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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人间两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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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好对它,它也会听你们的话的。”

闻言,鸟脑袋一摆,她堂堂神界上神才不会听这两个只会吵吵闹闹小丫头的话。

云安瞧它这副模样,不禁笑得眯起了眼睛。“说你成精,你还真的能听的懂话吗?”

“哼!就算是听不懂也要被小香小翠吵死了!”阿辽不能言语,“啾啾”之声连绵不止。

“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在骂我们?”

“啾啾”——你们总算是有聪明的时候了。

小香她们同阿辽又是好一阵掐架,瞧着时间来不及才停了阵势,匆匆收拾里了家。阿辽临了想要跟出去,窝在云安的袖子里不肯出来,来来回回又是浪费了好些时间,最后还是被留下了。

阿辽摊开翅膀仰躺在书桌上,一涮鸟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脑中空空,望着窗外嬉闹的麻雀,深感无聊,明明上次同虞渊一起在人间的时候很有趣?

一片片海棠花飘进了未关窗的屋子里,落在阿辽的脑袋上,小小的花瓣遮了满目。她有些气恼地把花瓣拨开,眼前好像映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嘿!小阿辽。”声音轻掩不住惊喜。

“虞渊!”“啾啾”

奈何虞渊有通天之能也没听清阿辽两句激动的鸟语。

“小阿辽是不是见到本君太开心了,好巧啊,我也是呢。”他自说自话。

许久未见虞渊,阿辽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可是上次镜潼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不知道虞渊这样的修为出现在人间又不伤人间气运需要付出什么?他笑得开心,连风吹乱的发,黑袍上染的尘都全然不顾,一心盯着阿辽看。

“啾啾……”阿辽有些心疼,明明白白的知道它自个是在心疼他,至于原由,她不想细究。

语言不同,那眼神大概是能传递信息的,虞渊看懂了,目光温柔,小心地把阿辽捧在手心。“你没事,我又怎么会有事呢?”

或许是化作原身的原因,阿辽的耳力比人形状态要好上许多。

但是,她都离得虞渊这样近了,竟还是没有听到他心跳的声音,细细想来,从前好像也从未听到过他的心跳。

不怪阿辽突然好奇心跳的事儿,其实是因为虞渊把她捧在手心的时候,她的心脏跳得如擂鼓般砰砰作响,方才好奇。

阿辽正奇怪,却见虞渊的衣摆好像虚晃了一下,渐渐蔓延至手臂,像碎开的琉璃般,一晃神的功夫就复归原形,刚才那一瞬虞渊好像要破碎消失了一般,阿辽从未如此害怕。

“虞渊!”

“嗯,我在。”虞渊全然忽略阿辽的焦急,只目不转睛的看她,温柔缱绻,心无他物。

阿辽要溺死在这这种氛围里,“刚才……你……”“咦?我能讲话了?”

“嗯,法力分你一点。”

能说话就更方便了,阿辽张着鸟翅膀,着急道:“你刚才好像……”

给她顺了顺毛,虞渊不紧不慢地道:“来人间让郁都帮忙封印了身体中的戾气,所以对人间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的话似答非答,阿辽没听到自己问的答案,继续道:“可是,你刚刚分明像要……”碎掉了一样,看着他温柔浅笑的模样,阿辽没敢继续说,好像说出来,眼前的虞渊真的会破碎消散一般,她有些舍不得。

“没什么问题的,郁都的封印很稳,伤不到我。”他言之凿凿,阿辽信了。

也是,半真半假的话最能说服人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阿辽舒了口气,宽了心,她想听到的是:只要不会伤到他就好。

冥界。

“虞渊!”声震冥界。

气极了的郁都对着正坐在椅子上安然品茶的虞渊好一顿发脾气。“你疯了,快把人间的魂魄召回来!”

“你别吵了,人间的声音已经狗难听了。”虞渊端着茶杯,只把外衣披在身上,懒懒散散地坐着。给正在气头上的郁都也倒了杯茶,指了前面的椅子让他坐下。

郁都端了茶仰头灌进肚里,又继续道:“我之前将夲戊剑给你,不是让你仗着它去人间,又去砍明誓石的!”

虞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也没忘了给正在气头上的郁都续了杯茶。郁都落座,端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看到虞渊轻慢的样子,不仅茶没解了火气反而越少越旺,茶盏重重落在桌上。“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怒极,他拍桌而起。

虞渊笑,似是没脾气般又给他添满了茶,道:“放心,我只放出去一魂三魄,况且我这壳子在,戾气半分都不会越出冥界,危害人间。”

冥界无光,夜明珠倒还亮堂,却也比不得外面的光。虞渊袖摆抬起间,清清淡淡的青竹绿色裹在身上。他近来没穿那件能保护他的黑金玉袍,换了他最喜欢的衣裳,某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又回了延荒山。

“朔余,你……”郁都再开口软了语气,换了称呼。看着虞渊身上的青翠,终归是有些不忍心,方才他怒斥的声音彷佛成了砸向他脸面的重石,生疼!

“嗯。你有事快说,人间真的太吵了,我有些累了。”虞渊不似方才那般悠闲自在,拳头抵在额间,模样有些痛苦。“放在人间的魂魄消耗体力,我需要休息一下。”

郁都方才正在气头上,没有细究虞渊说的话,看他有些痛苦的脸色,突然从他的话中寻思出东西,自个儿脸色变得比他还难看。

“人间太吵”?人间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他觉得吵?郁都恍然想起。

延荒山的朔余帝君,能聆讯世音,世人求吉纳福皆能入得他耳,他听得开心又觉合乎天理便会一一应了。

那是他从前身为朔余之时,身披福泽,才能听到的声音。

现在呢?身为掌控人间生死的冥君,他又能听到什么?

“朔余?你还能听到?”郁都有些犹豫,试探中总归掺杂了不忍。

因他大致是可以确定的,从前的朔余可聆讯世间福音,现在身为虞渊的他能听到什么,令他头疼的东西不言而喻。

“人本就命短,为何还要求死,求别人死。命数短的可怜却还要掺和在腌臜事中,你说,他们是不是太闲?”虞渊眼中似是淹了一潭黑水,有些混沌。“黑水”里满是失望积聚,从前他认识的人不是这般贪婪的,他们祥和又安静。

可是啊,从前他也从未亲眼见到过人。

刚开始来冥界的时候,他十分不明白,凡间只是一些口角之争,对方就要求他把他们带走;再不然就是隔壁的人路过邻居家门口摔了一跤便冲着不见人的邻居家恶言相向,让他也把人家带走。

刚开始虞渊不明白,只是一件小事,后来这种事多了,他就明白了,那些都是一些积压的“怨”,只不过因小事爆发才降给一人。

这种事少见多怪,后来他还听到过一些更不合理的事情,只是因为邻居富庶,自己贫寒便起了怨,毫无缘由。

虞渊被人间的事扰得烦心,便封了这种能力,可是这种能力是天生的,他能封住的不过是一些小事,人间还有极深的怨恨能传进他耳,伤财害命不合天理,他听了不去管就是,心情烦闷之际,他甚至想过把祈愿的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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