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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虚探实莲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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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绵栊醒过来之时,便见到正坐在床边淡蹙着眉的苏玉陵。感觉颈后有些酸痛,忽的想起昏迷之前的事,便朝对方冷冷质问:“你点我穴做什么?”

苏玉陵笑回道:“刚刚上楼,发现郡主的面色苍白异常,似乎又像要病发,心想也许昏迷要比病发好受一些,便迅速点了郡主穴道。还望郡主不要介意。”

朱绵栊看了她一会儿,哼笑一声:“说得这么溜,明显是编好的谎言。谁信?”又道,“面色苍白只是因我下午疲惫了些,这点你还看不出来?说,究竟怎么回事。”

“郡主不信,我又能说什么?”苏玉陵略一摇头,便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朱绵栊还是朱绵栊,玩性忽起又怎样?少女俏皮又如何?终究是聪明之人,就算自己再能言善辩,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朱绵栊看了苏玉陵一眼,便也下床,走到她身边,道:“我看你这些日子怪得很,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苏玉陵一笑:“如何怪?”

朱绵栊道:“每日不与我办正事,不是叫我回南昌,就是要带我玩乐,又在阻挠我的计划了对不对?”又道,“那华山道的事情我虽也无从下手,可我心里明白得很,你定是逃不了干系。”

苏玉陵心中一凉,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道:“郡主若怀疑我,将我赶走便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朱绵栊坐下,轻斥道:“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郡主究竟是指什么?”苏玉陵看向她,静静问道。

朱绵栊见她少有的平静之色,心中稍稍一惊,口上便也静静道:“我与你一起出去的确开心,可我也不妨告诉你,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打消我对阮千隐他们的计划。”

苏玉陵一笑:“一切随郡主。”又道,“若有什么吩咐,只管与我说便是。”

“苏玉陵。”朱绵栊道,“我最讨厌你这样。不冷不热,忽冷忽热,作何想?”

苏玉陵淡淡道:“我又有什么好想的?”怎么办、怎么办……为何要这样与她说话?

“你这是什么口气?”朱绵栊道。

苏玉陵看向她:“我替欧锦程的缺,你还真将我当欧锦程使了?你可以要求我去做任何事,可你不能要求我像他们那样死忠于你,连说句话都要对你千依百顺。”

朱绵栊咬了咬唇:“可又有谁如你这般对我说话的?”

苏玉陵心中忽的也烦躁起来:“我听你的也不是,不听你的也不是。我到底该怎么样?”

朱绵栊蹙眉,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出去,我要休息了。”

苏玉陵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便往门外走去。站在门边,稳了稳自己心绪,忍不住往里看去。

朱绵栊又独自坐了一阵,接着站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块锦帕,又静静地愣愣地看了起来。

苏玉陵抓着门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朱绵栊,若不能将你的心从那人身上抽回,我就不叫苏玉陵。

“不行!”

翌日清晨,苏玉陵便将赤鼻叟和麻仙姑二人叫了出去,打听起事来,便得到了这个坚决回答。

“啊呀,二老——”

“绝对不行!”坐在对面的赤鼻叟和麻仙姑又一次同时厉声叫道。

苏玉陵摇了摇头,笑道:“不过叫你们说说郡主心上人的事,有何不可?”又道,“如今要解开郡主的心结,便是要从此事着手。”

赤鼻叟骂道:“你这死丫头,才打听完郡主爱吃什么,这会儿又问这事,究竟有何居心?”

苏玉陵道:“如此,我退一步,你们只消告诉我那人的名字,以及,那人现在何处。”大不了我自己去查便是。

赤鼻叟和麻仙姑互望一眼。

麻仙姑疑道:“你又凭什么能解开郡主心结?我们怎么信你?”

苏玉陵道:“我自是有办法的,我最了解女子的心思了。”见二人面起怪异之色,便立马接道,“因为我也是女子啊!”

赤鼻叟点了点头,又狐疑地看着苏玉陵:“若是郡主还是不开心怎么办?”

苏玉陵道:“二老天真。我也不是说一天便能叫郡主快活起来,是不是?”又道,“不过我保证,只要我还在郡主身边一日,我便竭尽所能哄她开心一日。”

“那你昨晚又如何惹郡主生气?”麻仙姑斥道。

苏玉陵干笑一声:“昨晚我自己也忽然有些情绪,故而……”又立刻道,“不过仙姑放心,以后是再也不会的了。”

“保证?”

