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绿瑶只得将月娘扶到床上休息。待第二天,绿瑶便死缠烂打地绕着月娘,“月娘,你就和我说说,暮白的娘亲是怎么回事?”
月娘不耐烦地将绿瑶推到一边,“昨日醉酒,胡说的,莫要当真!”
“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定是不肯告知我是不是!”绿瑶双手叉腰,誓不罢休,非要问出答案的架势。
“真拿你没办法,小白又该怪我了!这事啊,你得听小白自己告诉你,我毕竟是外人,不好随意和你讲小白娘亲的事!”月娘故借牵红线忙,想着早点让这难缠的绿瑶离开。
果不其然,急性子的绿瑶便扑哧扑哧地跑回了琼霄殿。只见暮白正拿着一缕红色的穗子,满眼忧伤地望着皑皑白云。
“暮白,你在干嘛?”绿瑶堆着笑脸凑了上去,低头看向穗子,“这个穗子……”
“我娘亲的!”暮白淡淡地说道,随即将穗子收进了胸襟。“你去看月娘了,她最近如何?”暮白将绿瑶搂入了怀。
绿瑶满脑子想着暮白娘亲的事,心急地她半会都憋不住,便单刀直入地问道,“暮白,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娘亲是怎么神灭的?”绿瑶闪着水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暮白。
暮白眼神闪过一丝暗淡,继而对着绿瑶温柔的一笑,“怎么,你突然关心起我娘亲的事了?是不是月娘酒后多嘴说了什么?”
“没,没有!月娘啥也不肯告知我,说让我自个来问你!”绿瑶急忙为月娘撇清,生怕自己变成小叛徒,失了月娘的欢心。
“你真的想知道?”暮白低头神情忐忑地问道。
绿瑶很诚恳地点了点头,”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说罢,紧紧抱住了暮白。
眼前漂浮着层层白云,如过眼云烟般,不停地流动,往事如云雾般渐渐消散变得清晰。“我的娘亲是一个百合仙子,在琼霄殿负责采云撒雾,那会生活无忧无虑,活得自在畅快。可惜在她刚满一千岁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从此她的一生便不再似从前那般阳光!”
“在我束发那一年,我的娘亲却纵身跳下了诛仙台!“暮白悲伤地望向远方,“她深爱的那个人,原来一直把她当做替身,先前她只是闹,到后来,她便不再吵闹,日日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日,我去看她,她整个人神采奕奕,精心打扮了一番,将我叫到身前,将那个红穗子递给了我,嘱咐我要好好地待在父亲身边。我当时只以为是娘亲想通了,没想到那天晚上,她肚子一人来到诛仙台了,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听着暮白哽咽地声音,绿瑶心底也是满腹哀伤,将暮白搂得更紧了,“也许离开对你娘亲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与其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不如成全了自己心里的那份执着!”
暮白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想不通的心节却被绿瑶的这一番话给解开了,“绿瑶,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地待在我的身边,先前我对你忽冷忽热,你不怪我?”
“我当然怪你!”绿瑶嗔怪地轻捶了几下暮白的胸,继而二人相识一笑,“如若不是听了你方才的话,我是定要恼你的!”
“对不起,绿瑶!我娘亲的事让我对爱感到恐惧,我害怕自己变成她,又恐慌于爱居然有这么大的诱惑力,让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念你!”
“那你现在呢?”绿瑶抬头怔怔地望着暮白
暮白温柔地摸了摸绿瑶的头,忽得调皮地跳开了绿瑶,大笑几声,“傻瓜,你看你又认真了吧!我逗你玩呢!”
绿瑶脸上悲伤地情绪还未缓过来,被暮白这么一说,整个人懵得呆立着,愣愣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冲到暮白面前一把抱住了他,“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那会一个人定是很难熬的!”
暮白本以为绿瑶跑过来是要发私愤,没曾想她居然未被自己给骗逗进去,着实惊讶了一番。“绿瑶,谢谢你!”说罢,紧紧将怀中的娇人抱得愈发紧了。
这辈子有你足以,悲伤的往事都让它通通散开,我也有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