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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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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乌云和不断投向大地的密雨把天空遮得一点儿光亮也没有,月亮和星星因为这压抑的黑而全部躲了起来,而少了它们点缀的黑夜,尤如被一块黑色的头纱遮了起来,不见一丝光亮,大地就像穿上了黑色的丧服,整个天地间也好似举行了葬礼般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凄惨和悲凉。

段亦辰顶着纷纷洒落的细雨,踏着湿露露的草地,走在黑得有些悲凄的夜里,此时的他眼中有一种无比的认真和严肃,不知过了多久,在暗色的空间里,来到一片树林,不多时,他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仔细而努力的分辩着,在看见一抹和黑色有着强烈冲击力的白色后,他嘎然停住了脚步。

“你来了。”对方的声音深沉而暗哑,透出无限的苍桑感。

段亦辰脸上的表情与先前相比柔和了许多,他点点头,抬眼看了一下那仿佛要把人吞噬了一样的天空,有些沮丧的说道:“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适合见面。”

那抹白色发出了一声低笑,然后说道:“离计划还有一天时间,为什么现在把我找来呢?难道说你终于想通了不去冒险了吗?”

闻听此言,段亦辰扬起嘴角,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盯着对方的脸正色的说道:“怎么会?我是一个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说罢,他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轻言道:“计划有变,萧廷被唐若萱带离了天罗宫。所以,我决定跳过这一步,提前实施后面的计划,至于时间嘛,”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下着决心,片刻后,斩钉截铁的说道:“依然是后天。”

沉默使本来就死寂的空气显得更加的让人憋闷,不多时,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幽然的响起:“你真的决定了吗?要知道这很危险,或许你会因此而丧命的。”

满不在乎的轻笑了一声,段亦辰抚去了落在脸上的雨水,轻声说道:“死算什么,我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还真该感谢唐若萱,本来这几天我还一直为如何把萧廷弄出天罗宫而伤神,可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咽喉中,段亦辰有些说不下去了,于是仿佛花了好大的努力后,他终于平稳住了有些起伏的心情,继续说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我所要做的事,但如果我真的不幸死了,那么,你和萧廷的恩我也只能来世再报了。”说完,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显然对段亦辰的这番话抱着极度的不满,对方待他的话音刚落后便严厉的训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所做的这一切已经就是报了萧廷的恩。而我,”停了一下,在搀起段亦辰后速度的转过身,低沉而充满沧桑的声音有着一丝悲伤,“既然无法阻止你的行动,那么我也不需要你的报恩,如果你真想为我做点儿什么的话,就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听完他的话,段亦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极尽掩尽心头的伤感,淡淡的说了一句:“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没有转过身,凭借曾经为了生存而锻炼出来的敏锐耳力,对方叫住了已经转身要走的段亦辰,沉声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要在哪里动手?”

段亦辰转过头,望着那在被雨水淋湿而显得有些发暗下来的白色,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没有说一句话便继续转身投进了夜色中。

等了半晌,听着伴着沙哑的尤如唱歌般的雨声中越走越远的脚步,那个神秘的人渐渐的转过身,漆黑的一片充盈了双眼,而一滴分不清倒底是雨还是泪的东西消无声息的滑过脸庞,在那一瞬的同时,略带暗哑的在黑暗中缓缓的响起:“当年你没有死在我的手里,如今,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阴暗而到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密室里,暗夜使者闭目的坐在石床上轻吐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坐着而弄得有些褶皱的衣服下摆,看也不看那副捆绑在木桩上已毫无生气的松泄皮囊,径直的向外走去。出了密室,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下意识的微皱着眉头,他迟疑了片刻后便迈步向大厅走去。

来到宽敞的门厅,暗夜使者便证实了自己的担心,因为在这里,他不仅见到了本该在密室的门口恭候他出来而此时却一脸惶恐的站在圆桌旁的银翼,同时他还见到了出乎自己预料但如今却真实的出现在这里的人——即将成为新阿卑罗王的段亦辰。此时的他正坐在圆桌前,悠闲自得的品着茶,看到暗夜使者进来,佯装热忱的说道:“暗夜使者你终于出来了,我在这里可是等候多时了。”

暗夜使者错愕了一下后,很快的便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对他使眼色的银翼,挑眉轻笑的坐到了段亦辰的身边,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举起后并没有着急去喝,而是凝视着段亦辰问道:“冰焰使者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还真让属下受宠若惊呢?”

