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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劫花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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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察,于我身侧,立于一人,安静旁观。

我睁眼,身子还直直下坠。篱铄仙君白衫随风,悠然飘飒。

我惊恐说不出话,直挥着胳膊向他求救。他伸出双臂将我抱住,悬于半空。

我一下下顺着胸脯,安抚我受惊的心脏。

篱铄仙君语带笑意:“叶栾,我想说……鬼差应是摔不死的吧?!”

我:“……”果然,高处不胜寒,脑子不运转!尴尬开口:“篱铄仙君,此言差矣,这种危命时刻,我怎能思考?”

他倒是配合我,说:“恩,也就你不能思考。”

“……”果然,智商什么的一旦被怀疑,就真的说不清了!这就好比凡间女子的贞洁被怀疑了,就不好说清一般,总不能同怀疑你的恶人上了床来证明自己清白,自然而然只能以死捍卫自己的贞洁了!所以说,女子为弱者,多需怜,尤其像我这般被怀疑智商的女鬼。

篱铄仙君听我一片长篇大论,感叹:“若真是只被怀疑,就好了!”

说话间已经将我带到崖顶,这崖顶恰巧就是店家小二哥的村子边。

只是我刚刚站稳,一道红团直接扑进我怀里。

小川依旧顶着一身红色,四爪扒着我的胸前,眼神楚楚,似与我邀功。

我面目扭曲地看着它,道:“你有何功可邀?”

青雾道长哈哈大笑:“叶栾姑娘,你别小瞧这忘川兽,它吞了整个村子的死怨鬼魂,咽了混沌之气,才彻底平复清欢布下的局!”

我不满:“清欢最后还不是让我给收拾了,哼!”

青雾道长沉思,道:“叶栾姑娘,你缚了这厉鬼清欢,也算是功德一件,待我替你上奏天庭,为你邀功可好?”

我斜眼瞪他,黄鼠狼给我拜年,定没安好心!

此时,我看了四周,问:“人呢?”

篱铄仙君认真答:“店家小二哥和他村里的人,都因清欢要布这般引鬼差入瓮之局,之前已经全部遇害,魂魄被养在花盆中,不被已死之人自己察觉……”跟我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轻拍篱铄仙君肩膀,心有不安地打断他道:“我没问这个,我问麟冉川人呢?被那个花花少带哪去了?”

篱铄仙君沉默。

青雾道长伸手指了指前面。

我几步跑了过去,只见麟冉川可怜兮兮地被绑在柱子上,刺绣精美、做工精良的白锦缎袍衣襟被大大地撕扯开,亵衣也不整,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胸前的两点突起也甚是明了。

浅红衫花花少正趴在麟冉川的腿间,整个脸都贴在麟冉川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麟冉川的身子。

这让人脸红心跳、尺度极大的场面,委实不能多想,否则鼻血和心跳都有压力。

我这个鬼差也彻底明白,这世人好男风之原由,果然……真是养眼!

麟冉川哭丧着脸,委屈带着哭音向我求救:“阿栾……”

我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伏在麟冉川身上的花花少,三下五除二解开麟冉川身上的绳子,拉上他的衣襟,脱下身上的白裘裹住他身子。

白裘这次倒是极好脱,我也顾不得细想原由,只觉身后滚滚仙气而来,转身本能的将麟冉川护在身后,双目直瞪着怒气冲冲架起仙法的花花少。

眼前的妖孽美人,果然生得极好,皮肤皙白,眉目如画,一双凤眼颠倒众生,媚惑千里,一身浅红衫,色彩诱惑,却不艳丽,耀眼夺目恰到好处。

诚然,麟冉川是名符其实的画中人,他是进了画像更美;而眼前的花花少,人比画儿更美!

我不禁暗中怀疑,麟冉川是不是自恋,将自己本尊画得美了些!

只见眼前花花少手里握着团仙气指着我,目中无人训斥道:“凭你一介毫无法术的小小鬼差,还想阻止得了本少爷?”

我看着他的仙术,像他这般仙气纯粹之仙,我确实抵挡不住。虽心里忧恐,但面上不能输了气势,面不改色道:“你可知你今日想污辱之人是何人?你竟然如此大胆,败坏伦理,也不怕伤你我仙鬼两族的和气?”

浅红衫冷笑三声:“管他是何人,他身上有我千冥姐姐的味道,我自然要捉住他探个究竟……”

“你怎可如此无理?天界就是这般教导你们这帮小畜牲吗?”

“你说谁呢?!”浅红衫彻底被我激怒,手中一团红色瞬间向我袭来。我也后悔嘴快,本欲想躲,却想到身后便是麟冉川,立挺身子一动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篱铄仙君突然挡在我身前,将那仙气毫不费力地挡了下来。对面的浅红衫摔倒在地,身上压着硕大无比的小川,小川大口巨张,作势一口就要吞了花花少。

只听篱铄仙君道:“少主殿下,花花年幼无知,请少主殿下手下留情!”

