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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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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惊涛裂岸’!”玉树临风瞪大了眼睛,喝彩出声!

那卢阿水深得太湖“龙门帮”老帮主的真传,这一招正是“龙门帮”“搏浪刀法”中最为威猛的一招“惊涛裂岸”。这一招变化并不繁复,但却是使刀者人刀合一、全力劈出的一刀,力道本就奇大,而这卢阿水正值壮年,看他两边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内力精深,这一刀便确是气势如山!

“锵——”,携着一声龙吟,天剑湛然出鞘,谢轻尘手腕一抖,划出一道绚丽的寒虹,竟直直地迎上卢阿水这一刀去!

越冰莹双手掩住嘴巴,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叫出来——卢阿水那一刀,任谁都看得出他的霸道威猛,以谢轻尘伤势未愈仅存不足一成的真力,如何能与他抗衡?!

可是,卢阿水在看到谢轻尘唇边那一抹冷笑时,却蓦然醒悟过来一个事实:谢轻尘手中的那把,可是削金断玉凌厉无匹的天剑,自己即使再大力,也阻止不了被天剑削断大刀的后果——大刀断了,他的攻势便是再凌厉,也终究付诸东流!

这卢阿水倒也当真了得,竟在刀剑相距不过一尺的时间,硬生生地收势避开天剑的锋芒,一招“伏浪卷沙”反撩谢轻尘腋下!

谢轻尘人随剑走,一个飞速的旋身,那天剑就在他周身舞作一道晶光灿然的飞虹——其实这一招,他曾经教给越冰莹,当日越冰莹对阵柳青茶的时候就使过,但此时亲见他自己对敌时使出来,越冰莹才惊讶地发现这一招竟可以如此迅捷轻灵,不由得大为折服!

卢阿水却是忙不迭地变招撤刀,因为天剑的寒芒正迎上他的大刀锋刃来——只见他腰身一拧,大刀一沉,斜掠而上,正是一招“无风起浪”!

旁观诸人不由都为此人变招的迅捷而折服,但也都看得出来:卢阿水因为面对的是锋锐无匹的天剑,兵器上大为吃亏,一时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这一路本是大开大阖的“搏浪刀法”自然就大打折扣!

谢轻尘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冷笑,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倏忽间,只见天剑蓦然爆出炫目的剑华,谢轻尘挺剑直入,径奔卢阿水咽喉而去!

卢阿水忙不迭弯腰后闪,岂料谢轻尘身子蓦然拔起三尺,一剑分心便刺,直袭他当胸——天剑的寒气凛凛侵入衣衫,惊得卢阿水挥刀一格,趁着天剑斩断大刀的空隙,抽身滚开!

谢轻尘清啸一声,蓦然挽个剑花,身在半空竟迅捷无伦连挥数剑,将卢阿水被削掉的半截断刀劈成数块尖铁,一片片疾飞向滚倒地上尚未起身的卢阿水——在卢阿水手忙脚乱地闪避挥格碎刀的当口,他已经足尖在附近的树干上一撑,人剑合一,化作一片耀眼的寒光,急袭而至!

“嗖——”一支劲矢携着尖锐的镝音,蓦然射向身在半空的谢轻尘!

四煞齐声怒喝,就扑上去救援——可是那支短矢实在太过劲急,转瞬间已经逼到谢轻尘身旁,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挡!

谁也没有想到,离弦之箭一般全力出击的谢轻尘竟能在劲矢射到身边时,蓦然反手用天剑的剑背一磕,于是那支劲矢便掉转方向,“噗”地一声没入了他身侧的树干!

但是如此一缓,却也正是攻敌之所必救,解了卢阿水险被天剑穿心的困厄——卢阿水手提半截断刀,已经挺身跃起。他披头散发,胳臂上还被碎刀划开两道伤口,模样甚是狼狈,不由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双手握住断刀,向已在地上站稳身子的谢轻尘和身扑上,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了!

“卢二当家,承让了,失陪!”只听谢轻尘轻笑一声,“谢某先去领教一下沈堂主的‘分水箭’!”

