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恢复了法力,南墙决定回人间,誓要把阿秀中毒的原因查出来。
人间已过三载,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六皇子祁澈,当今的皇后却是宰相的女儿沈妙衣。
南墙倒不觉意外,阿秀说过,凡要登上皇位,首先要获得宰相的支持,祁澈既然当上了皇帝,他势必要娶妙衣为皇后。
南墙记得墨尘说过,阿秀中的毒是由曼陀罗花粉和白矖的血相互影响衍而来。燃放的火树银花怎么会有曼陀罗花粉,香薰中为何有白矖的血?
南墙将祁言中毒前后的情形仔细回想了一遍,阿秀生辰?妙衣的香薰?
不可能!她爱阿秀爱得痴狂,怎么会?南墙不敢相信,一个曾经爱他爱到骨髓的女子,竟会?
南墙来到当时燃放火树银花的桥边,如今这里已是满目疮痍,草木枯黄。那个教书先生,也不知现在在何处。
南墙对着在草丛中捡起的烟花纸屑,念着追踪咒,只见纸屑缓缓从南墙手中飞起,慢慢飘远。
纸屑缓缓飘进一间赌坊,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年男子刚从赌坊出来,南墙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天送她灰树银花的教书先生!
那你强猛地将男子拽进巷子胡同一觉,用手臂低着男子喉咙,“说,是谁指使你在烟花处放上曼陀罗花粉的?”南墙狠狠地瞪着男子。
“姑娘,有话好好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向借着说话的间隙,从南墙手中脱手。
挣扎了几下,反而被南墙压得更近,“和我装糊涂是吧,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南墙抬腿猛的踢向男子肚子。
男子痛地躺在地上嗷嗷大叫。“姑娘饶命,是二皇子祁萧,让我干的!”
南墙一把将男子提起,男子哆嗦地继续说道,”我原是祁萧底下的侍卫,是他命令我将曼陀罗花粉混入火树银花中,并让我在桥那边等,有个姑娘会过来问我要的,便给她!”
南墙松开了手,男子慌张地跑出了巷子。哼,果然是祁萧!
南墙转身来到了皇宫地牢,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对着墙壁在自言自语,“众爱卿平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又对着墙壁鞠躬。
男子慢慢侧过身来,看到南墙,整个眼神都亮了,“你终于来了!哈哈哈!”
南墙仔细一看,这个男子正是二皇子祁萧。
祁萧一把将南墙按住,疯狂地对着南墙说道,“祁言?祁言死了!哈哈哈!”
南墙双手紧拽,反手将祁萧扣在牢墙上,“说,毒是不是你下的!”
只见祁萧对着南墙就是一阵疯癫地狂笑,“世人皆道毒是我下的,是我下的,也不是我下的!”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南墙狠狠地想将祁萧摇清醒,说的话不明不白,心里更觉恼火。
“祁澈!”祁萧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神狡黠地盯着南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仙姑也是他的人,一直迷惑我听她指挥。还有妙衣,那个贱人,口口声声说喜欢祁言,实则比谁都想让祁言死!”
祁萧朝着南墙又疯癫地笑起来,南墙一把将祁萧扔到一边,闪出地牢。
“别走,放我出去!”祁萧对着牢门外吼叫。随即又来对着墙壁,发了痴话,如刚才一般自言自语。
怎么会,怎么会是祁澈!他居然……一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城府如此深城,原来他一直有夺皇位之心。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南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重华宫。眼前的柳树还如初次相遇般那么美好,徐风吹来,柳枝随风摇摆。恍惚间,仿佛看到树下少年手握书简,轻吟诗词,风神俊雅,清雅飘逸。
南墙痴痴地看着柳树发呆。
“南墙,终于等到你!”妙衣突然从房内走出,邪魅地朝着南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