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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女娲心慌求王母韵若性变急阳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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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少白逃跑,轩辕欲追,水清影拦住他说:“救韵若要紧。”于是一剑劈碎透明波光罩。韵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飞身扑向水清影怀中失声痛哭。轩辕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水清影,然后别过脸。水清影轻轻地给韵若披上衣服,一边整理她的长发,一边温柔地说:“妹妹受苦了,姐姐和义父这就带你回家。”韵若还在哭泣,眼泪如珍珠般涌出,浸湿了水清影的衣服。

轩辕气愤不已,挥起轩辕剑,在洞内一阵狂挥乱砍,石桌石凳石床石头全都粉身碎骨。陶罐滚落在地上碎了大半,轩辕怒不可遏,一脚把陶罐踢飞,“哗”的一声,陶罐撞上石壁又跌落在地,裂成碎片。轩辕还一解慨,对水清影道:“清影,带火折子没?我要把这里烧个一干二净!”

水清影见轩辕气愤难平,又是心疼又是担心,便温和地说:“韵若妹妹在这里受了这么久的委屈,我们还是先带她回去从长计议。烧这里只能解一时气愤,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轩辕青筋暴起,火气更甚:“今天算那小子走运,保全了他的狗命。如果我能吐火,定将这里烧个一干二净。”想想又道,“应该把粼泽带上。”

水清影语气仍然平和:“粼泽冲动,难道你也冲动?不是说的要留人看守部落!一气起来不管不顾。”

轩辕听水清影如此说,想到自己居然失态。可是韵若,那样冰清玉洁的女孩,竟然被李少白如此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蚩尤、李少白,这一笔笔帐,迟早得算!

整理好衣裳的韵若神情悲伤,见轩辕王胡乱挥舞轩辕剑,深知义父气愤难平,心下难过不已,自己不能宽慰父亲,反倒让他着急,实在不是好女儿,于是我见犹怜地说:“义父,我们回去吧。”

听韵若如是说,轩辕冷静下来,喊了一声:“若儿——”韵若泪光闪闪地看着他,又说:“义父,我想快些离开这里。”

轩辕点点头,说:“好!”对水清影说,“清影,我们走吧。”

清影挽着韵若,随轩辕飞出了偃月洞。

洞外,蓝天丽日,阳光照耀着南阳山,宁静祥和。韵若回望关押自己的洞,只见草木葱茏,绿油油一片,哪里看得出有洞!

话说伏羲、共工与蚩尤争斗受伤后,狼狈不堪地回了女娲洞。看到二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洞府,女娲非常震惊。她让二人坐在白玉床上,找来丹药让他俩服下,二人脸色渐渐恢复了过来。共工袒着肩膀,红肿的肌肤开始溃烂;女娲一看,心头自然明白了几分。转身向伏羲问道:“你伤在哪里?”伏羲尴尬地回道:“小伤,没事。”共工却急忙补了一句:“腰上。”女娲急忙掀起伏羲衣裳,见腰间红肿一片,一个个拳头般大的水泡鼓在腰间,亮晶晶吹弹可破的样子。女娲用手轻轻按着,伏羲却痛得龇牙咧嘴。女娲一阵心酸,又一阵生气:“怎么伤得这么重?”伏羲笑道:“无大碍,无大碍;只不过是不小心着了蚩尤徒弟的道。”共工又在旁边补充道:“无大碍?天皇钟都被蚩尤毁坏了。”伏羲盯了一眼共工,狠狠地说道:“就你话多。”共工“嘻嘻”地笑着:“好,我话多。不过,你那天皇钟也太不堪一击了。”

女娲听了,脸色一变:“什么?你的法器被蚩尤毁了?”

伏羲正欲辩解,共工又忍不住道:“蚩尤被扣在天皇钟里居然能震破逃出,肯定成魔了。”

“成魔了?”女娲喃喃地重复道。然后又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伏羲的腰。这一看,就看见伏羲腰上的水泡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心下诧异,不禁说道,“如果蚩尤已成魔,伏羲你这伤就难治了。我还是上昆仑山找西王母寻点千年玄冰和千年冰蚕,或许你这伤就有得治了。”说完,又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对二人道,“你俩隔半日再吃一粒丹药。”

伏羲大咧咧地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养两天就好了;用不着跑那么远去寻药。”

女娲剜了他一眼,伏羲便不再说话了。共工却“嘿嘿嘿”地笑得欢:“女娲娘娘,有劳,有劳了!”

