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____________
TO 柑橘姜茶
哇,那么晚你还在,很高兴见到你。长篇?依我的懒惰不太可能。能写完就万幸了。明天还会更新。
TO 君临天下
第几都无所谓啦。你们给我打气,我总得表示表示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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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珠》写了番外,有兴趣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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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FCS,
呵呵,晚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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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persulfate
THANKS!
TO 流云
好久不见,看见你真高兴。我写文本着纯情角度出发,不会写□□那种啦!
有哪位愿意给我的《勾魂珠》写长篇书评啊!好想看大人们对此书的全面分析。(^.^)
TO 君临天下
呵呵!对我来说你的留言比分数更重要。你说对了,我简直是隔几段就反复修改斟酌。也常常把想好和写好的东西重设,因为这是个比较复杂的故事。人物太多,要小心地写。
然后是我的事太多,能写文的时间简直像挤牙膏。有时压力太大还失去写文的灵感,看到大人们的留言时才重拾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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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加班加到眼睛都快出毛病了.呜...生存不易,写作的乐趣也被剥夺了.虽然现在说太迟了,但还是要留言
TO CC
很高兴再次看见你.
TO 流云
你的留言我都有认真看哦!所以看见你是真的很高兴!
TO 123
谢谢欣赏!但我的写文时间不多,恐怕无法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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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柑橘姜茶
真高兴你还没被我的龟速吓跑。看到你的时候真感动。
TO 13M
写文思路不好把握,本来这故事有着悲剧的背景,但我的乐观个性让我把它写的像闹剧。哎……如果我没写完它,那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悲剧。谢谢捧场!
天还没亮喻三就离开药谷,她直奔京师,几天下来已掌握到大概情况。这一路上都有个人闪闪缩缩地尾随着她,喻三装作若无其事时而放慢脚步,时而没了身影。她小心地和对方保持距离,让对方探不到她做什么,却不会跟丢她。
待喻三走出城门,经过附近一个小镇时,却望见一场骚动。三四个从京师的纨绔子弟带着奴才来小镇吃地道的小菜,看见一个路过的姑娘长的好,起了色心,嘴巴开始不干净起来,人也蠢蠢欲动。喻三一惊,定眼一看,不是她。那姑娘神态端庄,姿容不俗。因为他们围堵在路中,让她前进不得,她冷冷地看着他们。镇里的民众畏惧他们的权势,不敢上前,只能远远望着,小声议论。
喻三正想绕路离开,跟踪她多日的人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住她,气愤道:“那姑娘有危险,你怎能袖手旁观?”那人正是男装打扮的柳绵绵。
喻三笑道:“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何况对方人多势众,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柳绵绵咬牙道:“学武之人应当锄强扶弱。那姑娘落入他们手中,后果如何你会不知道?你……”
喻三懒得辩解,柳绵绵出道多年,想不到某些地方依然如此天真。柳绵绵见喻三全无反应,竟扯着她跑在那姑娘前面,恶形恶状喝道:“天子脚下竟敢调戏民女,眼里还有王法吗?”她说话时眼睛直盯住喻三。其实她知道自己武功全失,那些场面话对纨绔子弟根本没用,这么做无非是想逼喻三出头。打从喻三救她开始,她就对喻三产生一种微妙的心理。她觉得似乎遇到天大的事,喻三都一定会帮她的。
然而让柳绵绵为之气结的是喻三不但转身离开,还不顾她的死活留她在那里。
“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居然管大爷的闲事!”那群人毫不客气地以更迫人的气势逼向柳绵绵。柳绵绵本能抽出鞭子想打出,可那无力的鞭子迅即被对方抓住。一个面如冠玉的人还大声说:“你们看见啦,他要打我们。”他又小声道:“等我们把你带到官府,你就知道什么叫王法了。哈哈……”他还没笑完,发冠已被削了一半。出剑的是那位姑娘。
她冷笑道:“我也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民法。”柳绵绵眼看着局势大逆转,这才发现这位姑娘很面熟。她赶紧溜走,那姑娘一时脱不了身,就急喊道:“柳姑娘,你别走啊!”柳绵绵跑的更快了。跑到拐角处时,一人抓住她的胳膊跃上屋顶,柳绵绵赶紧往下看,那姑娘果然往她跑的方向追去。
“原来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早说?”柳绵绵嘴里抱怨,心却不由窃喜,喻三不是无情之人呢!