“保证。”

赤鼻叟和麻仙姑又相互看了看,同时道:“如何?”

麻仙姑想了想:“若只说个名字,倒也可以。”便朝苏玉陵看来,“不过不准告诉郡主我们说给你听的!”

苏玉陵笑道:“自然。”不是你们说,还能谁说的?

只见麻仙姑悄悄凑近苏玉陵,低低道:“连子舟。”

“好名字。”苏玉陵点了点头,“人呢?”

“连公子两年前去世了。”麻仙姑低低叹道。

苏玉陵一怔。虽然猜到那人已离世,不过此刻真听得从麻仙姑口里说出,心还是不由得震动。良久,低低问道:“他们很相爱了?”

赤、麻二人一愣。麻仙姑道:“自然的了。连公子对郡主,恐怕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了。”

苏玉陵心一纠,轻轻叹了叹。

麻仙姑又小心道:“劝你别在郡主面前说这三个字!”又道,“告诉你,两年来,王府中一有人不小心说起,便吃郡主几十板子!”

苏玉陵一笑:“郡主这样可不好,性子会变得乖戾。”又道,“若是哪天她能在人前听到或说出这三字时面色自然,那么她的心病应当也好得差不多了。”

“你这话说得容易!”麻仙姑叫道,“谁不知这个道理?你倒是去试试,叫郡主说说看?”

“试自然要一试的了。”

赤鼻叟也哼道:“我们跟你把话说在前头,最好别提!免得到时挨骂挨打怪我们不提醒你!”

苏玉陵点了点头:“多谢二老。”又朝二人笑问,“可若是我在她面前说了却没挨骂挨打,该如何?”

“不可能。”

苏玉陵一笑:“打赌。”

二人互望一眼。赤鼻叟重重一哼:“赌我的匕首!”

苏玉陵讶然道:“那可是郡主给你的东西!”

赤鼻叟嘿嘿笑道:“你当真以为自己这么厉害!”

苏玉陵便道:“既然如此,一言为定,那匕首可是好东西,我要定了。”又微微一笑,“不就是连子舟吗?”

“郡主,我进来了。”

站在朱绵栊房门口,见门关着,苏玉陵因手中端着食盘而无法抽手敲门,便笑着轻轻唤道。

“来者若是苏玉陵的话,还是识趣自己滚了。”

从里面便是传出这么一声低斥。

噫!还在生气……苏玉陵皱了皱眉,道:“郡主,我替你端好吃的来了。”

这回连应答都没有。

苏玉陵稍稍一叹,又道:“好吃极了,郡主不要,可不要后悔。”

良久,只听得里边轻笑一声:“既然这么好,你留给自己便是。”

苏玉陵笑道:“我也想!可掌柜的说了只给郡主一人。”

“是吗?”朱绵栊冷哼道,“究竟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苏玉陵微微一笑:“莲子粥。”

房内一阵安静,苏玉陵屏息静听,良久,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你给我进来。”朱绵栊看了眼苏玉陵,眼神冷冷。

苏玉陵便端着食盘走进,将它放置于桌上,坐下朝朱绵栊笑道:“今日我起来刚下楼,掌柜的便找上我,说做了一碗本客栈最好喝的粥,要给他客栈里最美的女子。”又道,“我听了一喜,心想我竟成了客栈最美的女子了!转念一想,才知道他说的原来是郡主殿下您啊……”

朱绵栊静静地看着说得高兴的苏玉陵,过了一阵,淡淡问道:“你知道什么?”

苏玉陵抬脸一疑,微皱起眉来:“什么?”

朱绵栊看着她疑惑的脸庞,心下不敢确定,冷声道:“你又玩什么把戏?”

苏玉陵一撇嘴,道:“郡主在说什么啊?我不过是替他端上来,又被郡主说成这样……”

朱绵栊看了眼桌上的碗,静静道:“我不喝。”

苏玉陵余光扫了她一眼:“莲子粥很好啊……”

“苏玉陵!”朱绵栊脸色一凛,朝苏玉陵看来,“若不想吃板子,便给我住口!”

苏玉陵拿起勺子,略略搅了搅那碗清润柔腻的粥,疑道:“郡主真奇怪。那我怎么跟掌柜的说?”

