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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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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有些和尚,一副慈悲相,却只是排外,心胸狭隘,徒然给少林抹黑,”莫岩露出诡异的笑容,“悟相大师,一别经年,禅师可安好?”那人一听,不由一怔,莫岩便趁此时机,五指在他脸上一抓,那人连忙向后躲开,脸上仍是被抓掉了一层皮,而头发也被扯掉了下来。

莫岩扔掉手中的□□,冷笑道:“大师得道高人,这易容之术,还是容易被人一眼看破的。”

众人一惊,见那人四五十岁年纪,相貌威严,尤其是头顶那六个戒疤赫然在目。

孟尝不由暗笑,“少林和尚见了方才那场景,倒不知他怎么忍住的。”

那和尚高呼一声佛号,“施主,没想到今日,你能得此地位成就,也不枉这一身武功。”

莫岩冷笑,“我这身武功,可不是贵寺教的,大师可不要妄自尊大,在下可一点也不感谢贵寺。”

悟相双手合十道:“莫施主,世间事,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敝寺原就未有出甚力,何况阁下武功出自敝寺,再加掩饰,也仍是事实……”

莫岩截住他话头,“既然世间事有得有失,那贵寺又何必汲汲于什么问心绝?”

那和尚本还一副镇定自若,此刻也不由变了表情,“莫施主,敝寺乃是为了苍生祈福,并不是……”

却忽听得一人拍着手,长笑道:“悟相大师,这等冥顽不灵之人,大师又何必执着于点悟他?既然已经是贵寺的弃徒,贵寺掌门已放他红尘,以他方才说杀人就杀人,又贪图女色,难道大师还要把这等人收回来做门徒么?”

众人寻声一望,见数个人,一个是个道长,仙风道骨,手中一把拂尘,一个是个高大的汉子,近四十岁,长得颇为壮硕,又有三个人,皆配着长剑,一人将近古稀,胡须三寸,一人手握桃木剑,却未穿道袍,却也有道家翩然之气,另一人却是一个年轻人,器宇轩昂。

为首那人一袭白衣,不到四十,倒也颇为俊逸,此刻抿嘴含笑,人见不由为他而倾倒。

站在人群中的凌无心,见了他,却不由瞳孔收缩。

此人正是“异侠”宁飞远。

悟相听了,只得又呼了声佛号,默然无语。莫岩却并不在意宁飞远的讽刺,只是眼神直视过去,“请问阁下是……”

“在下宁飞远。”

莫岩皱了眉,“不认识。”

宁飞远身后的几个人听了,眼睛一瞪,眼睛中有着久居上位者的高傲和蔑视。

宁飞远并不怒,只是含笑道:“在下江湖无名小卒,不认识也是十分正常的,但这几位,阁下还是应该知道的,”他指着那个道长,“武当派清虚道长,”又指着那高大壮硕的汉子,“崆峒长老战须前辈,”他指那古稀老者道,“华山长老朴游左,”又向那手握桃木剑的人摆手,“昆仑掌门严萧,”及至那年轻人,“青城掌门,秋笛。”

众人越听越是惊讶,莫岩虽久不出山,对江湖事也不甚明白,但对天下大派至少也懂些皮毛,此前也不过装傻,这时神色却越来越郑重。宁飞远讲到那年轻人却是青城掌门时,吴敏难掩惊讶,暗道青城何时换了掌门?鬼面只是皱着眉。而凌无心微微偏头看了孟尝一眼,却见他一脸古井不波,似乎并无所动。

宁飞远见众人惊讶之色,难掩得意,“在下已找到了屠村的凶手,阁下可以将这位鬼面姑娘放了罢。”

这里毕竟大部分站得还是山野之人,对于杀亲之人,自然愤怒不已,听了这话,更是激动道:“谁?”“是谁?”“把他揪出来!”

莫岩微微眯起眼睛,宁飞远一摆手,便从林中暗影处奔来几个人,只见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人,皆绑得严严实实,几个人将手里的人丢在中间场中地上,便奔到暗处去。

宁飞远指着这地上数人,恨声道:“就是这些人,不止杀了你们的亲人,还杀了这周边山林之中的村民数千,死状凄惨,”他脸上难掩悲痛,“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罪大恶极?”

立刻有无数人大声应和道:“是!”声音穿透耳膜,直达心里。村民的脸上,悲痛欲绝,火光照应在这些人的脸上,似乎能见到他们眼中的热泪。

“那这种人,该不该杀?”