“柳姑娘,你怎么会不认得她?
“我很少与江湖中人打交道。那位唐红意姑娘又深居简出,我只见过她一次。”他们口中的唐红意是现任武林盟主的女儿。柳绵绵再望向闹事的地方,闹事者都躺在地上,无力的□□着。适才说要抓她到官府的公子哥还有力气破口大骂:“女贼婆,我李英杰决饶不了你……”后面越骂越难听。突然一颗石子打向李英杰,他发不出声音,神情惊愕地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脖子。他的同伴看见,忙挣扎着起身,相互搀扶起他说道:“李兄,此地不宜久留。”这群人狼狈地离开。出手的正是折返的唐红意,她隐在一个大树后弹出石头。
柳绵绵惊叹道:“原来唐姑娘武功不弱。”喻三只望着唐红意若有所思。柳绵绵见喻三那么专注,心里有些不舒服,就说道:“唐姑娘武功那么好,她家和敬剑山庄交情不错,要不要找她帮忙?”她心里不悦,嘴巴却说出反话。这个毛病和她表哥卓不凡极为相似。
喻三笑道:“既然你这么想,适才为什么要跑?”
柳绵绵咬唇道:“这种情况下我怎敢胡乱相信别人。”她这话已经是把喻三归类为自己人了。“再说表哥说他不喜欢唐姑娘,他说她的眼睛里藏着刀子。”说完这话她就后悔,怕喻三会以为她是说人是非的女子。她连忙说道:“我没和她接触过,但我想表哥的话总是错不的。”
喻三赞道:“卓大虾真是好眼力。你也很谨慎。”
喻三的话把柳绵绵说的心花怒放,她问道:“那你为何盯住她不放。”这么说纯粹是出自女儿家心思。她觉得这话不妥,马上加一句:“难道她有什么问题不成?”她说的理直气壮,却暗自心虚。她不明白素来直率的自己怎么在喻三面前那么小心翼翼。
喻三沉吟道:“她的确有些问题。”柳绵绵有些惊讶说道:“真的!她有什么问题?”
喻三道:“江湖称赞唐红意是一个能与官家千金比美的大家闺秀。她性情贤淑,恪守礼法。而她父亲唐盟主师承武当,功夫沉着稳当。刚才我见那唐姑娘虽没取人性命,可武当的功夫到她手里变的辛辣狠绝。我怀疑她的个性并非像传闻所说如此。不过没和她打过交道,终究是胡乱猜测罢了。”
柳绵绵细想适才种种,觉得喻三的推测很有道理。她并不知道喻三是特意在她面前说这番话。目的是让她起个防心。柳绵绵问道:“你这次出门可打探出什么吗?”
“皇帝在十天前发出秘密通文下令抄卓鹰的家。你姑丈卓鹰和长子卓不群听到风声就躲了起来。被软禁在府衙的卓不骄在几天前也被救走了。这么一来,卓家更显得可疑。江湖上一些耳聪目明之辈在官府行动之前就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尚被蒙在鼓里的卓不凡就成了他们和官府的目标。”
柳绵绵大惊道:“那怎么办才好?”
喻三道:“如果是我会先把钱藏起来,卓家出事,柳家也会受到波及。有了钱你还不至于走投无路。其它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柳绵绵定定地看着喻三,她该相信喻三吗?一个爱财的男人,打从表哥出事就在他们身边帮助他们的人。是巧合?蓄意?还是真心相助?敬剑山庄的事是真的还是喻三信口开河?