朱绵栊道:“你倒了便是。”

苏玉陵遗憾道:“为何?为何这样?郡主不吃,莲子粥会很伤心……”

“闭嘴!”朱绵栊轻叫道。

“诶,郡主——”苏玉陵笑道,“你喝了它,莲子粥便高兴了,我也高兴了,掌柜的也高兴了。”

“你……”朱绵栊看着苏玉陵,轻拧了她手臂一把,恼道,“快说!你究竟知道什么!”

虽然不疼,苏玉陵还是摸了摸自己手臂,挂上无辜表情:“郡主说的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又瞥了她一眼,拿起碗,“莲子粥这么好的东西,你不喝我喝。”

朱绵栊也在旁坐下,静下心来,忽道:“苏玉陵。”

“郡主。”苏玉陵看向她来。

朱绵栊握了握拳,别过脸道:“你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

苏玉陵侧脸看着她,见不得她这模样,口上便也柔柔道:“不想喝的话,我将它倒了,告诉掌柜的你已喝了,免得拂了他一片美意。”

朱绵栊眼中泛光,点了点头:“替我谢谢掌柜的。”

苏玉陵也点头:“是了,郡主这么美的存在,大家都想对你好。”又道,“如此,我便拿走了……”说着站起身,将食盘端起,便走出门去。

门外,等候良久的赤鼻叟和麻仙姑二人见苏玉陵出来,手上仍旧端着未动过的粥,便拉过她往一个角落去。

“还不是没用!”赤鼻叟轻叫道。

苏玉陵笑道:“那是自然的了。难道你们觉得两年的伤痛用一碗粥便能治好了?”

麻仙姑急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玉陵摇头道:“这种感情之事,越逃避、越深刻。”又道,“要解心结,讲究的是由虚入实、由小入大、由浅入深,总之我最在行这个,你们放心便是了。”又朝赤鼻叟看去,笑道,“郡主没打我,匕首呢?”

赤鼻叟一愣,随即转了转身:“‘莲子粥’又不是‘连子舟’!怎么能算数!”

“赖皮!”苏玉陵看着他笑了笑,“好,下次说起真的连子舟来,你可要说话算数了!”

“自然!”赤鼻叟哼道。

苏玉陵又朝二人道:“如此,接下来还有事要二老配合。”

午饭时候,几人坐在桌边,等上饭菜。苏玉陵瞧着对面眼露星愁的朱绵栊,笑道:“郡主,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

朱绵栊抬起脸来看向她,略一蹙眉:“你为何如此之幼稚?”

苏玉陵张了张口,摇头道:“郡主可不知我的同门可最爱听我吹牛讲故事的了!”

朱绵栊眉一扬,轻笑道:“我知你是为昨晚惹我的事心存内疚,可也不必这么殷勤,一会儿送粥一会儿讲笑话,显得你多傻,可知?”

苏玉陵摇头一笑:“郡主真是自大。我又不是那些男人,献你殷勤做什么?再说了,昨晚为何偏是我惹你,不能是你惹我了?”

朱绵栊板起脸:“你是否还要惹我?”

苏玉陵点头道:“郡主,不瞒你说,你这话有些贼喊捉贼的意思。”

朱绵栊哼声一笑:“又是什么歪理?”

苏玉陵正色道:“这么说吧。有时候我觉得你生气的样子比起平时来,又美了许多层,故而我总是忍不住想惹你,所以你也休怪我,这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了。”

“你这张嘴。”朱绵栊冷了她一眼,支起手肘,便不搭理苏玉陵了。

“诶!掌柜的来了!”

“掌柜的!”

“这边!掌柜的!”

忽的客栈内响起几多声叫喊,许多人笑着朝刚走到柜台处的掌柜的叫去。

只见那掌柜的笑呵呵地走到客栈中间,向那些人问道:“何事?”

“来碗莲子粥!”

“是啊!我们也要莲子粥!”

“为何只有那姑娘有的吃,我们没有!”

掌柜的和气笑了笑,朝众人摆了摆手。

朱绵栊听着心一紧,眉心蹙起,立即朝苏玉陵横去。

苏玉陵眨了眨眼:“怎么回事?”想了想,便朝一个店小二叫去,“小二,过来!”朱绵栊,这下人人都喊“莲子粥”,还不是真的“连子舟”,你难道将他们都打一遍?

那店小二匆匆走近,笑道:“客官何事?”

