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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见到来人,心头微微一怔,倒不是因为他乡遇故,而是这个人的身上有几分他看不透的古怪。

真是奇怪,这人分明只是个凡人,可身上怎么会有种古怪的混沌之气?不同于修真者跟典籍中的魔修亦无相似之处,真是奇哉怪矣。

男子身上的这种气息,对于陶然而言既陌生又新奇。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真想将这人好好研究一番。

陶然念头转了数转,其实也不过是刹那功夫。

眉头微蹙,缓缓说道,“我姓陶,是华国建南人。”陶然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遂坦然以告。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了,请问一下,现在是几年几月?”

房中几人听到陶然如此一问,脸上不由地露出几分探寻之意。尤其是那位叫做安藤信的日本人,更是在房间的一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间房的采光相当不错,这个人安静地坐在避光处,光线的投影静静地打在他有些狭长的眉眼处,显出几分阴沉。

朱宣紧盯着陶然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什么。

陶然自修真以来,常寄心与自然山水,哪里会怕朱宣目光逼视威压?若他有心,回视过去,只怕这人精神立刻混乱。

片刻之后,陶然似乎是有些不自在,目光微微错开朱宣的注视。

朱宣见状,沉声道,“现在是X年12月18日。”

陶然侧头默算,那也就是说自己在碧的府邸待了近半年。也不知道姐姐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安翼跟她会合了没。毕恒生所说的那处密地已经没了去的必要,可凶险却依旧存在,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再去。先把眼下解决了再说吧。

陶然虽然不想骗这几个人什么,但也没傻到把真相告诉他们,半真半假地说道,“大约七月的时候,我在西南山区旅游,遇到了点意外,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朱宣与安藤信听了陶然这话,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古怪。但见陶然一副言之已尽的坦诚模样,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既然这样,陶先生你也刚醒需要休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请按床头的红键。”

安吉拉听不懂汉语,在一旁困扰地问话。

朱宣回头跟一旁一脸懵懂的安吉拉说了几句英语,拉着她走了出去。安藤信朝陶然笑了一下,带上门出去。

陶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他忽然睁开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间房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能感觉到有股视线一直盯在他身上。这种被窥探的感觉,如芒在背,让人有些不自在啊。

如果换了自己,对来历不明的人,估计也好不了多少。

自己现在处在南海,南海离碧的洞府相差甚远,但这片海域却不怎么太平啊。没有导航仪,没有航海经验,一个人怎么走出茫茫大海。以自己现在的灵动期的修为横渡南海?开玩笑。

就算处在修为最佳的状态,陶然也不敢擅自行动,在制符的数月中,碧不止一次状似漫不经心,时则威胁地说过,离她洞府不远处有一大片海域,是上古蛮荒时期仙魔大战时的战场,遍布着无数时空裂缝。海底深处,更是蛰伏着无数大海怪。陶然如果贸然溜出洞府,一个不小心,尸骨无存。

最初陶然在听到这段话时,有些将信将疑的,碧这个人说话半真半假,虚实难定。陶然相信有时空裂缝也相信有海怪。但对她说的险恶程度,却是不全信。

现在这艘船上的人说珊瑚海种种古怪神奇之处,对碧的话倒是信了大半。

劫持这艘船上的人,逼他们上岸。陶然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否决。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急需静养,船上这几人安吉拉和杰克这两名老外还好对付,就是那个日本人跟那位同胞,虚实难测,出个什么意外,他可不认为这两人会看在同是黄种人的面子上放过他。而且更重要的是,陶然弄不懂高科技的东西,万一,这船上的人使坏,鱼死网破将船故意开进时空裂缝里,那自己不就惨了。再说,没冤没仇,算起来他们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到万不得已,陶然不想下手。

为今之计,静心养伤要紧。

船的另一侧。

“Joy,你钓上来的睡美人怎样,你觉得他有问题吗?”杰克坐在小会议室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玫瑰色的醇香液体在杯中轻晃,却不见他喝下去。

朱宣长腿一跨,自顾从吧台中取出一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纯净水,不急不徐地倒入口腔。

