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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话 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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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你们以这白鸟为自己族人的图腾?”杜鹃有好些好奇,“看这鸟儿,似孔雀却尾羽少却,只得两根!神情淡漠自然却自有威严。这莫不是凤凰?”黄裳女子点点头,“族人存活至今,实实有赖于白凤的功德。只是……”那女子欲言又止,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神庙。却又转头看看老鹰旗帜的那些黑衣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晚些时候,我再与你说。”

白鸟之地在于月云山的东侧,其地平整,四周山围之,宛如燕巢所在之地。房屋皆是木制,房屋之旁皆多植梧桐,蓝紫色的花朵在微风中

轻轻摇摆着自己的花瓣,清香如烟,飘散在众人的身边,钻进大家的鼻孔。“美吧。”黄裳女子轻轻地说:“还可以吃哦。炒着吃,糖衣裹起来吃,都是风味十足。”杜鹃微微一笑,“你们村里种这么多的梧桐是因为了白鸟的缘故吗?”黄裳女子颇有些黯然:“是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徒然。”话音刚落,黄裳女子便低头快走,她并不想聊这样的一个话题。

冠松见状,便轻轻地扯了扯杜鹃的衣袖,杜鹃会意,却见每家每户门前都有织布的梭子和棉麻丝线,有些老人正尝试着从葛藤中捏出丝线,纺纱轮转动着,卷起一根根细长的麻丝。有的人家门口正晾晒着刚染整的布匹,五颜六色,风吹过,带着花香,带动色彩,好不动人。

“我们村中人都以布匹锦织以为糊口。”黄裳女子先带着冠松等人来到族中长老处。

“留儿,这些人从哪里来?”长老并不老,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书生模样的人。“我叫冠松,这是冠峰 ,清冲,杜鹃,香玉还有扎髻。”众人一一拱手作揖,“我们在知常阵中误入神庙,被紫色闪电四处劈击,正一心躲避,狼狈不堪之际,又见白鸟和鹰旗帜相对而来。”那书生微微一笑,摆摆手,却是打断了冠松的话语。

“知常阵,是了,知常阵又名千机阵,入阵者不被刀劈,不被剑刺,却难有自在。破阵,自有机缘,只是这阵法却与我们白鸟一族有些渊源。”书生顿了顿,“我们一族祖先自避战乱,在山林之中多处躲避,后祖先遇一穿着白羽,头戴玉冠的女子托梦,来到这里生养休息。那女子后来化现了一凤凰,为我们送来鸟羽锦书,教导族人织布做衣。”书生顿了顿,“从此我们立了白鸟旗帜,建了神庙。直到天下大定,我们白鸟一族的布料也是名闻天下。羽衣霞披,色彩夺目,似有光彩。”“仙人之术,神乎其技。”书生的眼神里都是色彩,“可惜并不长久,都说是死水生蛀,白鸟族中有一技师精通制衣纺布之术,我们一族人众都以他为师长,着年幼之童,多和他学习技术。其人痴迷抽丝制绢,也是没有其他的喜好。”

“那么穿黑衣的人是哪里?”冠峰问道。书生转睛看了冠峰一眼,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这人眼神明锐,手艺精通,人人都称他鹰眼师傅,千丝之中杂一细异色丝,只得一眼,就能眼到手到,轻巧去之。百锦衣中,棉麻葛皮,蚕丝鸟羽兽毛,无论是何一种,此人皆能尽物之所用。凡有衣物,或明艳,或风雅,或巧素,犹如信手拈来。一日,木卯去城中售卖样衣,城中一巨富委托他订制一百锦羽衣,说是献与宫中作为贺寿之礼,普天之下,也只有木卯有此手艺,能制得一衣,艳压天下。”

