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看了看乾玉郎满面愁容的说道:“玉郎啊!你就不要再追问了,舅舅不想你趟这趟浑水。”
“乾玉郎”听后心中暗道:哼!姓楚的,你以为就你那身法在门外偷听,本帮主会发现不了吗?哼!好那本帮主就把这戏演完,随即装出一副悲痛的表情喊道:“既然舅舅不肯说,那玉郎只好自己去问个清楚。”说完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胡生连忙上前拉住“乾玉郎”为难的说道:“玉郎啊!你这又是何苦,其实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舅舅也不会有事的。”
“乾玉郎”摇摇头说道:“舅舅,只怕玉郎离去,舅舅有个三长两短,玉郎会悔恨终生。”
胡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老夫一向行事小心,这次却犯下了一个大错误,原本我在武修界发出昭贴,今年内要想医病者,必须要带上金眼蛙一只,就在前些日子,啸月谷庄的苏逸德几人抬着三庄主萧子亦前来问医,并带来了金眼蛙一只,老夫依言为其诊脉,却发现,他经络混乱,以是气数将尽,但我并没有放弃,用寒草保住萧子亦的命,便让他们去界灵山寻找武魂草,因为据苏逸德所言,萧子亦是被邪教妖道所伤,所以我想那仙草应该可以救得那萧子亦的命,然而他们离多日却还没有回来,萧子亦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便让留守在这里的人回去禀报,谁知道庄园内闯入一个高手,将萧子亦暗杀了,昨日苏逸德几人取得武魂草之后,回到药谷,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甚至怀疑老夫与你爹私下串谋,想得到武魂草,为了查出凶手,他不允许所有人出谷。”
“乾玉郎”听后心中暗道:莫非这老头当日看清我了,不可能。随即装出气愤的样子说道:“他们欺人太甚,那萧子亦之死,是他们自己粗心大意,不知道多留忍受保护,怎么能还怀疑起舅舅来,不行,我要找他们理论去。”说着就要朝门外走去。
胡生连忙上前拉住“乾玉郎”说道:“现在人死在我谷中,是说不清的,你就不要去了,得罪了那南宫涅,会吃苦头的。”
“乾玉郎”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问道:“那怎么办,舅舅,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困着吧!”
胡生点点头说道:“就让他们查吧!反正老夫也是常年住在谷中,很少走动,并不影响什么,他们能查出凶手自己会走,查不出,也不会平白无故杀了老夫的。”
“乾玉郎”这才点点头说道:“那玉郎就在这多陪舅舅几天吧!”
胡生诧异的说道:“你爹,不是病重吗?”
“乾玉郎”微微一笑说道:“爹的病虽然严重,但又娘亲照顾,迟几日并无碍,何况,多日不见舅舅,玉郎也很想念舅舅。”
“乾玉郎”的话让胡生很感动于是便点点头,笑道:“好吧!就容你多住几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哐·哐·哐·”
胡生收起笑容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师傅!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胡生淡淡的说道:“知道了!去请几位庄主,用膳。”门外少年应声而去。
胡生看了看“乾玉郎”说道:“玉郎啊!待会儿用膳时,你务必不要多言,知道吗?”
“乾玉郎”点点头说道:“知道了,舅舅。”胡生听后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楚裴文脸上显出一丝疑惑,但随即便施展身法离去,“乾玉郎”转身看了看刚才楚裴文藏的那扇窗子嘴角挂起一丝阴笑,随即转身跟着胡生走出了房门。
苏逸德的房子里,陈怡然刚把“乾玉郎”来到的事与段勇明说完,楚裴文便从窗外翻身钻了进来,对苏逸德几人说道:“马上就有人来请我们去用午膳了,大哥,一切是等会回房间再说,小涅切记待会儿先不要急着质问乾玉郎,我再仔细观察下此人。”
南宫涅一副不肖的样子说道:“知道了,我们走吧!”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陈怡然看这南宫涅的背影嘟啷道:“自以为是的家伙。”楚裴文走上前来淡淡的说道:“走吧!陈姑娘。”陈怡然点点头和楚裴文几人一起向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内,“乾玉郎”和胡生本已入坐,见南宫涅几人立刻站起身来,胡生转身对“乾玉郎”说道:“玉郎!快给见过啸月谷庄的几位庄主。”
“乾玉郎”立刻双手抱拳说道:“玉郎!见过几位庄主。”
楚裴文微微一笑说道:“玉郎少侠,不必多礼。”
胡生诧异的问道:“楚庄主认识玉郎?”
楚裴文点点说道:“乾中仁前辈之子,与众不同,楚某曾在武林大会上见过玉郎少侠,所以还有些记忆,方才玉郎少侠,来时,正巧楚某就在门口,所以已经见过玉郎少侠了。”
胡生看了看“乾玉郎”,“乾玉郎”点点头默认了。楚裴文却一直看着“乾玉郎”,胡生见状连忙说道:“几位庄主请坐,来了这大半日了,肚子恐怕也饿了,略备素膳,请慢用!”