话音未落,卢阿水只觉眼前一花,谢轻尘竟已飞身掠起,与天剑一道疾袭他身后太湖“龙门帮”中一个绿衫妇人——那是“龙门帮”箭镞堂堂主沈大秀!

沈大秀正是方才劲弩激射救了卢阿水的人,她身为箭镞堂堂主,最拿手的绝活就是一手“分水箭”——“龙门帮”擅长水战,这手“分水箭”最擅长对付水底的敌人,也适合从水中射击水面的敌手,因为这种箭箭头锐利细长,箭身细巧却十分沉重,又用特制的劲弩射出,不会轻易被水流冲偏了准头。若在水外射击,就更是劲急,而且沈大秀擅长连珠箭,端的是个劲敌!

看见谢轻尘突袭自己,那沈大秀不慌不忙,架起一支模样甚是独特而且精巧的劲弩,“嗖嗖嗖”连珠箭就分袭他上中下三路——谢轻尘身在半空,全力出击,若是轻功稍有不逮,闪避不易,就会命丧当场!

不想谢轻尘根本不加闪避,他右手执剑,左手剑鞘连动,竟然将那些劲矢全都收入天剑的剑鞘中去,而他进击的去势竟然丝毫不减,待沈大秀脸上掠过一抹惊愕时,天剑的冷气已逼到身前!

“大胆!敢冒犯堂主!”“找死!”箭镞堂的弟子看到堂主遇险,一个个怒喝出声,忙搭箭上弩,一时“嗖嗖”声不断,都往谢轻尘身上射去!

谢轻尘竟是不慌不忙,左手一抖,那天剑的剑鞘里也蓦然飞出数支劲矢,“丁丁”声中,将来箭悉数撞落,右手天剑却仍是直指沈大秀咽喉而去!

沈大秀忙不迭地飘身后撤,因为“分水箭”并不适合近距离对敌!

谢轻尘如影随形,天剑剑尖始终直指她咽喉追击而至——沈大秀变了脸色,她实在未曾想到对方轻功如此出众!

只见她左手持弩,右手中蓦然多出一团金色的物事,避开天剑的锋芒,直逼谢轻尘面门而去——谢轻尘一眼都不眨,冷冷地盯着她,唇边掠过一抹冷笑,天剑在身前挽出数朵剑花,冷厉的寒光便往那团金色的匹练上罩去!

沈大秀暗叹一声,面对无往不利的天剑,她和卢阿水的处境一样,任何兵刃都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只得撤去攻势,仰头弯腰避开那直袭咽喉的剑锋——不过,她却也同时轻轻打了个呼哨,那些箭镞堂的弟子立即个个搭箭上弩,对准了后背空门大开的谢轻尘!

只听得“嗖嗖”连声,箭镞堂弟子的第二批劲矢便如飞蝗般袭至谢轻尘后背——可是,谢轻尘反应奇快,他听风辨声,立即撤剑,一脚在旁边的树干上一撑,便即飞身斜掠,避开了那些携风劲袭的飞矢!

他闪身避开,那些劲矢自然不会随他而去,却是全都直直地射向了方才被他挡住的沈大秀——眼见沈大秀避无可避,若换了旁人只怕难逃被射杀的厄运!

可是沈大秀却不慌不忙右手漫空一舞,一片金光炫然绽开,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待那片金光收拢时,只见沈大秀左手执弩,右手却拎着一挂金丝鱼网,满满地兜着一网箭矢!

不过,她忙于收拢堂中弟子射来的劲矢,便再也无暇分心顾及其他——谢轻尘已然瞅准时机欺到身侧,手腕一翻,轻轻巧巧便将天剑架在了她的颈上!

举着半截大刀赶来救援的卢阿水晚了一步,在二人身前三步处瞠目结舌地顿住!

“谢公子智计过人,在下佩服得紧!”卢阿水面如死灰,缓缓地说道。

谢轻尘哈哈大笑,朗声道:“过奖了——其实,卢二当家心里不但觉得在下武艺稀松,所谓智计也不过是仗着把无往不利的天剑而已吧?”