麟冉川不理他。

这花花少嚣张跋扈,我很是气愤,却不解篱铄仙君会求麟冉川手下留情?我吼着:“就他那般做法,还能饶了他?!”

篱铄仙君又说:“少主殿下,你本就是利用他来玩玩,才会任由他绑着你……”

我大惊失色,扭头看着麟冉川:“你故意的?”

他摸摸鼻头,小声说:“阿栾,不算……”

我面目扭曲,打断他:“你看上他了?!”

麟冉川:“……”

篱铄仙君:“……”

我痛恻心悱地教导他:“麟冉川,虽然花花少长得是比你好看了些,可他终究是个男子!虽然世间男风盛行,你也不能这般啊……”

裹着白裘的麟冉川无比委屈地咬着牙说:“他比我好看?”

“专心点!”我一把拍开他的头,继续教导,分析男风之利弊,子嗣之传承,族位之储君,甚至将绿倚嘉罗玉都搬了出来,试图将干净纯粹的麟冉川领回明途正道。

讲解了种种,也不见麟冉川有何反应,只见他那眼神时不时地瞟向花花少。

我的心悲催不已,果然,美的事物是喜欢美的事物的。

美男看美男,对眼了!

我欲以头抢地,只盼他回归正道。

麟冉川小声嘟囔:“他到底哪里比我好看了?!”

青雾道长引来马车,安排我爬上去,麟冉川乖巧地坐在我身边。

再一抬头,花花少赫然上了车,我立即百倍警惕,用手指着他:“你上来做什么?”

他本来怒气即发,却在见我身边的麟冉川和小川后,收了气焰,蔫了下去,不敢造次,只是忍气吞声,道:“你……给我等着!”

篱铄仙君上车时便见的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随着马车摇动,麟冉川也困得睁不开眼睛,无暇再去瞧花花少。反倒是花花少直直看着麟冉川,眼睛一眨不眨。

我动了动,将麟冉川遮在身后,挡住花花少的视线,换来花花少一阵不满,几次三番地翻着白眼瞪着我!

我也不怕得罪人,这次不论是红脸和白脸,我都唱定了!管他是棒打鸳鸯,棒打白鹅,我幽冥鬼族的少主绝对不能被花花少带上这条不归路。

回了京都客栈,天色又晚,睡觉又成了问题。

篱铄仙君向客栈掌柜要求再添两间客房,却被告知并无空房。

我与篱铄仙君、青雾道长面面相觑,花花少眼睛一刻没离开过麟冉川,麟冉川困得不行,睡眼惺忪,哈欠连天。

青雾道长想了会儿,说:“我看要不这样,我和篱铄一间,腾出一间,让少主殿下和花花一起……”

“不行!”

“好啊!”

我和花花少怒目相视。

我果决地说:“我和麟冉川一间,就这么定了。你们自便!”

“不行!”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篱铄仙君脸色铁青,青雾道长眉头紧皱,花花少剑拔弩张。

我好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说不行吧!”

篱铄仙君缓和了下脸色:“你毕竟是个女子,这样不妥,不如我和少主殿下同屋吧!”

“阿栾,我要和你一起睡……”麟冉川强睁开眼睛,吸着鼻涕说。

“不行,你是男子,叶栾是女子,这样不妥!”篱铄仙君毫不犹豫地拒绝。

麟冉川不甘心地说:“可是,那晚我和阿栾都睡在一起,没什么不妥的……”

篱铄仙君面色更加难看,正欲说话。

“阿栾,我困……”小少主撒娇而来。

我拉过麟冉川的手,道:“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回去了!”我可不能把麟冉川这只瓷娃娃送到花花少的手中,一个不小心就能打个稀碎!

给麟冉川要来热水,把他泡在水桶里,我恨不得拿个刷子,狠狠地把他刷洗一遍!

麟冉川泡澡,我坐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瓷娃娃,想着清欢最后的话。如按她的话来讲,蒋莞小姐应该是这件事的主谋,看来明日应当上门拜访蒋府,查个明白才是。

想着想着,一个时辰过去,麟冉川还在水桶里。

我急急奔向屏风之后,果然麟冉川赤/裸着身子,糊里糊涂地睡在水里,水早已凉透。

我把他拍醒,生怕他生病,将白裘罩在他身上,扶他上了床,盖上被子。早已洗出自己本色的小川一骨脑的钻进麟冉川被窝,寻了个舒服位置,闭眼睡觉。

我吩咐见我直抖的小二哥,帮我买件男式绸缎衣,要布料上好的,也不知这人间的绸缎能否赶得上幽冥地府的。

洗漱完毕,我也累了,正欲睡去,起身关窗,望向窗外,梧桐树影,一袭白衣,执扇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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