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瑶鬼鬼祟祟地摸进了月娘的房中,刚翻找了几个盒子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绿瑶,你在哪呢?”月娘边走边喊着。
糟了,要被她发现了,急中生智,绿瑶急忙躺到月娘的床上,装出一副困倦的模样,”月娘,我在这呢!“顺带着佯装打了几个哈欠。
“你这丫头,怎么睡我屋了,这几天,小白难不成都没让你休息好?”月娘嗔怪道,“绿瑶,我要去趟天帝那议事,你好不容易过来,咱俩还没说上话呢,你好生待在殿里,等我回来哈!”
绿瑶温顺地点了点,又打了几个哈欠,“快去吧,我正好在你屋里睡会!”绿瑶笑嘻嘻地对着月娘说道。
待月娘离开,绿瑶蹭的一下跳下床,翻找着格子,终于在一个木制的匣子中找到了碧簪。绿瑶欣喜地拿着碧簪,对着姻园外的结界轻轻敲了几下,手试探地伸了进去,毫无阻碍,“这碧簪果然是破结界的法宝!”说罢,将碧簪藏如袖中,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入姻园。
满园的姻缘果映入眼帘,照月娘的说法,上为虚,下为实!长在树上的姻缘果都是未成形的,长在地上的姻缘果是命缘。绿瑶便先在地上寻了一番印有自己名字的姻缘果。
寻了满地的姻缘果也未瞅到自己的名字,暮白的也没见着,难道我们的姻缘还在萌芽阶段。绿瑶不禁抬头打量起树上垂挂的姻缘果。既然地上没有,树上的定要找出它来。
“找到了!”绿瑶窃喜地将姻缘果托在手心观赏,玲珑剔透的果子闪着星光,果皮上印刻这金色的字样,写着“绿瑶、暮白”。果然,我们两个之间有姻缘,上天注定的,再过不久,必会在长到地上。
随便一瞄,竟瞅到了南墙的名字,绿瑶小心地将印有南墙名字的姻缘果掰了过来,新夜赫然名字眼前。原来南墙和新夜真是一对啊,心中竟莫名有点失落,墨尘对南墙的好,绿瑶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始终觉得墨尘更适合南墙,二人怕是有缘无分。
奇怪,为何南墙的姻缘果与自己的比较竟小许多,难不成他们俩?“耳边突然传来月娘的呼唤声。
糟了,月娘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得赶紧离开,被逮住就麻烦了!绿瑶急冲冲地跑出了姻园,慌忙中还不往用碧簪将结界开启。眼看着月娘往姻园这边找寻过来,绿瑶一个闪身,回到了房中将碧簪放回原处,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边揉眼睛边走出房中。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你等不住走了呢?”月娘端着一盘佛酥手和一壶清酒,欣喜地拉着绿瑶来到小园。
绿瑶跟在月娘身后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好嘞,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开怀畅饮!”绿瑶一副豪气云天的模样,直叫月娘嗤笑。
酒过三巡,月娘的话匣子便打了开,将自己与月老的往事一一讲与绿瑶听,“月老这个糟老头子年轻那会坏透了,与暮白有过之而不及。在洞庭湖一别,他便死乞白赖地缠上了我,从凡界追上了天界,愣是烦的我没辙,这才允了他!”
绿瑶捂着嘴偷笑,“想不到月老伯伯表面那么沉稳内敛,原来年轻时也那么放诞风流!”
“他呀,都做给外面人看的,莫要被他的表面欺骗了!”月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边说边饮了一杯。
“暮白和月老比起来那就差多了,那会对我忽冷忽冷的,一点也不似月老那般痴缠潇洒!”绿瑶撅了撅小嘴,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杯。
“丫头,你那是不了解小白,你可不能生他气,这孩子怪可怜的!”月娘酒意醉人地用手倚着桌子打盹。
可怜?月娘为何会这样说暮白,看暮白的心性如此洒脱,并不像是心事重重的人。绿瑶将月娘推醒,关切地追问,”月娘,你为何要说暮白可怜?“
月娘踉跄地站起了身,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饮入了口。绿瑶见状,急忙将酒壶从月娘手中夺过,生怕她喝多了,她还没问出暮白的事情呢!
“你这丫头,对小白倒是关心!小白啊,着实可怜,从小便没了娘,孤苦无仃,我瞧着他乖巧,便将他收养在了身边!他母亲神灭那几年,沉默寡言,日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亏得我和月老日日劝慰,过了十年才解了他心中的苦闷,这才有了如今这副模样!”月娘满是骄傲,边说边走到倚栏上靠着。
“暮白的娘是怎么神灭的?”绿瑶继续追问道,却见月娘早已打起呼噜声,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