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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春风到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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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笳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观其形色及姚理对他的态度,恐怕是大有来头。他年纪轻轻便坐在上席尊位,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着周围跟他搭话的人,连对姚理的表情,也只是勉强多了些耐心,便猜测他的地位可能比姚理还高,只是这么年轻就在大门派中掌握要职,当真难得,对于此人,自己怕是要多多留神

马承荣却没多想,在此刻有人支持他的想法令他十分高兴,更何况是姚理身边的人。他拱手遥遥的致个谢道:“多谢这位兄弟。马某窃以为,此事既是家事,亦是全镖局的事,如果只让我们兄弟相争,恐怕日后难以服众。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各自挑选两个支持自己的人,捉对对擂,三局两胜,日后说起来也见公平”

姚理还不待马承志开口,便大声道:“我看马二爷这主意很好,两下里都考虑到了,马帮主,不知你意下如何?”—姚理对于二人谁能更好的控制镖局心中尚存疑虑,借此机会,既能较量二人的武艺,又能看出镖局中人心所向,可谓正中下怀

马承志心中本有些不满,因为他得意弟子吕梁中早已被他派去听松别院,现在恐怕已遭人暗算了,但姚理既已开口,断无拒绝之理。他自忖除了吕梁中,再挑出两个人来不是难事,因此也就答应了

马承荣转身对着和自己一起杀进来的一群人说:“兄弟们,谁肯跟我上”

“我去”—响应之声震山,这群人按耐了半天,此刻见终于到厮杀之时,皆跃跃欲试,无不按刀提枪,欲一战高低

马承志那边却有些尴尬。他走到镖师们坐的酒席中间,不少人却默默的低下头,只当没看到他期待的眼神

有些人本就对他十分不满,只是平日里敢怒不敢言。还有人看了刚才马福身死殉主一幕,心中对马承志起了怀疑。更有些被马承志越级提拔上来的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虽有心却无力

马承志简直气不打一出来,亏得平日里待这些镖师不薄,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没有人肯为自己出头

四周的宾客看到这一幕,有些好事之人已经在偷偷取笑了,姚理也不禁大皱眉头

马承志又急又气,却有一人走了出来,高喊:“帮主,我愿随你一战”

马承志转怒为喜,拍着他肩膀道:“宋梁平,师父果然没看错你”——落笳这才发现,这人与当初围攻马青梅的两人中,那个姓宋的颇有几分相像。除了嘴巴大点,又是个国字脸之外,眉眼皆相类。听名字也姓宋,莫不是那姓宋的兄弟

有了宋梁平的鼓励,很快又站出一个镖师,也是马承志的弟子

马承荣这边早就挑好了人,马彪自不待说,还有一位中年镖师亦是镖局中数得上的教头

对马家非常了解的人心中都有了数,看来这一仗,马承荣赢定了

众人纷纷离席,往后堂演武堂中走去

双方在演武堂前站定,却听一声“且慢”,晃悠悠一个人站起来,正是那来历不明的青年

马承荣拱手道:“不知兄弟有何见教?”

姚理赶忙介绍:“这是我雁荡门弟子莫可文,他的叔祖便是我们帮主莫玄草”

众人这才明白这青年为何如此目中无人,原来竟有这样的背景

莫可文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似乎很享受众人的惊叹

他不急不慢的对马承荣说:“马帮主都用的年轻弟子,你这边都是有经验的镖师,这不公平。我看你下去吧”—他随手把马彪一推,又环视一圈,指着角落说—“你来代替他”

他指的方向正是落笳

落笳和马承荣俱是心中一惊

落笳暗忖难道自己真的和莫可文有接触过?不然何以一见面就觉得眼熟,而他现在偏偏又指定了自己,若说这是巧合,未免有些太巧了

马承荣赶紧辩解道:“这小弟子还年轻,武艺不行,况且他是我内弟的弟子,不算镖局中人,不能替我们出战”

姚理也觉得莫可文这话说的太强人所难,本来比武之事就该自己挑人,怎么能指定呢,更何况还不是镖局中人,便出来打圆场:“莫兄弟,马二爷所说有理,这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决定吧”

莫可文闻言,不置可否的撇撇嘴,随手一招道:“你过来”

落笳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莫可文只是冷笑着围着她转了两圈,突然说:“马承荣说你不会武功,是真的么?”

落笳假装无辜的点点头

莫可文突然走到她身后,对着她后背就是一掌

他刚出手落笳便听到声音,心中算准他的出手方向,几乎就要习惯性的闪开,却硬生生的真如个不谙武功的少年般,强受了这一掌

登时被打得跌倒在地,一口血喷出

马彪赶紧上前一步扶起她

马承荣皱眉道:“姚堂主,这是为何?”