女娲出了洞府,风驰电掣般地一路狂奔。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西王母的昆仑瑶池宫。只见瑶池宫内,池水浩淼清澈,钟乳石姿态万千,大柱金壁辉煌,紫檀木云顶祥云缠绕,中间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晶莹剔透。舞池内,仙女们衣袂飘飘,载歌载舞;池旁边,仙子们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宛转;瑶池四围檀香焚烧,香气缭绕。西王母坐在宝殿上,一边聆听仙乐,一边闭目哼吟。女娲见状,心下虽急,却不敢贸然上前,只得请了侍女通报。侍女见是女娲娘娘,急步穿过大殿,靠近西王母,小声禀报,说女娲娘娘造访。西王母挥退众仙子。众仙子退出舞池后。侍女大声道:“请女娲娘娘上殿。”女娲急忙上前跪拜:“女娲参见西王母娘娘。”

“起来吧。”过了一会,问道,“你的石头炼好了吗?怎会来我这里?”

女娲急忙上前说道:“共工和伏羲到下界捉拿蚩尤,被蚩尤所伤,现伤口脓肿,我担心有魔气,所以特来求西王母娘娘寻千年玄冰和冰蚕。”

西王母叹了口气:“蚩尤的确成魔了。前些时日,我与他在昆仑山交过手。他在昆仑山开辟冰洞不知修炼了多久,我怀疑他是吃了千年玄冰和冰蚕,不然哪会如此厉害?连共工和伏羲两个都制服不了。”西王母起身,扶起女娲娘娘,“治伤要紧。我们赶快去昆仑山取吧。”

二人直向昆仑之巅玉虚峰奔去。少顷,两人便站在了峭立的冰峰之上。西王母取下头上的发簪,对着发簪吹了口仙气,发簪迅速变成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剑;西王母念起咒语,利剑便朝着耸入云端的冰峰直穿而去,只听一阵尖利的“咯喇喇”声音,冰块便“哗啦啦”坠落。西王母纵身跃起,半空中稳稳接住一块玄冰,然后轻巧落下,对着阳光细细端详,随后将玄冰小心翼翼地化成几块方寸大小的冰块,随即在袖中拿出一水晶盒放了进去。尔后对女娲娘娘说:“今天很幸运,刚化的玄冰里就有几条冰蚕。”西王母又从袖中取出一淡黄色小瓶,连同水晶盒递给女娲,说“这瓶里是不死神药,伏羲他们用不着。以后或许有用得着的人,你且拿着,济世救人吧。”女娲谢过,虚影一换,飞速离去。

西王母看着女娲飞去的身影,又想起蚩尤疯狂的魔火球,思忖着该如何对付,看来得和天帝好好商量一下。

再说韵若。自回到轩辕部落就没出过房门,一向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沉默寡言,整日愁云惨淡,甚至绝口不提云浩。轩辕在外轻轻敲着韵若的房门:“若儿!若儿!”韵若像没听见似的,木讷地坐在床沿,望着窗外一动不动。“若儿,若儿!我是义父!”韵若依然不吱声。轩辕轻轻推门进去,看着日渐消瘦的韵若,爱怜地说:“若儿,你怎么样?”韵若这才回过头,满脸泪痕,轻轻地叫了声:“义父!”轩辕心里一阵醉楚:“若儿,走,跟我出去走走。”韵若摇摇头:“义父,我不想出去,待在屋里就好。”轩辕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孩的心思他如何知道,只是以为韵若受了委屈一时无法面对,时日久了就会好的。他哪里会想到,韵若心思细腻,又对云浩用情至深,自认为为失了清白,对不起云浩,心里正懊恼、痛苦、悲伤,各种滋味杂陈;渴望见他,又怕见他,所以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水清影心细如发,知道韵若憋闷、委屈,便找了阳雀时时关心韵若。轩辕去的会儿,阳雀正给她寻吃食去了。面对韵若,轩辕不知如何安慰,见阳雀端着吃的回来,一进门还叽叽喳喳地说开了:“轩辕王,您来看姐姐啦?姐姐不爱动,又不爱说话,连饭也懒得吃,你看,都瘦了不少了。”阳雀自然知道韵若的改变与她的经历有关,水清影跟她说好好照看,她心知肚明连多余的话都没说,更没问韵若经历过什么,聪明得连云浩的名字都没在韵若面前提及过,只是想着法子逗她说话。阳雀正想着跟轩辕王建议,用什么方法让韵若散散心,如此待在房里,只怕会憋出病来。看着阳雀阳光的样子,轩辕暗暗佩服水清影的细致。

轩辕放心地对阳雀说:“阳雀,你好好照顾若儿,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阳雀说:“轩辕王,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轩辕又对韵若说道:“若儿,我明儿再来看你,你好生歇着。”韵若没出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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