“该杀!”声音大到,山林中也有着回荡之音。两字一出口,村民便冲了上去,有利器的人,直直拿着利器,刺进那地上的人的身体,便是没有利器的,也从篝火中抽出柴火来,捅在那些人身上。

地上被缚的人,本来还咬紧牙关,并不呼出声,但柴火上来,火便蔓延,烧到肌肤肉体,再也不得忍耐,顿时不停嚎叫起来,声音凄厉。

孟尝忽然心中一动,大呼“不可”,却见那几人抽搐了几下,再也动弹不得,火烧得人焦黑,伤口泛着红,死状凄惨无比。

悟相双手合十,闭上眼似乎不忍再看,“阿弥陀佛。”

那几个武林前辈,也皱了皱眉。

青城派掌门秋笛年轻气盛,此刻见了,不由气急,硬声道:“真是未开化的愚民,杀人也不必不留全尸,当真残忍!”说着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莫岩本还欲阻止,却未想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这些女人何时杀过人,本就是一时激愤,此时心情平复,看见这些焦黑的尸首,不由全身战栗,一些女子更是抱头痛哭。

宁飞远仿佛也失了笑容,叹息道:“说实话,在下本以为,杀人者,乃是‘拜月教’徒众,”他的眼睛,似有意无意地,向着凌无心瞟了一眼,“杀人方法和残忍程度,与‘拜月教’往日行径,十分相似。”

凌无心不禁冷笑道:“‘本以为’?莫非阁下现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声音清冷,在这熊熊的篝火旁说着,只觉如夏日进了冰窖,不觉心里微微一凉,几个武林泰斗不禁向他望了过去,方才离得远,倒并未看清,此刻瞪大眼睛见了,也不由暗自道了声好。

他五官秀丽,明眸如水,傲色冷意,渗透到了骨子里,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似乎世间事,皆是俗事,没有甚,能干扰不到他。

哪有人能晓得,这么一个似神仙般的人物,竟会是一个魔头。

宁飞远眸中动了一动,脸色表情却丝毫未变,“阁下自不必担心贵教,”宁飞远含笑,仿佛今日才见过凌无心,“在下前日里着手明察暗访,方才发现,贵教明显是清白的,因为这主使者,乃是那所谓的大侠,”宁飞远顿了顿,一字一字道,“血蔷薇。”

在场武林人,自然熟知“血蔷薇”的名头,此刻不由怔了怔,那武当长老清虚道长道:“宁大侠可有证据?”

宁飞远挑眉,“因我彻查此事时,发现这几个人,身上的标记,”他走到那几人身边,取了绢布握在手上,摘了那些人的衣服,露出焦黑的皮肤,胳膊上,一个黑色的蔷薇花,赫然在目。

虽然皮肤已被烧黑,但那蔷薇花的轮廓,仍然十分明显。

众人一见,不由惊呼,宁飞远又揭了一旁人的衣服,也发现在胳膊上,皆有黑色的蔷薇花。

宁飞远缓缓站起身,一脸沉痛,“这几个,是我现场捉住的,审问时发现他们胳膊上,那个蔷薇痕迹显然是烙铁烙印上去的,我还未见过江湖上还有哪个人,用过此标记作为自己的名字。”

确实,自“血蔷薇”出现自江湖,以蔷薇为标记,江湖上便出现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蔷薇记号的,只能有此一人,再无人以此为记号。

宁飞远缓缓道:“将蔷薇烙印在皮肤上,可谓用心险恶,而且经此事件,明显可知,‘血蔷薇’已经暗暗集合势力,也许暗中另有图谋。”

“阿弥陀佛,”悟相疑惑道,“只怕并不见得吧,‘血蔷薇’与敝寺方丈论禅时,敝寺方丈佩服不已,禅之精髓,‘血蔷薇’之领悟,可谓当世第一,这等人物,并不见得会有如此作为罢?”

昆仑掌门严萧冷笑,“这世间虚伪之人太多,禅意即使见解深厚,只怕也只是表面功夫,装模作样,又怎会显露人前?”

宁飞远微微踱步,“正是,他博如此好名,背后却又如此作为,心计城府之深,让人不得不觉心寒。”他微微踱步到凌无心身旁,“不知凌教主认为,是也不是?”他这句话挨得极近,唇几乎挨到凌无心颈侧。

凌无心不着痕迹退了一步,朗声道:“光凭一个痕迹便认为一个人集结势力,用心险恶,那凌某也可以说,”他冷冷地看向宁飞远,“这标记也许是宁大侠自己弄了烙铁印在人身,返过来嫁祸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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