卢阿水一怔,其实他心底还当真存着如此不服气的想法,但此即竟给谢轻尘一语道破,再回头来想想方才打斗的诸般情形,竟不由打心底真正佩服了谢轻尘的心思锐敏——天剑固然无往不利,但也正是此人将天剑的无往不利发挥到了极致!

他心头一凛,收起大刀,终于又道:“谢公子自谦了,卢阿水说的是心里话——不过,架打到这里,再僵持下去也无甚意思,请公子放过沈堂主,回去吧!”

“卢二当家倒是个爽快人!”谢轻尘点点头,收剑入鞘,抱拳一揖道,“承让了!”

“不过,谢公子,咱还有句话讲!”卢阿水又道。

谢轻尘略一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听卢阿水道:“这场架到此为止,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放过沈堂主——但是,公子手上有敝帮两名弟子的性命,这笔血债日后还是会找公子讨还的!”

谢轻尘一怔,想不到他竟如此坦诚,倒是不由对他生出一丝好感,当下郑重地点点头道:“谢某随时恭候赐教!”

等他大步走回时,围观的天山派诸人和梅岭四煞爆出一片彩声,“龙门帮”弟子自然对他们怒目而视——唯有远远就迎上来的越冰莹,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忧心,谢轻尘看到她的眼神,不觉心头一暖:这小姑娘,自认识他那日起,不但从未对他起过半分提防戒备之心,而且还始终如亲人般信任着他、关心着他,令他的心也日渐变得柔软和温暖!

越冰莹已经迎到身边,两眼紧紧盯着他的脸,用手帕为他拭去额上淋漓的大汗,一边轻声问道:“哥,你还好么?”

谢轻尘对着她微微一笑,未及开口,便听身后袁如笙朗声道:“天山派袁如笙特来向谢世兄讨教一二!”

越冰莹看到谢轻尘轻轻蹙起了眉尖,缓缓地转过身去,心下一紧,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哥——”

但是当谢轻尘转过身去时,人丛中却起了一片小小的波动,有人甚至轻轻地“啊”了一声——因为他们终于相信,谢轻尘说自己另有内伤在身果然并非虚言:拭去了额上的大汗,因为用力而泛起的红晕也已褪去,此时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几乎没有了血色,连嘴唇都已是一片青灰!

可是谢轻尘却轻轻推开了越冰莹拽着他衣袖的手,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冷冷地望着袁如笙道:“不知袁少侠打算给谢某一个什么打架的理由呢?!”

袁如笙也的确没有想到谢轻尘已经会是这副脸色,不由怔了一下,道:“在下只是看谢世兄剑术精妙,颇想切磋一二,没有想到谢世兄伤势如此严重——既然如此,袁某改日再向世兄讨教!”

“如此说来,那要多谢袁少侠手下留情啦!”谢轻尘偏偏头,一脸讥诮地牵牵嘴角,“不过,身为天山派预定之未来掌门,还望袁少侠不必太过客气,有什么话一次讲完才好!”

袁如笙给他说得脸上泛起几丝赧然之色,不由清了清嗓子,方又缓缓地道:“谢世兄心思锐敏,那个,在下佩服得紧——也好,事已至此,在下便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谢世兄所言不假,敝派确是为这把天剑而来,倘若谢世兄执意不肯将天剑归还敝派,那个,可就少不得要得罪了……”

他此言一出,梅岭四煞和“龙门帮”可就都炸了锅:

玉树临风最是沉不住气,破口便骂:“奶奶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皮的说话——”

“龙门帮”的一众弟子亦个个张口开骂,只是他们一口太湖方音,究竟骂的什么,越冰莹竟是半句也听不懂。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细听他们骂人的内容,因为她突然发现,谢轻尘左臂的伤处因为方才交手的缘故,有缕缕殷红正在慢慢渗透包扎的手帕。越冰莹于是伸出手,轻轻地去解开了他左臂的衣袖。

谢轻尘转脸看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把左臂伸给她,由她重新上药换了条手帕包好。等越冰莹包扎完毕抬起头时,正好迎上他一个暖暖的、略含感激的微笑——没来由地,越冰莹就觉得心猛猛地跳了一下,不知怎么就红了脸,她急忙低下头去的瞬间,似乎掠到谢轻尘眼里的一抹诧异!