喻三笑了笑,没打扰她的思考,望向远方。柳绵绵呆了呆,就是那个笑容,在太白楼喻三对她笑了笑让她记住他的模样。在药谷的庭院里,望向月亮的喻三的神情和现在一样,心思缥缈不着边际。那晚她本来要回房就寝,可走到长廊望见喻三的模样,脚就不由自主地往庭院走去。她走庭院刚好听到藏宝图那一段对话。
柳绵绵轻道:“喻三,你教我怎么做,我……听你的。”她决定相信喻三。也是在这一刻,她的人生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柳绵绵给父亲写封信,信里交代所有事情。她和喻三去柳家钱庄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取出,又以化名在买了一座房子。把大部分银票都换成金银,连同珠宝首饰找几个地方安置妥当。
喻三帮柳绵绵盘点她的财产时双眼是闪闪发亮,但想到这些自己不能抢,脸马上变的愁云满布。每点一批喻三的表情就在悲喜中转换。让在一旁的柳绵绵觉得很有趣。
喻三和柳绵绵把事情都做好,准备回药谷。他们到一个小店吃饭,才刚进门,座上吃饭之客,有一人起身大笑道:“奇遇,村野之地竟然能与喻三碰面。”柳绵绵放眼看去,只见那人体态臃肿,肥头大耳。在他身旁坐着的妇人虽无十分姿色,却风骚入骨。
喻三亦笑道:“果真是奇缘。小弟常年在外奔波都碰不到倪兄一回,今日却能相见,还真是巧。”
那胖子口中说着客套话,让喻三和男装扮相的柳绵绵同席坐下。另外再上了酒肴,两人尽是谈些江湖上的琐事,胖子几次问喻三的情况都让她有技巧地回避掉了。那位妇人对着柳绵绵微笑,柳绵绵唯恐自己说错话,埋头大吃大喝。胖子和喻三说了好一阵子话才看着柳绵绵说:“这位是……”
喻三道:“他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这两位是倪英俊兄和他夫人大美人。”她知道柳绵绵一定会糊涂,特意说:“他的夫人姓大,名美人。你叫她大美人就好了。”
柳绵绵看看那体态臃肿的胖子—倪英俊。再看看那徐娘半老的妇人——大美人。觉得好笑却不好表现出来。只抱拳压着嗓子道:“小弟张三,两位好。”
吃完饭后,倪英俊很热情说:“喻兄弟,我家就在附近。来舍下小坐可好?”
柳绵绵心道:“我们要赶路,哪还有时间。”不料喻三笑道:“那兄弟就不客气了。”说完喻三就和倪英俊并肩走着,也不征求柳绵绵的意见,可把柳绵绵气坏了。她又不得不跟着喻三。大美人道:“张兄弟,一同去吧。”她的声音娇媚,让柳绵绵的心突突地跳。她总觉得这女人让她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喻三和倪英俊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他们谈到傍晚,倪英俊又邀他们住下,喻三兴许和他的交情太好,竟不推辞。柳绵绵心里焦急,但她也被大美人缠着脱不了身。直到第二天傍晚,柳绵绵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柳绵绵有午睡的习惯,最多也睡半个时辰。今天她醒来望窗外,居然是傍晚了。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她只听见大美人笑盈盈道:“柳姑娘,你醒啦!”
柳绵绵知道中招了,她怒道:“你们和喻三不是朋友么?为何要下药害我?”
大美人笑道:“今天我那当家的特地烧了一桌好菜来款待贵客。就当做是送别吧。”她半扶半拖柳绵绵去厅里坐下。柳绵绵一眼就看到坐在那的喻三,喻三的双脚给人上了脚镣。他居然一脸悠闲。
等柳绵绵入坐。倪英俊说:“喻兄弟,你无论什么环境都能泰然处之,让做哥哥也不能不说个服字。”他给喻三倒酒,喻三和他干杯,然后一饮而尽。喻三的镇定让大美人眼里也流露几分愕然。
柳绵绵怒道:“喻三,你怎么还喝他的酒?你和他称兄道弟,他还加害你。真无耻!”
