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说没事了,你也别拜了。”江楼月伸手阻止他。
没想到他却忽然晕倒在了江楼月身上。
“喂!阁下?阁下你醒醒!”江楼月拍着他的背喊道。
云觅看了看说,“他晕了。”
“那那,这可怎么办啊?”江楼月感觉自己是不是也太幸运了,一时间两个人扑到他怀里,美人他还接受,但这一个中年大叔,算什么事啊,可他也总不能把他丢这,“要不先带回府?”
“嗯。”云觅点头赞同。
江楼月只好把他背着,一道回了府中。
回府后江楼月把缘由告知了城主,城主给那人安排的住处,还请了大夫诊治。
江楼月疲惫的回到住处,还没走近便瞧见了,门口等待的初慕一。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初慕一见他,开口质问道,“江楼月你……”
“等一下。”江楼月未等她问完,一个箭步冲到了房里,合上了门把她关在了外面。
“江楼月!你什么意思!”初慕一愤怒的踹着他的门。
江楼月将门拴住,道,“我今天真的太累了,啥事改日再说吧!你也快去歇息昂。”
“江楼月你给我出来!”初慕一不依,对他的门又拍又踢。
闹了半天,江楼月却没有一点反应。
初慕一只能憋着一肚子气愤然离去了。
江楼月看门外的影子没了,松了口气,想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初慕一垂头丧气的蹲在了小池边。
“初姑娘。”
李无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
初暮一扭头看了看他,负气的说,“我不想说话,我想安静点!”
李无恐并未因此不悦,他浅浅一笑,缓缓蹲在了她身边,静静的。
半响,初慕一心里的火平息了一些,扭头一看他还在。
“你怎们还没走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陪你。”
初慕一扭过头看向池面,“你陪我做什么。”
“夜深了,不安全,我担心你遇着邪物,所以陪着。”
初慕一再度看向于他,对上了那双温柔的双目。
她好笑道,“如果我真的遇上邪物,你又能怎样,你连我都打不过,拿什么保护我啊?”
“拿命吧。”李无恐没有犹豫,轻描淡写却又很干脆的回到。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系在了初慕一的身上,含笑道,“我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条贱命,若能护初姑娘周全,也不枉此生了。”
初慕一心中一颤。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初慕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认真的说,“我初慕一认定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的命是卑贱的!你也一样,李无恐你是我在苍穹门最好的朋友,我的朋友绝对不可能会有一条贱命!你的命好着呢,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嗯。”李无恐笑了笑,含情的目光,贪恋的看着她,为鼓励自己而认真的脸……
清晨,云觅外出归来,正巧遇上了,昨日带回的中年男子。
“见过姑娘。”那人识出云觅,忙行礼道。
云觅见他已经背上了包袱,问,“您这是要走?”
那人点头,说,“昨日多谢姑娘和那位公子搭救。”
“我无妨。”云觅道,“您大病初愈,可当多加休息,城主许的。”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在下寻人心切,就不休息了,姑娘和公子的相助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定当携草相报。”
他要走,云觅也不会怎么会留人,只顺着他道,“言重了,您慢走。”
“姑娘告辞。”那人向云觅郑重抱拳鞠了一躬。
云觅周到回礼。
他慢慢向府外走去,云觅见他背的包袱有个小口,便从身上取下一定银子,弹入了他的包袱中……
一觉醒来,外头已经日上三竿。
江楼月用过饭后,急急忙忙又跑到云觅的住处。
她正坐于石桌前温书,石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
“哇!”江楼月走上前去,随意的坐在了她对面,看着一桌子的点心,问,“云大小姐,你怎么这么多点心啊?我那边的都没有。”
他也不拘谨的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边吃边道,“还这么好吃,你自己上街买的?”
“不是。”云觅翻了页书。
“那就是府中的,为什么我没有?”江楼月愤愤道,“是不是就你们小姑娘才有,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没有?这样也未免太不公了吧,我们查案也很辛苦的啊。”
旁边听着的一婢女,捂嘴笑了笑,说,“江公子,您误会了,这些糕点是城主特意上街给云姑娘买的,就单云姑娘有。”
“哦?”江楼月拿着糕点,扭头问那婢女,“是你们家城主,亲自去给云姑娘买的?”