杰克笑眯眯地看着他,身体却不自觉地坐正,脸上漫不经心的嬉笑收敛了几分,目光中甚至多了几缕鹰般的锐利。

朱宣有个习惯,在遇到棘手问题时,喜欢喝纯净水,据他说,这样能使他冷静清醒

他跟朱宣合作多年,见他喝纯净水的次数也不过三次,而前两次,无一不是九死一生之局。

“那个人有危险?”杰克笑嘻嘻地问,笑意却没有送到眼睛里。很多人在第一次见他时,对他的评价多是,热情大方诚恳开朗。却不知,这样一个喜欢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物,怎么可能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热忱。

朱宣摇头,“不,只是我看不透他,这人有些古怪。”

杰克往背后一靠,脸上仍是笑眯眯的。

“是有古怪,平常人忽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不好奇,不奇怪的很少。而且你看,他现在还睡得好好的。像是睡在奶奶的木床上。”

他是天生神经粗,适应能力特别强还是别的。

“而且,他说他七月在华国西南旅游,醒来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安藤信说道。

“七月,你们不会觉得很有意思吗?居然也是七月。”

“难道,他跟那个奇怪的漩涡有关系?而这跟玛格丽特号又有什么联系呢?”杰克的哲学学得很好,坚信这个世界是相互联系的整体,很多不相关的东西究其根源是相通的。

“也许,他跟我们的目标一致也说不定呢。”

“也许吧,不管他的目的如何,我们静观其变,在我们眼皮底下,他玩不出什么花样。他是无辜的也就算了,如果不安好心,哼。”朱宣目光冰冷,言未之意让杰克心神一凛。

安藤信冷冷一笑,何不干脆就别救,这个华国人的心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酷。不过也好,心肠柔软的人,呵。

“你们来看这套衣服。”安吉拉从一进门就把将仆人送来的已经干洗过的衣物翻来覆去地看。

“有什么问题?安吉拉小姐,这是华国特有的丝绸做的服装,款式也是这个古老国家特有的。如果您喜欢,船靠岸后,我可以陪您去买几套这样的衣服。像您这么漂亮的小姐,自然穿什么都迷人。”杰克微晃杯中的葡萄酒,调侃着说。

“不是不是,Joy,你过来看这件衣服。”安吉拉皱着漂亮的美貌,灰蓝色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

朱宣有些疑惑地拿起衣服,“之前不是检查过,这是真正自然丝织品。。。”

朱宣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翻来覆去地查看起来。

站在阴影中的安藤信见状,靠过来,拾起一管衣袖,也细细查看着。能让这两个人如此奇怪的东西,他没道理不好奇。

朱宣一向酷酷的不羁的脸上竟露出少见的困惑惊讶,这下子杰克也坐不住了,抢了下裳,来回地看,看了半晌跟安藤信交换了个眼神,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安吉拉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杰克与安藤信异口同声地问道。

安吉拉呵呵笑出声,喜笑颜开地说,“这就是见多识广,博览群书的好处。就是Joy,这样正宗的华国人也不是一下就看出来这套衣服的奥妙。哈哈。。。”

探险小组的这三个男人,表面还好,骨子里却是大男子主义十足。安吉拉这次在非专业上出这么一风头,怎能不让她洋洋得意之后再得意洋洋?

安藤信目光忽地古怪起来,神色一变,小心翼翼地感受指尖丝滑的触感,灯光下,白色的丝绸闪着柔和的光泽,沉静而典雅。

“美丽的安吉拉小姐,您有智慧女神的聪慧,相信您不介意让您的仰慕者知道这套衣衫的奥妙吧。”杰克笑着问。看样子安藤信也知道了什么,朱宣模样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三个人里安吉拉最好突破,这女郎心思单纯。

安吉拉嫣然一笑,“你再看看这衣服。跟寻常的有什么不同。”

这三人都看出什么东西来了,自然不是逗着玩的。

杰克抓了抓胡子,“也没什么不同,不就是这衣服上丝绸的,平滑,咦,怎么没缝合的痕迹,难道用了纳米无缝处理技术?”

“不,不是。”安吉拉摇摇头,“这个衣裳,就是华国神话中的天-衣-无-缝。传说里精灵仙人穿的衣服,据说是用天上的云彩织成的。”

“这不可能。安吉拉小姐,你在开玩笑,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什么鬼神。现在可是21世纪,我不认为像您这样的。。。”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眼前不就有一个专门抓鬼的日本阴阳师么。信鬼却不信神。杰克先生虽是天主教徒,可真不相信世间存在所谓的上帝。

“可能不可能,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朱宣冷冷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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