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情波未定,前景堪何
等等,小编要在此着重介绍一番神域的历任神帝喽:
第一任:甘源:在位五千年。育有二子:浴梵与荼梵。
第二任:浴梵:在位两千七百三十五年。育有鸢歌〔男〕与霓凰〔女〕。
第三任:荼梵:在位一百零九天。〔在位年短,是因为从小缺乏良好教育,沉溺声色犬马。而且自己篡位实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实是一个“短命”儿。〕
第四任:鸢歌:在位八千二百五十三年。育有瑜至。后为救世献出生命。他是自开辟以来,在位最长久之帝了。
冥冥之中,一股清隽之音传来:“我可否见到他,何时会见到。您能否告诉我呢。”
这不是骑着毛驴,找毛驴吗。遂罢,月老寻思着递给她几个字:
天上月非昨日月,而眼前人诚是心上人。
这一句话明里暗里昭示着眼前人便是小婵儿的心仪之人呐。
她不由转过身去,仔细审视着他的周遭:颀长的身材、幽深的眼瞳、清稚的面庞……
实在令人难以解味,这到底是比较起来算是一桩佳缘了。
但便是王母娘娘那边该如何交差。
此时人家还抱有一种念头便是给紫帝求赐婚来着。
这件事关乎紫帝一族安乐福祉,实在马虎不得。
于是在九宫排闼的朦胧夜景下她启程了:
“瞧睡的多安心呐,真是可爱而乖。真希愿能一直保持下去。”
这不是紫帝行宫吗。怎么还有女子一直细语的声音。又是谁服侍,嘴那么不经听。怎能讲出如此冒大不韪、有失法统之话……
王母娘娘想来也随着大业既定、万世升平,很少动嘴皮子了。练练嘴也是好的。
不过还是谨慎一点较妥,完全不知情的王母娘娘兴许认为这是主仆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呢。
随即,门倏地开了:
“――王母娘娘到――”
而紫帝一直呼呼大睡,童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慌张了起来。她看起来不打紧,倒是给王母娘娘提了个醒:二人已生米煮成熟饭。她忙将紫帝衣冠整理好,以做赔罪状:
“在下殊不知王母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夜阑人静,实不想您会乘月光临。我……”
王母娘娘巴不得此事成了呢。她一直盼着政局失衡,从中可以收获丰硕的成果。〔若爱神与紫帝走的太近,还会威胁到自己。不如快刀斩乱麻,先成全这一对“有情”人,左右爱神缓过神来,紫帝对自己更加生疏了。〕
“孩子,别忧虑。本座正是要成全你们这对恋人呢。瞧帝尊一直拉着你的小手呢。真是喜上眉梢呢。”
真的吗,原来王母娘娘都同意呢。这便好办了。
“多谢娘娘成全。费恬感激不尽……”
只有紫帝一人作为“无言以对”的旁观者一直不省人事。
“看他喝了多少酒。作为仅次于陛下的帝尊一点都不以身作则。真是令人好生烦恼。”
费童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不妨事,帝尊可能是遇到什么事儿烦心,才属意奴家带了一升酒。请娘娘勿怪。”
原来如此,讲得有模有样。令人不得不信呢。
但人是酒醉醺醺。而酒呢,你所讲的酒呢。
费费从王母娘娘眼神中也察觉出不对劲儿。对,酒呢。
费童一揣兜中:而自己两手空空。还瞒着大家唱了一出“空城计”。
“是这样的,娘娘。您瞧帝尊这样醉的不成人事,酒也喝没了。”
不管如何二人总算是在一起了,这便好办了。
“这样吧,日后恬儿便成为紫帝的妻子了。能照顾好他吗。”
真不知紫帝闻之,该有多伤神呢。人家毕竟也是无辜的呐。
但小读者们绝然不会想到王母法驾会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多备些人马,将翔阍宫都布置起来。一定要将这场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听明白了吗。”
望着紫帝愈发可爱的酣态,小恬儿不由鼓足了兴劲儿:“――多谢娘娘――”
“该唤您紫后了。”
费童不敢逾矩:“不敢当,无论我身在何处都是绝尘殿的人,死也是绝尘殿的鬼。”
真是知恩图报、安守本分。想来紫帝一定会以这桩良缘好好报答自己呢。
想此,王母娘娘更加心乐开花了。
但是一场更大的风暴开始了:
吕蝉一直缠着陛下的手道:“甘郎,其实遇到你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呢。从此我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
原来是为自己与他相知相许而开心呢。也罢,谁令你要纳了人家呢。
陛下耐着头皮道:“婵儿,你本是清纯可爱,而我英姿飒爽。我们真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呢。”
难道男儿便是如此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吗。瞬时摆起爱情的攻势的费费道“我们既是夫妻了,便不能按你这花花肠子办事了。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问陛下要承诺。闻所未闻呐。
索性答应她得了,谁令她是我甘源的女人呢。
“我甘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是夫妻嘛,要一心一意便最好。但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这一点婵儿更应该体谅才是。”
也不知作为女人吕婵听罢,该作何感想。
“你已有妻室了,是吗!!!”
