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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入歧途 痴心玉女苦相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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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父亲为载淳疗伤之机,少安强忍着一身伤痛郁郁独行而去,一路上,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只觉满腔的怨愤似要把他那痛苦的灵魂和躯体撕裂成碎片,终于,他再也支持不住,心力交瘁地跌倒在地。

自从当日在听雨亭畔与玄冰不欢而散之后,他愤而离去,发誓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查出那“杨公子”来历和背景,然后去找对方报仇。

然而,任凭他如何打听,也无人知晓京城里有什么姓杨的人家迎娶过一个姓沈的江湖女子。依玄冰所说,杨家应是有权有势的名门望族,却不知为何竟没有人知道。于是,他开始怀疑玄冰对他撒了谎。

撒谎的可能性有两种,要么是玄冰连丈夫的真实身份都不想让他知道,要不就是……

“莫非她一直都在骗我?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嫁人?”

想起自己从未见那“姓杨的”露过面,他的心底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于是,他继续拼命寻找起“沈玄冰”的下落来,可他怎会想到,玄冰冒用了“薛心凌”的名字,他用她的本名打听,自然是一无所获了。

就在他将近绝望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男子找到了他住的客栈,说有他迫切想要知道的重大消息告诉他。

他半信半疑地接待了此人,不料从对方口中得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惊天秘密:他的师妹已经嫁进宫里当了太子妃,那个所谓“姓杨的”,竟是当今太子杨载淳!

一开始,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觉得对方简直是疯了。

然而,那人不慌不忙地把玄冰如何冒名进宫的细节一一告诉了他,他忽地想起,当初自己为了追踪玄冰而撞伤了一大片行人,差点被巡城的飞虎军抓起来,有位“薛大小姐”出钱替他解围,事后他越想越奇怪,怎么也记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过这样一位身份高贵的宦门千金,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才悟出敢情所谓的“薛大小姐”就是玄冰。

长久以来的困惑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他终于不得不相信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愣怔半晌之后,一个念头让他瞬间怦然心动:

“原来师妹是为了报仇才屈身事敌的,她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她没有移情别恋!”

想到这里,他先前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抓住对方的双肩就是一阵激动的大嚷:“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马上带我去找她!”

“她自然是在东宫。或许,此刻正与她的夫君缠绵于温柔乡中,尽享鱼水之欢吧?要找她,那可就难喽!”那人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胡说!”他愤怒地朝对方举起了拳头,“那是她的仇人,她怎么会……”

“仇人也罢,情人也罢,既然嫁了,就是人家的人了,有什么分别吗?”那人嘲讽地撇了撇嘴角,“女人嘛,就那么回事,身子给了人,心迟早也是人家的!要不,她身入敌穴都这么久了,怎么直到现在还不动手?倒是听宫里人说,人家小夫妻俩可是恩爱得很呢!”

那人说着,轻蔑地瞟了他的拳头一眼:“兄台,如果你还算个男人的话,这挥拳相向的对象似乎不应该是区区在下吧?”

他怔了怔,随即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那人横身拦住了他:“你去哪里?”

“杀了那个混蛋,然后把师妹带回来!”他咬牙切齿地道。

“开玩笑!”那人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你以为东宫是你家厨房,说去就去得了的吗?恐怕你还没摸到东宫的门槛,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到时候,除了给你的仇人留下一个笑柄之外,最多,也不过博得你师妹的两滴眼泪吧?她该是谁的还是谁的,唯一的不同,就是阴曹地府多了你这个孤魂野鬼而已!”

他顿时呆若木鸡,许久的僵立后,最终茫然失神地跌坐下去。

“兄台,也别太悲观失望了!”那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难题,或许在下可以帮你解决.”

“你?”他怀疑地看着对方,“你凭什么可以帮我?又为什么要帮我?”

“就凭我知道那些寻常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那人负手悠闲地在屋里踱着步,“至于为什么,那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了!兄台看来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当知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要想与我合作,就别问为什么,按我们的要求去做便是!”

他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答应与那人合作,然后,他就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黑狼。

听了对方的名字后,他觉得有些吃惊,这实在不太像一个寻常人的名字,而像一个代号——某个特殊集团的成员,比如说,一个杀手集团成员的代号。

很快,他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对方告诉他,他取得入行资格所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我们必须确保你与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出了事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这样才能推心置腹地合作!”黑狼说。

在强烈仇恨的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应下了这趟差使,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刺杀一名告老还乡的大臣,并且将其随行人员全部斩草除根。

动手那天,他才知道和他一起行动的还有一批身份神秘的黑衣人。他隐隐感觉到,与其说这些人是来配合他行动,还不如说是在监视他。他开始觉得不安,想打退堂鼓,然而此时目标已经出现了,那些黑衣人故意弄出声响惊动了对方的保镖,接着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那群保镖立刻把他团团围住,刀光剑影接踵而来,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他即便不想动手也不可能了。为了自保,他奋力刺伤多人,但始终下不了杀手,只因从小到大所恪守的正派门规在他心中已然根深蒂固,纵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也无法使之全然磨灭。

正为难间,忽听一声呼哨,那群黑衣人在哨声中倾巢而出,疯狂地大开杀戒。

他几乎看呆了,飞溅的鲜血、遍地的残肢和凄惨的呼号让他翻肠倒胃,他想逃跑,可是那些被袭击者拼死反抗,把他也当作拼命的对象,他被困在人群中,想走也走不脱,只好与那些黑衣人一起挥剑御敌。

就在他为了活命不得不第一次把长剑刺进对手胸膛的时候,陈方恰好来到了此处。愕然迎上父亲怒火燃烧的目光,他霎时间手脚冰凉,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完了。

或许是过度的震惊和愤怒也让陈方一时失神,老人只是怔立于原地,并未立即上前,一部分黑衣人却已冲杀过去,打算铲除掉这个惨案的目击者。看着父亲陷入重围,他有一瞬的心惊,但他很快看出,父亲只是暂时受困,并非应付不来,于是,他赶紧趁乱逃走了。

从此,他惶惶不可终日地东躲西藏,既怕那些黑衣人上门兴师问罪,又怕父亲追来教训自己,可是,时运不济的他还是在一天里把两件最害怕的事一起遇上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肚子委屈无从倾诉,就连亲生父亲都不由分说地把他当成为非作歹之徒看待,为什么就没有人理解他,体谅他的心情和处境呢?

想到这里,连日来的委屈和苦闷顿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只觉悲从中来,一时间情绪失控地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喂,你怎么了?”

忽然,他身后响起了一个关切中带着几分诧异的女声。

少安蓦然一惊,脑海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被一个女子看见他这个大男人趴在地上哭,实在是太丢人了。于是,他一骨碌爬起来,以手掩面,拔腿就跑。

谁知,还没跑几步,他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横在身前,接着,他就听到了一声惊喜的呼喊:

“咦,怎么是你?”

他疑惑地凝眸,这才看清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一个十八九岁,劲装打扮的年轻姑娘。依对方所言,自己应该与她相识才对,他也的确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什么人。

看出他眼中的迷茫,那女子轻叹一声,负气地嘟哝道:“当初拖着个半死不活的身子一走了之,人家为你急得火烧火燎,找你找得昏天黑地,你倒好,居然连我是谁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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