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仪听林晓传音时并没有刻意避开秦源,因而秦源也听到了这话。
看着钟瑾仪投来的眼神,秦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dquo看我干嘛,你不会认为是我杀的吧rdquo
在某个瞬间,钟瑾仪还真这么想过,在她眼里这个强悍到离谱的dquo密探rdquo,便是干出这种事来也不稀奇。
可是又转念一想,那尚乘司的太监都已经五品的修为了,秦源就算已经如大哥所说,达到了六品上阶,也决然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杀了对方。
那么动手的,可能就只能是庆王的人了。
可是庆王的人,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凶手的
dquo本使有说是你杀的若是你杀的,本使现在便拿你去问罪。rdquo
钟瑾仪语气淡淡,但是秦源硬是品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怎么说呢,就好比是女朋友跟男朋友吵架,说dquo渣男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说我打你哦rdquo
钟瑾仪自不会那般说话,但隐约之间,似乎有那种嗔味儿。
那感觉让秦源心里一酥。
她果然喜欢我
惊冷血女魔头竟暗恋深宫小太监
名门闺秀的她,为何深陷感情漩涡
那年夏天,十六岁的他,邂逅了三十六的她,两颗寂寞的灵魂紧紧地依偎在了一起。
咳咳,冷静下。
二弟你看你,又鲁莽了不是
钟瑾仪又与秦源交代了一番,主题思想就是要他最近老实些,便离开了乾西宫。
heipheip
第二日清晨,乾宁宫,容皇贵妃寝宫。
一幅薄薄的白底描金凤的纱织屏风后面,隐约传来轻微的水声,透过屏风大约能瞧见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在特制的大浴桶内沐浴。
容皇贵妃出身高贵,父亲是先皇的兵部尚书,弟弟又是统兵十万、现驻扎于陇西的龙武大将军,自小便养尊处优。
清晨沐浴,于她而言是一种特殊的养生方式,凡沐浴时必泡各种奇草珍药,日日如此,从未中断。
也正因为如此,她现年虽四十有二,却依然皮肤白皙,光彩照人,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妩媚之资。
容皇贵妃如此注重保养,一方面是爱美的天性使然,另一方面也隐隐有不服那头昭皇贵妃之意。
昭皇贵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视作后宫第一美人,后来因为敏妃来了,才屈居第二。
但这个排名跟容妃没什么关系,毕竟人们只记得前第一和现第一,除了这两个dquo第一rdquo以外,其他的就只能归类为dquo其他rdquo。
不过老一辈的宫里人都知道,容妃与昭妃差不多时间进宫,又差不多时间晋升为皇贵妃,故而喜欢事事与昭妃比较。
比什么呢
姿色、权势、儿子、家世,无所不包无所不含。
早前皇上还来后宫那阵,她甚至还买通敬事房,打听皇上在昭妃那过夜的天数,以及每次的时长、频次。
但每每对比下来,总是黯然神伤,于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会战战兢兢,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遭了殃。
当然,也偶有旗开得胜的时候,每当那时她总是阳光灿烂的,也会特意吩咐宫女们点红色的宫灯。
可惜,皇上十几年没来后宫了,乾宁宫的红色宫灯再也没亮过。
周应站在屏风外,毕恭毕敬地低着头。
刚才,他已经把宋信的死告诉容妃了,只是容妃一直没有说话,这反倒是让他背后微冒凉意。
终于,当水声停止后,容妃说话了。
dquo一个不中用的太监而已,死了便死了吧。不过heipheiprdquo话锋微微一转,语气渐冷,她继续说道,dquo昭妃那头,能这么快就知道是他杀的人,你不觉得奇怪么rdquo
周应忙道,dquo是,老奴也在追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照道理,他既然能全身而退,那应当没有被发现才是。rdquo
dquo查查吧,看你那里有没有吃里扒外的。rdquo????
dquo是,老奴一定严查rdquo
周应暗自叫苦,为了保密,这件事就他和宋信两人知道,怎么可能存在自己人吃里扒外的事
可是容妃说有人吃里扒外,那就必须有人吃里扒外heipheip自己要是不推出一两个人去顶罪,那吃里扒外的那个就是自己了。
其实找两个替死鬼倒还只是小事,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宋信被杀之后,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了
虽说自己是四品巅峰的宗师,可从宋信悄无声息死去来看,庆王很可能已经派了大宗师,那可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周应越想越晦气,想当初容妃说要去清风楼搞事,本来是她身边管事大太监去做的,可是自己为了表现,硬是揽了过来。
本以为这种事再简单不过,却不想竟会演变到如此地步,搞得他心有戚戚,昨晚一夜未眠。
想到这里,他就再也不隐藏此行目的了,硬着头皮说道,dquo容娘娘,老奴heipheip老奴怀疑庆王已经动用了大宗师,而且没准下一个目标便是老奴了,所以heipheiprdquo
容妃闻言,不由冷哼了声,dquo怎么,这就怕了rdquo
周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道,dquo老奴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奴想的是,若是能以老奴为诱饵,擒杀庆王那头的大宗师,那岂不甚妙rdquo
容妃略带揶揄地一笑,又道,dquo你倒是想得周全heipheip起来吧,本宫自有安排。rdquo
周应见容妃这般,终于松了口气,心想既然容妃开了尊口,那自己应当没事了。
顿了顿,趁容妃今天心情还不错,他便索性把另一件重要的事也说了。
dquo对了,容娘娘,内廷卫钟大人那边,昨晚亲自来找老奴,说要老奴跟您传个话heipheiprdquo
dquo传什么话,吞吞吐吐作甚rdquo容妃有些不耐烦道。
周应被她说得心一提,咬了咬牙之后,才说道,dquo她说,让我们不要再为难乾西宫那个姓秦的小太监了,要不然内廷卫不会坐视不理。rdquo
这话一出口,屏风后的身影便立即定了一下。
有些不可置信的,容妃重问了一遍,dquo她说别为难谁rdquo
dquo便是此前帮过敏妃的那个小太监,乾西宫的。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