“木卯,头一月,拿出一衣服,云裳浅蓝,飘带鹅黄,领若朝霞,腰窄袖宽,纹绣纤兰,清新明丽。众人见了,纷纷赞叹,木卯毁之。次衣物,上裳艳红,两肩缀袖以白雪松叶,下裳蓝紫,百鹤立其上,观之若飞,温婉妩媚,实是精品。木卯毁之。众人纷纷惋惜,木卯却斥之皆是争奇斗艳之物,不可登大雅之堂。其后,若襦裙,若曲裾,皆不能得其心意。时已过大半,正逢神庙祭奠之日,凡是制衣师都要前往神庙感怀先人活命衣养之恩。神庙正中,塑着羽衣女子,脚踏飞鸟,玉冠峨眉,羽衣缀如星空,下裳裙摆宛如春风白雪,配以橙色飘带。是先人依梦所塑,只是这木卯魔入心中,见了那羽衣,又见那飞鸟,生起了心思,入夜之时,盗取了神庙中供奉的锦书。书言称凤凰余下一宝珠在庙中受香火,百年之后,凤凰将携宝珠归于涅槃,离了这地,全了功德,回到原来的地方。那宝珠因着羽衣女子教化之德,着衣染色,缀衣可成宝霞万丈。只是,白鸟后人不可取用,只因这宝珠光芒太盛,众人识浅,得见这宝珠,就失了心目。见了这华美,不见那聚德,贪了这光芒,反成了这心贼。木卯断定这是唬人之言,深夜在庙中寻得了宝珠,缀衣之上,不想宝珠在缀衣之时,万丈霞光皆化为了紫色,那紫光成了电击,劈过了神庙,神庙也成了禁绝之地。那参与制衣之人,连同木卯都被当时的族长赶出了白鸟之地。木卯连同那些人搬往了月云山西面,自立了鹰眼旗帜,他们的后人,也就是那些穿着黑衣的人。”

众人听闻,练练叹气,只有扎髻尚且年幼,睁大双眼,“为了一颗宝珠,就能够这样吗?又不好吃,用也不是给自己享用”“怎么不能?”冠松拍拍扎髻的小脑瓜,“人的起心动念,瞬息千万,善恶难辨,自己更是不易觉察。想我年少,就听得香姨说起她们逃饥荒之时,见到两村之人为了一口井,祸延三代。逃荒之时,为了几口大饼,争先恐后更是常事。或临时起意,或机关算尽,都入了思绪的坑中。心思计重之人,犹如行路之人,其出越久,其返越远,其计越深,其祸越广。”

“小兄弟,说得有道理。”那长老又嘱咐留儿上了许些茶饭。

“那神庙荒废之后,大家寻常就少有前往。一则大家都会被那电击而出,只是那宝珠尚且在那庙中,我们不知道那宝珠有何神异,只是那木卯后人只说那宝珠已然是他木卯之物。这些年来,为了那神庙和宝珠之事,两方各有争执。”

“同是一族,歧路各别。一是感念衣养之恩,二是追求禁忌之美。一门两派,各执一词。真是惋惜。”冠松连连感叹。

“只是我们前行,定要破除了那知常阵,也就是千机阵。恐怕还少不得要去往那神庙,希望长老能指点一二,我们感激不尽。”冠松说道。

“那神庙乃是白鸟一族的圣地,只是木卯的后人也是白鸟一族的后裔。而且恐怕并不是我一人所能够决定的事宜。”长老有些为难:“不过好在再过三日,便是拜祭之日。届时,不论木卯还是白鸟,都将前往神庙。到时,或者可以就此事商议一番。”

“这样也好,三日过后,也是螺祖诞辰,何以这神庙的羽衣女子也是这一日拜祭?”杜鹃问道。

“这日子是羽衣女子托梦的日子,许是巧合,可能也是感念螺祖的功德。”长老缓缓说道。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众人无所事事,整日里,也就看看这抽丝织布,制绢裁裳。

这一日,清晨,辰时。春风轻微,花香淡雅。晨光照耀过月云山的每一寸土地。神庙四周围着好几百人。都是白鸟一族的后裔。冠松见那些木卯后人,神情很是冷峻,正不知如何搭话。不想白鸟一族的长老却走向了那领头的黑衣人,“这里三枝香,我们各凭本事。”黑衣人接过香,点地而起,点腾上树,在空中几个飞踢,香牢牢地插在神庙外面的香炉之中。长老却是少却了许多浮华功夫,手几个轻扬,三支长香就在了香炉之中,紧接着领着众人纳头便拜,黑衣人飞身下树,撩起裤脚,也是带着后人磕了几个响头。

想着这神庙四周皆土壤,踏入便入那紫色雷电之阵,故以是原因,只能遥遥恭敬之。

“小兄弟,你过来。”长老挥手叫过冠松。

“这是木成,也是鹰眼的后人,你要入这神庙破除这千机阵法,你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不行,这是先祖神庙,怎能交由你一外人随意进去,莫不是觊觎我们神庙中的宝物。”长老话音未落,这边木成已经叫嚷上了。“还有你,你怎么能同意这外人进入我们供奉的神庙。”木成指着长老,看着架势,冠松明白是少不得费些口舌了。

“你先别急,这千机阵,跟这几位少侠有机缘,或者也是我们僵持的转机,我想了几日,我们每年拜祭也好,争斗也罢,都也只是为了感念先人恩德,这神庙荒废至此,众人皆不得近半分,或者这些少侠破了这知常阵,也带走了这神庙中的戾气。”长老话未曾说完,那木成“哼”得一声,带着黑衣人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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