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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尝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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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笛笑道:“心魔之毒是么?大师兄你看,你心心念念青城派的武功,也在这墙壁之上呢。”众人随他目光一看,那火光照射距离黑暗相接之处,果然有青城的壁画秘籍。

众人疑惑,不知这些人中,谁是这青城掌门的大师兄。

却见秋笛目光犀利,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孟尝身上,便再也不动。

吴敏惊呼:“秋掌门说,您大师兄,是……”吴敏“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来,但众人皆明白,他未出口话中的意思。

秋笛笑着点头,“正是。”

悟相讶异道:“据贫僧所知,秋掌门之师兄,姓孟,名上踏下青,为何……”

秋笛笑道:“悟相大师所言甚是,不过孟尝即是孟踏青,孟踏青,即是孟尝。走江湖上用化名而行,秋笛也是十分能理解的。”

能树立在江湖上的武林世家,除了武功超凡,也有财力雄厚,孟家更是个中翘楚,虽然孟家人并不多,但走在江湖上,个个都抬头挺胸,十分豪气,自是因孟家背景雄厚之顾。

孟家既为武林世家,当然少不得严加训教弟子习武,以维持孟家在武林中的地位。

然何处都有怪胎,孟踏青,就是其中一位。

传言中,孟踏青不爱习武,只爱习文,费了好些力气,才说服当时孟家当家,去参加乡试,没想到,一举夺了解元。

武林世家出了个解元举人,众人也觉得,还算可以忍受,便由得他去了,若是真中了进士,在朝廷为官,说不得,也是在朝中的一招暗棋。

没想到,这位解元,在殿试之中失利,名落孙山。结果,自是被同辈之人嘲笑,而孟踏青倒是泰然自若。

按说,在这等武林世家,也不必送给其他门派,自身即可教导,但孟踏青却是青城派掌门别崖子,即秋笛师父的大弟子,倒为众人所异。

也许孟踏青本就是个怪胎,孟家当家觉得自己教不了他,便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其他人去管。不过,孟踏青能够参加科举,也是其师别崖子一手促成,说不得,孟家当家只怕暗中懊恼不已罢。

而孟踏青,也即是“正威镖局”为之保镖的人物,

那镖,便是送与原老爷子的礼物,“玉净瓶”制作之法。

没想到,孟尝就是孟踏青,孟踏青就是孟尝。

众人惊异地目光看过去,却见孟尝脸上,古井不波,毫无表情。

吴敏听了,如吞了一颗石头,瞪大眼睛道:“孟尝,你真是孟踏青?”

孟尝反倒笑了,“秋掌门一代掌门之尊,说的话,自然不是假的。”

吴敏脸色一变,忽地上前抓着孟尝的衣领,怒道:“你……难怪你能拿出真的‘玉净瓶’,自因你即是孟踏青之顾!你害我们丢了镖,你倒是在原老爷子寿宴上,出尽了风头,”他气得极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还不算什么,我最痛恨的就是,这么久,你居然从未吐露半句自己姓名?原来你竟是一直在骗我们的,枉我一直把你当作是兄弟,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吴敏大笑,似哭似笑,袖子在眼睛上擦了一把,登时湿了一半。“不是说孟踏青是个小白脸么?你留着胡子,究竟是他娘的想掩饰什么?!”吴敏怒得极了,便要扑上去拔他胡子。

孟尝赶紧后退了一步,三两招便点了他穴道,吴敏骇了一跳,过去自己与他向来伯仲之间,什么时候自己竟在他手下过不去三招了?

孟尝制住他后,退了两步,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叹道:“吴敏大哥,此事我并非有意隐瞒,过会,我自会向你负荆请罪。”他转而看向秋笛,正色道:“秋掌门,孟某早已非青城派人,大师兄三个字,再也不要提了。”

秋笛冷笑,“为何?是怕在座的人,知道你被逐出门墙的事么?”

众人闻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逐出门派之徒,向来被武林人士所耻,孟踏青究竟犯了何事,不惜得罪孟家,执意将他赶出门派?