几人缓缓的坐下,陈怡然看了看桌上的菜,正欲拿起筷子吃,却突然听见楚裴文开口说道:“玉郎,准备何时离去?”
“乾玉郎”心中暗道:哼!看你想知道什么,随即面色一笑说道:“我想再陪舅舅多住几天,舅舅他老人家常年住在谷中,玉郎也很少来此,这次来了打算多陪陪他老人家。”说完便自己夹菜吃起来。
楚裴文面无表情慢慢的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完毕后又问道:“令尊不是重病在身吗?为何还要拖延几日,难道不担心令尊的病吗?”
胡生在一旁看的着急,却又不敢言,“乾玉郎”却淡淡道:“舅舅说最近身体不好,不能远行,至于家父的病虽然严重,但只要有舅舅玉郎不用担心。”
楚裴文微微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来。
一边得陈怡然疑惑的看了看楚裴文,又看了看“乾玉郎”,两人的表情都是那么得淡然。陈怡然心中暗道:唉!这就是唇枪舌战吗?
片刻后,“乾玉郎”起身拱起手,淡淡的说道:“几位庄主,慢用,玉郎赶路有些疲惫,先行告退了。”
胡生怕有差池,连忙喊道:“来人,带少爷下去休息。”
“乾玉郎”在一少年的带领下离去了,片刻后,楚裴文微微一皱眉起身说道:“我也吃饱了。”说完起身便离开了会客厅。
陈怡然心中暗道:五哥一定是不放心,那乾玉郎,不过这个乾玉郎,方才用膳的样子,那么得像一个女子,却是有些奇怪,难道他是凶手,用了易容术。想到此立刻面色一变,站起身来说道:“大庄主,二庄主,你也吃饱了吧!”
南宫涅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哪有你这么问人的,太没礼数了,日后定好好教教你。”
苏逸德、段勇明也是诧异的看着陈怡然,陈怡然白了南宫涅一眼,身子微转,面相与胡生成了侧面,对着苏逸德和段勇明眨眨左眼,苏逸德和顿永明理会其用意,连忙说道:“嗯嗯!我也吃饱了,神医!谢谢你的膳食。我们先回房休息了,走了,小涅。”
胡生不知怎么回事,起身还礼,出了会客厅,苏逸德轻声问道:“陈姑娘,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急。”
陈怡然却不回答,只是问说:“武魂草呢?”
南宫涅疑惑问道:“你们武魂草做什么?”苏逸德和段勇明两人也是奇怪的看这陈怡然,陈怡然看了看身后,轻轻的说道:“先回房再说。”
回到走廊,却楚裴文站在走廊里,看着远处的一间客房门发呆,几人便走了过去,南宫涅看这楚裴文问道:“五哥,你怎么了?”
楚裴文这才发现陈怡然几人,摇摇头说道:“没事,进屋说。”
说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几人跟着走了进去,走在后面得段勇明,进来后刚要关门,楚裴文却站起身来,阻止道:“二哥,不要关门,关门更容易让人在外偷听。”说完走到窗户前,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并四处探望了一番,后才走进来坐下。
段勇明也将门打开,进来坐了下来,楚裴文看了看南宫涅说道:“小涅,将你的听力发挥到极致。”
南宫涅点点头,运气内功,顿觉窗外的微风之声都可以听见,楚裴文这才严肃的说道:“这个乾玉郎,似乎喝传言中的乾玉郎有所不同。有很多疑点,乾中仁重病表面上悲痛,却漠不关心,我偷听他和胡生的对话时,胡生曾把我们查凶手的事告诉他了,但他对提起的武魂草,却没有反应,一种可能是他真的很笨,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就知道我们拿了武魂草。还有在吃饭是他说的谎言,不是说乾玉郎就不应该撒谎,只是,你见过一个不聪明的人撒花面上竟然如此淡定的吗?还有刚才乾玉郎提前离去,我觉的有蹊跷,就跟了出来,结果我听见自己的房间里似乎后人,于是急忙赶过去,却发现没人,当我再出来的时候,乾玉郎竟然才准备进房。要知道他可是比我先离去的。”
就在这时,南宫涅突然飞身跃出窗外喊道:“谁?”可是跃身出去,却发现没有人,于是又跃进了屋内。
楚裴文连忙问道:“看见是谁了吗?”
南宫涅摇摇头说道:“或许我听错了。”随即又问楚裴文道:“五哥你讲了这么多,是想说乾玉郎就是凶手吗?”
楚裴文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严肃的说道:“两种可能,要么传说中的乾玉郎很不成器,很笨,都是假的,要么我们看到的“乾玉郎”不是真的乾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