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南宫王与你断了父女之情?”墨尘疼惜地拿起南墙的手
南墙摇了摇头,吞咽了几口唾液,来缓解内心的疼痛,整理好情绪,”我知道父王是故意的,她是为了保护我!墨尘,你相信我,让我去狱中问问清楚。”
南墙一脸渴求地看着墨尘,乌黑的眼眸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双手紧紧地拽紧墨尘的手
墨尘心里一颤,他很想帮南墙,只是现如今他已自身难保,外面怕已是腥风血雨的一片。
“这样吧,你易个容,化作侍卫的模样,随梓木过去,受我旨意去盘问南宫王,且不可让守门的侍卫知道你的身份。”墨尘甘愿为南墙冒险,只要她开心就行。
愁云惨淡的南墙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像阴云的密布中透出点亮光,不觉令人舒畅。
魔族的伏魔地狱设在魔族最阴暗的地下,门口有两只巨大的梼杌驻守着,见到令牌,这才收起凶神恶煞的姿势,狱门缓缓开启。
走入狱中,赫然眼帘的是铺满流淌着火红的熔浆路,石子掉落瞬间融化。梓木将令牌之时给驻守在旁的魔卫,魔卫举着手中的执杖对着熔浆路一指。只见熔浆开始剧烈的沸腾,冒出缕缕灰烟,慢慢地浮现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
南墙跟随梓木大约走了半里路程,终于来到了关押南宫王的所在之处。南宫王衣衫褴褛,被五根蛇形的铁链拴住了四肢和脖颈,狼狈疲倦地任由铁链圈着。
南墙焦急地想上前探望,却被梓木一把拉住,只见南宫王的前面是一汪池水,池水中隐隐地透着阴恶的气息。
“小心,这池水是取自忘川河,水中聚集了大量的怨灵,只要一接触到活物,这些怨灵便会顷刻将它啃噬干净!”梓木将令牌扔进了水中,令牌幻化巨大的桥梁,“可以了!”
南墙心急如焚地跑了过去,看着粗大的铁链将南宫王栓得手脚都是伤痕,眼泪止不住地就下来了 。
“父王,南墙来看你了!”南墙捧着南宫王的脸唤道,身后的梓木借机将门口的侍卫支开了,好让他们父女说会话。
依稀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宫王缓缓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南墙,“你来这干嘛!”南宫王激动地吼道,“我不是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不再是我南宫王的女儿!”铁链伴随着颤抖的身体胡乱摇晃着。
“父王,别这样,南墙明白你的苦心,我来就是为了替你查明真相的,你把具体情况都跟孩儿说一下。”南墙坚定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南宫王。
拗不过南墙的倔强,也罢,南宫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都与南墙说了。
“好了,南墙,你快回去吧,被人发现了,不止你要遭殃,墨尘怕也难逃一劫。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再为父王讲话,记住活着,才能有机会帮为父伸冤。”南宫王催促着南墙赶紧离开。
南墙满眼心疼,被梓木拉离了牢狱。
离魔尊薨逝已有月余,魔族的大臣们都在背后纷纷指摘墨尘贪恋美色,全然不顾魔族的未来,被这种有心计的女人迷惑,魔族迟早将亡,人群中渐渐有人举荐北宫王为魔尊。
虽然魔尊一脉还在,但是魔尊之位一向是以能人为居,未来储君没有能力胜任,魔族便会推选出新的候选人。
魔宫的殿外黑影婆娑,夜色下显得孤立单薄。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晦暗,月亮都躲进了云里,风诡异般地呼啸着,宫内的枝丫胡乱地摇摆着。
一道道剑光忽隐忽现地闪现在殿内和殿外,雨开始稀稀落落地下了起来。
墨尘正闭眼跪在魔尊的水晶棺前服丧,翘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一旁的南墙也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欲向墨尘提醒,被墨尘用手按了回去。
“你终于还是安耐不住了,北宫王!”墨尘紧闭的双眼忽得睁开,对着一旁的帷幔挥了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