婢女点了点头。
“那你们城主还真是有心啊,云大小姐你和城主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啊?”江楼月阴阳怪气的又问向云觅。
云觅边看手中的书,边道,“不熟,只是谢礼罢了。”
“这些天城主找云姑娘,帮他辨别一些字画真伪,这些糕点是用来答谢云姑娘的。”婢女替云觅补充到。
“哦。”江楼月又塞了块糕点到嘴托腮看着她。
云觅也没去在意江楼月,专注的做自己的事情。
江楼月一边吃,一边想,云觅,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一有闲暇功夫就温书,都不闷的吗?她闷不闷他是不清楚,但是她未来夫君,肯定要闷死,也不知道是哪个造孽的哦。
“云大小姐。”江楼月双手托腮,歪着头懒洋洋的喊她。
云觅没搭理。
江楼月伸手将她手中的书抢了过来。
“江公子,这是何意。”云觅问。
江楼月笑嘻嘻道,“我跟你说个正事,我昨天从李无恐那打听到了个事情,你不是说凶手很可能是魔嘛,可我就纳了闷儿,魔族不早就被神界封在了地下嘛,怎么可能会到人界来,但是李无恐告诉我,原来当初神界并未将魔界之人,全部封印在地下,还有一些遗漏了的,后来青城前辈创下一法器,名唤北斗招冥幡,才将剩下的魔全部收服在此旗之中,我怀疑凶手可能得了此旗。”
“嗯。”云觅平静的应了声,向他伸出了手。
江楼月不明所以,道,“干嘛,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啊。”
“……”云觅无语,“书。”
“哦哦。”江楼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她的书呢,于是还给了她,又继续道,“但是吧有件事很奇怪,这北斗招冥幡,一直都由风雪双阳观看护,乃是观中至宝,又怎会落到凶手手中?”
“消息准确?”云觅反问。
江楼月点头,道,“云大小姐,你别看李无恐,又呆又胆小,可他的消息那可是八九不离十的,也不知道那小子从那搞来这么多消息。”
他又将目光落到她的书上,打趣言,“怎么,您的书没告诉你这些消息?”
“云觅才疏学浅,并未博览群书。”云觅有些惭愧的回到。
其实江楼月也就开个玩笑,没想到云觅还认真了,看到她眼中的惭愧,江楼月又忙道,“什么才疏学浅,你要是才疏学浅,我岂不是成白丁了?云大小姐求你做个人吧,在你说出这些自贬的话前,考虑一下我们比你还不如的人。”
“我并未自贬,只是就事论事。”云觅认真道,又补充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们也并非不如我,甚至在我之上。”
又在说这些大道理,一说道理你倒是能说几句。
江楼月趴在了桌面上,下巴磕在手背上,微抬头看着她的样子,眼角带着浓浓的笑意。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他的目光温柔的不像话,好似江南春风吹拂过的一池碧水,弥散满天星光,任世间万紫千红,却只倒映出那一人身影。
“江公子?”
忽然听到有男音唤自己,江楼月回神扭头看去,原是城主文越。
“见过城主。”云觅起身行礼,江楼月也一道。
“想不到,江公子也在此处啊。”城主道。
江楼月回到,“对,我找云大小姐,聊聊一些要事。”
“正好,二位刚好在一处,我也正想寻二位。”
“寻我们?”江楼月好奇,“不知城主寻我们所谓何事?”
“我件事想再劳烦你们一次 ,请二位请随我来。”
江楼月看了眼云觅,跟着她一道随城主前去。
他们步入了另一所院子,房中一年轻妇人正在给一七八岁孩童喂水喝。
那孩童坐在凳子上,他口眼歪斜,目光呆滞,妇人给他喂的水,大部分都从嘴角流了出来,妇人便一点点拿着手绢擦拭。
一看这就不是个正常的孩童。
“这……”江楼月指着那孩童欲言又止。
城主叹气,说,“这是犬子,您别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曾经他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健康孩子。”
“那令郎怎会变得如此模样?”江楼月问。
城主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气愤的拍了一下桌面,咬牙切齿的说,“都怪那杀千刀的邪物!上月犬子同许家的公子去游玩,不慎遇见了那邪物,许家公子当场毙命,犬子捡回一条命,可回来就疯疯癫癫的了,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我请二位前来 ,就是想劳你们看看,犬子是不是中了邪或者丢了魂?若是,劳二位仙长驱驱邪或收收魂吧,在下感激不尽。”
云觅和江楼月上前,看了看那孩童,把了把他的脉象,互相对视了一眼。
江楼月大概已经明白,云觅的意思了,转身对满眼期待的城主道,“城主令郎不是丢魂中邪啊,应该就是单纯的惊吓过度,我们修道之人降妖伏魔倒是无妨,但这心病还是力不从心,还是得请大夫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