别有意味的瞥了他一眼后,段亦辰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并话风描淡写的问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得知你近来新置了宅子所以特意过来看一下。不过看完我却更加的好奇了,这里看上去怎么也比不上天罗宫和血月神教管辖的别苑,难道说你另置屋院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闻听此言,暗夜使者那双此时锐利阴冷的绿眸毫无掩饰的投在了银翼的身上,看着对方有苦难言的表情,随即收回目光的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也站起来走到段亦辰身边低声说道:“冰焰使者真会说笑,我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在这里小憩一下,哪里会有什么别的用途呢?”说罢,他又转移话题的问道:“对了,再过两天就是继任教主大典了,我想你真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而应该好好的准备一下做你的阿卑罗王。”

冷哼了一声,段亦辰转过身,目不斜视的望着暗夜使者一字一句的定声说道:“是应该好好的准备一下,不过在我即位之前,还需要解决一些让人很不舒服的事,”他顿了顿,扬起嘴角阴沉着声音说道:“否则后患无穷呀。”

暗夜使者听完他的话,眼睛危险的眯着眼睛,佯装不懂的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段亦辰哑然失笑,重新坐回圆凳上,一双亮晶晶的黑色眼眸死死的盯着暗夜使者的脸,用极轻的语气说道:“不明白?是呀,我也有许多事不明白,但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绝不委屈自己,不明白的事说什么都要把它弄清楚。正也因为是这样,我也因此而发现了一件让我有些咂舌的事情。”故意不去看暗夜使者此时的表情,他用手指轻轻的描画着茶杯口的边缘,继续说道:“记得我曾经向你提起过近来青壮年频频失踪一事,你当时很明确的向我表示,此事与你无关。”他停了下来,刹时间声音变得低沉而冰冷:“坦白说,我对你非常的失望,因此你没有对我说实话。”

刻意忽略段亦辰此时冷得能冻结一切的眼神,暗夜使者目露凶光的向银翼看去,但他这瞬间的举动却一丝不差的落进了段亦辰的眼中,他暗隐怒气的低声说道:“你不用看他,很幸庆你有一条还算忠诚的狗,就是有些愚钝,在我已经知晓了一切的情况下问他真相,他却还是倔强如一头驴似的什么都不说。所以,我一直都很赞同阿卑罗王的一句话:‘问谁都不如自己身体力行。’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暗中跟踪银翼知道了这个地方和你所做的好事。”

“你想怎样?”既然事情暴露,那么也就无需在隐藏什么了,因此暗夜使者也褪下了刚才伪装的谦和,狠声的问道。

淡淡而不屑的轻笑了一下,段亦辰好以整暇地说道:“尽管当阿卑罗王是我的一个心愿,可如履薄冰的接手血月神教我却并不感兴趣。萧廷的死给了我很大的警示,尽管他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最开始策划这一切的主谋却是你,我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罢了。棋子有些利用价值的时候你或许会给他一些甜头,可一旦他失去了利用价值谁知道你又会怎么做。你既然可以为了报杀父之仇而抓住我想当阿卑罗王的心理害死萧廷,谁敢保证有一天,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而为了抢回这个位子再杀了我呢?我可不想成为继蓝毅和萧廷之后的第三个冤死鬼。”

他的话说完,好半晌屋内听不到一点声音,有的只是三个人的呼吸声,气氛僵硬的犹如死一般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仿佛从地狱般传来的声音阴冷的响起:“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连我为什么要杀萧廷以及蓝毅的事你都知道?”