在越冰莹给谢轻尘包扎伤口的功夫,其余诸人却也没有几个闲着。

“龙门帮”弟子方言与官话杂在一起,边骂边叫天山派给个解释;四煞更是愤怒之至:天剑成了天山派的东西,那么天剑谢至该做何解释?

天山派弟子却无一人出声回骂,就连袁如笙也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似乎这般情形早已在他们意料之中。

谢轻尘亦不作声,唇边一丝讥诮的笑意若隐若现。

骂人与打架原是一个道理,你来我往才会有趣,似这般骂不还口,而且对方毫无反应的情形,便仿佛一拳打出去全不着力一般,拳出得越狠,就会越觉得无趣——于是,那些怒骂之声很快便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白面书生不平的一句质问:“还请袁少侠给个解释?!”

袁如笙这才开口道:“诸位都知道此剑名曰‘天剑’,那么哪位知道它为何会被冠以‘天剑’之名呢?”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天剑谢至的剑就叫天剑,至于为何要叫天剑,那可没人听过谢至的解释了。

连尴尬中的越冰莹也不禁抬起头来,想听听这把剑名字的来历。

袁如笙环视众人,见无人应声,于是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把剑本是我天山派前任掌门在天山天池岸边发现的一把天成之剑,只略加煅修便成今日之模样,因它浑然天成,又在天山天池,故名天剑!”

“哦!”众人恍然大悟,想不到天剑竟有如此神奇的来历。

“袁少侠既说此剑乃贵派前任掌门发现,怎么后来却又到了天剑谢至手中呢?”卢阿水一转念又问道。

“是啊,此剑是在下师祖发现的不假,不过煅修时却邀了一位好友前来相助——不想,这位朋友见了如此绝世宝剑大为喜欢,开口相借,二人多年知交好友,师祖自然不好拒绝,于是就借给了这位好友。”袁如笙叹一口气,道,“可谁知,这一借就再无归还之日,这位好友从此渺无踪迹——直到三十年后,天剑谢至横空出世,此剑方又重现世间!”

“那么,你们为何不向天剑谢至讨要这把剑呢?”卢阿水突又生出疑问。

“对啊,那时怎么不问他要?”四煞和“龙门帮”一众弟子都附和道。

“天剑谢至侠名满天下,等我天山派寻到他时,他又正是整个中原武林铲除魔教的领袖人物——看他挥舞天剑浴血奋战,哪个要得出口呢?”袁如笙叹息道,“再后来,谢大侠在沙漠中与魔教圣君同归于尽,天剑也就再一次杳无音信了——近日听得天剑重又面世,我们这才辗转赶来啊!”

“谢公子,你、你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么?”白面书生忽然跺足道。

“谢公子?!”天山派和“龙门帮”诸人这才猛然醒悟到其中另有玄妙,不约而同地重复道。

于是都把目光投向半晌没有出声的谢轻尘,这才发现他早已席地而坐,闭目调息,对众人这一干追问充耳不闻。越冰莹抱着天剑站在他身边,满面戒备地看着众人。

众人就这样被他干晾在当场,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还是卢阿水重又挑起了话头:“袁少侠,你既说天剑是你天山派的东西,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否则,就凭你这般空口白话,如何能叫别人信服?那什么天剑的名称来历,不怕得罪你说,咱要编一套说辞出来也未必便是什么难事!”

饶是袁如笙修养再好,听得这一句,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卢二当家,言下之意是说在下为了得到天剑在此撒谎骗人了?”

卢阿水冷冷一笑:“这个,没有真凭实据,咱可无法相信什么!”

“卢二当家既出此言,那在下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袁如笙吸一口气,沉下了脸,“师祖他老人家已驾鹤数年,而那位当年的好友亦久未见露面,还当真是死无对证了!”

“袁少侠,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反正江湖的规矩从来便是弱肉强食!”卢阿水哈哈一笑,“在下觉得,这把天剑到底归谁,咱们还是拳脚上说了算数!”

