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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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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影山派大弟子易风,影山派众弟子向来对他信服,此刻见他赶回,心中均是一喜。又见与他一同进厅的还有两人,一人是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众人认得正是崆峒派高手吕湛,另一人却是个土里土气的年轻人。

易风走进厅内,面带笑容,与众人一一见礼。

近年来易风在江湖中名气日渐响亮,他为人侠义,功夫又高,加之性情谦和,各派中与他交好之人不在少数,穆飞羽亦已将大部分影山派事务交由他打理,詹横野等人见了他自也不敢小觑,纷纷还了半礼。

易风又向穆飞羽禀道:“师父,弟子此次奉命下山查探各派中人被袭之事,现已有了些眉目。崆峒派吕湛前辈也在追查此事,故弟子请了吕前辈一同上山。”

詹横野嘿嘿笑道:“吕老弟来得正是时候,邢纳川和傅公子均是崆峒派的,害死他们的凶手究竟该如何处置,贵派自然有权过问。”

吕湛道:“兄弟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个凶手。”他顿了顿,又道:“吕某已经查知,害死邢师兄与明羽师侄的女子与魔教有莫大的关系,既然此事是魔教的阴谋,便已不是我崆峒一派之事,须得与众位一起商量对策,共同应对。”

詹横野附和道:“正是!穆掌门,此事关系重大,你若再不发话,给崆峒派一个交代,便不只是管教不严,而是纵徒行凶了!”

吕湛愕然道:“纵徒行凶?这……从何说起?当日我派弟子被魔教妖人围困偷袭,幸得易风兄弟仗义相助,说起来影山对我崆峒派有恩,穆掌门又何须给我什么交代?”

詹横野面色一变,道:“敢情吕老弟不知,那害人的凶手就是这个影山弟子李绯青?”说罢伸手向地上跪着的李绯青一指。

易风瞥见李绯青肿起的脸颊,目光紧了紧,面上仍带着温和的笑意,向詹横野说道:“詹师叔说我师妹就是凶手,不知有何证据?”

詹子辰接口道:“此事我便是证人,那日迎亲之人都曾说过,傅公子是被个青楼女子掠走。我与哥哥当时便起了疑心:这女子既年轻貌美,身负武功,又怎会是个普通娼妓?后来一路追踪魔教妖人至城中最大的青楼醉玉坊,见到这李绯青,又听与她同伴亲口承认是她杀了傅公子,我们这才恍然大悟,自然是她假扮青楼女子暗中加害崆峒派众人,借以掩盖真实身份,使之与魔教勾结的丑事不被揭穿。哪知天网恢恢,终是被我们发现,我哥哥也因此被他们下毒手……”他想到哥哥性命堪忧,声音不由哽咽,难以继续,恨恨住口。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我师妹此前从未独自离开过影山,又怎会和魔教中人勾结,定下计谋加害崆峒派众人?”发话的是穆飞羽之女穆琳琅,她在影山弟子中排行第四,平日寡言少语,性子孤傲,李绯青虽是个女孩,却也和其他弟子一样,对她颇为敬畏,不敢多加亲近。不想今日她竟会开口帮李绯青辩白。

詹横野冷冷道:“你师妹此次下山便去了妓院,还和个魔教男子单独相处,可见其心术不正,兴许一下山便被魔教妖人勾引,甘心沦为魔教害人的帮凶也未必可知。”

影山众弟子素来当李绯青小妹子一般疼爱,此刻听詹横野将她说得如此不堪,心下均是愤愤不平。沈洛正想开口,易风已朗声道:“请问詹少堡主,是否亲眼看见我师妹杀了邢前辈或傅公子?”

詹子辰怔了怔,道:“她同伴都已承认了……”

易风淡淡道:“那就是并未亲眼所见了。”又向众人道:“在下这里倒有个证人,曾亲眼见过杀害邢傅两位的凶手。”说着身子一侧,将与他同来那土里土气的年轻人让至众人眼前。“这位阿旺兄弟,便是当日迎亲队伍中的一人,他曾亲眼见那青楼女子将崆峒派众人杀死。阿旺,你过去仔细看看,地上跪着的这位姑娘,和那个杀人的女子是否同一个人?”

那叫阿旺的年轻人依言走上前去,仔细看了李绯青两眼,摇了摇头,道:“不是,那女人是瓜子脸,细长的眼睛,这位姑娘是鹅蛋脸,圆眼睛,不是她。”

此言一出,影山派众弟子不由轻吁了口气。

詹横野却道:“当日她杀了这么多人,这位小哥年轻又不懂武功,只怕早已吓得呆了,又怎会记得如此清楚?”