望着心爱之人的狰狞的面孔,甘源神帝不禁揪紧了心,也为自己这次冒失差点痛失爱眷而深感懊恼:
“不是的,婵儿。你听本座解释〔糟了〕……”
话音未落,“本座”……
“您是……陛下,对吗。”
甘源这家伙差点要打破自己脑袋。怎么回事,我神帝嘴怎么欠抽呢。
在世人看来,这是一次极不称心的爱恋了。因为缺乏信任感嘛。
便凭这一点,陛下无论您是否多么位高权重,都只好认命吧。它不成呢。
“臣女吕婵参见陛下。”
陛下,怎么好端端的唤我这个称呼。
“不,婵儿。听朕一言:你绝对听错了。我是紫帝〔此前二人素昧平生〕。我是陛下这件事……你……”
“您都自称朕了,还能讲明什么。既然如此,是在下打搅了您赏月的雅兴。先行告退。”
为什么她这么咬紧牙关、斩钉截铁呢。朕都……瞧我:还左朕右朕呢。
“婵儿,我为〔这回总对了。〕……好,我承认无意欺骗你。但我对婵儿你是真心的。绝非你所想那样,你听我解释……”
若不是碍于身份,估计吕女早要揍死他了:
“男人有三妻四妾难道该吗。我问您:即使陛下万人之上,也可如此行事吗。”
便在这样风朗月清下,二人大吵了一架。这是一则有关女权尊严之间的权衡。
“――王母娘娘到――”
但二人异口同声:“――你闭嘴――”
但更加令人惊异的是此二位怎么总觉得在王母看来有一种讲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呢。兹事体大,要先将紫帝与费童二人的婚事告知陛下才是。
这些争执便先寄存于一边再进行处置。深谋远虑的王母娘娘向来处事不惊,自然立场也会更加开明。
月如钩,穹似盖。辰星摇摇欲坠,但点影之间却似乎愈加深邃而不可测。夜的深长总是给人一种想穷尽却奈何无法穷究它泉源的遗憾感。这仅仅是它的一层纱吗。
王母娘娘拱手作揖道:“陛下,妾身有一条好消息要告知您。――是喜讯呐――”
而眼前二人一直在想着自己二人之间的事儿〔其实王母法驾还没有大看穿这些道道。只是认为二人可能起了口角,但至于是什么原因。实不得知。〕一直面面相觑、百感交集……
见陛下一直没有松开口,王母娘娘便具有主人翁意识了:
“婵儿,深夜有你陪伴陛下在侧。本来本座可以放一百个心,但如今帝尊有美人绕膝、琴瑟和鸣。你是不是该奉我法令昭告六界紫帝与费恬大婚……”
话音未落,陛下与吕女脸一位比一位铁青。其实都可以谅解:
彼时身为费恬好姐妹的女婵不由兴叹命运的多舛。自己姐妹俩竟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本不求多么达人知命。只要能嫁予自己的如意郎君,如论他是微还是显,自己皆可欣然接受。
并不是非要央求甚至拚命去博得陛下与紫帝这二位大佛的爱意,毕竟这样的想法不现实。
他们二位不仅地位尊崇,而且各有所爱亦或是妻室。眼不便有王母娘娘一直在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吗。
实难接受这样事实的婵儿颤颤巍巍道:“谨遵法旨。容我回去准备一番。请问紫后何时出嫁。”
这问题可是暖在王母娘娘心坎上了,这孩子真是懂事的很呐。
“前些天便觉得一直有喜鹊在天际盘旋,没想到是为这件大喜事暗示着本座呢。婵儿,帝尊与神帝同出一脉。见紫帝便如同见陛下。虽你一直
未见过陛下,但他一直心里牵挂着帝尊呢,他们一向亲如手足。现下紫帝这才刚开始筹划亲事身边必须要多些人照应你便赶忙回去多多照顾照顾要娶亲的帝尊。可否。”
吕女差点一踉跄跌倒在地,虽不清楚他们二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在一起的。但她打心眼里明白紫帝完全不在乎甚至不喜欢陛下身边的侍女。
这天儿怎么总觉得黑压压一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