倪英俊笑嘻嘻道:“爹亲娘亲也不及银子亲,何况是兄弟。本来这话喻三应该最能体会。”
柳绵绵奇道:“本来?”
倪英俊叹道:“我们夫妇与喻三臭味相投,原以为他是同道中人。不想喻兄弟竟是条披着狼皮的牧羊犬。”
这话不仅是柳绵绵连喻三都略为吃惊。倪英俊道:“哥哥这几年一直在关注喻兄弟,发现一桩奇事。每当敬剑山庄的卓不凡有难,喻兄弟一定在附近。原以为喻兄弟是想趁乱捞点好处。想不到喻兄弟只在暗中帮忙,等卓不凡没事了,就悄悄离开。这可我们认识的喻兄弟的为人大不相同。哥哥我大胆推测,喻兄弟与卓不凡交情非同一般。这次他下落不明,你必定知道他在哪里。” 他再给喻三倒酒,再给自己倒一杯。拿着杯子微笑地看着喻三。
喻三还是那副笑脸,她边喝酒边道:“所以你们特意赶在我前面装巧遇,就为了设个圈套等我们来。你们对柳姑娘下药,是因为忌讳她的武功。而我空有心计却武功低微,尊夫妇的武功又胜我我许多,等她身上药力一发作,你们要给我上脚镣我也不敢不戴。那手工精良的脚镣是为了对付我的轻功,想必花了你们不少银子吧。”
倪英俊哈哈大笑,他笑到一半突然停止,瞪着喻三问:“既然你知道我们不怀好意,为何还来?”他越想越惊,眼不由望向窗外。大美人已经拿着大刀走出去看外头是否有人埋伏。他们夫妇疑心卓不凡在外头,不然喻三为何如此镇定。
喻三对着倪英俊微笑道:“大哥居长,应该由小弟敬酒才是。”说话间,她已经给倪英俊和自己倒了酒。倪英俊是个老江湖,他装作镇定自如的模样喝下喻三倒的酒。柳绵绵终于明白了喻三的苦心。他们夫妇不知道她武功全失。如果不留下,少不了会有一场打斗。最终吃苦头的还是喻三和她。让他们以为她的武功还在,还是有些作用的。
大美人回来桌上,喻三又给她倒了杯酒道:“承蒙嫂子照顾。让小弟敬你一杯。”大美人拿起杯子却不喝,娇笑道:“你太客气了。”她看向丈夫。倪英俊使了个眼色,她才放心喝下。柳绵绵看着喻三和他们相互敬来敬去,神情亲切地好像一家人,她都快被搞糊涂了。
酒喝了约莫半个时辰,喻三突然说:“小弟和大哥次次都是短短一聚,总是没机会好好和大哥聊聊。小弟有位小友,他给了我一个如意锁。希望我四处游览之时,能为他留意有没有人身上挂着相似的如意锁。那锁很独特,只有一半。它背面有个“喜喜”字,也只剩一半,大哥交游广阔,不知有没有见过。”这话让倪英俊举杯的手一僵,大美人手中的筷子都滑落在桌上。等喻三把那锁从怀中拿出时,倪英俊手里的杯子落地跌个粉碎。大美人则是想也不想就把锁抢了过来。
他们夫妇仔细翻弄那锁良久,倪英俊才讪笑道:“不知喻兄弟的小友在哪里呢?”他的声音有着掩不住的颤抖。
喻三不答他,却对柳绵绵笑道:“柳姑娘,你头发乱了,让我帮你弄弄吧。”喻三把柳绵绵的男式头髻拆了,随便挽了个女式发髻。喻三的动作很迅速,柳绵绵只觉眼一花喻三就把她的发型改变了。喻三弄完柳绵绵的头发才笑道:“有一事忘记告诉大哥大嫂,早上小弟在院子看到一笼鸽子,见它们可爱,就把笼子打开了。”
倪英俊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喻三偏偏要火上添油说:“还有小弟不是本地人,实在吃不惯本地菜。可小弟又不忍拂了大哥大嫂的雅兴,就用了个折衷的办法,把你们的调味料都换了。”
倪英俊和大美人悟出喻三话中的意思后,大美人怒向喻三挥刀,想起那锁,她的手一颤,终究劈不下去。接着她发觉身体开始发麻,肚子开始隐隐作疼。倪英俊遭受着同样的折磨,他神色反而平静,他直视喻三道:“喻兄弟棋先一着,在下佩服。”他自称在下,已有认输之意。
喻三道:“小弟对你们下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保住大哥大嫂的命。”倪英俊怔住了,道:“怎么说?”
