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嗯哼,教学皇妃这种事,秦源当然是很乐意的。
弹琴是一门艺术,身为一名对艺术有坚持、有追求的老艺术家,秦源认为唯有一丝不苟、倾囊相授,才对得起一个艺术家的良心。
当然,“倾囊相授”这种事也得有个过程,毕竟那是皇妃,你不能上去就授,这样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效果就不会太好。
还是得从手把手、一对一的指导做起。
嗯,这话放哪说都没毛病。
苏秦秦点上一炉熏香,然后又端来一盆飘着花瓣的清水,敏妃将修长葱白的手指浸入水中,仔细净手之后用棉巾擦了擦,这才开始抚琴。
焚香净手,大概是弹琴前的一种仪式感。
这个世界很讲究仪式感,比如洞房花烛夜,夫妻之间也有很多仪式秦源不知道自己他娘的为什么要联想这么多。
秦源的谱子,敏妃终究只听了一次,刚弹了几个音就错了,于是秦源便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到了正确的琴弦上。
“右手拨此弦”,秦源说着,又握住了她左手的手指,按到另一边,“右手按这边,这样琴音便压住了,听上去更内敛一点。”
敏妃的手指保养得极好,简直如同艺术品一般,温润、光滑、纤长,就连指甲也仿佛上了釉一般,清滑且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或者,她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而且是那种高高在上,普通人不敢亵玩的艺术品这不,秦源也只是以交流艺术的名义,轻触了一下。
敏妃从小到大,除了父兄之外,还从未被其他男子这般触碰过,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甚至手指微微一抖,差点就本能地要抽出来。
但,她很快就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只是教授琴艺而已,心无旁骛就是了,怎生总去想那些无端的东西
再说,小秦子是太监之身,说到底更近女子一些,又有什么打紧了
只不过,他的手好暖,听人说太监缺阳气,手都是微凉的,怎生他便不同呢
怕是以讹传讹吧,女子也缺阳气,也不见得个个都手凉吧
“娘娘,可以弹了。”
秦源的催促,让敏妃忽然一激灵,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
于是赶紧端正了下心态,应了声,“好。”
便按照秦源所说,轻轻弹奏起来。
敏妃想学这首沧海一声笑,作为过几日太后九十大寿的贺礼之一。
这谱子有观人生沧海、笑看天下风云的磅礴,符合皇家之气,同时又有细腻温婉的曲调,仿若回味人生百般,也符合老太太的心境。
而那首难念的经就太过于激烈了,不适合在那种场合弹奏。
太后如今虽在颐养天年,但在很多事上仍有很重的话语权,所以她这次的寿宴,庆王和誉王都绞尽了脑汁,希望能让她凤颜一悦。
太后偏向谁多一些,谁做事自然就顺畅一些,毕竟老太后只是不想管,想管的话整个后宫还是她说了算,没人能挑战。
因而敏妃学得是极认真的,把自己很好地放在了学生的位置,能得秦源这样的天才指导,她甚至觉得有些幸运。
“娘娘,你又错了。”
秦老师很不客气地再次打断了敏妃。
“啊,有么”
敏妃抬起头,清澈的明眸投向秦源,却是如同学生看老师一般,满是求知欲,甚至带着一丝“麻烦老师指教”的诚恳。
真是个漂亮而好学的好学生啊。
本着艺术家的良心,秦源起身走到敏妃身边,耐心地说道,“我再来示范一遍吧,你看好。”
敏妃即刻起身,站到一边,“好,我先瞧着。”
秦源坐下,重新弹奏那曲谱,每每弹到容易出错的地方,便停下来,耐心讲解。
“像这里,你的处理方式不能说错,但出来的音稍微有一点跳了发现没你看我,这边稍稍压着一点,结尾的时候不是上拨而是下拨,就好多了。”
敏妃站在秦源身旁,一边听着他的讲解,一边微微俯下身来,细看秦源的指法。
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她的肩膀便碰到了秦源的肩膀,一缕青丝也落在了秦源的脸上,伴着一阵苏痒,秦源又闻到一股难以言喻、沁人心脾的馨香。
更要命的是,秦源的视线不需要调整,就正好落在敏妃那粉色镂金凤的锦织裹匈上,且因为她俯身的关系,视线可以直接穿透上沿而入,然后隐约看到一条深而曼妙的线条。
沿线两侧的风景,光华如刚刚剖开的顶级玉石,完美无瑕。
目测,大约为c。
秦老艺术拨弦的手指微微一动,竟然走了个音。
倒真不是他心理脆弱,老实讲他在蓝星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至于如此端不住。
问题是,一则此景出现地过于突然,且当真是他见过的最具形态和色泽的,有所反应纯属本能。
二则是此景的主人身份特殊,观之自然有种别样的情绪,就其他太监见她需低头垂手目不敢视,而他却直接“登堂入视”,好比是火中取栗、刀尖起舞、火山口蹦迪,在尖叫中快乐,在心跳中愉悦,类似这种心情。
当然,也有他身为太监,身体沉寂已久的因素。
你想,你是一个篮球爱好者,但是为了碎银几两日夜奔波,已经十六年没有打球了,突然有一天,你看到有人主动传球给你,你会不会想玩一下
总之,秦老艺术家手一抖,走音了。
这个音走得很突兀,敏妃本在琴艺上也有所造诣,自然一听便知。
秦源的失误,让她颇感意外,心绪也从琴音中抽离出来,此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方才认真看弦之际,竟不知不觉与他相靠如此之近了。
本来倒也没什么,可自己好像还俯身了,而小秦子是坐着的,这么一来他的视线岂不是
敏妃慌忙站直了身子,虽然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小秦子不过太监而已,无妨的,可随后她就发现,自己竟完全无法拿他当太监看待。
脸上,蓦地微起一丝霞晕,到底是未经事的姑娘,平日里连男子都见不到几个,任她心性如何端庄纯净,也决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敏妃突然觉得空气好热,热得她有些呼吸急促。
空气则陷入了沉默,表示律师到来之前,它什么都不会说,谁都别栽赃嫁祸。
连远远站在一边的苏秦秦也发现了些端倪。
他、他刚刚是不是偷瞧敏妃娘娘了
哼,呼,呵他竟然这般色胆包天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淫贼
气死了,他怎么这样啊,我、我都已经对他那样了啊不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想再打他一顿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