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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林宣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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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与皇胤保持适当的距离。

“我就这样惹得你生厌吗?”皇胤看着公孙晴,满是不忍和悲凉。

“姐夫,大姐近来可好吗?父亲的信中提及,大姐不久前又给王府添了一位儿子,真是恭喜大姐和王爷了!”公孙晴款款行礼,眼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愫。

“莹儿……”皇胤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换了语气,“你大姐她很好,你还好吗?”

公孙晴脸上泛着皎洁的笑容和绝世的芳华,“我很好!”

“对了,这次多亏了林宣林公子,阿玄玄公子,芸笙姑娘一路相救相随”公孙晴一个一个向皇胤、王锦冕介绍着林宣、阿玄和芸笙。

林宣、阿玄和芸笙,齐齐向那两位作揖行礼。

“他们都是江湖人士,对京都的礼仪习俗不熟悉,如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王爷和伯爵见谅”公孙晴是知晓这京都的繁琐礼仪,林宣、阿玄等人自小就游荡不羁惯了,怎么会习惯这突如其来的礼节。

“江湖人士?”皇胤挑着眉,审视着林宣、阿玄和芸笙。,眼中满是敌意与不屑。

“三妹,你堂堂侯府贵女怎么会认识这些不三不四的江湖人士?”王锦冕眼中同样是不屑嘲讽,故意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抚了抚绣满了金线银丝的锦袍。

公孙晴不悦的看着皇胤和王锦冕。轻声的宽慰着林宣、阿玄和芸笙,“不要往心里去,京都的人都是这样狗眼看人低!”

“三妹你怎么说话的!”王锦冕微微动怒。

“锦冕罢了,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正在侯府等你回去呢,今天你大姐和二姐也回了侯府,咱们走吧”皇胤拦住了手上爆着青筋的王锦冕,打破了这微妙的局势。

公孙晴瞧着林宣的神色不对,似是有些难言之隐,“等一下,我有话要跟林宣说。”

公孙晴不故众人的眼光,拉着林宣来到一处隐蔽人少的地方,“你可有什么要跟我说?”

林宣犹豫再三,先是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向着公孙晴作揖行礼。

“何故对我行礼?”

“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的,我定拼尽全力也要帮你!”

“我想请你照看阿玄和芸笙”

“那你呢?你要去找光颜?”

“嗯”林宣淡漠着点着头。

“既然来了京都,我可以请求侯府派人帮你一起去找光颜……”公孙晴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林宣打断了。

他无奈而又悲凉的看着公孙晴苦笑了。公孙晴眼中的林宣,自从光颜的失踪不见,他早已失去了那时瀛洲初见时的风采卓然、风流倜傥,满目苍凉和不可言说的寂寞不安。

“是我弄丢了她,如今我要亲自去把她找回来”林宣看着京都的天空,云卷云舒,飞鸟拍翅、振翅而飞。晴空万里,又是一个宜人的天气。

“好”公孙晴想都没有多想,便一口答应了林宣。

林宣头也不回着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芸笙追了出来,在背后小跑着想要追上林宣,“公子,公子,你要去哪里?”

林宣的脚步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也不准备了,回头再多看一眼阿玄和芸笙。

林宣的步子坚定毅然,一起一伏着,他的背影削削,身躯凛凛,黑发在头后浅浅的扎起一绺,不戴冠帽,不扎不束。穿了多日的月白素袍外面裹着一层银灰色的薄纱披风,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褶皱与不洁。微风吹起轻盈的衣角在空中飞舞着翻起花来,几日不曾认真梳理过的青丝黑发,一缕缕飘散在外,迎风飞舞,衬托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

卓然而立,英骨飒然,银鞍白袍,沓如流星。这天下也只有林宣的风华才衬得上如此。

林宣从凉州赶往京都的路上,曾留心注意到两城之间有一处隐蔽的断崖,现在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那儿。

林宣在人间丝毫感受不到光颜的气息,他认定光颜一定是回归神界天庭。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光颜离去的一片一息、一分一秒,他都觉得思念之毒难忍难奈。

手里陪着他多日的佩剑还是光颜那时他初来人间之时,光颜亲自赠予他的。如今他也要用这把剑亲自了结这人间的凡胎肉体。没有光颜的人间,哪怕风景秀丽非凡、旷远壮大,不似魔界的枯树丛生万物待萎,哪怕那个芸笙楚楚可怜,相像魔界病逝的小公主,但也只是相像罢了。

林宣抽出长剑直插云霄,顷刻间万里无云、晴空万里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猛烈滚风,吹开了林宣身上浅披着披风,随着风在空中腾飞舞动,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不知卷去了哪里。豆大的雨滴在风中随风乱舞,不过是一眨眼间便越下越大,暴雨如期而来,黑压压的天空像是破了一道口子,肆虐的下着百年难见的暴风雨,丝毫没有减弱的气势。树木草根被连地拔起,雨中混合着泥土的土腥味,眼下人间的绝世旷景此时早已失去了原色。

林宣心灰意冷,已无半分留念。雨水顺着剑刃向下顺流,顺着剑柄流向手心。他举起剑毫无犹豫,便朝着颈部的要处狠狠的割了一个极大的口子,滚滚热血喷涌而出,像决了堤的洪水

向外吞吐着,又似脱缰的烈马挣脱牢笼一骑绝尘。

林宣闭上眼,跳下了断崖。与时,空中殷红的鲜血混着泥土、风雨,无情的喷洒向广阔的人间大地。

狂风暴雨整整持续了七八天,山谷溪边竹楼处。

他抬眼看着倾盆大雨顺着不远处的瀑布宣泄而下,溪中的流水上涨了不少,泛着青苔的巨石,光滑的卵石蹭着雨水泛着锃亮的光。

谷中的飞鸟,叽叽喳喳的啼叫,远处的树林在风中狂舞。这一处突然出现的溪边主楼,因为地处深谷腹部,所以并未遭受狂风侵袭。

“下雨了”他朝着身旁的光颜轻轻的讲着。光颜待在竹楼的这几天里,只觉得心头郁闷纠结,眉头时常紧皱,有时竟也不肯多吃几口饭,只是治愈伤口的药她倒是很乐意喝。

竹楼的日子平淡而又宁静。每每吃过了早饭或是午饭后,他们常常会做在竹楼外的一处蔚然挺立的水榭楼台旁,他充当着光颜的眼睛,替她看着山中清幽绝伦的景色、顺口喝着光颜亲手煮的茶,惬意得很。

他的口才很好,一些平淡无常的精致总能被他讲述得栩栩如生,光颜会伴随着他温润的声音,或是渐渐趴在桌子上熟睡,或是听着入迷了,争着吵着让他继续讲下去。有时,眼前的景致已经讲完了,他会故意捏造一些故事,来满足光颜好奇追问的心,为她扫去山间的无趣增添些未曾有的趣味。

‘哗啦啦,哗啦啦’光颜耳朵是极好的,她细细听着,很容易辨别出,这是流水声混合着下雨雨滴的声音。

“为何会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光颜皱着眉头,不悦的问着他。几天朝夕相处下来,他和光颜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不是初相识那天的打打杀杀,互不相让的紧张局面。

他抬头看着,这几日都是如此,云层密布的天空中,染上了一层又一层殷红至深的血色,透露着不详的征兆。往日清澈见底、碧波荡漾的瀑布流水,此时像是染上了淡淡的水红色,苦涩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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