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衣一袭火红色衣服,领口用金色的丝线绣着蝴蝶图案,裙裾则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以宝石点缀,头上戴着锏镀金凤簪、银镀金嵌宝蝴蝶簪、朝阳五凤挂珠钗,一双犀利的娇媚的丹凤眼含着奸险的笑意,缓缓走向南墙。
“南墙,我等了你三年,终于在重华宫把你给等来了!”妙衣绕着南墙边走边用指尖轻点南墙肩膀。
“呵,你知道我会来?”南墙锐利地看向妙衣。
妙衣轻蔑地一笑,“你那么爱祁言,肯定会想着来重华宫睹物思人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个地方。”
南墙突然猛得将妙衣压在柳树壁上,紧紧地擒住妙衣的鹅颈,“说,你为什么要害祁言!”
妙衣嗤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害祁言,你!都是因为你!”妙衣朝着南墙怒吼道,“因为你,祁言将我们之间的情分一笔划过;因为你,他的眼神就再无其他人;因为你,他居然连皇位都可以放弃!”
南墙缓缓放下擒住妙衣鹅颈的手,妙衣瘫软地往柳树下一坐,神情哀痛,”你知道吗?当你悉心呵护的一件宝贝,有一天突然被别拿走,宝贝变了样,你说我是不是得亲手毁了它,才能保持它最初的纯真。”
南墙一把将妙衣拽起,“因为祁言不爱你,你就拿这个当你自私的借口!我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你自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你不容许别人抢你的东西。一旦有人抢你东西,你便要亲手毁了他,你简直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又如何,如今你到了重华宫,就休想离开!”妙衣一摆手,重华宫外隐藏的多名侍卫涌入宫内。
“南墙,既然来了,我定会好好招待你!祁言走了,你得留下来,我还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呢!”妙衣狞笑着。
南墙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上扬,一抬手,便将上来捉拿她的侍卫推得十丈之远。南墙又一挥手,只见侍卫朝着对方飞撞过去,摔得个手脚朝天,连连喊痛。
“你,你……”妙衣指着南墙,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你不是说我是妖女吗?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妖女该做的事!”说罢,南墙缓缓地逼近妙衣。
妙衣怯怯地往后退,退无可退,妙衣也发了狠话,“我是祁澈的皇后,你敢!”
南墙嘴角一挑,“那更得受了!”南墙将彦尾花制成的药丸塞入妙衣口中,迅速伸出两指,对着妙衣眼睛猛得刺入。
重华宫内传出女子凄厉的叫声,吓得树丛中的鸟儿到处飞窜,尖叫声久久回荡在宫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再犯我,斩断念想!你不是一直想当皇后吗,如今没了眼睛,我就好好做你梦中的皇后吧!”南墙嘲笑地说道。
“啊,你这个贱人,我定不会放过你!”妙衣双手捂着眼睛,疼得在地上打滚,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言哥哥!言哥哥!”。
南墙走出重华宫不远,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一挥手,祁澈从一旁跳了出来。
祁澈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件二色金百蝶穿花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朝靴。曾今的书生气已全然消散,更多的是王者之气。
见是祁澈,南墙不愿多理他,转头边走。
“墙儿,不要走,留下来当我的皇后,好不好!”祁澈用哀求地声音说道。
南墙停了下来,脸微微一侧,“皇后?你的皇后在重华宫里!”
祁澈一个箭步走到南墙面前,握起南墙的手,“墙儿,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妙衣,我只是……”
“她不过是你走向皇位的一个垫脚石,那祁言呢,他是你的绊脚石,所以你杀了他!”南墙凌厉地盯着祁澈。
祁澈眼神左右闪躲,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