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祁言体内的毒愈发厉害,有时候南墙和他聊着聊着,他就睡了过去。
一次祁言又咳得满嘴是血,南墙看着祁言难受的样子,只能躲在角落捂着袖子哭,泪水如梨花带雨般滴落。
祁言将血咳到了手娟上,按往常,祁言会将咳了血的手绢即可用火烧掉,这次咳得有点厉害,祁言喝了水后便回房歇着,将手绢落在了花园里。
南墙待祁言走后,拿起了手绢察看,只见手帕上的鲜血呈褐色状,仔细一看还有泛绿的颗粒状,这不是寻常的毒物。
南墙将手绢藏了起来,用飞鸾传语给墨尘求助。飞鸾受命后,飞了几下,便消失在空中。
“墙儿,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在去药膳房拿药的途中,碰上了祁澈。“你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祁澈欲揭开盖子探究竟。
南墙赶忙将药藏入身后,“别,这是我们女人用来调理身体的药,你个大男人,还是不要看了!”
祁澈温柔一笑,作罢。“最近很少见四哥上朝议事,是不是有什么事牵绊着他!”
见祁澈对祁言生疑了,南墙赶忙扯了个谎,“是我让他不要上朝的,我想让他多陪陪我!”
祁澈狐疑地望了一眼南墙,浅浅一笑,“墙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四哥可是未来要登帝的候选人,你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耽误了他!”
南墙朝着祁澈嘿嘿一笑,“不和你聊了,药要凉了,我得回去了!”说着便向祁澈挥了挥手,作告别。
祁澈望着南墙的背影,表情似乎在说,他身体果然有异样了!
凌阙殿内,墨尘接到南墙传来的求助信号,便起身飞往人间。
魔界一瞬,便是人间须臾一月。祁言此时已毒入骨髓,倾入五脏六腑,神志恍惚,终日躺于床上。
南墙每天衣不解带地照顾祁言,在祁言面前,南墙永远是笑脸盈盈,就像初次见面那般欢喜,她要坚持,就算祁言还有一口气在,她都要保持最初的模样,让祁言安心。
夜色静谧,墨尘来到祁言房中,看到伏在床边的南墙,心里大莫有了了解。墨尘轻轻将南墙扶起。
南墙觉察到有人,便睁开了眼,惊喜地发现墨尘来了。南墙一把抓住墨尘的手,恳求道,“墨尘,你快帮我看看,他中的是什么毒,我看着不似人间的毒。”
墨尘走到祁言跟前,把了一下脉,又用手试探了他额间的气息。“你猜的没错,他中的毒不是普通的毒!他的体内有妖气冲入。”
说着,墨尘用手划了祁言手腕一道口子,只见浓黑色的血滴落,周身散发着绿色的光。
看这妖气,好像是白矖?墨尘又深深闻了一下房间的熏香,走到香案前,挥了挥手,轻轻闻了一下。
只见墨尘用手将香薰拿起放到一边,用手朝香案挥了一下,只见上面泛着青绿色的光。
“妖气,这里怎么会有妖气?”南墙惊愕地不敢相信。
“这里应该原先放有一个浸满妖气的香薰,现已被人调换走了!”墨尘用手沾了一下,凑到鼻子上闻,果然是白矖!
但是用白矖的血下毒,用魔族树莲食之即可痊愈。为何我刚才给他服入后,毒性却丝毫未减,难道是?
“南墙,他之前有没有接触过曼陀罗花粉?”墨尘让南墙仔细回忆一下。
南墙仔细回想了祁言病发前后的点点滴滴,花香?除了祁言生辰那天,我们一起……
“我想起来了,祁言生辰那天,我为他准备了火树银花,燃放的时候除了烟花,还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曼陀罗花香。”南墙很肯定地说道。
“那就是了,白矖的血加上曼陀罗花粉,毒侵五脏,潜移默化地渗入骨髓!南墙,他,救不了了!”墨尘无奈地望着南墙。
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流淌而出,南墙整个人都痴了,墨尘心疼地将南墙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