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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黑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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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抬起头,只见一个眉目坚毅,鼻梁挺拔的人,眼神中自成一股气度,当真是配得上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他身着一身黑衣金纹道袍,腰系红色盘蛟暗纹腰带,携暗紫囊包,手里拎着一柄宝剑。

周围的帮工都没有上前,只是坐在原地紧紧的盯着这个年轻男子。

阿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这才站起身挑眉道,“你是个道士?!”

男子握剑微微前倾了些,算是行了个礼,道,“算是!”

“哦!”阿詹点点头,然后转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帮工!”

男子微微有些惊异,环顾了一周,浅浅一笑,温婉道,“我记得以前帮工是在这里等事情的。”

阿詹却大手一挥,道,“你记得没错!以前是,但是现在改了。”

“改了?”男子有些不解,道,“那敢问你们是——?”

千初芽这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生意的终于坐不下去了,站起身,一把推开阿詹道,“你别听他的,我们是!我们是!那这位大哥,你是要搬什么?”

男子微微愣了下,皱了皱眉,随即道,“‘大哥’?——是个姑娘?!”

有了前车之鉴,千初芽这回也不那么傻了,连忙道,“你别看我是姑娘家,我力气很大的,”然后她便往男子身后看了看,道,“你需要搬的是什么?我都能搬的。”

男子立即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千初芽却还是怕人家看她是个姑娘家就小看她,直接走到了人家身后左右观看,道,“公子,你的东西呢?在哪呢?我真的都能搬的。”

阿詹赶紧一把拉过千初芽,避开那男子,小声骂道,“姐姐!你不要命了?和这道士做交易。你知道他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啊!”千初芽如实道。

“那你还给他搬东西。”阿詹气得呼吸都粗了,转头看了眼那些还没有走的帮工,道,“你没发现大家都没动吗?”

“那不正好!”千初芽皱眉道,“你不也不知道你今天去搬运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人的吗?凭什么不能搬。”说着,她便要跟着那男子去。

阿詹却仍旧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胳膊,道,“大家都不来巴结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是个道士。现在奸吝当道,就是那个茅山害的,你现在还敢和这个道士为伍,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

千初芽掰着阿詹的手,道,“不是所有道士都是坏人,我就见过不是的,你又不了解他,你凭什么说他就是茅山的手下,天下道士又不都是茅山的人。”

“那你也不能跟他走!”阿詹继续道,“天下道士确实不都归茅山管,但这皇城的道士肯定没一个好东西。

千初芽直接掰下阿詹的手,转身道,“不是所有被人说是坏人的人都是坏人。”她走到那男子面前,道,“公子不知有何物需要搬运?”

男子愣了愣,随即笑着把自己手里的剑递给她,道,“就是它了!”

千初芽接过剑,抬起头问道,“就这个?”

男子轻轻嗯了一声,道,“就是这个!”

说实在的,这柄长剑还挺重的,不比那几麻袋货物轻松很多。不过修士一般都把配剑或是随身法器看得很重,所配戴之物即便再麻烦也尽可能自己拿着,实在拿不下也会用个乾坤袋装着,像这种专门过来找帮工来搬工来拿剑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两人走在街上,偶尔旁边会路过几个达官贵人和这道士攀谈两句。自始至终,这道士都彬彬有礼,神态淡然。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道士问道。

千初芽第一次做事儿,一心想着帮人家东西搬到指定的地方,神经崩得紧,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恍然抬头道,“啊!”

道士转过身,轻笑道,“不必那么紧张,我就是好奇问问。”

“哦!”千初芽点点头,随即道,“我眼睛天生眼疾,吓人得很。”

“从小就这样吗?”男子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道,“姑娘家里是住皇城的吗?家中可还有其他人?”问完,他又解释道,“你别介意,我就是好奇问问,毕竟确实也很少看到有女孩子来城脚下当帮工的。”

千初芽挠了挠头,道,“我眼睛从小就是,一直都这样,没有变过。家里现在是住皇城里的,还有一大家子,就是出了些变故,现在都散了。”

“哦!”道士点点头,轻笑一声,道,“不好意思啊!提起姑娘的伤心事了。”然后他又看了一下千初芽的手,指着她手里的剑,道,“对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拿这个会不会觉得太重?”

“不会!不会!”千初芽连连摇头,生怕出半点儿差错,再把自己生意给黄了,道,“公子不必担心,我力气还挺大的。”

道士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趣味。”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一家客栈。两人站定,道士伸手,道,“就这儿吧!”然后又转身对千初芽道,“对了!时辰不早了,姑娘要不一起吃个便饭?”