喻三道:“对大哥大嫂来说:是生意重要还是持锁人的下落重要?小弟已经知道答案,但要从小弟这拿消息就得和小弟做交易。可小弟也不愿大哥大嫂得罪你们的雇主。因此小弟斗胆放肆,让大哥大嫂在他们面前演一场苦肉计,既保住性命,也能达成小弟的心愿。”
他们夫妇齐问:“什么交易?”
喻三道:“我出同样的价钱买你们雇主的名字。你们演好你们的苦肉计,他们自然不会找你们麻烦。等小弟安全后,解药和那人的下落小弟都会给。”
大美人道:“万一事成之后,兄弟过河拆桥怎么办?”
喻三微笑地看着他们夫妇越来越痛苦的神情说:“大嫂,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倪英俊苦笑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是由中间人牵的线,价钱是两千两。但我猜他们应该是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两块玉,各划了一圈。
喻三笑道:“我明白了。谢谢大哥成全。”喻三起身附耳对倪英俊说了些话。柳绵绵一点都听不到。喻三拿出个□□给自己戴上,突然出手把她的哑穴点住,并说:“柳姑娘,得罪了。”
柳绵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倪英俊夫妇痛苦地大喊道:“你这贼厮,竟然把药调包。你别想逃!”大美人把桌上的菜都拨到地上,喻三一把扛起柳绵绵奔向门口。柳绵绵看到倪英俊用颤抖的手举起大美人的大刀,身体摇晃地向他们一步步走来。口中大嚷道:“救命啊!救命啊!有强盗强抢民女啊!”
大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那力道把结实的大门都踢出了个大窟窿。踢门的人一跑进来,倪英俊手中的大刀就不偏不倚地扔到那人的手里。倪英俊一手向那人伸去,一手捂住肚子,痛苦万分地叫道:“少…侠,救救……那姑娘……”说完他就昏死在地,大美人也跟着栽倒。
那人似乎搞清楚情况了,怒向喻三劈去一刀,说:“下三滥的小贼,我取你狗命。”喻三一手往地上一按,用双脚反踢向那人,刀正好把脚镣从中间劈断。四分五裂的木制脚镣扰乱了那人的视线。喻三的双脚便顺着往他脸上一蹬,然后身体笔直地飞向窗外。
不料外头有一白衣人扑上来,他左手握火把,右手的宝剑直直向喻三刺去。喻三毫不留情地把柳绵绵推向剑头。柳绵绵和白衣人在火光中打了个照面,他急忙抽剑。趁着这个空隙,喻三的双脚再用力一蹬,身子向后飞,同时,她双手发镖,一个把白衣人的火把打熄,另一个切断两条长绳。柳绵绵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两条绳子栓着两匹白马。喻三只和她同骑上一匹马,另一匹被喻三临去前狠狠抽了一鞭子狂跑向别处。柳绵绵想提醒他别留下另一匹,但哑穴被点,她徒劳地张张嘴,远望着白衣人用轻功去追那匹马。
不知道马跑了多久,柳绵绵发现他们进入一个森林,黑夜里林子显得阴森森的,柳绵绵不禁打了个寒战。偏偏喻三还扛着她从马鞍跃起,然后把她放在一棵参天古松的粗枝上。喻三往柳绵绵的手里塞了把匕首说道:“柳姑娘,现在你暂无武功,这个用来防身或者晚上对付小虫小蛇也好。”喻三还把一个护腕套在她的左手说:“有危险时你按下中间这颗珠,里面有三根长针,按一次发一针。针上抹了药,中针者会昏睡三天。”
说完话喻三就落回马上,速度之快让柳绵绵想挽留他都没办法。她猜不透喻三的用意,想起刚才喻三把她拿来挡剑的情形不禁难过, “难道我看走了眼吗?他放我在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心怀不轨为什么又给我防身的东西?……”
“张三,这林子又大又黑,那贼子若真藏在这里,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怎会是他的对手?”脚步声和人声由远到近,柳绵绵醒觉地抱住树干。她身下的松枝稀疏,让她清楚望见两个家奴打扮的人拿着火把并肩走着。
“李四,出来混口饭吃何必拿命来拼。我们穿过这林子就完事啦。其他做做样子就好了。”叫张三的家奴停下,正好在柳绵绵藏身的树下面。
叫李四想了想,傻笑说:“也对啊!张三,唐家大小姐据说三步不出闺房,也从来没到过我们府里,可今天看她和少爷们聊的很好啊?”