苏玉陵眉一皱,疑道:“怎么啦?”

朱绵栊眯眼看着苏玉陵,只待她要说何话。

只听得那店小二道:“客官你应当知道啊!”又道,“今日早上我们掌柜的不是叫你送了碗本店最好喝的莲子粥给这位貌美姑娘么?”说着便又朝朱绵栊看去,道,“掌柜的就是特地为姑娘您送的!说姑娘貌美,将客栈生意都带起来了!”

朱绵栊稍稍别过脸去:“知道了,我已谢过掌柜的。”

苏玉陵也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说那些人怎么回事?”

那店小二又道:“岂料这事被一个客人知道了,心里竟不服了,便告诉了其他人,都要喝这莲子粥!”

“原来如此,这下可麻烦掌柜的了……”苏玉陵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递与那小二,道,“既然事情因我们这里而起,也不好叫掌柜的难做了,便叫他给那些人都送碗莲子粥吧!”

那店小二不好意思笑笑:“那怎好呢?怎么说也是我们掌柜的自己的事……”

“拿着吧!”苏玉陵塞进他手里,又朝朱绵栊看了一眼,“况且这位姑娘也说了,贵店的莲子粥真的很好喝,她住这儿一天,便要掌柜的送一天。”又笑道,“如此,这银子用得着了吧?”

朱绵栊不可思议地望了眼苏玉陵,秀眉皱得更深。

店小二拿了银子,点头道谢,又朝朱绵栊看去:“姑娘真是贵人!”说着便跑往被围在中间的掌柜的去了。

苏玉陵摇了摇头,看向朱绵栊:“瞧你,真是害人不浅!”

朱绵栊轻叫道:“又是你搞的鬼!”

苏玉陵皱眉道:“郡主为何总这样怀疑我?”又道,“那你倒是说,我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你不信可自己去问掌柜的便是!总这样说我……”说着看了她一眼,低低道,“随你了,谁叫我奉师命到这里,被人欺负也得放心里去……”

朱绵栊看了眼客栈中那些人,朝苏玉陵道:“我虽不知你到底是何目的,可我就是觉得你奇怪。”

苏玉陵瞟了她一眼:“我不与郡主说话了。”说着便倒了杯茶,自己静静喝了起来,一脸受委屈。

朱绵栊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道:“你别装,且待我将事情查清楚了。”

苏玉陵应了一声:“好。反正你是郡主,怎么说就怎么样。”

朱绵栊看着她,心下又觉得疑虑,朝赤鼻叟和麻仙姑看了看,见他们二人如平常一般,面无异样,便也不多说。

“是不是什么时候被她套了话了!”

朱绵栊房内,她正站在赤鼻叟和麻仙姑身前,一脸冷色,质问道。

“郡主!”赤鼻叟急道,“你也知道我们俩最讨厌那死丫头!怎可能与她说郡主的事!”

朱绵栊轻轻咬了咬唇:“那为何掌柜的会那么巧给我送莲——那碗粥!”

麻仙姑也道:“兴许就是像那小二说的那样!总之我们也的确听闻这家客栈的粥在这儿都是远近闻名的,也不像是巧合……”

朱绵栊坐下,又道:“你们二人,近日与那苏玉陵走得是愈发近了,是不是快将我这个郡主忘了!”

二人一听,便立刻道:“郡主明察!”

“明察,明察……”朱绵栊微恼道,“我现在如何明察!锦程不在身边,五音武功好,头脑却笨!士翔、士翱前两天又被我派去湖北办事了,我如何查!”

麻仙姑看着朱绵栊少有的气急败坏,小心道:“郡主,现在也就那华山道的事情不清楚,其余也没什么,郡主在恼什么……”

朱绵栊微微一愣,静了静,又朝二人问道:“你们真的没有跟苏玉陵说任何事?”

赤鼻叟重重道:“除了那个蔗饴的确是我主动与她说,老生那也是为郡主想,又觉得无大碍,其它真的没有说任何事!”

朱绵栊又看向麻仙姑:“是吗?”

麻仙姑点了点头:“我们岂敢骗郡主?”

朱绵栊想了想:“难道我还会看错不成?”又自语道,“为何我怎么看那苏玉陵,都觉得她天天在动歪脑筋……”

赤鼻叟哼道:“我也是这么想!”