“不用了!不用了!”千初芽连连甩手道,“我回去晚了,我师傅会着急的。公子还是先把钱结给我吧!”

“那好!”道士也不再盛邀千初芽,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鱼纹荷包,打开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便直接递给了千初芽,笑道,“就这些吧!”然后又试探性的问道,“会不会不够?”

千初芽接过袋子,一打开,里头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瑶石,连忙收紧了袋子,道,“公子给多了,要不了这么多的。阿詹跟我说了,帮工的劳力不值钱。”

道士却道,“谁说帮工劳力不值钱的,这里头你自己算吧!多余的算赏钱。”

“可是——”千初芽抬起头,那道士却已经哼着小调进了客栈。

一转身,阿詹和阿维两个人跟了过来,可把千初芽吓了一跳,“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我们……我们,”阿维磕磕巴巴的,一脸憨厚道,“我们怕姐姐出事,就跟了过来。”

“怎么样?”阿詹往客栈里头瞟了一眼,道,“那臭道士没为难你什么吧?我跟你说,我看那小子就觉得他贼眉鼠眼,不像什么好东西,怕是会占姐姐便宜的那种。你说,他刚刚是不是碰你了?”

千初芽摇摇头道,“没有!”

“那他是不是没给你钱?”阿詹继续道,还不待千初芽回答便骂了起来,“压榨一个小姑娘的劳力,真不要脸。”

千初芽转身把手里的荷包递给阿詹,道,“他给我钱了,还给多了。”

阿詹接过袋子,看见里面一颗足有鸡蛋大的瑶石连眼睛都在放光了,掏出来对光看了看,喜道,“哇!这么大的瑶石,我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瑶石。姐姐!你发达了啊!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千初芽揉着手里荷包,道,“我觉得他钱给多了。”

“给多了,这还不好啊!”阿詹跟上千初芽,与她并肩道,“我跟你说,那些今天忙活了一天,去搬了五六次的帮工要是知道你今天赚了这么多,肯定都得疯了。”

暮色渐落,余辉将人的邪影拉得很长很长,街道上只剩下了三个少年人在街道上渐行渐远。

第二次正午,千初芽照旧和阿维阿詹两人坐在角落里等着城门口来人叫帮工。

远处来了三名女子,一个女声道,“小姐,这种事情你叫我来做就是了,何必自己还亲自出来一次?”

另一边一个稍老的妇人也跟着道,“对啊!小姐,这种事情,你不放心花信,你叫我来就可以了啊!宁王府里头那么多事儿,你就不要再分心到这种小事情上了嘛。”

她们中间身着的华服女子却不满道,“什么叫就你们来就是了。现在皇城里都饿殍万千,皇城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饿死的呢!你们每次回来都说没有多大的事情,没有多大事情,这一出来见到的都是些可怜人,你叫我怎么放心?”

花信和旁边的妇人瞬间闭了嘴,两个人嗫嚅了一番。花信道,“小姐你真是操心大。”

旁边的妇人却打住了她,道,“花信,小姐是菩萨心肠,不放心这些百姓,你就别操心了。”

花信不服气的剁了一脚,哼了一声,撒娇道,“小姐,你看月河,又借着你的面欺负我。”

中间的女子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三人一路走了过来,沿路给一些银两给沿墙坐着的乞丐和一些乳臭未干的小孩。

一只手伸到了千初芽面前,手里放着五个铜板。千初芽抬起头,一个柳眉杏眼,左边眼角下贴着一小排水钻,朱唇恬淡,半盘着单螺髻的女子正蹲在她面前。

千初芽抬起头,那女子也是微微愣了一下,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随即笑道,“姑娘家过来当帮工吗?太辛苦了吧!”

还不待千初芽回答,身后一个盘着双丫髻的姑娘有些惊异,指着千初芽道,“是你啊!”

“花信,你们认识?”单螺髻女子转头道。

双丫髻女子点点头,道,“认识的,小姐回来之前,王爷让我拿些钱帛出来赈灾。我见过这姑娘一次,在早市那边的街上。”

“原来是这样啊!”单螺髻女子点点头,嘴角轻轻往上勾了一下,转而看向千初芽,“姑娘有志气,可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行事作风在这里多有不便,不如择良木而栖得好。”说完,她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一同放到千初芽手里,起身道,“花信、月河,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本文没有对道教的歧视或是偏见,只是针对该故事情节中个别人,以及故事中的角色个人情感或偏见(不代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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