“卢二当家还真不愧是江湖人!”许久未出声的谢轻尘突然不无戏谑地笑道。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时,却看到他正把一个小瓷瓶儿扔到空中,一掌拍去——

“不好!”等袁如笙蓦然惊觉时,那瓶儿早已化为粉尘,与灰色的药粉一道随着谢轻尘的掌风弥漫了整个林间。

“你搞什么鬼?!”卢阿水喝道,提着半截断刀就要扑将上去!

“要命的都给我乖乖坐下!”谢轻尘冷冷地道,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叫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自有一股威慑的力量,叫人不得不遵从,“这是谢某独门秘制的‘扒皮散’!”

“什么叫‘扒皮散’呢?”看着众人满脸惊惧愤怒地依言坐倒,谢轻尘这才冷冷地微微一笑,重又慢条斯理地开口,“就是中者会觉得脸上、手上突然发痒,若不及时逼出毒素,接着便会长出疹子来,而且越来越痒,痒到自己抓下全身的皮来!”

“你这恶贼!”卢阿水忍不住破口便骂,因为他果然已经觉得手脸发痒,就想去抓挠了!

“不能抓痒!”谢轻尘看到有人已经开始抓搔,忙厉声喝止,“此毒只需立即打坐一刻,全身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将毒素悉数逼出体外,然后快快跳入水中洗清身上浮毒,静养半日就好了!不过,若有人喜欢在未将毒素逼出体外之际就急着催动真力动手,那可莫怪在下没有告诉你‘扒皮散’会无药可解,死无全皮了!”

众人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忙一个个依言打坐,开始运气逼毒——毕竟,谁也不想“死无全皮”啊!

谢轻尘回身将一枚白色的东西飞快地塞进越冰莹嘴里,道:“这是解药,快快嚼碎咽下——虽然味道奇怪一些,可是灵验无比!”

越冰莹抿着嘴巴依言嚼碎,脸上果然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谢轻尘却已转过身,对着其余诸人戏谑地一笑,抱拳道:“各位慢坐,谢某失陪啦,告辞!”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解下越冰莹栓在树上的素带,穿上那件已经晾干的外衣,拉起越冰莹到林边去解下两匹天山派的马儿来,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二人快马加鞭,将近傍晚时,终于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片蒙古包。

谢轻尘勒住了马,道:“莹儿,下来吧!”

越冰莹点点头,和他一起跳下马来,看谢轻尘对着两匹马儿各自挥了一鞭子,两匹马儿便撒开四蹄径自跑了。

“哥,你为何将它们打跑呢?”越冰莹疑惑地道。

“小傻瓜,那两帮人马追来了你对付么?”谢轻尘笑道。

越冰莹红了脸低下头去。

“是我不好,又开你玩笑了!”谢轻尘看到她不好意思的神气,却又笑着替她解围——并不知越冰莹听到此处,其实心下甚觉温暖,因为她自幼寂寞,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待她:母亲虽然慈爱,却性格沉静,很少与她说话;必力格率真爽直,从不取笑她作弄她;苏和、朝鲁他们逗得她满脸通红的时候,只会笑得更加开心——只有谢轻尘,他有时古灵精怪,作弄她、调笑她,可是转眼又像个哥哥一样真真切切地疼爱她、宽慰她……

“想什么小心事呢?”谢轻尘看她低着头出神,面上神色变换不定,似羞似喜,不觉又笑了,“快到必力格家了吗?”

越冰莹一怔,回过神来,不觉又红了脸,轻轻在他胳臂上擂了一拳,低低地嗔道:“哥——”

谢轻尘哈哈大笑。

越冰莹只好岔开话题打破尴尬:“哥,你那‘扒皮散’那么厉害,怎么给我的解药是山核桃呢?”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谢轻尘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越冰莹不明就里,怔怔地看着他。

谢轻尘好容易才止住笑,道:“哪里有什么‘扒皮散’?那不过是些会叫人痒痒的药粉而已!”

越冰莹瞠目结舌,正要说什么,忽听得一阵十分奇异的声音远远传来,二人不觉都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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