麻仙姑瞥了眼赤鼻叟,又朝朱绵栊道:“郡主,我看此事倒不大像和她有关,就别追究了。”

朱绵栊揉了揉脑门,轻轻一叹,便点了点头:“你们二人先退下。”

见赤、麻二人出门,朱绵栊又站起身来,悄悄跟到二人身后。苏玉陵,本郡主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咦?二老……”苏玉陵瞧见赤鼻叟和麻仙姑从朱绵栊房内出来,便迎了上去,笑道,“怎么一脸愁容啊!”

那赤鼻叟轻哼一声,便道:“你给我们过来!”

苏玉陵便被他们二人拉至楼道口:“何事?”

“以后不准说那粥的事!”赤鼻叟道。

“为何?”苏玉陵疑道。

“别问那么多!”麻仙姑斥道,“听见没有!”又道,“郡主这两天不想下去吃饭,说客栈声音太多,你依旧像之前那样将饭菜替郡主端上去!”

苏玉陵皱皱眉:“难道与郡主有关?”

“总之不得问!”

苏玉陵哼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又道,“今日一早,我端着那莲子粥给郡主,也是那样,还差些被她打骂,真是费解!”

“闭嘴!”麻仙姑瞪了瞪眼,“别再叫郡主迁怒我们了!”

苏玉陵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又叹道,“我就是命苦,这样被人冤枉还要吞进肚子去……”

“行了!总之我们提醒你了就是!”麻仙姑骂道,“我们还有事办!你自己玩去吧!”

苏玉陵朝二人吐吐舌头,便转身而去自己房内。

既然将戏演完了,苏玉陵便悠然地坐在桌边等待朱绵栊的造访。想着想着,这么呆坐着也是浪费时间,于是便拿出施无香那天给自己的剑法小册,翻了起来,心道如今也该好好练起来了。

想那张峰秀,不拿判官笔跟自己打,轻功、拳脚上自己尚能应付,倒也吃不了亏。只不过哪日他若真带上那双判官笔,自己可要死得很惨了。那日听施无香的口气,对她自己的剑法精要十分自信,若自己好好学成了,便先将那张峰秀刺几个窟窿再说。

这么说来,还得先去买一把剑,不知又要多少银子?近日有些囊中羞涩,不如过会儿趁火打劫便向朱绵栊敲上一笔……

“苏玉陵。”想着,门外便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之声。

“谁呀!我正忙着!”苏玉陵边看着册子,边回道。

话音刚落,门便被重重推了开来。

“是郡主啊……”苏玉陵往外边瞥了一眼,淡淡道。

朱绵栊走近桌边坐下,瞧了眼苏玉陵,笑道:“奇了,居然认真起来了。”

苏玉陵道:“那是自然,如今我要保护的人是郡主殿下,没有一身好功夫,可是不行的。”

朱绵栊笑了一声:“看你这样子,当真有趣。”

苏玉陵笑了笑,朝朱绵栊看去:“郡主造访,所为何事?”

朱绵栊一听,忽而秀眉微蹙,良久,低低道:“刚才的事……”

“什么事?”苏玉陵装作皱起眉来。

朱绵栊看向她:“冤枉你了。”

苏玉陵又一阵不明所以,疑道:“你是说那碗粥的事?”

“是了!”朱绵栊转过脸,“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苏玉陵看了她一眼:“我吃哑巴亏了。”又问道,“那粥怎么了?”

“你……”朱绵栊道,“别不识趣了。”

苏玉陵点了点头:“知道了,郡主说的都是对的。”说着便幽幽地又看起册子来。

朱绵栊看了她一眼,哼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难不成我就如此专横了?”

“难道不是么……”苏玉陵低低道,“反正我以后都听郡主了,不会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见苏玉陵装模作样,朱绵栊又笑道:“谁叫你看上去满脑子都是歪点子,我才会觉得你又玩把戏了。”

苏玉陵看向她,微微一笑。满脑子歪点子,我明明满脑子都是你。

“怎样?”朱绵栊笑道,“本郡主居然都向你道歉了,你是否也该做点什么?”

苏玉陵笑道:“郡主请吩咐。”

朱绵栊道:“好,为了补偿清晨对你的怀疑,你再去掌柜的那里端一碗粥上来。”

苏玉陵刚想说“是”,立马又抬眼朝朱绵栊看去,扬唇道:“什么粥?”

朱绵栊略略偏过脸,良久静静道:“莲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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