看着他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听着他用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语气所说的话,段亦辰此时却极其气人的带着抱歉的笑意说道:“我只是讨厌太过被动,既然决定要和你合作对付萧廷,那么我当然要先调查一下这个合作伙伴可不可靠,并且以我的身份,想让你以前在西域的任何一个手下说实话,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吧。只是等一切弄清楚以后,我才知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炸和毒辣呢!”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都沉默着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的银翼,看了一下脸色阴沉的暗夜使者后壮着胆子大声的吼道:“冰焰使者,原来你早就知道一切,还和暗夜大人合作去杀阿卑罗王,你……你这么做太卑鄙了,有失君子所为?”

“嘘!”修出不算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声的说道:“我为了权势杀了自己的师兄,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其实放眼血月神教,又有哪一个是君子呢!所以银翼,别再说些让我听着做呕的话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已经是暗夜使者第二次问段亦辰了,可相较于第一次的阴狠,第二次则又多了一些不耐烦和忿恨。

段亦辰优雅的站起身表情颇为凝重的说道:“既然我想坐阿卑罗王这个位子,但又不想因为圆这个愿望而日后不明不白的死去,那么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你和我公平竞争。”

他的话很显然引起了暗夜使者的兴趣,只见他挑着眉好奇的问道:“怎么个公平法?”

“很简单,来一场生死之争,谁赢了阿卑罗王的位子就是谁的。还有,既然是生死之争,当然要竭尽全力以死相拼,刚才在来的时候我已经交待了下去,如果三天之后我没有回去,那么下任的阿卑罗王就是你暗夜使者了。”段亦辰说完眼里充满了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之色,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暗夜使者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想到段亦辰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他刹时间有一种不真实感,迟疑了片刻,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的这个决定太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没想到你竟会想让出这个位子?而且这……”

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段亦辰摇摇头,郑重的说道:“暗夜使者我想你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并没有说把阿卑罗王的位子让出来,我只是想和你通过一决生死而决定究竟到底谁来坐这个位子。与其让你日后暗地出手杀死,我宁愿选择和你公平的打一场,这样我觉得比前者有意义的多。”

暗夜使者此时因为他的这番话而陷入了抉择,一方面他想尽快的除掉段亦辰,这也倒不是仅因为阿卑罗王这个位子,而是他知道了自己太多的事,这样会对自己造成威胁。而另一方面,他仔细的凝视着站在自己对方的段亦辰,想从他那有些过分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但遗憾的是,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可这样则更令他担心,心底有个极小的声音告诉自己,这个人太过于隐藏,而这次所谓的生死之争不会是一个陷阱吧?

等待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的段亦辰,叹了一口气后,绕过暗夜使者向门外走去,当快走出房门时,他又用佯装失望的语气说道:“唉,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诚意,那我也不想再多浪费口舌了。只是你要记住,错过这个机会,再加上我又知道了你的为人,以后要再想窥视这个位子,等待你的恐怕就只有死了。”说罢,抬脚就要迈出门去。

“等等!”几乎是一瞬间,因为他的这句话,暗夜使者那本来为了报仇而隐藏得颇身的权势欲望被生生的挖了起来,便燃起一股熊熊的烈火。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背对他的段亦辰说道:“好吧,我同意你的提意,咱们就来一场生死之争。”

然而暗夜使者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背对他的段亦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般的阴险微笑。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天气是段亦辰最喜欢的,以前在山谷的时候,他极爱的便是在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偷闲出来,懒散而舒服的躺在山谷中的青草地上,享受着阳光的洗礼和微风的轻抚,每到这时,他就会有一种舒心而又满足的感觉。而今天,他抬起头,眯着眼望着高挂在湛蓝的天空中那光芒万丈的耀眼圆盘,暗自却有些觉得好笑,曾经以为很美好、很享受的天气,如今他却只感到有一股强烈的近似死亡的味道弥蔓开来。静静的凝视站在离不远处的暗站使者,他坦然而又定然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朗声说道:“暗夜使者,决斗开始之前,我希望能够再提几点?”

微皱着眉头,暗夜使者不耐烦的质疑道:“你又想干什么?”