“你真蠢,唐大小姐和二少爷是老相好了。”
“怎么可能?”李四结巴起来,“唐大小姐是温柔羞怯的大家闺秀,有高贵的眼神,高贵的模样,高贵的衣服,高贵的……”李四识字不多,能上的了台面的形容词就是“高贵”。
“温柔羞怯?江湖女子要有这个性,等着送命吧。不过是装个样子,唬弄些傻子。唐大小姐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你看那江湖第一美人柳绵绵的裙下之臣不计其数,但都被她用鞭子打跑了,那个女子可能还简单些。”
“原来柳小姐的鞭法是这么练出来的呀!”擅长说话跑题的李四景仰地说道,柳绵绵在树上哭笑不得。他又提醒张三道:“可大少爷没被打跑,他对柳小姐真是一往情深呢!”
张三听到李四这呆话就来气,他好心提醒这傻子,这傻子又扯到别处去了。他尖酸地说道:“柳小姐如果没有你说的高贵的长相,高贵的出身。谁会对她一往情深?”张三口才好,用李四的常用语讽刺回他。
张三这番话说中柳绵绵的痛处。她心道:“我身边的亲友还不如一个外人看的透彻。”回想刚才在倪英俊屋子看到的那两个人,就是武林副盟主秦跃的两个儿子秦惜玉和秦似玉。倪英俊说的两块玉指的就是他们吗?秦家兄弟和表哥的感情很好,也是出名的青年才俊。他们怎么会害表哥?
这时呆子李四又问道:“张三,两位少爷这次急巴巴的赶来这穷山僻乡是为了什么?”
张三道:“他们是去唱戏,一场是‘贼喊抓贼’,另一场是‘英雄救美’。可惜唱不成了。”
李四大吃一惊道:“张三,你怎么对少爷那么不尊敬,被听到可不得了呀。”然后他又好奇地追问:“你说什么戏?我怎么听的那么糊涂。”
张三已经懒得和他解释了。他快步向前,丝毫不理会李四的念叨。
李四不懂,柳绵绵却懂了。如果这两个仆人的话不假,应该是唐红意报的信,秦家兄弟让倪英俊设套,然后故意出现在那里,小的去抓喻三,大的顺势演一场英雄救美,那美指的自然就是自己了。但秦家兄弟在江湖的名声和以前她所了解的情况,现在的推断很难成立。
忽然间,张三返身一掌把他和李四拿的火把打灭,李四正要开口,张三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道:“有杀气。”他迅速拉李四在一草丛后隐身。树上的柳绵绵举目四望,果然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跑进来。
走在前面的人影似乎是没留神,被地上的枯枝狠狠拌了一跤,正好也就跌在那棵松树下。后面那个人马上扑上去,发狠地打跌倒的人。并恨声道:“小杂种,居然敢踢我的脸。”
在月亮银白的光芒照射下,柳绵绵隐约看到说话的人,夜色让他的脸显得狰狞,恶毒的眼神如同毒蛇。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江湖中人对秦似玉的评价。如今那句赞美的话在这样一张脸上变成一种讽刺。
被打的人正是喻三。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让柳绵绵的心一点一点跟着揪起来。秦似玉根本是把人往死里打,奇怪的是他并不急着把喻三的□□扯下来。更奇怪的是喻三被他打到趴下后就爬起身还手,次次都是如此。然而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喻三不过是再被打趴罢了。
“傻瓜,为什么不躲的远远的。”哑穴被点的柳绵绵只能空喊着,她的指甲都掐进树里了,她后悔不该选一个月后才恢复武功,她希望自己的武功还在。她希望现在所见不过是场梦。假装秦似玉还是那翩翩少侠,喻三仍是那让她吃惊的小混混。她看见到后来喻三即使爬起来,不等秦似玉打他自己就跌倒了。