吕湛在旁皱眉道:“詹堡主,当日我和易兄弟找到迎亲队伍中各人一一详加盘问,众人描述的那凶手的形貌确与这位李姑娘差异很大。”

阿旺突然红着脸道:“这位大爷,我的确记得清楚,只因小的家里穷,总是讨不到老婆,当日见那新娘子长的美貌,便大着胆子仔细将她瞧了个清楚,那……那新娘子除长相外,胸……那里很大,这位姑娘……这位姑娘……”他边说眼睛边贼溜溜地朝李绯青身上瞟去,言下之意,自然是李绯青远比之新娘子差得多矣。

拂柳谷主叶红云本端了杯茶在嘴边浅酌,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连声咳嗽。飞花庄诸人除顾卿云、花离染外,均露出古怪笑容,有几人甚至低笑出声。

李绯青面红过耳,心中暗恨:本姑娘女扮男装,是缠了胸的啊缠了胸!

易风踏上一步,挡住阿旺的目光,微笑续道:“吕前辈和在下还擒获了两名魔教教徒,今日诸位在此,正可一同审讯,看看魔教对我正派有何企图。”说着拍了拍手,便有两名崆峒派弟子押着两个黑衣汉子走进厅中。詹子辰突然轻轻“咦”了一声,目光狐疑,不住打量两人。

那两个黑衣汉子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一个矮小精干,白白净净,均脚下虚浮,双肩软软垂下,一看便知被制住要穴,武功全失。

易风微笑道:“这两位是魔教九尊堂的好手,当日在梧州城外,我与吕前辈制住他二人倒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络腮胡子目光闪烁,并不言语,那矮小的汉子却高声嚷道:“爷们既落在你们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易风笑道:“你们主人都已落网,你还敢在此嚣张?”

矮小汉子闻言一怔,脱口道:“放屁!主上神通盖世,怎会被你们捉住?她……”

那络腮胡子忽道:“老三,住嘴!”那矮小汉子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住,闭上嘴不再说话。

易风缓步走到络腮胡子跟前,衣袖轻轻一拂,已点了他的哑穴,身子却挡住矮小汉子的视线,悠悠道:“我谅你也没话说,那日詹家堡两位公子一路追踪你们至老巢醉玉坊,还捉了你们主人回来,你且看看,她现在不就跪在那里?”说着朝李绯青一指。

那矮小汉子瞧了瞧李绯青,面上露出古怪之极的表情,似是拼命忍住了已到嘴边的话语,却不开口。

易风看着他又道:“两位詹少堡主武功高强,你们主人自然不是敌手,束手就擒,今日审了你们,咱们便一鼓作气去铲平了魔教,为武林除害!”

那矮小汉子人虽长得白净精干,实则性情粗豪,最怕别人瞧他不起,终于受不住激,大笑道:“就凭你们?我呸!这俩小子被咱们耍得团团转,还好意思在这自夸!”

易风不动声色,轻轻“哦?”了一声,那矮小汉子果然接着道:“那日我二人带着他们在城内大兜圈子,好让翟长老去向主上复命。主上离开时传信过来,令我们将这俩小子引去拖住醉玉坊后院的一男一女,喏,那女的就是跪在地上的那个,我二人奉命行事,这两小子呆头呆脑的果然上了当,可怜你们窝里反,还以为捉住的是主上,当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易风道:“你们为何又在城外围攻崆峒弟子?”

矮小汉子道:“哼,谁叫他们倒霉,碰上爷们心情不好。”魔教九尊堂本负责打探情报和联络接应,谁知当日去林中接应时发现只余一地尸体,主人却不知所踪,九尊堂众人急怒之下,正碰上崆峒派弟子,便上前围而攻之。若不是易风与吕湛赶到,只怕崆峒派弟子便不明不白的做了冤死鬼。

这番原委矮小汉子自然不会说出口,易风见目的已达,也不多问,向詹子辰微笑道:“看来詹少堡主也是被人蒙蔽,以至误会了我师妹。”

詹子辰仍不死心,悻悻道:“那我哥哥呢?他是被魔教歹毒暗器所伤,还中了那妖人一记毒掌,毒性至今未解。”

花离染突然插言道:“他中的什么毒?”

詹子辰呆了一呆,面上一红,他詹家堡素来以机关暗器称雄江湖,自然也精于制毒,可偏偏连詹子阳所中何毒都说不上来。

花离染自怀中取出一枚药丸,道:“这药丸可解天下百毒,你拿去给他服下,当可保他数月性命无忧。”

拂柳谷主叶红云目光闪动,说道:“不见伤者却有这份自信,莫非阁下便是飞花庄的那位花神医?”又笑着对詹子辰道:“还不快快接下这药丸,有‘铁嘴毒医’在此,你还怕你兄弟没得医治么?”

詹子辰转头看向父亲,詹横野一时沉吟未决,他自然明白,花离染肯给这颗药丸,便意味着答允医治詹子阳的毒伤,可这药丸一接过,詹家堡便也决不可再寻李绯青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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