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段亦辰安抚着说道:“别担心,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生死之战,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见暗夜使者默不作声,他便了然于心知道他并不反对,于是接着说道:“第一,今天的决斗双方不准使用武器,你,不用你的清冥剑;而我,”说着他伸出右手向怀中摸去,片刻后伸出手,高举在半空中,松开握紧的手掌,一把七色耀眼的如彩石般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炫目的光泽纷纷撒在了地上。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他那清亮晶莹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暗夜使者,且低喃着说道:“也不会使用我的独门暗器七彩炫冰针,我们只需要赤手空拳的较量一番,这样我觉得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公平,你觉得如何?”

暗夜使者听完,目光投向他脚下那四处散落的七彩光芒,不多时,他也举起随身携带的清冥剑,突然间一用力把他扔向站在一旁的银翼手中。

见此情景,段亦辰点点头,撇了一眼银翼后又缓缓的说道:“第二,管好你的手下,这次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了断,所以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暗中捣乱。”

向银翼使了一个眼色,暗夜使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当然,你放心,银翼只是旁观者,他不会参与这次决斗之中。三呢,还有吗?”

佯装冥想了一会儿,段亦辰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随即无奈的说道:“暂时我就想到这么多,所以很抱歉,暂时还没有第三。”说完他扬了一下嘴角后腾空而起,以雷电之速向暗夜使者的方向冲去。

相较于段亦辰的急攻,此时的暗夜使者却觉得镇定异常,只见他处事不惊的立在原地,一双淡绿色的眼眸里映出段亦辰急速直前的影像,一阵凌厉之气翻滚而来,他毫不犹豫的出掌相抵,刹那间,双方都因这一掌而不约而同的向后方退至了十来米。

这一颇有些像是演习般的内力相较,让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接下来便是真正的决战拉开序幕了。

银翼冷眼旁观的看着打得不相上下的两个人,心里不禁暗自的捏了一把汗,他没有想到看上去武功不济的段亦辰身手居然这么好,他不仅可以极快极准的躲避暗夜使者的频频出击,并且更能见缝插针般的加以还击。因此,瞧着瞧着,他便不由得有些着急,因为如此这般看来,出手招招狠辣的段亦辰很有可能就会站了上峰,想到这儿,他心急如焚的紧盯着暗夜使者,心念着不知他什么才会使出必杀技。

而与银翼的心情相仿的暗夜使者,此时一边应付着段亦辰的招招逼迫,一边心生纳闷,根据他的了解,段亦辰只不过是萧廷名义上的师弟,虽说之前跟前萧振逸学了几年的功夫,但后来跟了天鹰后便只是做个打杂的小厮而已,可现在,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武功居然这么狠辣,而他使用的这种招数虽然看上去显得有些生涩甚至是不算到位,但却仅是这样就足以让自己觉得难以对付,更何况,他看上去又步步紧逼、咄咄逼人,照此下去,如果再无止无休的和他纠缠打斗下去的话,恐怕吃亏的最终是自己。想到此,咬紧了牙关,一个想法陡然的在头脑中浮现出来,而与此同时,手里的动作和内力的运用也发生了改变。

没有料到、甚至一直在为自己和暗夜使者这个无痛无痒的打斗感到烦闷的段亦辰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烈力道冲击得措手不及,勉强的抵制住那股力量,段亦辰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兴奋光芒,且手脚并加的对着暗夜使者猛力攻去,但这一动作,却被对方出手时那似爪非爪的手法挡住,与此同时,趁他不备之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对着段亦辰胸口猛力的袭去,顿时,他身子如断线的风争一般飞出了十几米之外,重重的摔倒在地后,刹时间殷红的鲜血溢出嘴角。

遭到如此重创的段亦辰如残败的布偶一般不能起身,他蜷缩着身子痛苦的躺在地上,因为遭受重创而有些混浊的眸子直直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暗夜使者。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银翼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却几乎在瞬时间又提起心看向暗夜使者,而果不出他所料,暗夜使者那微微有些变红的头发,衬着他有些惨白的脸显得格外的刺目,只见他紧握住双拳,喘息急促的走向段亦辰。

“冰焰使者,怎么样?我想现在谁胜谁负已经很清楚了吧?”暗夜使者声音藏着一丝颤抖的说道。

喷出一口从因控制不住而涌上来的鲜血,段亦辰忍着似是快被震碎的痛楚冷笑着说道:“暗夜使者果然厉害,没错,你胜了。不过,”他痛苦的咳了一阵后强压下不适轻缓的说道:“我中了你一掌并且可以感觉到快要挣不了多久了,那么在临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前后使用的招式有这么大的差异,那个致我于死地的武功叫什么名字?这便是我刚刚想到的第三个要求。”

他的话像触电般的击中了暗夜使者,他眼神恶毒的看着段亦辰,阴冷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和我比武就是为了这个?”

