他盯着祖舒承:这一次,我不会在离开你了,死也不会。白坷笑着,黑乎乎的脸笑起来诡异极了,祖舒承见小东西看着自己,一脸诡异,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再这么盯着本尊,小心本尊把你眼珠子挖了。”
白坷皱起眉头,祖舒承现在怎么这么粗鲁凶残,都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不过他好喜欢哟。白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伸出手要抱抱,祖舒承站起身,将人提起来,不对,将兽提起来。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捻着白坷的尾巴,倒着提,白坷不住的扑腾,胃里翻江倒海,感觉要把先前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你的尾巴怎么这么短?”你的才短,白坷难受的想。
离开川影湖,来到传音谷,花了两日的时间,白坷的修为也恢复了不少,为何回这么快,白坷也想不明白,要是自己实力还在的时候,恢复快也不足为奇,可问题是现在自己修为损伤严重,恢复这么快,就显得有些奇怪了。他猜测是祖舒承在帮他,为他疗伤,毕竟这两日,他一直跟着祖舒承。
魔界——
“左齐,老夫问你,魔尊大人到底去哪儿了?”“就是,左齐,你今日再不给老夫们一个交代,休想离开。”“魔尊大人不会出事了吧?”“………”左齐现在被一堆老头子围着问个不停,这些问题都有一个中心——魔尊大人。魔尊大人可把他害惨了。一个月前魔尊大人说有突破的迹象,要找个地方专心突破,让他务必保守秘密,现在都还没有音讯。“呵呵,各位长老,听我说,魔尊大人说天天在魔界待腻了,感到心烦气躁,想杀人。所以,游山玩水,放松去了,请长老们不要担心,魔尊身子好的很”“呸,老夫不信,左齐,魔尊大人是不是跟你商量好了的?”五长老气愤的问道。“诶,五长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别污蔑我啊”左齐赶紧辩解道。他现在只求魔尊大人能够赶紧回来,他是在受不了这些长老们每日一遍的“问候”了。“老五”大长老开口,“不要为难小齐了,魔尊的主意,他也只能这样说。”左齐看了一眼大长老,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眼里的算计,太狠了这老头,看似在帮他说话,可话里全是坑。笑,这老头竟然还笑的出来,左齐快要气炸了。“长老们找魔尊大人什么事啊?”十分卑微的问出口,“用的着跟你说?哼”“哼”“哼”一堆老头,很是默契的哼了一声就离开了,留下一觉懵逼的左齐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呼~~”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终于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被气的。我不管了,小爷要去小美人儿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