姚理也没想到莫可文会如此无礼,气恼道:“莫兄弟,这怎可玩笑,还不快赔礼道歉”

莫可文跋扈的态度早就引起不少人不满,见此一幕,周围的人也开始聒噪。莫可文没试出什么来,只好悻悻的一拱手对马承荣道:“得罪了”

又从怀中掏出随身的伤药抛给马彪,返回去坐在椅子上,不再生事

马彪此刻却十分警醒,走到马承荣跟前说:“要不还是找人送她回别院休养一下,那里本就有小姐在照顾伤患,多一人应该照顾的来”

马承荣一点即醒,想起来落笳女子身份若是被识破就糟糕了,立刻叫人送落笳回听松别院

二人所议合情合理,在场并无人生疑,落笳虽然胸中气血凝滞,每动一下都痛楚万般,却终于平平安安的离开了

听松别院

“落姐姐,怎么会这样?我爹还好吧?”—送落笳回来的人刚一走,梅儿便着急问道

落笳强撑着跟她示意小声,梅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赶紧四下看了看,不再言语,默默的扶着落笳往房中走去

落笳服了随身带的伤药,坐在床上养神了一会,觉得恢复点,一睁眼便看到梅儿焦急的小脸立在床前

“你爹爹那边一切顺利,我估摸着一个时辰,至多两个时辰便能有好消息传来”

梅儿闻言脸上有了喜色,却又稍纵即逝:“落姐姐,你伤的要紧么?看起来很严重”

落笳摆摆手:“不打紧的,我已经服了药,等会运气打通血脉便可”

梅儿松了口气,十分乖巧道:“我这就去外面盯着,不让外人进来打搅”,说罢便起身走出,关好房门,留落笳一人静修

落笳稍一提气,便觉得胸口压重石,十分吃力,没想到莫可文那一掌竟如此厉害,看来之前倒有些小瞧他了——落笳自是不知,莫可文的功夫自小便得莫玄草亲自教导。虽然他天赋一般,也不甚勤学,十来年下来,也远胜一般习武之人。这“劈山掌”更是莫可文的看家功夫,若是全力使出,登时便能取人性命

落笳调匀气息,撇去杂念,一点点试着运气

一开始只觉得难受非常,冲、督二脉皆滞,中气下沉,头晕目眩几欲呕吐。尝试了几次后,气脉逐渐聚敛丹田,恶心难受感消除了许多。花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气脉聚集终于打通了胸中的障碍,上下流转,沉于丹田,如万流入海,奔流不息

一缕暗色的血丝从落笳嘴角流出,淤血终于被打通

登时一股暖意从头顶直达足底,全身如浸在暖洋洋的水中,说不出的舒服

落笳心知伤势已经无碍,便欲下床去看看外边的情况如何

还没走几步,马青梅已经推门进来,原来她心中挂念落笳伤势,一直在门外守候,听到声音便立刻进来。看到落笳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知是无碍,喜得蹦蹦跳跳:“落姐姐,你没事就好,刚才吓坏我了”

落笳见她如此关切,心中也是一暖:“我已经没事了,你爹爹那边可有消息?”

梅儿摇摇头道:“还没有呢”

落笳安慰道:“不用担心,定会没事的”

说话间,门外便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小姐”——正是马彪的声音,梅儿立刻跳起来开门,果然马彪满头大汗,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五叔,你怎么回来了?我爹呢?”

“小姐,放心吧,咱们胜了”马彪满脸喜色的立在门口,马青梅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欢天喜地的拍手:“太好了!”

马彪笑着把她差遣开,便进屋和落笳说话

听到这个消息落笳虽然高兴,倒也不意外,她倒是关心:“那马承志如何?”

马彪看到她,面上十分欣喜:“落姑娘,你没什么大碍了吧?”

落笳点头:“已经没什么了”

马彪这才答话:“马承志败了却还不甘心。二哥心存仁厚,本来不愿伤他,他却趁二哥不备欲偷袭,被我们抓个正着。大家做出公议,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已经被挑断手脚筋,废了武功”

落笳听了有些唏嘘,不过如此惩罚这也是马承志应得的,无甚可同情

马彪又接着说:“二哥还在那边安排善后事宜,派我先过来看看你伤的如何,没什么大碍我们就放心了,可恨莫可文那个混蛋”

他还要说已被落笳拦住:“当心,以后便是要和雁荡门共事了”

马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落姑娘提醒的是。二哥叫我来还有一事,明天便要搬回府中居住,让我来帮着小姐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顺便帮你安排,明天趁乱便离开”

落笳点头:“这样安排很妥帖”

马彪歉然道:“落姑娘,实在是委屈你了,本来你受了伤,无论如何都该休养几日,只是此时人多眼杂,越早离开越安全”

落笳笑道:“我的伤已经没什么了,明天离开最好”

马彪压低了声音道:“不知落姑娘走之前还有什么安排要我转达?”

落笳想了想,只道:“暂时没什么,你们自己万事谨慎,等我把情况禀明了长老们,自由他们安排和你们联络”

马彪立起来,认认真真的一拱手:“落姑娘,我还有事,不好在这里耽搁太久,明日恐怕不能来跟你道别,在此就算别过。你对我们有大恩,我马彪愿指天发誓,若有用我之处绝不推脱”

落笳轻笑:“马五哥言重了”

马彪见她虽还是着男装,此刻伤势初愈面色略苍白,却平添了一分柔弱,细细看来真是美到不可描画。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一红,重重一拱手,转身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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