闻听此言的段亦辰,在凝视了暗夜使者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对于濒临接近死亡的他来说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半好天,他停了下来,颤抖着身体咬着牙齿低声说道:“暗……暗夜使者,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你……却是真正的小人,”花了好大的力气吸了一口气,看得出段亦辰已经有些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缓慢的抬起头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后说道:“我都快……要死了,你却连置我……于死地……的手法都不告……诉我……”

居高临下的站在段亦辰的身边,暗夜使者扯出一丝冷笑,目不斜视的盯着倒地的他,他慢慢的蹲下,看着他痛苦但却仍旧轻蔑的望着自己的眼睛,冷声的说道:“好,看在你死到临头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刚才令你变得如此不堪的招数叫‘镜花水月’,那些青壮年的失踪就是为了练就此功,而且这个武功本来就从我们家族传下来的,哦,对了……”说到这儿,他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萧廷的外公也曾练过此功,可惜他却还没有练成就被自己那个不孝的女婿给杀了。”说完,他站起身,脸上带着阴狠的徽笑,抬起脚准备向着段亦辰的胸口踩去。

几乎是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如飞镖一样的东西向暗夜使者打来,并在接触到他身体的一刹那放出浓烟,突然而至的状况让他下意识的收回了那只脚并反射性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待烟雾退去后,他才发现就是在那收脚后退的霎那间,段亦辰早已就不知去向了。

站在一旁的银翼见况急匆匆的跑过去,回顾了一下四没见到那个带走段亦辰的人的影子,正待去追之际,却被暗夜使者拦下,“算了,他中了我的‘镜花水月’就算被人救走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了,因为刚才我用了三成的功力……”说完,他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在地,好在被银翼及时的扶住。

银翼扶着身体有些异样的暗夜使者心急的问道:“使者,你没事吧?”

无力的摇摇头,暗夜使者支撑着站着狠绝的说道:“只用了三成,我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段亦辰是我对此功对付的第一个人,如此看来……银翼”,他急切的叫着:“回天罗宫后再去给我找些练功的人来,我就不相信,我练不到最后的极限。”

轻点了一下头,银翼搀扶着暗夜使者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

真实的晃动使段亦辰从已然有些模糊的意识中拉了回来,他微弱的轻吟了一声,那晃动便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急切的呼唤:“亦辰!你醒醒!”

那有些像命令般的呼唤宛如魔音一样迫使段亦辰勉强、支持着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慈爱中加杂着焦急。无力的微笑了一下,他轻启着有些干燥的嘴唇,微声叫道:“师……傅。”

天鹰老人痛心的看着怀里笑得有些惨淡的段亦辰,依然向前急促的移动着双脚,安抚道:“亦辰,你坚持一下,我知道前面有个隐蔽的地方,到了之后我就给你运功疗伤。”

段亦辰虚弱的摇摇头,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的睁大双眼像疯了一样的抓住天鹰老人的衣襟拼尽力气的说道:“我……终于……试……试出他的……武功了,告……告诉……萧大哥……要……要他小心……‘镜花水月’……”断断续续的句子,强迫自己但却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好似秋天的蝉一样渐渐流失生命的段亦辰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他松下了抓着衣襟的手,没有生气的垂着头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怀里的安静让天鹰老人的心骤然的狂跳了起来,他停下脚步双腿跪地,单臂搂紧段亦辰,另一支手来到他的鼻下,当还能感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后他徒然的轻吐一口气,重新起身抱着他向前快步走着,并轻声的喃喃低语道:“亦辰,你一定要给师傅时间,一定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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