秦似玉看喻三奄奄一息还不解恨,又用脚去踢他。等喻三一动不动时,他似乎满意了,抽出宝剑,狞笑道:“一刀砍了还真便宜你了。”
柳绵绵大惊,她把心一横,朝秦似玉站的方向跳了下去。殊不知在她跳下后下面的形势逆转。秦似玉的剑被一根棍子打断,他突觉脚心一麻,一交摔倒。一人出手如电把秦似玉的周身大穴都点了。而另一根棍子也在同时间狠狠打上秦似玉的头部。
往下坠的柳绵绵看清把剑打断的是张三,点穴的是喻三,袭击秦似玉的是李四。她还没来的及发问,就恰巧摔在李四身上,两人一起昏了过去。
月色皎洁依旧,林子里站着一人,蹲着一人,躺着三人。
“喻三,我答应为你杀三人,你想我现在动手吗?”这么静谧的夜晚,是杀猪的好日子。张三瞅着秦似玉,那张早已被揍成猪头样的脸。
“呵,我倒宁愿你换成银子。”喻三把秦似玉的发钗拆出来,把一个一模一样的插回去。
这两兄弟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你放过他,他可不会放过你。张三张了张嘴,还是没把那话说出来。换做是李四,张三连问都不问,就会帮李四把人给做了。
“你知道李四不是你从小失散的妹妹了吧。”喻三突然道。
“我打听到我妹妹是死于一场瘟疫。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兄妹?”张三有些惆怅。
“是李四先发现的。我们不说是想你念在妹妹的份上不做杀手。”喻三自嘲的笑了笑说:“我们当时太天真了。你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你还把李四当妹妹吗?”
张三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没有亲人,心里一直把你当兄弟,把李四当妹妹。我原本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
喻三道:“当年我和我娘不用讨饭时,就叫李四一起走。她不肯,她怕自己太笨会被人拐买就女扮男装。为了等你也为了把你赎回来,她就卖身到秦家当差。一个女孩子跑去做男人活,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撑下来。你原来的想法真傻。”
张三苦笑道:“我是个傻瓜,她也是个笨蛋。看她戴着块玉观音我就以为她是我妹妹。其实有很多女孩都这么戴。她也笨,我说我是她哥哥她就信了。”
“李四不笨,你为了给她治病去做杀手,这样的哥哥谁不信。那组织给灭了,杀手的资料都被一把火烧了。你是自由身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完结了。”
“那把火是你放的吧。有时候你做事真让人琢磨不透。我请你帮忙脱离组织,你帮的可真够彻底。我在秦家顺手摸了不少情报出来,你看看哪些管用。”张三拿出个袋子给喻三。
喻三笑着接过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今天我也拿到我要的东西了。”
张三也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去讨打,还好刚才李四没坏你的事。李四她什么都不知道,认出是你被人打就不顾一切冲出去了。喻三,交易里只是给你情报对我来说太简单了,作为报答,我愿意帮你杀三个人。想到人选就通知我。明天我要带李四离开秦家,以后用老办法联系。”
喻三道:“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宁愿你换成银子给我。”