秋笛原以为孟尝必会勃然大怒,却未料孟尝坦然颔首,“被逐门派,自然是件可耻的事,孟某毕竟脸皮薄,又不会说话,既然说一句错一句,自然不说得好。”

他这句话,显然是默认了秋笛所言。

众人忽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沉甸甸地不能言语。

秋笛见他这般泰然自若的样子,本还微微有些得意,此时却觉心底有一股莫名地怒火,让他迫不及待想发泄出来。

“孟踏青,你当真不在乎了么?你若是不在乎,当年你就不该那般欲求青城派精深武艺而不可得,而动那歪脑筋,耍手段,更盗了师父数年研究的心血,更不该……更不该……”他似乎有些痛楚,或者还有些其他的什么感情,“更不该……对我那小师妹用强,毁了他的清白……”他捂着脸,肩膀一阵颤抖着,“她喜欢你,她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何必……不就是师父看你行为不端,因此规范一番你的言行,你又何必报复在他女儿身上……”说到这里,秋笛似乎再不能自已,一代年轻掌门,竟在众人面前大哭起来。

众人一怔,回头看向孟尝,目光中,复杂之色更甚。

没想到孟家孟踏青,竟是如此卑劣之徒。

此番心思,倒与方才刚知孟尝就是孟踏青的心思,完全不同。

吴敏被点了穴,怔怔站在那里,看着孟尝,脸上微微有些沉静,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宁飞远露出沉痛的表情,“没想到阁下,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若依江湖规矩,该当诛之,别崖子掌门,只将阁下逐出门派,惩罚倒是还算轻的。”

孟尝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微松动,就像是伪装的面具,一点一点地龟裂开来,他抬手盖在脸上,似乎有些想笑,又似乎深藏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过了似乎很久,又似乎并没有多久,孟尝将手放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一片镇静之色。他走到秋笛面前,五指在他头上落下,众人几乎以为,他便要立时下杀招,便都赶紧戒备。

孟尝见了众人动作,似乎才想到什么,才止了那番动作,看了看秋笛,如以往的居高临下,平易亲近,“秋笛,既然你已做了掌门,就不要再做这些幼稚的事了,徒然只能让他人笑而已。”

说着,他举着火把,来到青城派武功前站定。

秋笛片刻间有些恍惚,因为他知道,孟尝刚才是要抚摸他的头发。

如许久许久的以往,一样。

秋笛注视着他的背影,火把晃动着,可以依稀见到他的背很宽阔,他的腰站得笔直。

秋笛忽然火气就冒了上来,他怒喝着,想打破他那镇定。

直到他明白,他吼出了什么。但此刻,已没有后悔可言。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呵斥着,高声的,空荡荡地回响在这洞穴之中。

“孟踏青,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居然敢连师父也杀,师父不就是将你逐出门墙,你竟如此记仇,竟然做出弑师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幸好我早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提前拆穿了你的手段,否则……否则……”

孟踏青猛然间,头转过来,忽视了一干惊诧的眼神,目露精光,直直地射向秋笛。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秋笛本还要再说,见了他幽黑如夜的眼神,不由嗫嚅着,再不敢言语。

“你说,师父死了?”

孟尝沉声说,回音飘荡在洞穴之中。

XXX

凌无心忍受着身上人的抚摸和触碰。

当那人正想要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忽然全身一震,也几乎让凌无心摔到地上。

凌霄全身哆嗦着,颤抖着,脸上似乎不可置信,惊恐,愤怒,绝望,交织在一起,使得他那张诡异的脸,呈现一种扭曲的状态。

凌无心不多时,便明白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甚至眼泪从两颊滑下来。

这当真是全天下,最好笑的事。

凌无心感受着眼中的湿意,一边笑得声嘶力竭。

凌霄终于怒了,“你笑什么?!你到底在笑什么?!”

凌无心只是笑,半晌,才收了笑声,轻轻道:“没想到,一场火,能让你再也不是男人,我该早点放了这火才是。”

凌霄怒极,他几乎要想将眼前人杀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掌拍向棺木,木屑纷飞,滑破了凌无心的脸。

凌霄两腿中间处,再也不是那所谓的男性雄风,而是一个猥亵的枯骨,只有一层皮包裹的,隐约还能看出它原本的样子和功用。

可惜,真正的用途,已经失去了。

凌无心想到这里,就不由想放声大笑,这当真是世上,最好笑的事。

“原来你在这里待了十年,脑子已经退化到连自己是不是废人,都不知道了,啧啧,真是可悲。”

凌无心露出怜悯之色,凌霄只是怒极,只是不停地施展内力,掌掌拍向棺木上,直到它变成粉碎。

十几年前,我已决定,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便是晚得一朝一夕,乃至十年百年,我也等得。

凌无心看着盛怒的凌霄,想起宁飞远在他昏迷恍惚之中,在他耳边说的话。

“你虽然没帮上宁某什么忙,不过你已成了凌霄的娈宠,那也算帮了宁某。宁某就把‘血蔷薇’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血蔷薇,就是‘正威镖局’的小小镖师,孟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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